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心結

長門別賦

在寒夜中跌跌撞撞,飽受了一夜的寒風肆虐,再加上跟劉徹的那一場爭執,慕容嬌終於是病了。這還是她到漢朝這幾年來,第一次生病。風寒,這個在現代只要吃幾粒膠囊就可以輕鬆解決的病痛,到了古代,竟然讓慕容嬌纏綿病榻了整整三天,還是絲毫都不見好轉。急的月兒又是請太醫,又是煎藥的。

也好在,劉徹雖然是將陳阿嬌幽禁於長門宮內,但衣食用度上卻依舊是皇后級別待遇不變。要不然的話,光是請太醫這一點,就不知要費去多少的功夫呢。

月兒將剛剛煎好的藥涼至半溫的溫度,這才端到慕容嬌的面前:“娘娘,該喝藥了。”

“可不可以不喝啊?”慕容嬌看着那碗烏七八黑的藥,下意識的往裡面縮了縮。

月兒沒想到往日裡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子,竟然被一碗藥就給嚇到了這個地步,不由得笑道:“不過是一碗藥而已,看娘娘怕的。”

“誰讓這藥這麼苦啊。”慕容嬌撅撅嘴,厭嫌道。這個時候,她倒是有些懷念現代的那些膠囊了,又方便又易下嚥。

“誰讓娘娘您睡覺不老實呢。”月兒將慕容嬌扶起,讓她靠着牀頭坐好。到現在,她還以爲慕容嬌會得風寒是因爲晚上睡覺的時候吹了風。因爲,慕容嬌那夜回來的時候,並沒有驚動月兒,也沒有,將那夜的事情告訴她。

“娘娘還是趁熱喝了吧,要不待會就沒藥效了。”月兒將藥碗端到慕容嬌嘴邊,不理會她討好的眼神,硬是逼着慕容嬌將藥給喝了。

“好苦。”慕容嬌皺着眉頭,就着月兒的手喝了一口清水漱口,卻還是覺得嘴巴里苦苦的。

“娘娘再忍幾天,等這風寒好了,不就不用吃藥了嘛。”月兒手腳麻利的收拾着,一邊跟慕容嬌說幾句話,讓她解解悶。

聽了月兒的話,慕容嬌只好乖乖的閉嘴了。她哪裡知道就區區的一個風寒而已,竟然會這麼麻煩啊,只能聽話的每天吃藥了。不過,也好在月兒每每總是將一些外面的消息說給她聽,要不然的話,慕容嬌還真要悶死了。

一直到元朔元年的六月初,慕容嬌的風寒總算是全好了,也再不用再吃那些個苦不堪言的中藥了。慕容嬌還來不及擊掌慶賀自己病好的喜悅呢,長安就傳來了馬邑之戰失敗的消息。慕容嬌對這些事情知道的不多,她只知道,這一戰,未能伏擊匈奴,鎩羽而歸,讓劉徹很是惱火。

這些消息,都是她零零碎碎的從旁人口中得知的。

“聽說陛下今兒個又發了好大的脾氣呢。”月兒不經意的說道。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慕容嬌正在享用她的午餐。

聞言,慕容嬌只是略擡了擡頭,“嗯”了一聲,便沒有了下文。

“真的呢,我聽御膳房的德公公說,陛下今兒連午膳都沒傳,就是送過去了,也讓陛下給掀了。”月兒接着說道,講到細處,更是描繪的栩栩如生,就像是她親眼所見的一般。

“是嗎?”慕容嬌淡淡的應了一聲,興趣缺缺。月兒見狀,也就不再說這個話題了,而是乖乖的陪着慕容嬌吃飯。

一盞茶之後,月兒叫來了人撤膳,並另外拿出了一些裝碟的點心出來,擺在桌上。慕容嬌見這些點心似乎並不是宮中慣有的點心,便問道:“咦,這些點心是哪兒來的?”

月兒聞言,擡頭笑道:“回娘娘,這是長公主特地託人帶進宮來給娘娘的。”

“哦,是這樣啊。”慕容嬌想到那個慈愛溫柔的母親,臉上露出淺淺的笑意。

“娘娘要嚐嚐嗎?”

