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想盛裝嫁給你 226 一輩子的時間 天天書吧
裴斯承摸了摸裴昊昱的小腦袋。
裴昊昱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還在顯擺:“喬喬做的蛋撻可好吃了,要不是看在你在山上喝了一個多月的西北風,我纔不會讓給你吃。”
裴斯承:“……”
裴昊昱說着,還跳着跑過來,摸了一下裴斯承的胸肌,“喝西北風都能長得這麼壯,不科學啊……啊,爸爸!”
裴斯承已經將裴昊昱給拎了起來,直接扛在了肩膀上。
裴昊昱一下子就成了頭朝下,撲騰着小短腿,“老爸,我要騎大馬!不是扛起來,不是好像扛麻袋一樣的扛着,我不是麻袋!”
宋予喬已經笑出來了。
不過,讓宋予喬有些驚訝的是,裴斯承真的就將裴昊昱給抱起來,然後讓他騎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裴昊昱頓時興奮的大叫,大聲唱着“啊,好爸爸,壞爸爸!”
宋予喬略微慢了一下腳步,看着前面父子兩人向前走,她彎了彎脣角。
在上電梯的時候,裴斯承將裴昊昱給放了下來,裴昊昱當真是意猶未盡,“哎,爸爸,你以後還讓我騎大馬,我就給你吃兩個蛋撻……”
小傢伙糾結地抿着脣,似乎已經是做出了巨大的犧牲,爲了爸爸,他已經將自己最喜歡的東西讓了出去,先是把喬喬讓了出去,又把最愛吃的東西讓了出去……
他都要被自己感動的痛哭流涕了。
他真是天下第一孝子!
宋予喬讓裴斯承推着嬰兒車,然後將女兒從嬰兒車內抱了出來,“安歌,來,媽媽抱……”
三胞胎裡最小的女兒的名字是宋予喬起的,安歌,而兩個哥哥的名字是裴老爺子起的,老大叫裴琰,老二叫裴曄,兩個字都是裴老爺子想了很久的字,有十分深刻的含義。
而女兒的話,就留給宋予喬來起名了。
安歌卻忽然叫了兩聲,伸着手向裴斯承,似乎是在要抱抱。
一個月不見,卻並沒有生疏了,相反還要抱,也就是這個不認生的小女兒才能做出來的動作了。
宋予喬一撇嘴,將安歌給裴斯承抱着,“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真的是一點不假,你這輩子就欠着女兒的,貼心小棉襖,趕緊穿着吧。”
裴斯承笑着看了一眼宋予喬,對小安歌說:“乖寶貝,來,爸爸抱着你上樓。”
在家裡,留着保姆照看着安歌的兩個哥哥,聽見腳步聲便來開門,見到裴斯承,說:“先生回來了?”
“嗯。”
裴斯承因爲抱着女兒,這邊宋予喬便想要彎下腰來,幫裴斯承換鞋,卻被裴斯承一把拉住了手臂。
“予喬,你不用……”
不待裴斯承說完,宋予喬已經使了個巧勁兒掙掉裴斯承的手腕,蹲下身來,從鞋櫃裡拿出來裴斯承已經一個月都沒有穿過的拖鞋,讓裴斯承坐在後面的椅子上,給他脫了腳下的皮鞋,然後換上了拖鞋。
她笑起來,一雙眼睛彎彎的,“以前我懷孕的時候你就不止一次給我換鞋,現在給你換一次,我情願。”
在裴斯承懷抱中的小安歌一雙大眼睛眨着,宋予喬蹲下來,正好視線與小女兒平齊,輕輕颳了一下她的鼻尖,“乖寶貝,今天讓爸爸給你洗澡。”
誰知道,就因爲宋予喬的這個小動作,小安歌卻一下子抽了抽鼻子,哭着轉過去了。
宋予喬:“……”
一邊的裴昊昱愕然瞪大了眼睛,“嘁,小妹妹你一點都不乖,你再哭我就不喜歡你了啊,我還喜歡讓喬喬給我洗澡哄我睡覺呢,我還想吃喬喬的奶呢,你真是……”
