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自作孽

長門別賦

嚴茹華被慕容軒獨獨拋了下來,她在慕容軒的房內苦苦等了幾刻鐘,卻久久不見慕容軒回來。她以爲慕容軒定是有出去找那阿嬌了,短時間內是不會回來的了。此時,嚴茹華方纔起身,帶了門外的侍女一起回了自己的院落。

一路上,嚴茹華都沒有露過一個笑臉,一張嬌俏動人的小臉上,在離開了慕容軒的客房之後,漸漸染上了一層冰霜,讓走在她身旁的侍女看的心裡直發毛。

“砰”地一聲,嚴茹華粗魯的推開了自己的房門,讓侍女嚇了一跳:“小姐,您這是怎麼了?”她從小就跟在小姐身邊伺候,還從沒見過小姐這個樣子呢!

嚴茹華看了侍女一眼,氣呼呼的在一旁坐下,然後問道:“你說,那個阿嬌究竟有什麼好的,爲什麼慕容公子那麼在意她?”嚴茹華的語氣中,微微的帶了絲不忿。

侍女看見嚴茹華這樣子,哪裡敢說慕容嬌的好啊。她小心的覷了嚴茹華一眼,心思滴溜溜的一轉,這才答道:“也許是因爲阿嬌姑娘是慕容公子的徒弟,所以慕容公子纔對阿嬌姑娘有所不同的吧。”侍女只答了後半句,卻對前半句視而不見。

好在嚴茹華此時已經沒有心思去計較這個了,聽了侍女的話,她也沒來得分析,只是急急的問道:“你是說真的,真的只是因爲這個原因?”下意識的,嚴茹華似乎是在躲避着些什麼不願去想清楚。而此刻侍女的話無疑是給了她一個去相信自己的理由。

侍女又不傻,見嚴茹華這樣,自然是順着她的心意往下說了:“奴婢就是這樣想的。”侍女一邊說着,一邊還做出一個十萬分肯定的表情來。笑話,她可不敢讓小姐覺得自己是在敷衍她,要不然的話倒黴的那個人肯定就是她了。

不過,侍女的話倒是很合嚴茹華的心意,這不,聽完了侍女的話,嚴茹華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意:“你說得對。哼,真是便宜那個阿嬌了,竟然能做了慕容公子的徒弟。”

“就是,她啊,可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呢。”侍女隨聲附和着。

“可是,”嚴茹華卻又忽然沉吟了一下,“爲什麼她竟能成了慕容公子的弟子呢?”據她所知,無情神醫不是從不收弟子的麼?爲何那阿嬌竟能成了他的愛徒?

侍女不妨嚴茹華會突然這樣問,險些被問住了,好在她腦子轉得快,不一會兒就被她找到了說辭:“依奴婢看,慕容公子以前沒有徒弟,那是因爲他不願意收徒。而那個阿嬌麼,許是剛好慕容公子動了收徒的心思了,她便出現了,所以啊,就撿了個現成兒的好運道。”侍女的話說的雖然溜溜的,可若是仔細一聽的話,還是牽強的很。只是,嚴茹華因着自己心裡的那點子心思,倒是對侍女的話十分的滿意。

“就是你這話,哼,偏偏成就了那個什麼阿嬌的女子!”嚴茹華冷哼了一聲,“你說,她哪一點比得上你家小姐我?”

這……侍女聞言,忽然愣了一下,但一想到嚴茹華可是自己的衣食父母,也不敢在這個時候給她添堵,只得違心的說道:“那叫阿嬌的自然是比不上小姐的。”其實,在侍女的心中,她倒是蠻喜歡那位阿嬌姑娘的隨性溫和的。只是當着嚴茹華的話,這些話她卻不好說,也不能說。

“你倒是說說,都有哪些啊?”嚴茹華的目光犀利如劍射向侍女,哪還有一點兒在慕容軒面前時的那種溫柔似水,嬌弱可人的模樣啊。

“小姐,小姐比她漂亮,比她溫柔,而且,小姐還會武功,還……”侍女絞盡腦汁的想着嚴茹華的長處,“對了,小姐可是武林盟主的女兒呢,這江湖上有誰能比得。”也是,若是比地位的話,江湖上還真沒有可以比得上武林盟主的。

嚴茹華聽了心下滿意的很,可嘴上卻依然不依不饒的:“既然如此,爲何慕容公子總是看不到我呢?”幾乎是下意識的,嚴茹華將先前慕容軒當着嚴正卿的面對她的暗拒當成了是他沒有看見自己的好,所以纔會有此一問。她近似天真的以爲着,沒有一個男人可以抵擋她的魅力。

