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想盛裝嫁給你 138 我還愛,你還在 (爲倦鳥餘花花花打賞馬車加更,麼麼噠) 天天書吧
宋疏影擦頭髮的手頓了頓,“給我打的?”
宋予喬點了點頭。
其實,不光是宋疏影,宋予喬自己也是有些心虛的,因爲和葉澤南離婚的事情並沒有告訴母親,隔了一根電話線,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不過,宋予喬知道,姐姐宋疏影現在很可能更加心虛,因爲很可能二姨已經將宋疏影懷孕的事兒給媽說了。
宋疏影將手裡的毛巾拋到一邊,“你接,就說我在洗澡,別說漏了嘴,我現在是在證券公司上班。”
宋予喬點了點頭,組織了一下語言,才接通了電話。
“媽,是我。”
席美鬱一聽是自己小女兒的聲音,還以爲自己是打錯了電話,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才問:“你姐呢?”
宋予喬把剛剛宋疏影的話照着說了一遍,“媽,你有什麼事兒,我轉告給我姐。”
席美鬱問:“你姐現在在做些什麼呢?”
宋予喬說:“沒什麼啊,還是在那個證券公司上班。”
說這話,就別說席美鬱了,宋予喬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真不知道姐姐編謊話也編一個這麼不靠譜的。
席美鬱“咦”了一聲,“我知道她在證券公司上班啊,我問你姐現在在幹嗎?”
宋予喬:“……”
宋疏影直接翻了個白眼,真想上前敲一敲自己妹妹的腦袋,是不是被堵塞了。
宋予喬回了回神,才說:“她在洗澡。”
“得了,我就知道,你們姐妹倆在一塊兒就是想怎麼騙我了,這個說在證券公司上班,那個說婚姻生活幸福美滿,就以爲我天高皇帝遠的摸不着你們倆,是不是?”
席美鬱還真是說到點子上了。
“不是,媽,姐真在洗澡,要不然我把手機從浴室裡給了姐?”
其實,手機在接通的實惠,宋予喬就已經開了外放,這些話宋疏影都能聽得到。
“不用了,我就是打個電話告訴你們倆一聲,過兩天予珩回去住,你們兩個當姐姐的,好好照顧好弟弟。”
“哦。”
等宋予喬掛斷了電話,宋疏影就勾了勾脣角,重新拿起毛巾來擦頭髮,“宋予珩又要過來當媽的間諜了,說不定你我兩個人的事兒,她都已經知道了,二姨是個大嘴巴,現在就是先讓宋予珩過來探一探,你看着吧,後天宋予珩來了,不到一個多星期,她把那邊研究所的工作給交接的差不多了,就也要來了。”
宋予喬倒是沒有聽出來席美鬱的話外之音,只覺得弟弟要回來了,心裡還是很高興的,不知道宋予珩長高了沒有,變成熟了沒有。
“得了,你也就是媽的乖女兒,她最放心的就是你了。”
宋予喬一笑,臉上現出兩個淺淺的酒窩。
其實,宋予喬一直是很聽話很乖的女兒,席美鬱從來都沒有擔心過自己的這個二女兒,因爲太聽話了。
但是,也只有安靜的不叫的狗,纔會咬人。只有一直聽話的人,纔會叛逆的讓人始料未及,比如說,有多大的勇氣,獨自一人生下孩子。
………
第二天一大早,宋予喬醒來,轉臉看姐姐宋疏影還沒有醒。
懷了孩子當真十分的辛苦,宋疏影晚上有兩次需要起身,都是宋予喬扶着她坐起來的,一個孕婦自己在家裡,沒有人幫忙,真的是一件難事。
宋予喬就輕手輕腳地去洗漱,過後去廚房裡出來做飯,專門做了姐姐喜歡吃的幾個小菜,還做了豬肝粥,補血補氣。
臨走之前,裴斯承先下樓去取車,宋予喬與韓瑾瑜打了個照面,叫了一聲“韓哥”。
韓瑾瑜點了點頭,“予喬。”
宋予喬一隻手已經拉開了門,聽見韓瑾瑜的叫聲,才又轉過來,“嗯?”