小傢伙咬着牙,似乎是在苦思冥想着,終於蹦出來一句話:“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裴斯承將小安歌抱在懷裡,“不哭不哭,媽媽在跟你鬧着玩兒呢,哭什麼呢。”
他將蹲在地上的宋予喬一把拉起來,然後先抱着安歌上了樓:“我先去把她抱上去,你也上樓去換換衣服。”
和小安歌不一樣,老大和老二看見裴斯承了,根本就呆呆的沒有反應,一副特別酷酷的模樣,裴斯承要抱起來老大,老大卻直接“啊”的叫了兩聲,小手一揮,啪的一下打在裴斯承的手背上,瞪着一雙眼睛,似乎是很不滿意是他這個爸爸來哄他們睡覺,小嘴一張一合,似乎叫出來了“媽媽”。
小傢伙們都是很聰明的,在三四個月的時候,無意識的叫出來“媽媽”,倒是真的讓宋予喬興奮了很久,也是後來才瞭解到寶寶們是無意識的發聲,並不是會真正叫“媽媽”了。
裴斯承失笑,還是將宋予喬叫來,哄着寶寶們睡覺。
宋予喬剛剛在臥室內將裴斯承的睡袍找出來,並上需要換洗的衣服,聽的裴斯承這樣說,索性扭過頭去,拿後腦勺對着裴斯承:“孩子不是黏着你麼,我纔不去。”
裴斯承一聽就笑了,走過去將宋予喬摟在懷中,“你這是吃的哪門子的醋。”
宋予喬想要掙脫裴斯承的臂膀,卻被更牢靠的圈住在他的懷抱裡,周邊全都是他的陽剛氣息。
裴斯承俯身在宋予喬的肩膀上,伸手將她的臉給扳正過來,臉上帶着笑,蹭了一下宋予喬的鼻尖,“委屈了?你跟一個才半歲大的小孩子生氣呢?她懂什麼,她現在纔不懂,是你辛辛苦苦地懷胎十月將她生出來的……”
宋予喬其實也算是一個新媽媽,畢竟裴昊昱成長的過程中,她是缺席的,所以,不管是對裴昊昱,還是對三胞胎,她都是在傾盡自己的全力去照顧他們,給他們最好的,但是,當看到小女兒在逗的時候卻忽然哭了,縱然是知道纔是幾個月的嬰孩,不懂事,心裡卻也是難受。
她轉過身來,“我沒有生氣,也沒覺得委屈,我是當媽的,當母親的哪個不是都爲了自己的孩子的?我就是跟你鬧着玩兒的,調節一下氣氛,我現在跟孩子置氣,我還不如想想,我在這邊也算是沒有孃家人,你要是欺負了我,我去找誰啊,還不是要找孩子們。”
“我不會欺負你,”裴斯承的手臂鬆鬆地搭在宋予喬的後腰上,“永遠都不會。”
宋予喬挑了挑眉:“你保證?我纔不信,反正以後你要是跟我吵架了,我就收拾東西去住到孩子們家裡去,省的受氣,哎,別說話,”她將手指比在裴斯承的脣上,“別說保證的話,都是甜言蜜語,我現在都有抗體了。”
裴斯承將宋予喬的手指拿開,握在掌心裡,“沒關係,你信不信,我們也有時間去檢驗,一輩子的時間。”
宋予喬來到孩子們的嬰兒房中,臉上洋溢着十分溫暖的笑意,是母親在看到自己的孩子,都會在剎那間綻放的光輝。
她最近喜歡在夜晚哄寶寶們睡覺的時候唱歌,她的嗓音是屬於那種比較輕柔和美的,在靜寂的夜中,十分好聽。
“我的寶貝寶貝,給你一點甜甜,讓你今夜都好眠。我的小鬼小鬼,給你捏捏你的笑臉,讓你喜歡整個明天……”
裴斯承靠在牆面上,聽着宋予喬口中的這首歌,嘴角都禁不住向上翹了翹。
很溫暖,很好聽的旋律。
宋予喬轉過頭來,向裴斯承比了一個吃飯的手勢,然後指了指門外,用口型來告訴他:“去吃飯。”
裴斯承這才轉身出了嬰兒房。
保姆阿姨給裴斯承剛剛煮了一碗餛飩,香氣撲鼻。
裴斯承坐下來,等到保姆阿姨轉身離開的時候,他先叫住了阿姨。
“張阿姨,你等一下。”
保姆張阿姨轉過身來,問:“先生,還有事?”