“先放着吧,我等會兒再吃。”慕容嬌搖搖頭,走到一旁的椅榻上坐下,隨手拿了一本書在手上看着。雖然那些點心看起來很是爽口怡人的樣子,但她纔剛吃完飯,沒有多餘的胃口去吃那些點心。

月兒見慕容嬌要看書,便輕手輕腳的退出了房間,不去打擾她。

慕容嬌拿着書翻了幾頁,細細的品味着書中精闢的詞藻。或淺笑,或蹙眉,看到精彩之處,還會小聲的唸了出來。就這樣,時間在不經意間悄悄走過。等慕容嬌回過神來的時候,日頭已經偏西了。慕容嬌放下手中的書,揉了揉太陽穴,放鬆着方纔專注的神經。

“呼,好像在屋子裡悶了很久呢。”慕容嬌嘆了口氣。想想自從風寒之後,好像就一直被月兒看的牢牢地,半步都不許她出去,搞得她渾身的骨頭都快躺軟了。

慕容嬌心下一動,便想要出去走走。於是,她走到內室,拿了一套宮女的衣服換上,並坐在梳妝桌前,用那些胭脂水粉將自己的美麗掩去。不過片刻的功夫,菱花鏡中便出現了一張平凡之極的容貌。

慕容嬌滿意的放下手中的眉筆,起身走出內室。只是,她剛一擡頭,就驚得霎時愣在原地了。因爲,她看到了一個她以爲不可能會出現在長門宮中的人――劉徹。

這下好了,慕容嬌一隻腳在房裡,一隻腳在房外,不知識該進去躲起來呢,還是該出來。現在她算是真的懂了進退兩難這句話了。

“你就準備站在那裡看着朕麼?”劉徹冷冷的開口說道。

慕容嬌忽的驚醒,卻只得扭捏的走到劉徹的身邊,訕笑着:“陛下怎麼來了?”

“怎麼,你不希望朕來?”對於慕容嬌的問題,劉徹很是不滿。他是一國之君,去哪裡那不成還要他的批准麼?

他來,只是一時意氣,想要看什麼,甚至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他只不過是,在看到戰報後心情煩躁,想到以往若是在這個時候的話,似乎總會有個人陪在自己身邊,輕聲的寬慰着。

“我怎麼會。”慕容嬌小心的說道。

“你在這裡,阿嬌呢?”劉徹忽的憶起,這裡是陳阿嬌的寢殿,下意識的問道。

慕容嬌聞言,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那一夜的事情,她將它當作了是意外,也努力的不讓自己去回想。而事實上,她也的確是很快就將那一次的意外遺忘。原本她以爲事情到此便沒事了。可是,她再想不到的,是劉徹竟然會再度來到長門宮。她以爲有了上次的承諾,劉徹是會過其門而不入的。

“朕在問你話?”見慕容嬌遲遲不語,劉徹只得耐着性子再次問道。

“哦,她出去了。”慕容嬌胡亂的找了個藉口,只希望可以搪塞過去,也希望劉徹可以不要追問。

但是,劉徹終是沒有如她所願:“出去?”

顯然的,他在等她給他一個解釋,關於陳阿嬌的去處。

“是啊,屋子裡太悶,所以出去走走,應該就在長門宮的某個地方吧。”慕容嬌想了想,說道,“陛下要見她麼,可需要我去找了她來。”說完,慕容嬌略帶緊張的看着劉徹。她是希望他點頭的。而至於要不要找的陳阿嬌,什麼時候找到,這就不關她的事了。

只是――

“不用了。”

劉徹的話,讓她再一次失望了。而且,看劉徹的樣子,似乎也並不打算馬上離開的。

“就你一個人?”劉徹在桌旁坐下,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問道。

“是啊。”慕容嬌見劉徹的樣子,似乎是打算長聊了。便索性也在另一邊坐下,說道,“月兒陪阿嬌出去了,我是留下來看屋子的。”

“是嗎?”

“嗯。”慕容嬌點點頭,再看向劉徹時,卻發現他似乎並不高興,便試着問道:“你不開心嗎?”

劉徹聞言,眼神霍的一跳,問道:“你知道?”

“我不知道,只不過看你的樣子,好像並不開心,所以才白問問而已。”慕容嬌輕聲說道,將劉徹的猜疑摒棄在外。

“哦,那你可知道朕爲何會比開心?”看着慕容嬌一副避重就輕的樣子,劉徹就很想逗逗她。好像,看着那張平凡的臉上出現或是驚恐,或是喜悅的表情,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我怎麼會知道這個。”慕容嬌搖搖頭,心裡卻一陣腹議:拜託,只要是個人的,有點腦子就知道他爲什麼不開心好不好,還問!

“是啊,你怎麼會知道。”劉徹忽然感到一陣的失落。高處不勝寒麼,或許是吧。竟然,沒有一個人理解他麼?

