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嶽
“太子,中燕國那邊有什麼消息?”
上書房內硃紅殿門緊閉,殿內只有風亭和風夜雨兩人,睇着手中幾日前傳回來的消息,風亭轉眸看着風夜雨問道。
“暫時沒有,只不過這次藍瑾宸將林宣和君莫言兩人引進中燕國,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要與他們聯手還是其他了…”
說着,風夜雨眉頭緊蹙,對於藍瑾宸大婚的消息,他們幾國都有得到消息,只不過卻沒想到,他的請柬只有給宋元國和西木國,且這一次出席的又是林宣和君莫言。1da0j。
這樣的情況,不得不引起他們的重視。且不論這三年林宣去了哪裡,因爲不論他們如何暗中調查,始終不得而知。
但就君莫言那另一重身份,也足夠讓他們心驚膽戰!三年前北嶽國全國上下的軍餉全部被毀,當初他們幾乎調集了所有司庫內的存量,才得以保住了軍營軍心不受動搖。
而這一次,藍瑾宸公然請他們去參加大典,若只是普通的宴席也就罷了,但如果藍瑾宸從中作梗,萬一他將君莫言拉攏至自己一派,恐怕他們其他幾國未來的日子將註定無法安寧而過。
“哼!這藍瑾宸三年前的損失並不比北嶽少,沒想到他的心思居然如此深沉!太子,你儘快派中燕國的探子打聽消息,皇宮內到底發生了什麼,朕全要知道。”
“是,父皇!”
*
二王府
士別三年,曾經少年戰神的王府內,在此時頗有些落寞的景象。不復之前的光輝繁華,反而是閉門謝客許久。
風夜行年少成名,在北嶽國曾是人人稱頌的戰神。可自從三年前被當衆休棄之後,淪爲天下百姓的笑談。這對於一向高傲睥睨姿態露面的風夜行,無疑是個強烈的打擊。
即便如此,生活依舊不曾停止,日出日落亙古不變。林宣消失之際,整個北嶽國皇宮內,不乏舉杯慶祝之人,那女子將北嶽搞的一團糟,她若是不幸,有人自然是高興。
可這慶祝之人裡,絕對不包括風夜行。在得知林宣失蹤之後,除了風夜行身邊的狂鳴等人,其他人根本就想不到,在無數人尋找林宣身影的時候,還有一隊人馬,在林宣曾經出沒過的地方,夜以繼日的不停搜尋。
就連風夜行自己也不能明白,爲何他知道林宣在南楚國失蹤時候,居然會暗度陳倉的悄然留在南楚,並且狂攬自己的部下一起尋找她。
爲了這事,太子甚至不惜將他狀告給父皇,而正因此,三年前父皇一怒之下,將他手中的兵權全部收回,並禁足在王府之中。
說是禁足,可心高氣傲的風夜行,這些條條框框根本就阻止不了他的腳步。他一直在尋找中自我反省,爲什麼對於林宣,他會越來越思念,並且往日在王府中那短暫的相處之中,卻成爲他無數個夜晚回憶的甜蜜。
林宣的冷漠,林宣的固執,林宣的聰慧,林宣的一切全部都徘徊在他的腦海中,想忘,忘不掉;想恨,恨不起!
此刻,獨坐在王府書房之中,充斥在整個房屋內的是刺鼻的酒味。那地上,桌上十幾個空酒罈被丟擲在一邊,而風夜行面目憔悴的依舊猛灌着酒罈。
他不想承認自己動了心,不想面對自己暗中找了半年卻一無所獲的無奈,更不想知道在得知林宣迴歸之後,撲進君莫言的懷裡有多麼快樂。
對了,他們還有了一個兒子,叫沐小寶!至於爲什麼姓沐,他不想深究,因爲他曾經親眼目睹了他們一家三口在一起的其樂融融。
父皇已經對他失望透頂,幾近一年多的時間對他不管不問,甚至連整個北嶽國都幾乎忘記了還有他這個二王爺的存在。
朝中一切都由太子來掌控着,而父皇對他的信任也越來越多。可惜這一切都已經不是他想要爭取的了。
唯一他對自己內疚又自責的就是,當初他竟然會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他對她的怒,對她的猜忌,對她的狠戾,全部成爲今時今日他懲罰自己的理由。
再一次狠狠的灌了一口酒罈內所剩無幾的清酒,他想讓自己喝醉,這樣說不定就能暫時忘了一切,但是今日這酒似乎沒有起到任何作用,他反而越喝越清醒,那日偷偷站在西木長安街上,看着林宣和君莫言形影不離的樣子,以及那孩童蹦蹦跳跳的跟隨,他的心像是萬蟻啃噬一般的難受。
“爺,別喝了!”