“今天晚上嬰兒房那邊你照看着點兒,我們這邊恐怕是顧不上。”
張阿姨一聽就明白了,“好。”
小別勝新婚嘛,現在先生剛剛在外面一個月,現在纔回來,肯定是比新婚當天都還要激烈。
等到宋予喬將寶寶們哄睡了,這邊裴斯承已經簡單的吃了點東西,正在浴室內洗澡。
他洗過澡,鬆鬆的繫着睡袍的衣帶從浴室內走出來,在臥室內亮着一盞壁燈,燈光柔柔的照着整個房間,卻不見宋予喬的身影。
他的餘光落在陽臺上,看見正俯身趴在欄杆上,眺望着遠處電視塔的宋予喬。
裴斯承順手將毛巾放在一邊,向宋予喬走過去,輕巧的打開露臺的門。
因爲在宋予喬懷孕期間,房間裡都鋪上了羊絨地毯,直到現在還沒有取下來,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裴斯承就站在門口,看着微微涼的夜風,吹拂這宋予喬飄揚起來的髮絲。
月亮特別明亮,掛在墨藍色的天空中。
今夜,月正明。
正是良辰美景的夜,裴斯承真的是吃齋唸佛了一整個月了,現在,總算是能開葷了吧。
此時此刻,裴斯承看着宋予喬的表情,一定是大灰狼在看小白兔,只不過,小白兔卻依舊毫不自知。
宋予喬不動,裴斯承也便不動,就在門口靜靜地站着,好像真是應了那句話——你在橋上看風景,我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裴斯承看着宋予喬的神情特別專注,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這是宋予喬的一貫脾性,在做某一件事情的時候,就會特別專注認真,而裴斯承恰恰就是喜歡宋予喬的這種專注認真。
只不過,現在他可是等不到了,現在宋予喬這一站就是十幾分鍾。
他看着宋予喬剛剛沐浴過後露出的修長脖頸,在月色下有些瑩瑩潤潤,與散落在肩頭的黑色髮絲形成鮮明的對比,讓人內心癢癢的感覺。
他向前走了兩步,剛走到宋予喬的身後,想要伸手將她抱住,宋予喬卻忽然轉了身,忽然就感覺到身後一個陰影,嚇了一跳,倒抽了一口冷氣,方纔看清楚面前的這人。
她微蹙秀眉,直接給了裴斯承一記粉拳:“我差點就嚇暈過去了,你真是……走路不能有點聲音啊。”
裴斯承已經用手掌心包住了宋予喬的拳,反手一握,便化解了宋予喬的力道,隨即扣着宋予喬的腰,另外一隻手搭在她的臀上,將她抱了起來,向上輕輕一擡,便讓宋予喬坐上了欄杆,衝宋予喬曖昧的眨了眨眼睛:“在自己家裡,難道還會有第二個人麼?”
後面就是嗖嗖的風聲,宋予喬已經抓緊了裴斯承的手,想要從欄杆上跳下來,卻被正巧站在她雙腿間的裴斯承給阻了。
“裴斯承!”宋予喬一下子驚叫了起來。
宋予喬恐高,所以,現在這種感覺到身邊沒有依靠的時候,整個人都是飄的,覺得腿有點軟了,偏偏裴斯承還就擋在面前,她就有點着急了。
裴斯承向前一步,站在宋予喬的雙腿之間,然後摟着她的腰,將她的腰向自己的身軀壓了下來,看着宋予喬的眼睛,好像是天上的星辰一樣明亮耀眼。
宋予喬牢牢地抓着裴斯承的胳膊,身後感覺到後風吹過的這種感覺,都快要窒息了,“你又想幹嘛?”
“我想吻你。”
裴斯承注視着宋予喬的眼睛,宋予喬臉上浮上了一層紅暈。
他又補上了一句:“我想讓你吻我。”
說完,裴斯承便閉上了眼睛,向前傾了傾身。
宋予喬一見裴斯承閉上了眼睛,就更加沒了安全感,她便俯身抱住了裴斯承的脖子,主動送上了自己的脣。
與裴斯承記憶中一樣,宋予喬的脣依舊很軟,很甜。
宋予喬原本也只是想要雙脣微微觸碰一下,然後就算是矇混過關了,但是,卻真的沒有想到,裴斯承的吻卻就在這個時候深入了,而且,就在她覺得呼吸不暢,幾乎要逼仄的時候,扶着她腰身的大手卻忽然間鬆開了。
宋予喬的後背一下子就繃緊了,緊緊抓着裴斯承的胳膊,雙腿已經情不自禁地纏住了裴斯承的腰身。
裴斯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一抹奸計終於得逞了的笑意。
他怎麼捨得鬆開宋予喬的腰,現在也僅僅是雙手鬆開,也在宋予喬的後腰處虛虛地扶着的。
他抱着宋予喬,轉身進了臥室,連陽臺的門都沒有來得及關上,雙雙就倒在了牀上。
兩人都是剛剛洗了澡,宋予喬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裙,裡面沒有穿內衣,而裴斯承,本就是一件寬大的睡袍鬆鬆的穿在身上,這麼一倒,一摩擦,一碰撞,身上的衣服就都散了,裴斯承的睡袍已經鬆下來,露出精壯的胸膛,但是宋予喬卻是套頭的睡裙,解不開釦子……
眼看着裴斯承拽着宋予喬的睡裙就用了力氣,宋予喬一把抓住他的手:“不準撕!”