“我在東正那邊買了一套房子,兩個星期前已經裝修好了,我和你姐姐打算過兩天就搬過去,那裡地方大一些,你姐姐的意思,給你留了一間常用房,”韓瑾瑜說,“你什麼時候想過去住,都可以。”
宋予喬覺得,姐姐宋疏影是沒有打算要搬走的,要不然也不會昨天不告訴自己這件事。不過如果宋疏影和韓哥搬走了,那正好騰出來一間房來,可以讓路路搬進來住,應該還需要一些嬰兒用品,路路的兒子不知道從鄉下接過來了沒有。
宋予喬能看得出來,盧璐這幾年在外面似乎過得並不好,她和華箏共同得出來的結論就是也許正是因爲在國外生活久了,回來以後纔會不適應吧。
不過也確實像是華箏所說的那樣,已經有好幾年沒有見面了,再見面真的就物是人非的感覺了,不過還好,好朋友還在自己的身邊。
………
在嘉格,今天是最後一場的錄製,後臺上,宋予喬看見了杜佳茵,上前打了招呼。
她今天化了很精緻的妝,能看得出來,是用心的打扮,身上穿着一條做工很精細的紅裙子,上面有類似於一種花的暗紋,高腰身,整個身材顯得高挑。
這條裙子宋予喬好像是在哪裡見到過,很熟悉的感覺。
陸景重並沒有在她身邊,應該也是在後臺換演出服。
因爲時間安排的還是很倉促的,宋予喬被安排就在杜佳茵身邊,主要是因爲佳茵和陸景重的兩個孩子。
在這兩個孩子的吵鬧下,杜佳茵臉上的妝有些花了,宋予喬向雪糕這邊過來,蹲下來,“不要一直纏着你媽媽,你媽媽一會兒要上臺表演的。”
身後言言用軟濡的童音說:“我聽過我媽媽彈鋼琴,特別好聽。”
宋予喬笑了笑,將言言拉過來,輕輕捏了一下她粉嫩嫩的小臉,“乖孩子。”
她正在後臺一邊看着兩個小孩子,一邊盯着走場,鄭青也不算是太忙,自從升職之後,他專門配了一個助理,可以萬事都不用親力親爲了。
這一次的錄製上,仍舊能看到張夢琳,評委中間換人的話,恐怕會引起觀衆的不滿,所以這一輪的最後一場,還是她。
但是,她明顯已經是非常安分了,就算是看着宋予喬,目光裡有嫉恨,也沒有敢上來挑釁了。
看來,就像是這種搞不清楚自己是誰的跳樑小醜,就需要時不時地敲打一下,張夢琳就是那種貨色。
“三嫂子。”
樑易最近一直是在嘉格幫陸景重,自然很容易就見到了宋予喬,“三嫂子想好了沒有?”
宋予喬想到上一次,樑易說給她打電話問一下決定,但是那個電話宋予喬沒有接到,事後也就沒有再回過去了。
“我都可以,已經問過你三哥了,地點你們想去哪裡,你們定。”
樑易看起來很高興,一笑起來,感覺整個臉龐都活了起來,脣紅齒白像是個沒長大的學生,真的是這樣,把樑易丟到一堆高中生裡去,恐怕都不一定認得出來。
“謝謝三嫂了。”
演出錄製開始,因爲礙於陸景重的身份,所以,錄製的順序是先讓陸景重上臺,然後纔開始歌手選手們的比賽,剩餘的都交給剪輯師就可以了。
在後臺,杜佳茵從化妝間走出來的時候,煥然一新,那邊陸景重也換好了演出服,是一件黑色的衣服,類似於修身燕尾服的演出服,描述不出來,但是十分合身,穿在陸景重身上帶出一種舞臺上的王者的感覺。
雪糕直接就從宋予喬手裡掙脫出去,跑去抱住陸景重的腿,歡快地叫爸爸了。
一邊的樑小六撇嘴,雪糕真的是陸景重的兒子,自己又是送禮物又是買好吃的,都沒有俘獲了這小傢伙的“芳心”,真是讓他這個大男人很受挫。
不過,宋予喬左手拉着的言言倒是沒有動,仍然安安穩穩地站着,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盯着前面。
也怪不得裴昊昱那個小傢伙這麼喜歡言言了,因爲這小女孩身上好像有一種魔力一樣,宋予喬真是忍不住讓她長大了給自己當兒媳婦兒。
宋予喬爲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裴昊昱才五歲半,自己真的是魔怔了。