慕容嬌見劉徹忽然變得沉默,心裡有些怪怪的。她承認自己是有些怕劉徹的,更甚至,還有些討厭他。但仔細想想,她會怕劉徹,是因爲歷史的記載。會討厭劉徹,是因爲陳阿嬌的緣故。但是,歷史並不總是正確的不是嗎。起碼到現在爲止,劉徹從未真正爲難過她啊。再說了,不是說過了不會去幹預劉徹跟陳阿嬌之間的對對錯錯麼,那又何必,因爲這個而否認了劉徹的一切呢。說到底,那總是別人的情事。至於那一夜,出現在劉徹面前的,是陳阿嬌不是嗎。那麼,那個吻,那些話,她又何必放在心上呢!

思及此,慕容嬌的心裡豁然變得輕鬆了起來。順帶着看向劉徹的時候,也不再像剛纔那樣的小心翼翼了。仔細算起來,劉徹還是除了月兒之外她在這皇宮中交往最多的人呢。

“在想什麼?”就在慕容嬌想入非非的時候,劉徹忽然出聲,幾乎嚇了她一跳。

慕容嬌拍拍胸口,一邊說道:“幹嘛啊,想嚇死人啊你。”既然,她已經解開了心結了。對劉徹,也就自然沒有了之前的拘謹。

“你剛纔,在想什麼,這麼出神?”劉徹並沒有計較慕容嬌語氣中的不敬,反而,有些好奇她剛纔在想些什麼。

“我在想啊~~~”慕容嬌拉長了聲音,將劉徹的胃口高高吊起,這才說道,“我在想,咱們英明神武的陛下,是不是真的沒吃午飯呢?”

“是又如何呢?”劉徹問道,他總覺得,眼前的人,似乎又有些不一樣了,卻又不知道,是哪裡變了。

“爲什麼呢?”不吃飯,都不會餓的麼?

“馬邑戰敗。”劉徹惜字如金,只吐出了四個字,仍有慕容嬌自己揣測拼湊。

“這跟你不吃飯有關係嗎?”慕容嬌笑道,“還是,你以爲這樣就可以改變些什麼?”

“你……”劉徹劍眉微皺,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跟他說話。也從來,沒有個敢跟他說這些話。

“陛下可聽過這麼一句話――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慕容嬌搖頭晃腦的說道,“還是,陛下是神,可以不用吃飯的?”

“哈哈哈~~~”劉徹聞言,開懷大笑。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子,哄得他很開心。至少,此刻的他,已經暫時忘記了馬邑戰敗的事情。

劉徹的笑,很陽光,有着成熟男子特有的韻味。慕容嬌不得不承認,此刻的劉徹,是他從未見過的英俊。她想,這個男人,還是不要經常笑的好,要不然的話,不知道該惹來多少桃花債了。

笑過之後,劉徹看着慕容嬌,朗聲說道:“經你這麼一說,朕也忽然覺得有些餓了。”

慕容嬌聞言,哼聲道:“誰讓你自己不吃飯的,這會兒知道餓了。活該!”只是,終究有些不忍心他堂堂一個帝王還要忍受餓肚子的痛苦,慕容嬌指着桌上的點心說道:“喏,我這裡就只有這些,你愛吃不吃。”說着,慕容嬌自己倒是先吃了一塊。

“你倒是好享受。”劉徹見她這樣,也隨手捻了一塊糕點放進嘴裡,一面說道,“不怕你家主子回來罰你麼?”

“罰我什麼,這可都是皇帝陛下您吃的呢,可不許賴在我頭上。”慕容嬌笑道,一雙明媚的眸中,滿是狡黠的光亮,看的劉徹眼前一亮。

“你竟敢誣陷到朕的身上?”

“什麼嘛,難道陛下沒吃麼?”慕容嬌反問道。

劉徹聞言,雖然明知慕容嬌是故意的,卻也不得不承認,她的話,自己的確無法反駁。只是彼時的劉徹,似乎忘了,他是帝王,而慕容嬌的話,就是判她死罪,亦是不爲過的。

溫煦的陽光照進室內,撒下了一片淡金的色澤。桌旁,劉徹跟慕容嬌兩個,大快朵頤着,不一會兒就消滅了劉嫖特地送進來的點心。

在劉徹的記憶裡,他從未這樣開懷的吃過東西。哪怕,是在最飢餓的時候。

“馬邑戰敗,是朕的恥辱,也是大漢的恥辱,朕一定要雪恥。”不知爲何,劉徹會當着慕容嬌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來。話一出口,不止是慕容嬌,就連他自己,也被震驚了。

慕容嬌並不知道劉徹的心思,只是,劉徹話語中的決絕,讓她知道,這個驕傲的帝王,已經將他的長劍,指向了匈奴。

“只要你想,一定可以做到的。”慕容嬌淡淡的說道。曾經,她以爲自己是討厭戰爭的。原本,她以爲自己會開口阻止的。但是,直到這一刻,她才發現,對着這樣一個英雄勃發的帝王,她實在是,無法說出任何反對的語言,去扼殺,他那堪稱千古一帝的霸績!

