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施瓦布搞的閱兵儀式驚的目瞪口呆的貴族們,回到燃燒着熊熊火焰的壁爐旁,卻依然感到一陣寒意,雖然施瓦布擊敗了羅素男爵,但是貴族們一直以爲那是因爲約克爵士與羅素男爵的決裂造成的,如果按照正常的領地換算,馬爾克這片小小的騎士領地是不可能承擔的起太多的騎士供養,最多和羅素男爵的軍力不相上下,但是今天看來這個狡猾的施瓦布伯爵大人,他手上根本沒有組織起騎士,而是用手持可怕長槍的重步兵作爲領地的主力,輔助以輕騎兵和中型重騎兵,當然這還是沒有把偌維德人算在內,軍力的數量上當然超過了‘精’英化的騎士人數,要知道一名領主招募的騎士,不但領主要供養騎士土地作爲采邑,還要承擔包括騎士手下的‘侍’從用度,作爲財力和有限的土地上來說,貴族們是不可能負擔起一支常備的騎士軍團的,在與別的貴族們發生戰爭糾紛的時候,貴族們通常將領地內的農民們武裝起來,以少量的家族騎士和僱傭兵爲主力,戰鬥力可想而知。
可是這些對施瓦布來說不成問題,因爲馬爾克軍團的士兵們領取的都是酬金,形同僱傭兵,但是比僱傭兵與僱主之間的關係更加緊密,這也是施瓦布極力發展工商業的原因。
“諸位尊貴的客人們,請品嚐一下,馬爾克的白蘭地酒。”施瓦布盯着這些臉上‘露’出各種表情的貴族們,宴會的氣氛此時有些尷尬,貴族們雖然不可否認施瓦布的實力之強大,但是又有些固執的排斥這位有些異類的伯爵。
“這是什麼酒,從來沒有見過。”一名貪杯的貴族好奇的端起酒杯,他看着這清澈的散發着濃烈酒香味的白蘭地,好奇的嚐了一口。
“怎麼樣?”身旁年輕的貴族好奇的問道。
“啊,這真是太‘棒’了,我從來沒有喝過這麼烈的酒,我感覺自己好像要燃燒了一樣。”喝了一口的貴族,臉‘色’通紅起來,這白蘭地比麥芽酒和葡萄酒要烈的多。
“是嗎?”好奇的貴族們連忙跟着喝了一口,這種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白蘭地酒,讓貴族們立即沉醉了起來,他們將酒杯喝了個底朝天,烈酒讓貴族們感到身心舒暢,他們手舞足蹈起來,大聲的歡笑着,宴會的氣氛終於恢復了正常。
“伯爵大人,這酒您還有嗎?”貪杯的貴族手中牢牢的抓着酒不多的酒壺,向施瓦布詢問道。
“當然有,足夠您今天喝的了。”施瓦布笑着說道。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您可以出售給我一些這種酒嗎?我可不希望今天喝完以後就再也喝不到這種,能讓人立即升上天堂感覺的酒。”貪杯的貴族醉醺醺的說道,但是他的話讓其他的貴族們紛紛附和着。
“當然,不過這種酒的產量非常少,你知道的非常不好生產。”施瓦布假裝爲難的說道。
“沒關係,多貴我們都會購買的。”貴族們紅着臉,乞求的看着施瓦布,在這嚴冬裡沒有什麼比喝着烈酒圍在壁爐旁邊,更美好的事情了。
“好吧,請結束宴會後諸位和我的顧問老勞克先生商談吧。”施瓦布微笑着端起酒杯,向貴族們示意道,聽見施瓦布願意出售這種能讓人忘憂的美酒,貴族們興奮的捶着木桌端起酒杯暢飲起來。
“伯爵大人,快看呀下雪了。”處理了白蘭地酒的銷路問題後,施瓦布喝的也有些微微醉醺醺的了,這時候阿黛爾拉着施瓦布讓他走到窗戶旁。
