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哥,胡大哥,快醒醒……”
“哎呦誰呀?我困死了都,你還?哎,是虛靜啊,你小子怎麼起這麼早啊!?”
“不早啦,天早就亮了。胡大哥,你快看看這個石頭吧,我記得昨晚不是這樣的。”
“石頭!那破石頭能怎麼了?”胡靈峰搖了搖昏昏沉沉的頭,想把眼睛睜大點,卻發現眼睛毛被黏的睜不開了,想用手揉揉眼睛,才發現自己的手臂不能動彈。爲了清除一下堆積在眼皮上粘着的眼屎,又不想煩惱他人,無奈之下,胡靈峰只得轉過臉在被子上蹭了蹭,儘管效果不咋樣,但也蹭掉了大半眼屎,可是這眼角處實在是沒有辦法搞定。
虛靜在一旁看的着急,連忙湊過來幫忙胡靈峰收拾了一番,胡靈峰有點不好意思的朝虛靜笑了笑,隨即又嘆了口氣說道:“哎,沒有想到手臂不能動是這麼的麻煩,想想那些殘疾人,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過來的,連抓個癢癢都成了很難辦到的事,就更別提上廁所方便的事情了。虛靜老弟啊,以後我可要經常麻煩你的,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說,或者這樣,我開你工資,可以預先結算,也可以到最後一次性結算,你看怎麼樣?”
“胡大哥,看你這話說的,你都沒把我當兄弟看,我可當你是大哥了,幫你做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那也是應該的,你千萬別和我這麼客氣了。”
“唉,那不行,兄弟歸兄弟,我胡靈峰最不喜歡厚着臉皮佔兄弟的便宜。”胡靈峰越是見虛靜老實憨厚,越是想補償他一下,白白使喚人家,讓人家幫自己做這做那,可不是自己的作風。
“對了虛靜,你爸媽現在日子過得怎麼樣?”
一聽這話,虛靜也把這石頭的事情給忘記了,嘆了口氣說道:“我爸媽都是老實人,又沒什麼掙錢的好法子,家裡還有兩個弟弟,一個妹妹,就是因爲養不起我,才讓我出家的。”
“這樣啊!虛靜老弟,回頭給你父母送三千塊錢回去,再買些吃的東西,我陪你一起過去看看他們怎麼樣?”
虛靜低下了頭,難過的念道:“我,我沒錢。”
“你沒錢,我有啊。”
“不,胡大哥,我,我不能要你的錢。”
“什麼話嗎!?”胡靈峰假裝不高興的說道:“剛纔你還說咱們是兄弟呢,如果你不把我當兄弟看,那就算了,我乾脆搬出去清國寺住了。”
“別,胡大哥,你可千萬不能走,你走了,我怎麼向玄空方丈交代啊。”
“我也不想走啊,要是你把我當兄弟的話,我怎麼會走呢是吧?”
“胡大哥,我,我沒不把你當兄弟啊!”
“呵呵,把我當兄弟就行,以後你聽大哥的,回頭咱們買些東西,一起去看望你的父母,用你剛纔的話說,做兄弟的這點雞毛蒜皮的事情就別再提了。”胡靈峰見虛靜被自己繞進去了,當下連忙岔開話題說道:“虛靜老弟,你不是說看石頭的嗎?那石頭怎麼了,快拿來給我看看。”
“呃!石頭,石頭在這裡。”虛靜連忙拿着石頭放到胡靈峰的面前,“胡大哥,這石頭上的血跡全都沒了。石頭的重量也變輕了很多,而且這石頭的表面還有很多的小孔,和針孔一般大,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咦,還真奇怪了。這裡光線暗,不怎麼看得清楚,咱們出去看看。”
“好!”
胡靈峰和虛靜出了禪房,兩人盯着石頭看了一會兒,胡靈峰突然皺眉說道:“虛靜老弟,有斧子嗎?咱們把這石頭劈開來瞧瞧。”
“有把劈材的斧子,我這就去拿。”
不一會,虛靜拿來了斧子,在一塊石板上,虛靜猛的朝那黃岩石砍了一下,也就是那麼不輕不重的一下,這塊黃岩石如刀切得一般分成了兩瓣,露出了一個圓溜溜的凹槽來。
胡靈峰靠近看了看,這石頭裡面怎麼會有個洞呢?