等到陸景重與杜佳茵兩人從後臺上場,宋予喬就一手拉着一個小孩子,跟着樑易上了二樓的觀賞臺,可以十分清楚的看見下面舞臺的情況。
主持人報幕的時候,用了十分簡單的四個字——“王者歸來。”
一剎那,舞臺上黑了一下。
然後,漆黑的舞臺上,忽然亮起了一束聚光燈,亮在靠着白色鋼琴側的陸景重身上。
只不過,舞臺上沒有看到杜佳茵。
臺下有尖叫聲。
雖然是錄製,到時候在電視上播放,這一場的觀衆,是早在確定陸景重出場的當天,入場券就已經被搶售一空了,臺下坐着的,雖然時隔三年,對於這個昔日的天王歌神,依舊是滿腔追捧。
陸景重笑了笑,“謝謝大家還記得我,其實,這一次我來到這裡,剛開始只是一個朋友的請求,但是到現在,是我自己真心實意的,不過並不是爲了我自己,而是爲了另外一個人。”
此時此刻,臺下一點聲音都沒有了,似乎在整個黑漆漆的演播大廳裡,只有一束光,只有一個陸景重。
“大家應該知道,我口中的這個另外一個人,是誰。”
陸景重有意地頓了一下,臺下已經有人整齊地喊出了“杜佳茵”的名字。
如果宋予喬不是參與了這個比賽的一些流程,恐怕她會以爲這是事先安排好的,但是確確實實是自發的,足見震撼力。
宋予喬身邊的兩個小傢伙也都不說話了,雪糕和言言,兩個人的小腦袋都貼在二樓的觀賞臺玻璃上,向下看着舞臺中間自己的爸爸。
陸景重接着說:“在三年前,我根本就沒有想過,有一天,我也有這種能力,真的能讓我最愛的人,出現在我的身邊,而不是幕後,而是並肩站着,我能給她想要的所有。”
“我記得,在我的那場最後的演唱會上,我最愛的人,是站在臺後的,她一直是用一雙仰慕着我的眼睛,注視着我,觀望着我。曾經,我問過她,她告訴我,我是她的偶像。我也告訴過她,她是我的戰場,可是一度,我在這個硝煙四起的戰場上,做了逃兵,我逃了三年……”
宋予喬聽的很仔細,最近她很容易被感動,特別是別人的真情流露,因爲曾經從裴斯承口中,聽到過陸小五和杜佳茵之間的故事,知道他們之間的波折,現在再聽到這些話,就特別有感觸,覺得整個心都在震顫。
就在此時,在二樓的樓梯口,首先露出了一顆黑漆漆的小腦袋。
裴昊昱小盆友一雙黑漆漆的眼睛滴溜溜地轉了兩圈,看見喬喬了!還有言言!鎖定目標!剛準備移動腳步,就被後面一隻大手給拎了起來。
裴斯承直接拎着兒子的後衣領,把他丟在前面,“別偷偷摸摸好像是做賊一樣。”
“你纔是賊!”裴昊昱鼓了鼓兩腮,一扭頭,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出來,再扭過頭來的時候,就看見老爸已經快走到喬喬身邊去了。
裴昊昱拔腿就追,小腦瓜裡面卻犯了難,這一次過去了,是去拉喬喬的手呢,還是去討好言言呢?好難啊,能不能喬喬和言言他都要啊。
舞臺中,陸景重嘴角含着笑,不過,距離舞臺近的攝影師,已經明顯能看到他眼睛中在閃爍的淚水了,男兒有淚不輕彈,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
“……最後,謝謝,七年之後,我還愛,你還在。”
陸景重轉身,向後面比出一個有請的手勢來,“現在,有請我唯一的鋼琴師——杜佳茵。”
在三年前演唱會上,陸景重說的是:“現在,有請我的鋼琴師。”
因爲有所顧忌,陸景重甚至都沒有說出杜佳茵的名字,而現在再一次,終於,他不僅能說出杜佳茵的名字,就連全場的觀衆,都可以肆無忌憚地叫着杜佳茵的名字。
而且,在鋼琴師的前面,加上了——“唯一”。
一束聚光燈,照在穿着紅裙子的杜佳茵身上。
宋予喬才猛然想到,爲什麼會看着這條紅裙子如此眼熟,因爲在鄭青給她看的那一盤錄像帶上,三年前的告別演唱會,杜佳茵就是穿着這樣一條紅裙子。