又也或許,正是因爲知道了他的那些雄才大略吧,所以,才無法去反對。

“你相信朕?”毫無疑問的,慕容嬌的話,讓劉徹的心中,不止是感動一點點。

“難道陛下不相信自己麼?”慕容嬌不答反問,笑着看向劉徹。

“哈哈哈,不錯,只要朕想,就一定可以做到!”劉徹大聲的說道,恁地意氣風發。須臾,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對慕容嬌說道:“對了,朕要封衛青做車騎將軍,讓他去替朕征戰匈奴。”

“衛青麼?”慕容嬌輕聲重複着,她想起來了,是他。那個因爲劉嫖的陷害而走進了劉徹的眼中的男子,衛子夫的弟弟。她記得,歷史上的衛青,是一代大將。

“你認識衛青?”劉徹將慕容嬌的神色看在眼裡,問道。

“衛子夫的弟弟,陛下目前的太中大夫,我自然知道。”慕容嬌輕鬆的說道,絲毫,沒有注意到劉徹眼中晦暗的眸光。

“那你覺得,讓衛青做車騎將軍,如何?”劉徹試着問道。

“呵呵,這讓我怎麼說呢。”慕容嬌噗嗤一笑,這可爲難她了呢。她雖然知道一點歷史,卻根本就不認識衛青啊。慕容嬌想了想,這才說道:“衛青爲人及才幹如何,我並不知道,因此,你的問題我回答不了。不過,既然你這麼決定了,那至少是說明了,他的才幹,讓你滿意了,不是嗎?”

“的確,朕很看好衛青的將才。”劉徹點點頭,他封衛青做車騎將軍,並不僅僅是因爲了,他的姐姐皇后。

“既然這樣,你又何必多次一問呢。”慕容嬌笑笑說道。

“可他是衛子夫的弟弟啊,你是阿嬌的人,難道你不希望朕不重用他嗎?”她應該反對的纔是啊。

“呵呵,”慕容嬌聞言,不由得一笑,說道,“這怎麼一樣啊,我喜歡陳阿嬌,不喜歡衛子夫,這只是我個人的私事而已,怎麼可以因爲這樣就否認了衛青的才能呢。

再說了,如果衛青真的有才的話,我反對又有什麼用呢。而他若是沒有真才實幹的話,用不着我反對,你也不會用他的,是不是?”那麼,她又何必要因爲個人的喜惡,而讓中國歷史上失去一個將帥之才呢。

某洛:

衛青終於開始走上屬於自己的道路了。

至於阿嬌跟劉徹,洛只能說,任其自由發展。畢竟,最後的結局,也並不一定就是由我來掌控的,是要看故事的發展的。

所以,親們大可以先看下去,我們大家一起靜觀其變吧。o(n_n)o~~~

有緣人朕跟你要了她來世約(下)週歲宴(上)小麻煩中途打斷雪上字跡驚情初見劉徹夫妻同心是人爲的夢中彼岸原來在乎算計深深意外發生各有打算殺意浮動中途打斷跪地認錯劉婉解詩心之所繫魂兮歸來聖旨突至疑心難消再食藥丸死亡漢宮得女辭別意外發生心之所繫問責相如問責相如達成協議金童玉女百花露香塵封夢境好好待她跪地認錯佯裝失憶勾弋夫人週歲宴(下)拒絕成全一單生意漢宮得女不想見你偷進長門就要告辭雪上字跡終究離開我喜歡你關切濃濃各有打算十四的元宵塵封夢境太后吉祥只要此刻第五十一章 嬌影無蹤當街鬥毆衛後來訪不以爲意初見劉據中途打斷不必回車君子如玉血灑羅裙來世約(下)擦肩而過達成協議勾弋夫人血灑羅裙有緣人破爛差事算計深深跪地認錯我喜歡你鴛鴦與我無關週歲宴(上)君子如玉流雲散盡大火情失長門血灑羅裙如此聽話再見巫蠱跪地認錯風雲乍起第五十一章 嬌影無蹤驚情帝之嬌寵不以爲意落水驚情大火情何以堪來世約(中)拒絕成全陳阿嬌?慕容嬌?當衆掌摑魂兮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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