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 我可不保證我會老實不亂動
溫雅在後面喊了一聲:“喂,幫幫我!”
宋疏影頓下了腳步,前面的韓瑾瑜已經已經迅地跑到了樓下。
她轉過來,走到車前,撐着手臂在車窗上,笑了笑,“美女,我很想要幫你,但是我沒有車鑰匙,車鑰匙在你老公那兒,那怎麼辦?”
溫雅看着宋疏影:“那你還過來幹什麼?!”
“沒什麼別的意思,你別想歪了,”宋疏影聳了聳肩,“我就是來冷嘲熱諷一下。”
“你……”
宋疏影沒有等到溫雅找出話來回話,便轉身向樓層那邊跑了過去。
真的是產生了爆炸,等到宋疏影跑到樓前,從樓層裡面冒出來滾滾熱氣,裡面已經拋出來兩個人影,宋疏影便向後退了兩步,等到看清楚跑出來的人,便迎了上去。
韓瑾瑜手臂夾着一個小女孩,後面是許謙攙扶着張夫人,再後面還有另外一個小個子扯着一個黑色衣服的壯漢,小個子跑的有點跌跌撞撞。
等到樓前的一大片空地,宋疏影已經先一步過去,將韓瑾瑜手臂下夾着的小女孩給抱了過來。
韓瑾瑜現在肩膀上還有傷,並不能過度用力,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也並不算是輕了,宋疏影將女孩子抱在懷裡,這邊纔看了一眼韓瑾瑜的後背,白色的襯衫上又殷出來點點血跡了,她不禁就擰了眉。
婷婷這個小女孩是昏過去的,宋疏影用手摸了一下她的鼻息,還有氣,這樣看起來身上也沒有受到什麼虐待,如果是虐待一個才六七歲的小孩子,那真的就是喪心病狂了。
可是,能夠在自己的身上裝上炸彈,而最終引爆的人,也不見得有多麼正常。
許謙的手臂上受了傷,現在還在不停地往下滴血,一邊的張夫人看起來還好,身上並沒有任何異樣,不管對方是誰,張老的夫人的面子還是要顧及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剛剛被那個小個子拉扯出來的壯漢卻忽然向樓裡重新跑去,兩人撕扯在一起的同時,樓上發生了第二聲爆炸,嘭的一聲,十分響亮,宋疏影的身體被身後韓瑾瑜擋着,看見一陣黑煙向上冒,被韓瑾瑜擋在懷裡,宋疏影都隱隱能夠察覺到鋪面而來的熱氣。
那個壯漢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張俊!”
“俊哥!”
小個子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臉上全都是黑色的煤灰,現在一哭,眼淚從臉頰上流下來,將黑色的煤灰沖刷掉兩道,有點滑稽。
在樓內沒有出來的人,是張俊,宋疏影沒有見到過這個人,但是曾經聽韓瑾瑜提起過,是張老手下最忠實的人,因爲人很義氣,屬於那種仗義疏財的人,所以,在張老手下,有一半的人願意追隨韓瑾瑜,另外一半就是張俊的人。
現在,這個人竟讓放棄了生,選擇去死,跟着即將沒落的張家一起去死。
對於這件事情的對與錯,宋疏影無法評判,她只知道,韓瑾瑜站在哪一邊,她就站在哪一邊。
張夫人說:“你們幾個走吧,一會兒警察就要來了。”
忽然,地上那個穿着黑衣的壯漢一躍而起,向韓瑾瑜衝過來,握緊了拳頭,嘭的一下向韓瑾瑜揮了過來。
明顯,韓瑾瑜並沒有想躲,但是宋疏影卻已經先一步擋在了韓瑾瑜身前,就在這人揮拳而至的一瞬間,韓瑾瑜拉開了宋疏影,擡起手臂將拳頭擋開。
“你是個叛徒!我告訴你韓瑾瑜,你能弄死我就算是好的,弄不死我,你就等着去死吧!我這後半輩子都放不過你!”