“真的啊,下雪了。”施瓦布透過窗戶,看見白灰‘色’的天空中,飄起了鵝‘毛’般的大雪,冬季裡的第一場雪就在此時無聲無息的降落在人間了,從這時候開始人們都將在自己溫暖的小家中等待着漫長的冬季,馬爾克領地中的人民都建立起了家中火炕,施瓦布並且下達了冬季開放森林的命令,讓農奴們和平民們自由的砍伐樹枝作爲冬季的燃料,當然當冬季結束後森林就會被重新封閉,一方面是育林,另一方面是馬爾科的土地上的河流和森林都是施瓦布的‘私’有財產。
“雪真美麗。”阿黛爾看着白‘色’的雪‘花’從天空中飄‘蕩’下來,如同降落人間的天使,不自覺的伸出手去接雪‘花’,但是當雪‘花’落在她的小手上的時候便融化了,她落寞的放下了手,看着變成水的雪‘花’,阿黛爾小聲的說道,“瞧,他哭了,也許他不喜歡這裡。”
“雪‘花’是水的結晶體,他本來就是水,他只是做回了他自己而已。”施瓦布看着落寞的阿黛爾,心中不忍的上前拉住她的手,阿黛爾擡起頭揚起小臉看着施瓦布,眼中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水。
“伯爵大人,如果你不愛我,爲什麼要把我從亞斯的莊園中救出呢?”阿黛爾問道。
“我。”施瓦布神‘色’一頓鬆開阿黛爾的手,回過身不敢看她的眼睛,此時的宴會貴族們都喝的東倒西歪,沒有人在意窗口發生的事情,“我還有些事情要去做,馬蒂的仇還沒有報,我怎麼能夠在此時接受另一段愛戀呢?”
“伯爵大人,我明白,但是我可以等待。”阿黛爾上前抓住施瓦布的手臂,說道。
“可是這對你不公平。”施瓦布心中哀嘆,自己前世哪有這種好事,一個‘女’孩子說要等着自己,只爲了自己要完成對另一個‘女’孩的事情。
“沒關係,我知道自己只是出生低微的農奴,將來您會娶一位更加高貴的小姐爲妻子,但我都不在乎,因爲我只知道那個在亞斯的莊園救出我的騎士,我的心中已經容不下別人了。”阿黛爾不等施瓦布在說什麼,上前踮起腳尖,用紅‘脣’親‘吻’了施瓦布的嘴‘脣’,然後飛快的離開了。
“哎,怎麼會這樣?”施瓦布愣愣的站在窗口處,他看着窗外的雪‘花’,任憑冷風吹拂着自己。
阿黛爾逃離了施瓦布的身邊,獨自來到庭院中,她坐在石凳上揚着臉看着天空中飄灑的雪‘花’,淚水從眼中滑落,順着臉龐滴落在長裙上。
“阿黛爾,你怎麼了?你在哭嗎?”偌維德王‘女’莎麗正巧從庭院中經過,她和她手下的偌維德人被安排在另外的地方用餐,畢竟偌維德人在普‘門’布魯斯王國人們心目中是嗜血可怕的野蠻人,因此爲了不必要的麻煩,老勞克將莎麗等人安排在離宴會較遠的地方,而莎麗在吃完後覺得無聊,扔下喝酒打架的偌維德人手下,準備穿過庭院到自己的房間中休息的時候,看見阿黛爾獨自坐在庭院中,雪‘花’飄落在阿黛爾的肩上和頭髮上,讓阿黛爾幾乎成了一位雪‘精’靈,好奇的莎麗走上前去,看見獨自流淚的阿黛爾。
“哦,王‘女’殿下。”阿黛爾連忙站起身順手擦拭了一下眼角,雖然這位偌維德王‘女’總是大大咧咧的,但是阿黛爾卻守着應有的禮儀,向莎麗彎腰行禮。
“好了,好了,這裡又沒有別人,誰欺負你了,告訴我。”莎麗在馬爾克堡中與阿黛爾的年紀相仿,於是兩人常常在一起談天說地,阿黛爾也非常喜歡這位爽朗的王‘女’殿下。
“沒有人欺負我。”阿黛爾連忙擺手道。
