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突至

長門別賦

劉嫖就這樣在雪山之巔住了下來,她沒開口說要走,慕容軒也沒有要請她下山的意思。只是每每當她向阿嬌提及讓她早日回宮的話題時,總是被阿嬌一口駁回。而阿嬌的理由只有一個――女兒的病情尚未痊癒,怎可在這個時候回宮。

只是,雖然每每當阿嬌這樣說的時候劉嫖便放棄了自己的想法。但是,這樣的藉口用得多了,就算劉嫖再怎麼擔心女兒的身體,心中卻是隱隱的有了些不耐煩了。這不,當阿嬌又一次拿這件事做藉口的時候,劉嫖終於不再簡單的相信了:“阿嬌接下來又要去找神醫請脈了吧?”對於阿嬌的作息時間,劉嫖已經慢慢熟悉了。

阿嬌疑惑的點點頭:“是啊,女兒正要過去呢,娘爲何這麼問?”

“娘跟你一起去。”劉嫖說着就要跟阿嬌一起出去。

“娘,女兒說過了,神醫他看病的時候不喜歡……”

阿嬌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劉嫖打斷了:“凡事總有破例的時候,更何況,我也想知道爲什麼他堂堂一個神醫瞧個病竟然瞧了這麼久都沒瞧好!”這樣說的時候,劉嫖的話中已經有了一些惱怒了。每次當阿嬌拿病情做藉口的時候,劉嫖對慕容軒的信任就少了一分。到現在啊,她幾乎都快要不相信慕容軒的醫術了。

“娘……”

“怎麼,我看不得嗎?”這一次劉嫖沒理會阿嬌的嬌嗔,是鐵了心要跟着去的。

阿嬌見狀,知道自己是阻止不了劉嫖的了,只好說道:“既然這樣,那女兒讓輕風去請神醫過來。”

“不都是你過去的嗎?”這些天來一直都是阿嬌去找的慕容軒,劉嫖對此還頗有微詞的呢,怎麼這會兒她好容易接受了,阿嬌這裡卻又變了。

“女兒忽然有些累了,不想走路了。”阿嬌輕輕的帶過,並不想多做解釋。她將劉嫖按在了椅子上,然後走到門口對輕風說道:“去幫我請神醫過來,就說我跟我娘在這裡等他替我診脈。”

輕風聞言點了點頭答應了,然後很快的退了下去。不一會兒,慕容軒便到了。不過因爲事先得了阿嬌的話,所以慕容軒並沒有對阿嬌表現出什麼特別的情緒來,只是對着她淡淡一笑,然後問道:“你今天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只是偶爾有些頭痛。”阿嬌說着揉了揉太陽穴,一邊朝劉嫖所在的方向瞟了一眼。慕容軒見狀,心中會意:“過來坐下,我替你把把脈吧。”

“嗯。”阿嬌依言坐下,將手伸給了慕容軒。雖然說她並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可是有這麼個神醫放在身邊,不用白不用不是。那她就好好的物盡其才咯。

劉嫖在一旁擔心的看着,等着慕容軒開口。天知道她有多麼的希望慕容軒口中的下一句話就是恭喜阿嬌病情痊癒啊。只可惜,任憑劉嫖盼到了天荒地老恐怕她也是盼不到這麼一天的。

果然,當慕容軒收回診脈的手的時候,他先是看了阿嬌一眼,兩人目光交匯之際瞬間轉開,然後纔看向劉嫖,目光沉定:“哎,恐怕要痊癒還尚需要時日啊。”

“怎麼,還是沒好嗎?”劉嫖急急的追問着。

慕容軒點點頭,算是答了劉嫖的問話了。只是這樣一來,劉嫖可就不滿極了:“你這個神醫是怎麼回事,都這麼久了怎麼阿嬌的病情竟是一點的起色都沒有呢?!”

慕容軒聞言,也不動氣,只是以眼神示意阿嬌不要擔心,然後纔看向劉嫖:“哎,可笑我自詡醫術迴天,可是這病,卻着實是難倒了我啊。長公主這句話,倒是說得不無道理啊。”說完,慕容軒不忘再次看了阿嬌一眼,悄悄,爲了她,他可是將自己的名聲都毀盡了啊。

阿嬌見到慕容軒一副做戲的模樣,一時間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沒想到,像慕容軒那樣正兒八經的人,真正做起假來,竟做的有板有眼的。要不是她是個知情的,保不齊就被他給騙了呢。

“阿嬌!”只是,劉嫖卻並不知道這一切只是慕容軒跟阿嬌兩個爲了糊弄她而做的一場戲而已。見到阿嬌這樣沒拘束的樣子便忍不住呵斥了一聲:“你是大漢的皇后,怎麼可以在外人面前這樣子呢。”

“女兒怎麼樣了?女兒並沒有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的。”對於劉嫖屢屢的提起那個什麼皇后的頭銜,阿嬌心中的高興早就跑的煙消雲散了。

“阿嬌!”

