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靈峰怒目圓睜,對着倆個歹徒大聲的吼着:“來啊!有種就來,想殺我?看看你們誰先來陪葬……”
胡靈峰緊握着砍刀,眼神中透着一股殺氣,說話還很橫,這讓倆個歹徒的心裡不免有些擔心了起來。“小子,你有種,敢砸爺的車?”
歹徒也同樣吼了一聲,不過他們站在原地沒動。
“小子,你混那條道上的,少管閒事……”
爲了進一步震懾兩個歹徒,胡靈峰假裝很激動的樣子,和亡命之徒也差不了多少:“你們沒種了嗎?有種就來啊!”
倆個歹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人突然冷哼一聲問道:“小子,你可要想清楚了,你一刀未免砍得死我們,我們手裡的鐵棍要是砸上你的腦袋,你還能活嗎?”
胡靈峰突然冷言道:“我不能活?你以爲你還能活?”
說着,胡靈峰向前走了兩步,倆個歹徒反而嚇得退了兩步。
正所謂膽小怕膽大的,膽大怕不要命的,不要命怕神經病的……胡靈峰這麼偏激,這麼強硬,這讓倆個歹徒心生了膽怯之意。其中一個歹徒皺了皺眉頭,看着胡靈峰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們只是替人討債的,你讓他還我們的錢……”
“這不可能,我這兄弟不可能欠你們錢。”胡靈峰有點難以置信。
“不可能!?”歹徒手指一邊的桌子,冷冷說道:“那邊是借據,你自己看。”
讓歹徒退後兩步,胡靈峰警惕着拿起那張借據一看,上面赫然寫着欠顧老闆三十萬元整,借款人雷黑子,字據下方還按了一個手印……這難道是黑子的手印?“這事我要問黑子,他如果承認,我替他還你們錢。”
“就憑你?”一個歹徒很瞧不起人的看着胡靈峰。
“我胡靈峰說了的話,從未食言過。”胡靈峰最氣憤別人不信自己,拿着字據一下子拍在桌子上,竟然把桌子一角拍的粉碎……
怎麼也想不到面前這人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倆個歹徒大吃一驚,都被胡靈峰這一掌給震住了。
其實,包括胡靈峰自己也很大吃了一驚,難道這桌子本身就快爛了?……驚訝之中,胡靈峰拿被拍壞了的字據,看了看……這,這是怎麼回事?
其中一個歹徒終於反應了過來,失聲驚叫道:“他把字據毀了……”
“呃……我,我不是故意的……”胡靈峰想把字據履平,卻無意中將字據扯成了兩塊。
“……”
就在這時,警車的警報聲傳到了衆人的耳朵……
“小子,你有種,敢報警……”一個歹徒焦急的向門口退去。
另一歹徒喝道:“這事還沒完,三天之內不給錢,我們就砍你了朋友的雙手,除非你天天守着他……”
說完這話,兩個歹徒打開卷閘門,飛快的上了麪包車,警車緊跟在後面追了出去……
醫院的門口,胡靈峰和雷黑子走了出來。
“黑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怎麼招惹上這些人的?”
“哎……倒黴啊!”雷黑子被紗布包紮的和什麼似的,只見他搖頭嘆息道:“老胡,今天多虧你了,這事說來話長,不過都怪我不好,都怨我色迷了心竅。”
“色!?”胡靈峰眼睛一瞪,大聲責問道:“你小子是不是有幾個臭錢開始不學好了?難怪我見虛靜不大開心似的,也沒見到你老婆出現,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雷黑子壓低了聲音說:“這醫院門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找個沒人的地方說。”
“好,去我住的地方,我倒要看看你小子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來到胡靈峰住的房間,雷黑子驚訝的念道:“住貴賓房!老胡你發財了啊?”
“別和我說廢話。”胡靈峰很是氣憤的朝着雷黑子說道:“你小子現在變了,變得我不認識你了,打電話找你,你卻說出去做生意了?虛靜的妹妹性格那麼好,你還在外面瞎搞,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雷黑子嗎?”
“我被綁架了,他們讓我這麼回答的……老胡,你聽我慢慢解釋啊……”
“好,你要說什麼儘管說,說完了我再說。”胡靈峰揮了揮手坐在沙發上,鬱悶的拿出香菸……
雷黑子也坐在了沙發上,不客氣的拿過一支菸點上,重重的吸了兩口後說道:“老胡,自從你走了以後,旁邊又開了幾家服裝店,賣的都是名牌貨,店面也大。我這店裡面生意漸漸的越來越差,我也想投資開個名牌的店,誰承想外出一次竟然遇上了騙子,把我的所有積蓄都給騙了去……”
“回來後,我繼續開着這個店,由於資金問題我把工人們都辭退了,還託朋友借了三萬塊錢拿貨……結果這生意還是不行,日子一長,我那老丈母孃竟然最先和我吵了起來,她還讓我老婆和我離婚……”
“離婚!”胡靈峰心中一怔,忙說道:“黑子,你是說你丈母孃讓她女兒和你離婚?”