裴斯承:“……”
於是,裴斯承也只好咬着牙忍着,讓宋予喬將她自己的睡裙給脫了,然後,就在他伸出手臂來拉她的時候,宋予喬卻又伸出手來擋了一下,用手臂擋着胸前,還專心致志地疊起睡裙來了!
裴斯承看着都覺得兩個眼眶發熱,但是宋予喬現在還偏偏慢條斯理的,還做一些勾人的動作,一雙眼鏡在他看來,時時刻刻都是勾魂攝魄,媚眼如絲,真是讓……
“啊!”
宋予喬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被裴斯承直接壓在身下了。
裴斯承眼睛裡一閃而過一抹紅光,俯身趴在宋予喬的肩窩,聲音黯啞,“我要你,就現在。”
果然,就是禁慾良久的人了,宋予喬覺得自己要被拆解掉了。
不知道在牀上折騰了幾次,她是有點感覺的,被裴斯承抱着進浴室,尚且還有點力氣,然後在浴室裡貌似是又來了一次,然後她就徹底虛脫了,裴斯承完全是抱着回來的。
躺在牀上,就算是閉着眼睛,都能感覺到壁燈的燈光柔柔的在眼皮上撒了一層薄薄的亮光,透在視網膜上。
宋予喬感覺是有人在看着她,胸口涼涼的,本想要拉起被子來蓋在身上,手指在旁邊摸了半天卻是沒有摸到被子,卻相反,摸到了裴斯承的手臂,有些微涼,她灼燙的指尖觸碰到,察覺到很舒服。
她微眯着眼睛睜開,就看見了裴斯承正靠在牀頭,撐起手臂來看着她,目光帶着迷離,特別像是一隻饜足的大貓,慵懶,愜意。
宋予喬沒有摸到被子,被子已經被踹到地板上了,便側身,用手臂擋住胸前,蜷曲了身體。
“睡吧。”
裴斯承已經從地毯上將被子給拿了上來,直接蒙在兩人身上,胸膛貼上宋予喬光滑的後背,細密的吻從後頸一直向下……
尼瑪啊……
嘴裡說着睡吧,但是,現在這樣一直沒完沒了的,根本就絲毫沒有睡意好不好?關鍵還是宋予喬怕癢,怕到了極點,現在時時刻刻想要弓成一尾蝦子,拼命遏制着自己不要笑出聲來。
宋予喬轉過身來,惡狠狠地瞪了裴斯承一眼,“你這樣怎麼睡?”
裴斯承挑了挑眉:“你也不困麼?那我們再來一次吧。”
宋予喬:“……”
………
早晨,裴斯承醒來的時候,身邊竟然已經沒了人。
他微微蹙眉,揉了一下眉心,穿了衣服走出門去,聞到了一陣陣香氣。
因爲宋予喬熟知裴斯承的口味,在丈夫回來的第一個早上,當然就自己親自下廚,去爲丈夫做上一頓美味的早餐。
這真的是嚮往已久的一個靜謐的普通家庭的幸福美好。
宋予喬將剛剛做好的雞蛋餅端上桌,轉過頭來就看見了裴斯承,眼睛一亮,“哎?你醒來了?”
裴斯承曲起手肘來撐着下巴,“看來昨晚我不夠努力,現在竟然還有精力起來做早餐。”
宋予喬經過裴斯承身邊,順手在他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下,“是啊,你不行了,老公。”
“哎喲,”裴斯承眯了眯眼睛,“那是誰昨天晚上一直纏着我說,老公你真棒?”
宋予喬原本臉上的紅暈卻一下子綿延到耳朵根了,“去死,還不都是你逼着我說的。”
“我去死了,你真捨得啊?”