這時,虛靜拿着半邊石塊看了看說道:“我昨晚看這石頭還好好的,一點孔也沒有,現在這塊石頭不但輕巧了很多,它的四周還佈滿了孔,我看一定是有東西從裡面揮發出來了,胡大哥你看呢?”
“應該是這樣的,真是奇怪了!”胡靈峰思索了一會兒說道:“虛靜啊,你找個袋子,幫我把這些個碎石塊給裝起來,我回頭找人問問,看它究竟是什麼玩意。”
儘管這剩下的石塊沒什麼稀奇特別的,但胡靈峰卻在想,或許找那個老黿可以問出些蛛絲馬跡來,當下讓虛靜收拾了一下,把那袋子放回了自己那睡覺的地方。
隨後,虛靜開始練功,胡靈峰由於雙手不能動彈,只得坐在一旁看那虛靜練功了。看了一小會,胡靈峰發現,虛靜的步伐和招數有點和以前所有不同,具體不同在什麼地方,自己一時還說不上來。胡靈峰猜想到,或許是自己沒有練那‘運氣調息之法’的緣故吧。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胡大哥,胡大哥,你在嗎?我是潘鳳呀。”
“潘鳳!”胡靈峰急忙起身,向門口走去,眼睛一亮,潘鳳今天打扮的可真漂亮啊!
潘鳳穿着一件白色的連衣裙,手提着一個大號的保溫瓶,踏着輕盈的步伐,笑眯眯的向着胡靈峰走來,見胡靈峰愣愣的盯着自己看,潘鳳的臉微微一紅,笑着說:“潘大哥,我,我今天漂亮嗎?”
“呃!漂亮,漂亮……”
胡靈峰沒有想到潘鳳會這麼問自己,回答的有些木吶,潘鳳被他看的急了,輕輕的掐了胡靈峰一下,柔柔的說道:“胡大哥,你怎麼這樣看着人家呀!沒,沒見過靚女麼?”
看到潘鳳那可人的模樣,胡靈峰直覺臉上發燙,一股暖流直衝大腦,剛纔她那一下也掐的太舒服了,再加上潘鳳那要人命的聲音,更是讓胡靈峰有點飄飄然了起來。
“胡大哥,我一大早的給你送雞湯來,你就讓我這樣站在門口啊?不歡迎麼?”
“啊!怎麼,怎麼會不歡迎,裡面,裡面請!”
“哼,這還差不多。”潘鳳撅着嘴輕哼了一聲,邁步向寺廟裡面走去。
胡靈峰的心裡面猶如小鹿一般狂跳不已,今天潘鳳這是怎麼了,看她對我這樣,就算她也喜歡我,也不用變化這麼大吧!
“呵呵,虛靜在練功啊!”
“呃,是潘姐啊,我在練着玩呢。”虛靜早就認識潘鳳了,以前還經常在她家蹭飯呢。
“那你繼續練吧,我給胡大哥送些雞湯來,你要不要也喝點?”
“啊!雞湯!我不喝,我不喝,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呵呵,沒想到你還真信佛了。”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胡靈峰跟了上來,微笑着說道:“小鳳啊,你就別逗虛靜了,他可是個老實人。”
“呵呵,沒想到,潘大哥你還蠻瞭解虛靜的嗎!”潘鳳四下張望了下,問道:“胡大哥,你在哪個房間休息的呀,快去把雞湯喝了吧,涼了的話,這廟裡的鍋又不好熱,那就麻煩了。”
“哦!在這邊。”胡靈峰也沒多想,直接把潘鳳帶進了禪房的門口。
潘鳳走到禪房門口,便止步不前了,看了看院子裡面的石桌石凳說:“胡大哥,你住的可是禪房啊,在這裡面喝雞湯可不好,這外面有地方,咱們就在這裡坐會吧。”
胡靈峰想想也是,便轉身和潘鳳在外面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潘鳳手腳麻利的打開了保溫瓶,用湯匙盛了一下雞湯,放在嘴邊輕輕的吹着,胡靈峰一看,頓時有些尷尬的說道:“小鳳啊,還是讓虛靜來吧……”
“虛靜可是出家人呀,你怎麼可以讓他餵你雞湯呢?”
潘鳳伸出小巧的舌頭,輕輕的試了一下燙的溫度,隨即說道:“來,胡大哥,快點張開嘴……”
“呃!”