“娘,”阿嬌無視劉嫖的不快,繼續說道,“娘你口中的事情早已經成爲過去了,爲何您還不肯忘記呢?”對於劉嫖的執着,阿嬌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誰說已經是過去了的,只要你早些跟娘回宮,那一切就不算過去,娘以前能幫你得到的,現在可以,以後也可以!”不知道是爲了說服自己,還是爲了說服阿嬌,劉嫖的聲音忽的提的很高。只是這樣的她,反而給人一種無力的感覺,那樣疾言厲色的堅信,竟是說服不了任何人。也包括,她自己。只是此時的劉嫖還尚不自知罷了。

阿嬌聞言,無奈的搖搖頭:“娘,你怎麼就不明白呢?女兒是真的不想再回到那個冰冷陰森的皇宮裡去了,女兒,女兒現在只想在這一片純淨的天地間住下。娘,你就成全了女兒,好不好?”

“胡鬧!”阿嬌的話,讓劉嫖心中一驚,很快的,這驚便變成了怒,“你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來!”

“女兒爲什麼不能說?這些本來就是女兒心中所想,爲何不能說?”這樣一日一日的虛與委蛇已經讓阿嬌心中不耐到了極點。而今天,當劉嫖當着慕容軒的面將那些話再次重複出來的時候,阿嬌終於忍不住說出了心中所想。

而慕容軒只是在一旁靜靜地看着,看着她們母女兩個的爭執。有些話阿嬌可以說,他卻不能說。若是由他來說的話,非但得不到劉嫖的認同,反而還會讓劉嫖在一怒之下當場就帶了阿嬌離開吧。

“阿嬌,你以前從不會說這些話的,爲什麼?”爲什麼只是出了一趟皇宮,她的女兒便變成了這個樣子,連她這個做孃的都幾乎認不出來了。

“娘也說了,那是以前。”相對於劉嫖的激動,阿嬌倒是神色異常的很,“皇宮,真的讓女兒厭倦了。娘,你不要再逼女兒了,好嗎?”阿嬌說完,悄悄給慕容軒遞了個眼神,慕容軒便知道是他該開口的時候了,於是他插入兩個女人之間:“好了,你們是母女,何必弄成這個樣子呢。”

“讓神醫見笑了。”阿嬌轉過頭,對慕容軒嫣然一笑,雖然那笑容很小很輕,但是卻讓慕容軒印在了眼中心上。

“哪裡。”慕容軒擺擺手,示意自己並不介意,“只是,既然阿嬌姑娘不願,長公主何不遂了女兒的心意呢。”

“這是我們母女之間的事,似乎與神醫並無干係吧。”對於慕容軒的插話,劉嫖很是反感,更何況,他幫的還是阿嬌。而且,也因着這份反感,讓劉嫖忘了去計較慕容軒此時的異常。

慕容軒對劉嫖的話敬謝不敏:“長公主此言差矣,阿嬌姑娘是我的病人,我這個做大夫的,自然是有權利說上幾句的。”說到這兒,慕容軒看了阿嬌一眼,滿眼的溫和:“阿嬌姑娘以爲呢?可覺得我這個大夫管的太寬了?”

“神醫說笑了,阿嬌知道神醫這麼做都是爲了阿嬌好,又怎麼會怪神醫呢。”

“阿嬌姑娘如此說我就放心了。”

“神醫大可不必擔心這些,阿嬌心裡明白的。”

“你,阿嬌,你們……”劉嫖看着慕容軒與阿嬌之間的眼神傳遞,那樣的默契,雖然兩個人都沒有說上一句交心的話,可是對於他們之間的互動,劉嫖心中卻隱隱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兩個人,怎麼會默契到這樣的程度?

“娘你怎麼了?”阿嬌首先注意到了劉嫖的異樣,她擔心的扶了劉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一邊對慕容軒說道:“還請神醫替我娘把把脈吧,看看她怎麼了?”