“捨得。”
“那好,我吃了飯就去跳樓,死也要做個飽死鬼。”
裴斯承說着,已經先坐下來,右手拿起筷子。
宋予喬“嘁”了一聲,說:“正好呢,以後你的公司就歸我了,我就是第一富婆了,好去包養小白臉。”
裴斯承直接將宋予喬一把撈坐在懷裡,“我才發現啊,你也牙尖嘴利的,學會頂嘴了是不是?還是欠收拾。”
宋予喬和裴斯承兩人鬧了一會兒,被千難萬難起牀的裴昊昱給打斷了,便雙雙坐下來吃飯。
宋予喬給裴昊昱拿來醬汁,順手用紙巾擦了一下他脣角沒有擦乾淨的牙膏泡沫,“我一會兒要去A大一趟,和院長說一聲,將手續重新辦一下。”
裴斯承這些事情已經全權都託付給樑小六了,樑易的母親家也算是書香世家了,母親是教育部的,倒是嫁了樑家這麼一個經商的。
這裡辦事跑腿的人也一直都是樑易給找的,宋予喬聽說之前陸小五的老婆杜佳茵在大四的時候生子,一些考試和畢業的事項,也都是樑易給辦的。
有人就是好辦事。
裴斯承是一個多月都沒有回公司了,吃了早餐,便開着車先送了裴昊昱去上學,回了一趟公司,處理了一下虞娜無法代爲處理的文件。
虞娜將這一個月來的所有事項,事無鉅細,全都彙總成了一個表,打印出來給裴斯承過目。
對於虞娜的工作能力,裴斯承一直是十分認可的。
………
中飯過後,宋予喬看着三個小寶貝午睡,這邊開車到了A大校門口,等樑易。
到了宋予喬就先給樑易通了一個電話。
“我現在在學校東門,前面就是學院的辦公樓,你直接過來找我。”
“好,三嫂,麻煩你多等一會兒啊,我這邊有點堵車。”
“OK。”
其實,不是樑易遇上堵車,而是遇上了來堵的人。
在路上,裴斯承來堵樑易的車了。
樑易搖下車窗,探出頭來:“三哥,你也要去A大啊,正好我順路把你捎過去。”
裴斯承已經擡步走過來,開了副駕車門,直接坐上來,“真的很順路,走吧,我也要去A大辦事情。”
樑易挑了挑眉,這是要……辦什麼事情?
但是,裴斯承卻並沒有在學校東門下車,而是先在正門下了車,並且告誡樑易:“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吧?”
樑易點頭。
“該說什麼?”
“我一個人來的。”
“不該說什麼?”
“不說遇上了三哥。”
裴斯承一笑,“乖孩子。”
樑小六:“……”
宋予喬今天穿了一件學院風的裝束,上面是白色襯衫紮在下面的半身裙內,搭配一條寬腰帶,顯得整個人清爽又高挑。
樑易將車停穩了,走過來,“三嫂,我已經和院長聯繫過了,直接過去就可以了。”
“嗯,”宋予喬說,“等回來三嫂請你吃飯。”
到了院長辦公室,院長是一個看起來很慈祥的男人,大約是有四十多歲的樣子,只不過有點這個年齡段的成功男士最常有的特徵——禿頂。
宋予喬敲了敲門,“院長,我是宋予喬。”
別說院長記得宋予喬的這個名字,就算是忘了,看見後面跟着的樑易也就明白了,將兩個人讓進辦公室來,找人給倒了兩杯水。
有人好辦事,有樑易在,手續什麼的,不用宋予喬親自跑腿,院長就已經讓人給送來了。
宋予喬覺得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再三感謝。
院長說:“以後有什麼事情,你可以直接來找我。”
“謝謝。”
再看看樑易,已經完全收起了平日裡在裴斯承幾個哥哥面前那種吊兒郎當的樣子,坐在沙發上,單手扣着沙發扶手,再加上身上的深色西服,看起來倒是十分成熟有涵養。
手續不過二十分鐘就辦好了,宋予喬面前的水杯都還沒有喝完。
院長辦公室的電話響了。
宋予喬聽起來,好像是工作上的事情。
等到院長打過電話,宋予喬便示意樑易起身,便想要先行離開,院長送宋予喬兩人出來,說:“你是今年九月份開始大三是吧,剛好來了一位講師,就是教授大三的一門課程的……就是這位,剛好來認辦公室,就是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