門外,狂鳴推門而入。對於風夜行的一切,他這個貼身侍衛兼暗衛是最清楚不過的。往事已矣,他又何苦這般折磨自己。
當初任誰也想不到,王爺竟然會對休了他的女子產生感情。這並不是他認識的主子,也不是他曾經崇拜的戰神王爺。
“滾--”
一聲近乎咆哮的怒吼,隨之而來的就是那被摔裂在地上的酒罈。風夜行猩紅的雙眸迷濛的看着門口,頭痛欲裂卻清醒依舊。
“王爺!屬下有些話想說,希望爺能明白!”
“滾出去!”
內心瘋狂的風夜行,哪裡還聽得進去別人所說的話,而狂鳴對於他的怒吼視而不見,剛毅的姿態擋住門口,鐵骨錚錚的說道:“爺,如果你喜歡,何不去爭取呢!這樣整日糟蹋自己,不僅讓外人看了笑話,那些暗中和爺作對的人,豈不是遂了他們的願!
這是屬下剛剛從中燕國得到的消息,還有宋元國的探子送回來的!爺若還是北嶽國睥睨戰場的戰神,屬下希望爺能夠想明白,喝酒不能解決任何事情!”
說着,狂鳴就將手中的書信放在了癱軟在椅子上的風夜行手中,這些話他斟酌了許久,雖然知道有些以下犯上的嫌疑,可是若非是出於衷心,他也不會這樣恨其不爭。
書房內再次恢復了平靜,在狂鳴轉身離開之後,清風吹進房門,帶入一室青草幽香,吹散了不少酒味。
展開書信,風夜行揉着眉心一字字看去,下一刻卻猛然的坐直了身子,那鷹眸也漸漸睜大。兩封信,分別是他的暗衛從中燕國和宋元國傳回來的,而與此同時,皇宮內的風亭和風夜雨也同時得到了消息。
“狂鳴,準備沐浴!”
風夜行暗自運功逼出體內的清酒,很快就恢復清明的鷹眸如同鷹隼般閃着炙熱的光芒,好一齣釜底抽薪的戲碼!
“是!”
門外等候的狂鳴,並沒有信心能夠點醒風夜行。當聽到他恢復冷靜的語氣時候,還是內心高漲的火焰讓他中氣十足的應承着。
沒有一個衷心的屬下會願意看到自己的主子落魄如乞,自然更是不願聽到外面世界對於他幾乎傾倒的貶低。
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風夜行在下人的伺候下,在過了三年不像人的生活之後,慢慢走出了書房,門扉開闔的瞬間,刺目的陽光照射下,讓他的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但是那疲憊之下依舊無法掩蓋的風華,還是讓所有王府的下人都不禁在門外側目。
“狂鳴,讓閃電調集人馬,出發中燕國!”
狂鳴單膝跪地,擡頭看着風夜行,說道:“爺,皇宮那邊…”
他的意思,風夜行很清楚。無非就是父皇對他的失望,加之兵馬權被收回,他如今就是個落魄的王爺,但這並不代表這麼多年來他沒有自己的經營。
“不必管他們,本王會讓他們看到,即便沒有兵馬調令,本王依舊是北嶽的戰神!”
“是!屬下遵命!”
看着風夜行的霸氣和狂肆迴歸,狂鳴內心百感交集,中燕國如今已經大亂,王爺這次前去,希望能夠一鳴驚人,讓天下人以及皇上能夠看到他戰神最勇猛的一面。
“狂鳴,這一次,本王要她!”
她,自然不用說是誰!
“屬下一切謹遵王爺之命!”
話音剛落,書房迴廊之處,便傳來腳步聲,而下一瞬那黏膩的嗓音就讓風夜行止不住的泛起了嫌惡:“王爺,你想要誰?”
三年了,曾經林宣的離去,讓林婉成功的坐上了王妃的位置,養尊處優的生活,讓她變得愈發美麗動人,本就姣好的面孔,在胭脂水粉的裝點下,也是精緻無二。
“沒你的事!”
風夜行毫無溫度的嗓音,冷漠的睨了一眼林婉。若不是他被自己的心病所困,何苦還會留着這個女人到現在。
三年前的那個夜晚,他一直在暗中調查,爲何他那麼輕易的就被她所勾-引。果不其然,當他查到她身上所用的香料時候,就明白了一切。
對於女人,除了林宣讓他苦苦追逐之外,其他人在他眼裡不過是玩物。但他怎麼能容忍自己被別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上下打量這林婉,她的確美麗,可惜美麗又妖嬈的女子,天下間太多太多,尤其是他眼前的王妃,還是一個包藏禍心之人。嶽息什北問。
事到如今,林鳴鶴依舊活躍在朝堂之內,他在禁足王府之後,就沒有再關注過外面的一切。但看來,林鳴鶴的能力應該是越來越大,否則不可能父皇會看不出他的意圖,而等到今時今日也不曾動過他。
“王爺,你該不會是去找林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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