遠處,警笛聲呼嘯而至。
身後的小個子眼睛裡閃着怨毒的光,將壯漢拉走,咬牙說:“走!”
宋疏影緊緊的拉着韓瑾瑜的手,看着那兩個人在居民樓前跑走,看着他們偶爾轉過頭來投過來的惡毒目光,背景的身後是滾滾的黑煙和火光,耳能聽到噼裡啪啦燒焦的聲音。
這一刻,宋疏影知道,韓瑾瑜口的危險,是真的危險,不僅僅有明槍,還有暗箭。
許謙的手傷到了,拿了車鑰匙剛解了鎖,裡面的溫雅就撲了出來,在地上滾了兩下,一下子就衝到宋疏影面前,看着宋疏影抱着的小女孩,一下子將自己的女兒給奪了過來,雙眼怒視着宋疏影:“你對我女兒怎麼樣了?!婷婷,你睜開眼睛看看媽媽!婷婷!”
溫雅的手指甲是尖尖的,將宋疏影懷的女孩兒搶過來的同時,在宋疏影的小臂上劃下了長長的一道。
宋疏影起初並沒有注意,只是覺得疼了一下。
警車已經趕到了,而高雨也從警車上跳了下來,先是看了一眼韓瑾瑜,然後對身後的警察說了幾句話,才走過來,默然的站在韓瑾瑜身後。
溫雅抱着婷婷,抓着女兒的小手,“婷婷!你快醒過來,告訴媽媽,到底怎麼樣了?!”
許謙拉住她:“婷婷只是昏過去了,剛纔又呼吸了不少煙氣,送醫院去檢查一下,你不用擔心。”
溫雅哭的滿臉都是眼淚,盯着許謙:“你怎麼能把我鎖在車裡呢?這是我的女兒啊!”
宋疏影聽着有點頭大,說:“真不知道你一直再三強調這是你的女兒有什麼意圖?我們有說過這不是你的女兒麼?還是這就不是你的女兒,所以需要你一遍一遍的去告訴自己?”
溫雅聽了這話,眼睛一下子瞪大了,“這不是我的女兒難道是你的女兒嗎?你想要女兒不會自己生麼?你不要動婷婷!要不然我給你拼命!”
宋疏影的臉一下子陰沉了下來,看着溫雅的目光好像是帶着凌厲的風刃,手已經在身體兩側緊緊的握成了拳頭,指甲扣緊手掌心內。
高雨的眼光閃了閃,卻並沒有說話。
恐怕在場的人,除了她,沒有人懂得,溫雅這兩句瘋言瘋語,對於宋疏影來說是什麼意思。
因爲許謙的手受了傷,不能開車,韓瑾瑜的肩膀傷口迸裂,宋疏影也不允許他開車,所以回去的路上,她便開車,高雨在另外一輛車,送張夫人回醫院。
一路上,溫雅都一直在抱着婷婷,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許謙沒有傷到的一條手臂摟着她,也不忍心說一些責備的話了。
在開車的宋疏影聽的心煩意亂,她抿着脣,將油門一踩到底,開始上了高飆車。
一直到了醫院,宋疏影猛地踩了剎車,由於慣性向前傾斜,安全帶緊緊的勒了一下胸口。
許謙拉着溫雅下了車,對前面的韓瑾瑜說:“我晚上給你電話。”
“那你放心好了,韓瑾瑜不會接的。”
宋疏影沒有回頭,拋下這句話,就直接踩下了油門,車子揚塵開走。
許謙拉着溫雅向後退了兩步,帶着溫雅進了醫院,做了個檢查,婷婷就已經醒了,叫了一聲“媽媽”。
溫雅在一瞬間就熱淚盈眶了,這邊許謙手臂上的刀傷也處理包紮好了。
許謙蹲在溫雅面前,說:“不要再去找韓瑾瑜和宋疏影的麻煩了,好麼?已經鬧了這六七年了,婷婷都已經這麼大了,你就懂事兒點,嗯?”