“啊!好燙,好燙啊!”胡靈峰想到,這樣喝,不就等於和接吻差不多了嗎!胡靈峰喜歡潘鳳,但胡靈峰卻很死板,他不喜歡隨隨便便佔了潘鳳的便宜,如果兩人成親之後,那便是名正言順的。所以胡靈峰就故意喊燙,那湯也就是碰了自己嘴脣一下而已。,
“對不起啊,胡大哥!我再吹吹……”
潘鳳全神貫注的吹着雞湯,而胡靈峰卻在入神的看着潘鳳,心裡暗暗的許願着,我如果能娶到潘鳳爲妻,那該多好啊!到時候就是用嘴直接餵我,我也不會拒絕的。胡靈峰只是在心裡想了想,可那潘鳳卻好像知道胡靈峰的心思一般,擡起頭不好意思的看了胡靈峰一眼,又嫵媚的笑了笑,那誘人的模樣真是令人抓狂不已。
可是,胡靈峰冷靜下來一想,這是不是太巧了?我剛想到她,她就看我了!看她笑的這樣,和我之前認識的潘鳳懸殊也太大了吧。
奇怪的是,胡靈峰的這個想法出現之後,潘鳳立即就不笑了,還表現出一副很不自然的樣子。
“小鳳,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胡靈峰見到潘鳳的神情很不自然,急忙問道。
“沒有啊,我,我很好啊!”潘鳳笑了笑,又快速的舉起一湯匙雞湯,朝着胡靈峰餵了過來,還急迫的說:“胡大哥,快點喝吧,涼了就不好喝了。”
就在這個時候,大殿裡面傳來了敲擊木魚的聲音,隨即唸經聲也跟着傳來,這是虛靜練完了功,開始做早課了,他念得正是大悲咒。
“啊!胡大哥,我還有事,我要先走了!”潘鳳突然站了起來,不等胡靈峰迴答,便跑了出去。
胡靈峰愣了一下才追了出去,可是一轉眼之間,那潘鳳便跑的無影無蹤了。
“沒理由跑的這麼快啊?小鳳她今天怎麼這麼不正常啊?”胡靈峰非常納悶的走了回來,當他看向石桌的時候,整個人嚇得傻了!
此時,石桌上哪裡還有保溫瓶存在,有得只是一個黑色的骷髏頭,骷髏頭的旁邊還放着一根細長的黑色臂骨,而自己的嘴脣處也傳來了陣陣惡臭,胡靈峰頓時劇烈的嘔吐了起來,剛纔真的好險,差點將那髒東西喝進了自己的嘴裡,胡靈峰只覺得自己的嘴裡奇臭無比,嘔吐的一發不可收拾。
虛靜聽到聲響後急忙跑了過來,當他看到石桌上的骷髏頭時,臉色大變,當下連忙從大殿中取來了一碗淨水,讓胡靈峰快點簌口。
經過淨水簌口之後,胡靈峰這才恢復了些,過了好幾分鐘才平復了翻騰的胃,可就在這個時候,那間封印着惡靈的木門,突然動了起來,隨即傳來了一聲聲讓人毛骨悚然的怪叫聲。虛靜喊了一聲“不好”,便快速返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拿出一張黃色的符咒,貼到了木門之上,說來也是奇怪,當那黃色符咒貼上去之後,那怪叫聲突然消失了。
胡靈峰百思不得其解,剛纔那個潘鳳難道是妖精鬼怪變的?這大白天的怎麼會這樣呢?自己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聽人說過大白天會鬧鬼的事情。
“虛靜,快來幫我個忙。”胡靈峰叫了一聲虛靜,兩人快速的跑進了禪房,胡靈峰用腳踢了踢地上的一件衣服,說道:“虛靜,幫忙拿出我的陰靈玉符,給我掛到我的脖子上。”
虛靜應了一聲,連忙從衣服口袋裡取出玉符,給胡靈峰掛上了。
有了陰靈玉符,胡靈峰頓時放心了不少,隨即胡靈峰和虛靜又在寺廟中搜尋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異常,回頭看了看石桌上的骷髏頭,胡靈峰連忙讓虛靜把這玩意用木棍架起來,點火燒了。
收拾完髒東西之後,胡靈峰和虛靜走到了供奉神佛的大殿之中。
胡靈峰鬱悶的說道:“虛靜老弟,你說剛纔那是什麼妖怪?大白天的竟然敢跑到寺廟裡面害我,真是奇怪了。”
虛靜剛要說話,就聽寺廟的大門口,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胡大哥,胡大哥,你在嗎?我是潘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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