“沒有?那爲什麼你要在這裡獨自一人哭泣呢?”莎麗皺着小眉頭,對阿黛爾左轉轉右轉轉的看個不停,好奇的問道。
“我沒有哭啊,只是看着這滿天的雪‘花’,有些感動而已。”阿黛爾俏生生的站在庭院中,看着滿天的白雪說道。
“雪有什麼好看的,我們偌維德半島常常下雪,對我們來說冰雪‘女’神是一位很可怕的神靈呢。”莎麗不解的說道。
“可怕的‘女’神,爲什麼?這些雪‘花’多美麗,多脆弱啊。”阿黛爾問道。
“我沒有說過冰雪‘女’神不美麗呀,在我們偌維德人的神話故事中,冰雪‘女’神可是一位出身在冰霜巨人中最美麗的‘女’人。”莎麗走到一座石凳前,用手掃過石凳,將雪掃下去然後坐了下去,活潑的踢動着雙足,歪着小腦袋接着對阿黛爾說道,“可是她也是一個非常不幸的‘女’人。”
“爲什麼?”阿黛爾被莎麗講述的故事吸引,好奇的坐在另一邊的石凳上認真聽着。
“冰霜巨人與偌維德諸神是死對頭,每年的夏季就是他們作戰的時候,天空中的雷聲就是他們作戰發出的巨響,而冰雪‘女’神是冰霜巨人中最強的‘女’戰士,偌維德諸神常常吃她的苦頭,於是狡猾之神洛基設計與冰霜‘女’神打賭,誰輸了就要答應對方一個要求,洛基以爲自己的詭計神不知鬼不覺,但是最後卻被聰慧的冰雪‘女’神所揭穿,所以偌維德諸神便輸了這場賭局。”
“那,然後呢,冰雪‘女’神要求了什麼?”阿黛爾完全被這個故事吸引,連忙問道。
“冰雪‘女’神要求,偌維德諸神中的雷神托爾娶自己爲妻。”莎麗說道。
“什麼?嫁給敵人?”阿黛爾驚訝的說道。
“沒錯,因爲在與偌維德諸神的戰爭中,冰雪‘女’神完全愛上了神勇英俊的雷神托爾。”
“多麼‘浪’漫,在戰場上愛上了敵人。”阿黛爾撫着自己的‘胸’口,感覺喘不過氣來。
“可是,事情沒有這麼順利,偌維德諸神是不會同意雷神托爾娶一個敵人爲妻子的。”
“那怎麼辦呢?”阿黛爾完全沉浸在這個故事之中,連連催促着問道。
“於是偌維德諸神們將所有的男神們集合起來,要求冰雪‘女’神不準看他們的上半身,只允許看他們的‘腿’部,然後從中選出雷神托爾,當然如果選錯了也不許反悔必須成爲那位神靈的妻子。”
“太不公平了,那後來呢?”
“冰雪‘女’神心想,雷神托爾是一位英俊的神靈,那他的‘腿’一定也是最美麗的,於是她選擇了最美好的那一雙‘腿’。”
“那是她心愛的人嗎?”阿黛爾着急的問道。
“不,她選擇錯了,那不是托爾,那是海洋之神的‘腿’,於是冰雪‘女’神之能成爲粗獷的海洋之神的妻子。”
“真是不幸。”阿黛爾身體向後靠在廊柱上,爲這位英武的‘女’神感到遺憾。
“是呀,憤怒的冰雪‘女’神認爲偌維德諸神欺騙了她,但是約定畢竟是約定,她只能嫁給粗魯的海洋之神,可是她不甘心被偌維德諸神擺佈,只在每年的冬季違心的到海洋之神的身邊,其他時間都藏在冰霜巨人的國度,而冬季裡的雪‘花’就是她悔恨的淚水,那是足夠懲罰和遷怒到人類的淚水。”
“真是不幸,嫁給一個她不愛的人,即使是神靈又能如何呢。”阿黛爾看着天空中的雪‘花’,爲這位不幸的‘女’神祈禱着。
雪‘花’無言的飄落着,逐漸將這個世界裝扮的銀裝素裹,厚厚的積雪讓人們的出行都非常困難,對於農夫們來說這是一個不用勞作的好季節,當然這隻限於在馬爾克領地中,其他的領地中的農民們手上沒有剩餘的存糧的話,就得冒着大雪尋找野菜等食物熬過漫漫冬夜,許多領地中出現了凍死餓死農奴的情況,通常這些屍體都‘交’給掘墓人在深夜的時候,將屍體拖到郊外埋葬。