溫雅將婷婷抱在自己懷裡,一雙眼睛早就哭了妝,有點抽噎的說不上來話了。
婷婷剛剛醒過來,還帶着一點迷茫,“爸爸,有陌生人把我抱走了,我都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我沒有要他們的果……”
許謙摸了摸女兒的頭髮:“嗯,婷婷最乖了。”
婷婷用手指抹了一下溫雅臉上的淚水,問:“媽媽爲什麼哭了?”
許謙說:“媽媽想你了。”
婷婷很懂事,知道媽媽總是跟爸爸吵架不理人,現在便拉着溫雅的手,放在許謙手裡:“媽媽,我和爸爸一直都在你身邊噠。”
溫雅抹了一把眼淚,將女兒抱的更緊了。
許謙對於溫雅,一向是縱容的,不管當年是因爲什麼原因,溫雅棄了韓瑾瑜選擇了嫁給他,這幾年來,他也完完全全都一門心思在妻子身上,就算是因爲生下婷婷精神有些錯亂,他也還是一直縱着她,不過,看來這一次丟了婷婷這一次,溫雅算是有點開竅了?
希望是的。
………
宋疏影開車到了方元東的樓下,等到下車的時候,韓瑾瑜忽然一把拉住了宋疏影的手臂,“怎麼出血了?”
宋疏影蹙眉,也隨着韓瑾瑜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手臂,是長長的一道,像是被劃傷了,剛纔也沒有感覺到有多疼,但是現在這邊韓瑾瑜一提出來,才察覺到手臂上的疼痛,是一絲絲一縷縷的,卻是切切實實的疼痛。
“你的初戀前女友剛纔指甲劃的。”
宋疏影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將車門嘭的一聲甩上,就上了樓。
方元東去醫院上班了,家裡只有方妍一個人。
方妍幫韓瑾瑜重新將繃帶給拆了,看着又血肉模糊的傷口,皺了皺眉,“怎麼弄成這樣了?”
她本意是想要看看宋疏影是不是想要幫韓瑾瑜來處理,就像是昨天晚上一樣,但是,明顯看來,宋疏影現在甩手掌櫃,倚靠着沙發,對着燈光在給自己的手臂上被劃傷的那一道貼了一個防水創口貼。
方妍幫韓瑾瑜處理好肩膀上的傷口,重新上藥纏上繃帶,便出去了,臨出門前,問了一句:“我要去做午飯,我多做兩個菜……”
“不用了”宋疏影擡起頭,“我今天下午的航班就走了。”
方妍一聽,就知道這兩人現在有點問題,需要溝通,便將門關上了,給兩人留下了一片獨處的空間。
宋疏影看着韓瑾瑜,又鄭重的說:“我明天早上的航班走吧,不想在這兒呆着了。”
韓瑾瑜穿上了白色襯衫,釦子扣在領口處,“好,我給你訂票。”
宋疏影狠狠的瞪了韓瑾瑜一眼,“我說走你就真的讓我走,還真是一點都不挽留,嘁,傷心了。”
她說着,還撫了撫自己的胸口,做出一副受傷的樣子。
韓瑾瑜將宋疏影的手納在自己的手掌心內,說:“等到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我去接你。”
宋疏影低頭,看了韓瑾瑜一眼,動了動脣剛想開口說話,手機鈴聲響了,她拿出來手機看了一眼,是x縣醫院的院長,她看見手機屏幕上的名字,就有點愣了,問韓瑾瑜:“今天幾號了?”
“十三號。”
“完了,”宋疏影說,“我就請了兩個星期的假,但是我多呆了一個星期,也沒有續假。”
宋疏影接通了電話,說:“抱歉啊,院長,我……”
電話那頭的院長先生打斷了宋疏影的話,說:“宋醫生啊,你是不是家裡有事還沒有辦完啊?”