只是,阿嬌的話剛說完,慕容軒還來不及答應,便被劉嫖拒絕了:“不用麻煩神醫了,我沒事。”

“可是娘你剛纔明明……”

“都說了沒事了。”劉嫖兀自抽回自己的手,“不過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罷了。”

“娘在想什麼?”阿嬌不知道是什麼事情竟會讓劉嫖突然變了臉色,而且,還那麼難看。

“沒什麼,只是長安的一些雜事罷了。”對於心中所慮,劉嫖一個字都沒有對阿嬌說起。畢竟,這還只是她心中的一點懷疑而已。更何況,這樣的事情也不是可以當衆拿出來說的,所以便隨便找了個藉口來搪塞。只是她沒想到,她在慌亂之中找到的藉口,竟是正中了阿嬌的下懷。

就見阿嬌柳眉一挑,計上心來:“既然娘這樣憂心長安的事情,不如就先回去吧。”

“那你呢?”她回去了,她呢?

“我?”阿嬌微微一愣,然後飛快的說道,“女兒自然是留在這裡治病了。等女兒的病痊癒了,自然會回去看望孃親的。”不是她不想將自己跟慕容軒的事情告訴劉嫖,只是,單看劉嫖一次次的催促自己快些回宮的態度阿嬌就知道,若是現在將他們兩人的事情告訴劉嫖的話,不要說是請求她的成全了,恐怕劉嫖得知此事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棒打了他們這一對鴛鴦吧。

“你不跟娘一起走?”劉嫖不死心的確認着。

“娘說的什麼話,女兒的病還沒好,自然是留在這裡了。”第一次,阿嬌萬分的感謝着那次的突然昏迷。瞧瞧,這是多麼好的藉口啊,幾乎可以算得上是屢試不爽的了。

“我們可以請神醫一同回長安啊。”

“神醫您說呢?”阿嬌聞言,將決定權交給了慕容軒。

慕容軒當然沒有讓阿嬌失望啦,他先是對劉嫖恭敬的點了個頭,然後說道:“我接下來恐怕要留在雪山之巔,並不想下山。”

“診金並不是問題。”

“我並不需要診金。”對於劉嫖的威逼利誘,慕容軒自是意志堅定,半點都不爲所動,讓阿嬌心裡很是誇獎了他一番。

阿嬌見差不多了,忙阻止了劉嫖的繼續問話:“娘,神醫既然不願意自然有他的道理,娘有何必強人所難呢。”

“可是……”

“娘不必擔心的,女兒在這裡住的很好。倒是娘,你回去之後一個人可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啊。”說話間,阿嬌似乎已經確定了劉嫖是要走的一般,竟是開始囑咐她回去後要注意身體了。

劉嫖聽了這話,心中猶豫不決:“回長安的事情還是稍後再議吧,讓我再好好想想。”說到底,劉嫖還是不放心將阿嬌一個人留在這雪山之巔。尤其,是在這些天看到了慕容軒跟阿嬌之間的相處之後。

只是,還不等劉嫖考慮清楚是不是要一個人先回長安,長安那邊倒是突如其來的降了一道聖旨下來,讓所有的人都措手不及。

就在劉嫖說了要好好考慮考慮的話後不到三天,一騎輕塵從長安而來,帶來了那代表着九五之尊高高在上的明黃聖旨。

那一刻,阿嬌手握着聖旨,聲音中帶着明顯可見的顫意:“你說,這是皇上讓你帶來的聖旨?”阿嬌將目光投向了那個自稱來自皇宮的信使。

“是。”信使恭敬的應道。

“這聖旨……是給我的?”

“是。”

再次得到肯定的答案,阿嬌只覺得腿上一顫,幾乎不曾當場跌倒了。她想不通,爲什麼劉徹會突發奇想的給自己發一道聖旨,更想不通爲什麼劉徹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想起她來。對於他來說,他不是該希望自己越走越遠永遠都不要出現在他的眼前的嗎?可是爲什麼,爲什麼當她遠遠的離開之後,他竟然會爲了早已經是廢后的她而再下一道聖旨呢?

“皇上讓你來傳旨的時候,可曾說過什麼沒有?”

“沒有,皇上只是說娘娘見了聖旨自會明瞭。”信使搖搖頭,他只記得在臨走前皇上的眼神似乎有些怪異。可是他只是粗人一個,根本就不懂那是什麼意思。只是覺得皇上的眼神將他看的有些發毛了。

阿嬌聞言,不再詢問信使什麼了。她手裡那種那道明黃的聖旨,就如同是拿着一個燙手的山芋一般。讓她想想,這該是她所接到的第一道聖旨吧,也是自那道廢后的旨意之後,劉徹頒給陳阿嬌的第一道聖旨吧。只是,劉徹的上一道聖旨要了陳阿嬌的命,那麼,這一道聖旨,又會從她這裡奪取什麼呢?

應廣大親們的要求,洛會加快進程的。宮外篇的戲份已經差不多了。小劉子會很快出現的。先問問親們,想怎麼虐某個薄情的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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