雷黑子重重的嘆了口氣,又點了點頭說:“有錢的時候什麼都好,大傢伙都捧着你。沒錢了人人嫌棄,都想和你劃清界限,我算是看透了。”
“那,那你們到底離婚了沒有?”胡靈峰急問道。
雷黑子冷笑一聲應道:“離了……她也變了,臨了還說了我一大堆毛病,最後還把家裡僅有的一萬塊錢拿走了。”
胡靈峰着實沒有想到虛靜那麼好的人,他的家人竟然這樣!不過胡靈峰迴想起虛靜母親的面相是不怎麼好,又想到虛靜曾經被他父母拋棄,胡靈峰這心裡也就信了,本來以爲黑子找到了幸福的下半生,卻沒想到他這麼早就離婚了。
“黑子,你借別人三萬,現在怎麼又欠別人三十萬了?”
“那,那三萬塊是高利貸,一天漲一萬,時間快到一個月了,也就變成三十萬了。”雷黑子弱弱的說着,言語之中盡是無奈。
“好好好,就算在感情方面你沒錯,那這高利貸你總有錯吧?”胡靈峰起身氣憤的說道:“你也不動動腦子,這高利貸你也敢借?虧你也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明明知道生意不好還借錢往裡面貼?”
雷黑子鬱悶的低着頭,竟然流下了眼淚……
雷黑子一哭,胡靈峰這心裡頓時更鬱悶了,對着雷黑子大聲吼道:“哭什麼哭?你當你還三歲啊?”
“對了,還有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胡靈峰搖了搖頭,平緩了一下心情繼續說道:“說吧,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了,也沒什麼好隱瞞的,說出來給我聽聽。”
擦了兩把眼淚,雷黑子快速扭頭看了胡靈峰一眼說:“離婚後,我和一個姓李的女人好上了,我見她是個寡婦還帶着孩子,應該靠得住,借高利貸也是她出的主意……”
“寡婦!”胡靈峰點着頭唸叨了兩邊,又疑問道:“黑子,你的意思這一切是寡婦的錯?”
胡靈峰這話一問,雷黑子似乎想到了什麼,吱吱嗚嗚的沒有回答是與不是。好一會兒雷黑子才低聲說道:“是我錯了,也不能怪她,要怪就怪我腦子太笨,永遠也沒出息……”
看着雷黑子自責,似乎是有了悔悟的意思,胡靈峰這心裡頓時輕鬆了不少,又詢問了一番之後,胡靈峰決定道:“現在什麼也別說了,明天找人看看把你的錢還了,以後重新做人吧。”
“老胡,這,這錢沒辦法還……”
“什麼沒辦法還?”
“三十萬吶,就是把我賣了,也不值三十萬啊!”
“誰告訴你說要還三十萬的?”
“呃!那還多少?”
“借多少還多少,三萬塊……對了,你現在能籌集多少錢?”
“如果把我店裡的那些衣服都賣了,應該夠數,我這手裡只有幾千塊錢。”
“算了,三萬塊我給你墊上,你這服裝店也別開了,盤點給別人吧,以後我給你找個好差事。”
雷黑子聽了胡靈峰這話,頓時來了精神,忙問道:“老胡,這段時間,你在外面混的怎麼樣?”
胡靈峰白了雷黑子一眼,“你小子少操心這事,我看你變了很多,還是先跟着我混一段時間再說。”
“對了,你小子和那個什麼寡婦,結婚了?”
“結個屁,她也跑了……”雷黑子一下子說漏了嘴。
“什麼?”胡靈峰警覺的看了看錶情很是異樣的雷黑子,咬了咬牙說道:“你這個臭小子,如果有一天讓我知道你和我說了謊話,你看我怎麼整你。”
“呃!不敢,我怎麼會呢,呵呵……”
“哎!”胡靈峰嘆了口氣,看着雷黑子搖頭說道:“沒想到我這次回來,你小子居然給我整了這麼一出!還笑?你笑個屁……算了,你這些破事我也不想再問了,你自己儘快把那店面給轉手,過兩天和我一起走,我要好好給你上上政治課……”
雷黑子呵呵一笑說:“行啊,只要能和老胡你在一起,怎麼樣都行……”
胡靈峰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打電話詢問起那個放高利貸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