“嗯,是的。”
“那這邊我幫你續假吧,還需要幾天?”
“不用不用,我今天下午就回去了,”宋疏影說,“明天就可以上班。”
“明天是週五,你下週一再來上班吧。”
院長還真的是通情達理,宋疏影再三說了謝謝,掛斷了電話,看這邊的韓瑾瑜正在看着自己。
“怎麼?”
韓瑾瑜說:“我覺得你有點不大一樣了。”
宋疏影翻了個白眼,“那要怎麼樣,難道是要對你兇你才覺得是正常的麼?”
“不是。”
午是和方妍一起吃飯的,方妍和方元東一樣,是一個醫學狂熱愛好者,和宋疏影的這種愛好不一樣,就好像是有人喜歡畫畫有人喜歡烹飪,而方妍最喜歡的就是拿着手術刀。
宋疏影當初學醫只是因爲韓瑾瑜,想要在韓瑾瑜過那種刀尖上舔血的生活,她可以幫忙處理傷口,僅此而已。
理想上的差別還真的是雲泥之別了。
宋疏影買的票是第二天上午九點的,這一天晚上,許謙給宋疏影辦了一個送行宴。
“許謙?”宋疏影一路上問了三遍,“你確定是許謙而不是劉謙?”
韓瑾瑜微蹙眉:“劉謙是誰?”
“……不認識。”
宋疏影本來沒有打算去,但是許謙特別就提起來之前宋疏影答應了是要請客吃飯的,不管是誰做東誰請客,總之當時說出來了,那麼現在人家給機會了。
只是一頓飯而已,宋疏影便給應了下來。
許謙將吃飯的餐廳定在一家式餐廳內,因爲向韓瑾瑜打聽過,說宋疏影並不喜歡西餐。
當然,有許謙在的地方,必定就有溫雅。
或者換句話說,既然韓瑾瑜要來,那溫雅怎麼可能不來呢?
宋疏影扶着韓瑾瑜的手臂從餐廳內走進來,側首,微微踮起腳尖在韓瑾瑜耳邊問:“我覺得許謙和溫雅挺般配的,你覺得呢?”
“嗯。”
極品就是極品,就連一張四人臺坐的位置都十分極品,夫妻兩人並不是在桌子一邊挨着坐,兩人還分別坐在了兩端,身邊各空下一個位置,而在一邊,婷婷的位置挨着溫雅。
宋疏影站在桌邊,說:“我怎麼覺得好像是走錯了桌。”
許謙笑了笑,已經站起身來,走到對坐的位子上,溫雅身邊坐下,“請坐。”
人到齊了,就要點餐了。
許謙倒是顯得很有紳士風度,詢問宋疏影是不是有什麼需要忌口的,宋疏影說:“沒有。”
不過,一邊的溫雅卻特別叮囑服務員在做的一道鱸魚菜,不要放蔥,也不要芫荽。
宋疏影雖然說不會做飯,但是一道好吃的菜裡面如果是沒有了蔥薑蒜,那味道肯定是要減分許多了。
只不過,可能是當時吃飯的客人比較多,服務員忘了給廚房裡的大廚說了,所以端上來的鱸魚上面,分明就是撒着幾片蔥,溫雅的矯情病就又上來了。
“說了不要這些,你們怎麼做的,給我換掉。”
服務員有點侷促,她說:“我是告訴大廚的,但是現在的客人很多,很不好意思……”
其實,這意思就是說不給換了。
宋疏影沒吭聲,就坐在一邊看好戲。
而原本正在和韓瑾瑜談有關於生意上來往的事情的許謙,看着面前的菜,也皺了眉。
小女孩婷婷睜着一雙大眼睛,撲簌撲簌地眨着,宋疏影就從來都沒有見過小女孩有這樣一雙大眼睛這麼濃密長的睫毛。
婷婷就坐在宋疏影的左手邊,她見宋疏影一直在盯着她看,抹了一把臉頰,問:“阿姨,你看什麼?”
