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當時三師叔對於安浩天和我門派的關係並沒有說明,原來他們之間竟藏有如此的淵源,最後我問二爺,爲什麼對於三師叔會有如此大的看法,二爺告訴我,因爲三師叔是他們師兄弟中和五真人走的最爲緊密的一個人。
聽到這裡,我疑惑的問道,他不會和五真人已經聯合在一起了吧?但是我很快打消了這個顧慮,因爲和如果他和五真人真的聯合的話,他就不會耗盡體力,來幫我修復祖傳的這些寶貝了。
二爺將二爺的想法和我一樣,他說,當時兩個人走得近,五真人主要是想拉攏三師叔,但是三叔對於什麼爭名奪利這種東西完全沒有任何興趣,他所在的興趣就是修復寶貝和女色。就因爲愛慕女色,他差點被逐出藏靈門。
我嘆了口氣,這位三師叔還真是充滿了浪漫主義情結,難怪當時我看到他的時候覺得他的形象和師傅呢,呆板不羈的形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聽了半天,對於師傅他們和五真人之間的矛盾糾葛已經知道了很多,我覺得需要下牀走一走,老在牀上呆着,身體都要僵硬了。
剛一下來,安琪騰騰騰走了進來,手裡端着剛做好的飯,看到這些飯,真是讓我眼前一亮。之前預想的估計不是焦炭色就是土黃色,畢竟安琪做飯方面確實沒有天分,但是今天讓我一看,最起碼顏色上已經過了關,看上去還是比較有食慾的。
二爺同樣是看着飯,眼睛都看直了,畢竟有之前王叔的前車之鑑,當時王叔在的時候讓我們吃到了,在星級酒店都吃不到那種美味,所以二爺對於同樣來自帝都的安琪的手藝,充滿了期待。
哈哈,我就不客氣啦,既然是我徒媳婦兒親自下廚,那我也就沒有那麼多講究了,直接開動了,我的肚子都已經咕嚕咕嚕響了!說二爺也不嫌燙,直接拿筷子加起來裡頭的那一塊兒肥肉,這時候看着都讓人反胃,除了脂肪,幾乎沒有任何的瘦肉在上面。
二爺一臉的享受,一邊吃一邊吧唧嘴,我看着好像還沒有嚼爛,就把肉嚥了下去,他讚歎了一句,嗯,味道真是好啊!
安琪聽到話講,臉上閃過一絲紅暈,她用手在裙子上擦兩下說喜歡就好,以後我會每天都做飯給你們吃的。輪到我炒菜了,拿起筷子,我滿腹狐疑的想,這變化也太大了,之前做飯,是那種水平,怎麼進了太行山?難道受到了這空氣和水的淨化,除以也莫名其妙的提升了嗎?我講我加了一塊菜送到嘴裡,但是剛進嘴裡一股劇烈的鹹味充斥了我的整個口腔。
我剛要劇烈咳嗽,看到二爺衝我擠了擠眼睛,我生生將這一個像咳嗽的衝動壓制下去,但是,我不能再讓這這口菜在我嘴巴里繼續融化了,我腳都沒有嚼,直接把它嚥了下去,看來只能交給我的胃去化解它了。
“金森,怎麼樣?味道還可以嗎?”看着安琪一臉無辜的眼神,我輕輕一笑,微微的點了一下頭說道,你這個廚藝確實成長得很快,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在做的時候自己可以嘗一嘗,這樣你就知道了對於鹽和糖的把握情況。
“怎麼了難道我放的糖太多了嗎?是不是太甜了?那好說,我再加點鹽就行啊!來,我把這個味兒壓一壓!”我正要制止,安琪已經抓了整整一勺鹽灑在上面。
看着那些白色晶體在菜湯中融化,我對這道菜完全失去了任何想嘗試的衝動,我看了一眼二爺,他倒是仍然巋然不動,好像眼前發生的一切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似的,看來薑還是老的辣,二爺他竟然還能夠非常自然地拿起筷子夾起菜來放進了自己的嘴巴里,不斷地讚美着這道菜,我自己真是做不出來,吃了一口就開始灌水了。二爺,你贏了。
本來以爲二爺和安琪還需要一段時間的磨合,才能互相熟絡起來,沒想到一頓飯之後,兩個人就成了忘年交,基本上沒我什麼事兒了,兩個人就可以非常自由的溝通,因爲二爺年輕的時候經常在帝都行走,對那裡的文化和風土人情都十分了解,而作爲在帝都土生土長的安琪對於自己身邊的這些更是知根知底,更是讓兩個人有了很多可以聊的話題。
其實我心裡一直有心事想給二爺說,那就是我要去崑崙山的想法,因爲二爺已經給我強調過很多次,讓我切不可招惹懂得邪靈之人,更別說是去崑崙山了。
可實際上我已經多次違反了二爺的命令,雖然在我將這些事情以通報給二爺的時候,他並沒有說什麼,可我仍然心存芥蒂,真心不知道什麼時候二爺想起來了,就會好好的教訓我一頓。
看着二爺和安琪這麼愉快的聊天,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張口,哎,真是煩人,感覺這個話題肯定會影響他們聊天的心情。
開始兩個人在屋裡聊,結果太陽西下之後,覺得太黑,也跑到院子裡聊天,尤其是二爺拿着他那大煙袋鍋子不停地抽菸,吃完午飯到現在就不帶停的,而且讓我很意外的是,平時抽幾口就會不停的咳嗽,好像安琪身上有一種魔法一樣,二爺只管抽菸,而沒有任何不是,他那個多年的咳嗽好像已經治好了。
丫頭,東城那家的老字號炸灌腸還在嗎?得了,二爺又想起美食來了,我都從來沒聽說過什麼灌腸,感覺應該是一種很難吃的東西。看來二爺自從把自己閉塞在太行山之後,儘管沒有抱怨過什麼,可心裡對於帝都真是充滿了念想,而且這次,安琪又是一個願意和他主動溝通的女孩子,所以二爺這話匣子看來真是停不下來了。
哈哈,您老還喜歡吃炸灌腸啊,其實我也很久沒有吃過了,也就逢年過節的時候買一些嚐嚐,炸完之後配上蒜汁兒,那個味道確實是不錯。
哎喲,我看到二爺都已經開始閉上眼睛咂摸嘴了,別看他現在肚子吃的鼓鼓的,真要是他所說的那個灌腸出現在他面前,咔咔來個幾大盤子,應該也不是什麼問題。
“二爺,該整晚飯了,吃晚飯要不還是我來張羅吧?”安琪又自告奮勇了,本來他的態度還是很不錯,可是想起她中午做的那個飯,真是打死賣鹽的,我就心裡有點發毛,二爺一拍肚皮,想我壓到那就你來吧,你想做什麼?
“額,家裡還有白麪嗎?我想給您做份炸醬麪!”
我插嘴說道,鑽在山上,只有核桃,沒有小麥,看來你做不了炸醬麪了。我的意思是隨便吃吃就行了,萬一在做鹹了,豈不是傷感情。
二爺一拍腿,丫頭就炸醬麪!二爺我很久沒吃那一口了!你不說我還不想你現在提這個,我順着腮幫子想流口水啊!不就是白麪吧,我出去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