“伯爵大人,我們今年的收入很不錯,領地的發展超過了往年許多倍呢。”老勞克將一本厚厚的賬目給施瓦布看,施瓦布翻看着賬目,老勞克根據施瓦布的要求把收入用黑‘色’的墨水書寫,而支出則用一種紅‘色’的染料書寫,看着黑字多過赤字的賬目,施瓦布的心情好了許多。
“我們領地中沒有凍死人的情況吧。”施瓦布聽來往的商人們說,今年的雪特別的大,在許多領地中出現了凍死人和牲畜的事情發生。
“沒有,我們的人民擁有火炕,牲畜也早早的被放在有夾牆的畜欄中,沒有任何損失。”老勞克恭敬的說道。
“很好,在這個漫漫冬季中,我們要做好準備,‘春’天到了以後,就要準備遠征斯德丁郡了。”
“是,伯爵大人。不過,我們的領地在‘春’天的時候,不發動民夫嗎?”老勞克小心的問道。
“不,那樣會影響‘春’耕的,我會讓其他貴族們支出一些民夫給我們,這樣我們就不用影響馬爾克的耕作了。”施瓦布與貴族們已經簽訂了合作協議,這個合作協議包括軍事行動的配合以及商業往來,和羅素男爵那種鬆散的協議相比,更加有束縛力度。
“好主意大人。”
“恩。”施瓦布走到房間的窗口處,將緊閉的木窗戶支起來,看了看外面的‘陰’沉的天空和大雪,冷風灌進房間,讓施瓦布打了一個冷顫,他連忙關上了窗戶。
“天‘色’也不早了,伯爵大人請早點休息吧。”
“好。”施瓦布看着老勞克倒退着離開自己的房間,小‘侍’從威廉連忙爲施瓦布點燃火炕,並且將柔軟的填滿天鵝絨‘毛’的被子蓋上,而施瓦布則繼續在木桌前研究着如何在斯德丁郡建築據點的方案。
“伯爵大人,‘牀’鋪已經溫暖了,請您休息吧。”小威廉‘摸’了‘摸’被子裡面,然後對施瓦布說道。
“下去吧。”施瓦布對小威廉說道,當小威廉出去後,施瓦布脫掉自己的外衣鑽入被子中,火炕確實非常的溫暖,冰冷的‘牀’鋪變的暖和無比。
“啊,怎麼能夠在斯德丁郡的貴族們發覺之前建設一個堅固的據點呢?”施瓦布拉緊自己的被子,心中卻還考慮着如何建設據點的方案,在考慮中昏昏沉沉中,施瓦布感覺到一個柔滑的身軀進入了自己的被子中。
“是誰?”施瓦布驚醒着握住柔嫩的手,在他的耳邊一個輕柔的聲音響起。
“伯爵大人,我不願錯過我心愛的人。”
“你是?”施瓦布覺得那是阿黛爾的聲音,正當施瓦布準備推開阿黛爾的時候,一雙‘女’‘性’的雙臂纏住他的身軀,柔軟香嫩的身軀貼着施瓦布讓他無法自拔,冰冷的房間中中響起了男‘女’的喘息聲,深冬的夜晚卻如同‘春’暖,人類男‘女’間的吸引即使是着深冬之夜也無法阻擋,施瓦布感覺到自己如同是在夢幻中一般,他在自責和欣喜中糾葛着,一個願意爲他付出的‘女’人,那香甜的味道和‘迷’人的呻‘吟’讓施瓦布陷入了甜蜜的陷阱,理‘性’在此已經沒有任何的立足之地,一切都是人類的‘激’情在支配。
阿黛爾甘願奉獻自己的一切,只爲了一個詞,愛情,當施瓦布將自己從亞斯的莊園中救出的時候,那偉岸的身姿讓阿黛爾已經註定自己的心只爲了這一個英勇的騎士,而這個騎士的心中卻裝載着另一個‘女’人的承諾,阿黛爾不知大自己的未來將何去何從,但是她只知道自己所期望擁有的是這樣一份愛戀,而不會像冰霜‘女’神那樣成爲一個錯誤的愛人的伴侶,這也許是她所慶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