宋疏影笑了笑:“看你長得漂亮。”
溫雅已經瞪着宋疏影:“這是我的女兒!”
一邊的服務員正打算要走了,但是溫雅這邊拉着婷婷的手,還一邊繼續跟服務員理論,非要將這盤女給撤掉,然後換上一盤新鮮的女上來。
許謙說:“算了,再點一盤新的。”
“不行,”溫雅說,“這是他們餐廳的失誤,怎麼能這樣呢?這盤魚你也是看着剛剛端上來的,我們都還沒有下筷子,你給我換掉,要不然我現在就要找你們店長。”
而就在這個時候,宋疏影直接將筷子給拆開,已經將面前的魚給夾散了,說:“我可不知道這張桌子上有誰不能吃蔥薑蒜,反正是我吃了。”
溫雅:“……”
宋疏影無疑是聰明的,面對此刻根本就是蠻橫不講理的溫雅,這種做法是最聰明適合的,讓溫雅也無話可說。
宋疏影在任何時候都不會苛責自己的胃,所以,就算是面對對桌的溫雅,也吃了不少東西。
主要是這一次許謙是真的找韓瑾瑜有事情要談,否則宋疏影也不會來。
婷婷倒真的是一個聽話的小女孩,看起來倒是挺喜歡宋疏影的,宋疏影也說:“這一次阿姨不知道婷婷來,下一次見了婷婷,阿姨給婷婷拿來禮物。”
婷婷一笑,眼睛都笑成了彎彎的月牙:“好,謝謝阿姨。”
這話,讓溫雅在吃飯的過程,對宋疏影一直是如臨大敵,好像生怕宋疏影搶走她的女兒似的,還特別還婷婷換了位子。
等到離開的時候,許謙向宋疏影伸出手:“謝謝你救我女兒。”
而許謙說的這句話,溫雅正在一邊給自己的小女兒穿外套的大衣,聽見許謙的話,轉過來目光不善的看了一眼宋疏影,卻也沒有反駁。
宋疏影挑了挑眉:“不客氣。”
當晚,宋疏影和韓瑾瑜兩人並沒有再回方元東的家了,而是在機場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下,順便路過一家藥店,宋疏影叫了停車,去藥店內買了紗布繃帶和傷藥,之前離開的時候在方妍那裡拿了幾樣內服的藥,所以她便只買了外用的藥。
前臺登記之後拿了房卡,坐電梯上去,刷卡進了房間,韓瑾瑜跟在身後,將宋疏影的包放在一邊的桌上。
宋疏影甩了高跟鞋,直接就進了浴室,“我先去洗澡。”
韓瑾瑜點了點頭,等到宋疏影進去,他便在外面,把空調的溫度調整了一下,坐下來在牀邊,看着浴室內透出來的燈光。
宋疏影這一次進去並沒有拿睡衣,洗了澡才叫外面的韓瑾瑜進來把之前穿過的那一件白色襯衫給她遞過來,就當時睡衣來穿。
韓瑾瑜來到浴室外面,開了一條縫伸進去:“是這件麼?”
“是。”
宋疏影已經擦好了身體,拿了襯衫便披在身上,溼漉漉的頭髮從襯衫內拿出來,繫上釦子。
“水溫是正好的,你去洗吧。”
宋疏影說完,擡眸就看見韓瑾瑜幽邃的目光正好落在她的臉上。
“忘了,你背上有傷,不能沾水,”宋疏影歪着頭笑了一下,“那我幫你洗吧?”
韓瑾瑜並沒有動,他身上還穿着是黑色的襯衫西褲,面色在燈光下,竟然照出來隱隱蒼白。
宋疏影拉他過來,她沒有穿高跟鞋,光腳便只達到韓瑾瑜的肩膀處,仰着頭看韓瑾瑜的下巴,伸手給他解襯衫衣釦。
“你這是同意嘍?但是我可不保證我會老實不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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