長生侯竟然還是秦始皇的假父?太出乎意料了,不過倒掛哥說的確實沒錯,這個信息瞬間讓我產生了興趣,雖然長生侯已經掛了,但他留下太多的謎團我還沒有找到頭緒,想不到這次誤打誤撞又繞到長生侯這條線索上來了。
彭嘉嘉眨了眨眼,應該是在考慮倒掛哥的問題,不過最終她還是把目光放到了眼鏡身上。
眼鏡努力地揉着脖子,咿呀了半天終於把舌頭捋直了:“跟他們合作,我們沒得選。”
想不到眼鏡這麼容易就妥協了,不知道是出於倒掛哥的威懾還是他心裡另有打算。
倒掛哥道:“事不宜遲,不想二進宮的,就趕緊帶路吧。”
彭嘉嘉鬱悶地看了我一眼:“我們那個叫沙皮的夥計呢?”
“跑了。”倒掛哥道:“我把他打暈掉包之後放在了木屋後面,可能行了看見你們被控制了,就跑了,聽腳步聲,現在起碼跑出去二里地了吧。”
有個夥計還不信,特意到木屋後面轉了一圈,氣憤憤地拎回來一個帆布包:“龜兒子把傢伙都扔了。”
“真沒出息,哼。”獸醫一甩下巴:“跟着我們走吧。”
我突然想起個事,趕緊跑進木屋將那三個老外鬆了綁,這深山老林子裡,這三個被綁着手腳,要是給豺狼虎豹當了下酒菜,我們造孽可造大了。
彭嘉嘉他們手裡有一張路線圖,據她說是在她奶奶的遺物裡發現的,但我看那張圖的畫風跟老佛爺那手娟秀的瘦金字格格不入,反正不管這張圖來自何處,有總比沒有強,但是這張圖太老了,紙張已經泛黃,整張圖是用塑料膜封着的,似乎一見到空氣這圖立即就會灰飛煙滅,圖上所記載的環境,現在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所以行進路線非常曲折。
我們被送到中轉站是驢馱來的,而且當時查維斯的人熟悉路線,即便那樣還花了七八個小時的時間,現在我們這些人靠的是一雙腳和一張有出入的地圖,能否在小刀他們下地之前趕到營地我心裡實在沒底。
後半夜大家簡單地休整了一下,好在倒掛哥的聽力過人,我們省略了派人輪流守夜的負擔,不過居於對小刀族人愛玩兒消失的擔心,我實在是睡得不怎麼踏實。
第二天下午兩點多,我們翻過了一個山崗,終於找到了那個山谷,看到營地的一剎那,所有人都歡呼了起來,我也忍不住有些小激動,但還是下意識地把手按在**上,不知道二叔看到我繞了一大圈又跑回來了會是什麼反應,總之這次說什麼也不能被他設計了。
可是突然,倒掛哥突然說道:“不對,營地裡怎麼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你確定?”彭嘉嘉問:“會不會他們已經下去了?”
“不可能。”鬍子道:“查維斯的隊伍起碼有二三十人,這麼大一個營地至少需要留下一半人留守或者充當第二梯隊,一股腦全下去,萬一碰上點意外,那可不是鬧着玩兒的,進去看看,都機靈着點兒。”鬍子說着,端起槍當先進了營地。
這時獸醫突然衝我拋媚眼:“小關爺,這種時候就別生分了,把槍給我,不然人家心裡有點兒發慌。”
我一想也對,當即點了點頭:“有道理。”然後掏出一把手槍遞給了彭嘉嘉:“拿着防身。”
“我呢?”獸醫頓時急了,倒掛哥嘿了一聲:“你放心,就你這樣的,閻王爺不收。”
獸醫氣得臉都綠了:“什麼玩意兒?”
“關心,你還是給他一把槍吧,我保證他不會亂來的。”彭嘉嘉一副小妹妹的樣子看着我,我嘆了口氣,不忍心回絕,只好給了獸醫一把槍。
獸醫狠狠地親了手槍一下,扯着娘娘腔道:“二小姐,你真好。”
來到營地的中心,我們全部警惕的停了下來,那裡有一個直徑一米多的圓形地洞,下面漆黑一片,不時還刮上來陣陣陰風。地洞的旁邊,用篷布蓋着一個巨大的東西,看形狀,應該是一臺機器。幾個夥計把篷布掀開,所有人都有些吃驚,那竟然是一臺鑽井機!
我靠,這查維斯就是財大氣粗,竟然把這種東西都搞進了大山,那得花費多大的人力物力?
我俯下身,用手電往地洞裡照了一下,發現地表的土層有盡兩米的厚度,土層的下面,竟然是一米多厚的水泥,乖乖,難道真正的山谷,真的被人封在下面了?
“看來他們已經進去了。”鬍子道:“咱們先檢查營地,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別萬一營地的人知道咱們來了,趁咱們不注意打個伏擊就麻煩了。”
“不會。”倒掛哥道:“整個營地裡,除了咱們幾個,沒有喘氣的東西。”
“那萬一他們都會龜息大法呢?”鬍子是個陰謀論者,在沒有搞清楚怎麼回事之前,相信他是不會同意我們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