紅裙,黑衣,還有白色的鋼琴,舞臺上,三種顏色對比格外鮮明。
從杜佳茵指尖流露出來的鋼琴聲,陸景重帶有質感的歌聲,好像是一個緊密的網,將整個演播大廳籠罩其中。
“遠方,你在的遠方,夢想開花……”
不過,整個全程,杜佳茵都只是在低着頭彈琴,並沒有擡頭與陸景重做那種深情的對望,直到一曲演唱完畢,臺下響起了經久不息的掌聲,杜佳茵擡起頭來,臉龐上亮晶晶的,宋予喬才知道,她剛剛低着頭,是一直在默默流淚。
宋予喬長舒了一口氣,向後退了一步,一下子踩到了一個人的腳,她急忙轉身,說:“對不起,我不是……”
結果,身後站着的竟然是裴斯承。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或許連宋予喬自己都沒有發覺,在看到身後站着的裴斯承,她連說話的語氣,都帶上了一絲嬌嗔,還有眼睛裡一剎那放出的光彩。
裴斯承直接伸手,用指腹觸摸到宋予喬眼角的溼潤,“哭了?”
宋予喬歪了歪頭,嘴角帶上了俏皮的笑意,“小小的感動了一下。”
裴斯承微微晃神了一下,因爲宋予喬此刻嘴角俏皮的笑,像極了是在溫哥華初見那般。他便直接圈住宋予喬的腰,“那我找了你五年,你是不是也要小小的感動一下呢?”
“一定啊,我一直在感動呢,”宋予喬也許是真的受到了舞臺上兩人的影響,相愛容易相守不易,也伸出手臂來抱住裴斯承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你說,這五年來,你就真的沒有過別的女人麼?”
“當然沒有,我一直只有你一個,我說過,我只睡你一個。”
“整天說一些不正經的話。”宋予喬別開臉,眼睛可以看到舞臺上方的燈光,五光十色,在她的眼眸中照出五彩,嘴角卻已經開始上揚了。
“我也只對你一個人不正經。”
這是真的,情到濃時,不只有女人可以爲自己愛着的人守身。
而就在裴斯承身邊,裴昊昱小盆友,也學着老爸的樣子,站在言言身後,正好,等言言一轉身,他就可以像老爸抱着喬喬一樣,抱一下言言了,搞不好還可以親到。
麼麼噠。
只可惜,陸璞言小盆友轉過身來,直接就跑,直接把裴昊昱給撞翻了。
裴昊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後,撞翻人的這個言言,低着頭看了一眼裴昊昱,繞過他一溜煙地跑了。
裴昊昱:“……”
於是,在回家的一路上,裴昊昱小盆友都非常非常挫敗。
在聽到老爸說,今晚回家換了衣服,又要去奶奶家的時候,就更加挫敗了,“又想把我送到奶奶家,我不去!”
裴斯承直接拎着兒子丟到車上,“不去也得去。”
裴昊昱就開始在車後面撲騰着小短腿,一張臉皺巴成了苦菜花,一雙大眼睛眯着,甚至都擠出淚來,“嗚嗚嗚嗚,不去就不去!你們總是把我往奶奶家裡一丟,然後你們就自己出去快活去了!我不行不行我就是不去!要不然就讓喬喬跟着我一起去!”
宋予喬轉過來,笑着看着在後座上亂撲騰的兒子,“是啊,阿姨這一次跟你一起去。”
這句話就是靈丹妙藥,裴昊昱馬上就不撲騰了,一雙大眼睛轉過來盯着宋予喬,:“真的?”
宋予喬點了點頭,安撫過小傢伙之後,轉過來,看向身邊開車的裴斯承,他的面龐冷峻沉穩,帶給她一絲心安。
裴斯承雙目有神的盯着前面的擋風玻璃窗,單手扶着方向盤,騰出來另外一隻手抓住宋予喬滿都是汗的手,“不用緊張,有我在。”
“嗯。”宋予喬點了點頭。
裴斯承平穩地握着手裡的方向盤,他並沒有告訴宋予喬,也許,可能,裴玉玲也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