“這個,這個,奴婢不知。”在嚴茹華的逼視之下,侍女艱難的說道。她又不是慕容公子,怎麼會知道慕容公子是怎麼想的呢。只是,侍女心中也有着自己的嘀咕,若她是慕容公子的話,她也許也會喜歡那個叫阿嬌的姑娘吧。想到這裡,侍女偷偷瞥了眼自家小姐,看着那因爲生氣和憤怒而扭曲了的容顏,她幾乎要懷疑,這個女子是否還是她家那個容貌妍麗的小姐。只是這句她卻並不敢說出口來。嚴茹華的性子,她是最瞭解的,她甚至比那嚴正卿更爲了解這位盟主千金。在嚴茹華的心裡,任何人都應該在她的光芒之下,都應該以她爲中心。她最最見不得的,就是有人比她更好,比她更的別人的青睞,更遑論是她所在意的。這也是爲什麼對於慕容嬌她會一直這麼的看不順眼了。

嚴茹華本來也沒指望侍女能說出什麼有建設性的話來,所以也沒在意。她只是一個勁兒絞着手指,皓白的貝齒緊緊的扣在那嬌豔yu滴的紅脣上,神色狠厲。讓人毫不懷疑若是此刻慕容嬌站在了她面前的話,一定會被她的眼神給凌遲了的。

一旁的侍女看到這樣的嚴茹華着實嚇了一跳,忙輕聲喚道:“小姐,小姐?您怎麼了?”

嚴茹華被侍女這麼一搖,慢慢地回過神來,她擡頭看向侍女:“你說,那個阿嬌真的死了嗎?”嚴茹華忽然想到,若是那個阿嬌死了的話,慕容軒是不是就會看到自己的美好了。

侍女聞言一驚,這纔想起早上聽到的那些流言,她仔細想了想,這纔對嚴茹華說道:“聽那些小廝們的話,好像是凶多吉少的樣子。”侍女只一想起那個帶着血污的髮簪來心裡就不由得一陣發慌。

但是,看似嬌滴滴的嚴茹華卻與侍女的反應截然不同,她聽了侍女的話,臉上露出的不是驚恐之色,反而是興奮的神采,幾乎讓侍女以爲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錯了。

“小姐,你沒事吧?”侍女看着有些詭異的嚴茹華,怕怕的喚道。

“我能有什麼事!”嚴茹華瞪了那侍女一眼,這才說道,“有事的,是那個叫阿嬌的女子。”

“小姐是說?”

“哼,她最好真的一命嗚呼了,也省得在我面前晃盪,礙了我的眼。”嚴茹華在心裡祈禱着,最好就像衆人說的一樣,那個阿嬌真的死了,也省得她再動什麼心思了。

“小姐……”這個話,侍女卻是接不下去了。雖然她很想順着自己小姐的話說下去,但是這樣青天白日的咒人去死的話她還是說不出口。雖然,他們早就認爲慕容嬌已經是凶多吉少的了。但是要她去咒她死,她還是做不到。

嚴茹華沒有理會侍女的叫喚,只是自顧自的發狠詛咒着慕容嬌,希望她真的如衆人所說的一樣死了,這樣再沒人能與她爭鋒了。只要一想起之前在慕容軒那裡遭受的冷遇,嚴茹華心裡就更恨慕容嬌,恨不得她十死無生,魂飛魄散了纔好!

慕容軒到底是賣了嚴正卿的面子,並沒在有當日便離開嚴家堡,而是又在嚴家堡住了一個晚上,直到第二日受了嚴正卿的踐行宴。

“慕容公子,老夫在這裡敬公子一杯,就權當是爲公子踐行了,祝公子一路順風,早日找到阿嬌姑娘。”餞別宴上,出人意外的,前幾日一直往慕容軒跟前湊的嚴茹華卻並沒有出現。諾大的一張八仙桌上,坐着的,也只有慕容軒與嚴正卿兩個。

“希望如此吧。”慕容軒悶悶的喝掉杯中的酒水,完全沒有了平日裡的瀟灑風度。不過也是,愛徒生死未定,他這個做師父的又如何能高興的起來呢。

就是嚴正卿見了這樣的慕容軒,也忍不住安慰了幾句:“慕容公子也不必太過擔心了,阿嬌姑娘吉人天相,說不定會沒事的。”

“哎,借嚴盟主吉言了。”慕容軒嘆了口氣,不再說話,而嚴正卿見狀,自然也就不好多說些什麼了,搗騰來搗騰去的也不外乎就是吉人天相之類的話了。而且見慕容軒這副樣子,他也不好提起嚴茹華來了。嚴正卿心中暗自感嘆:看樣子這無情神醫對那位阿嬌姑娘分明是柔情深種了,他的乖女兒啊,怕是沒希望了。

於是,一場餞別宴便在這樣的沉默氣氛中接近了尾聲,慕容軒與嚴正卿告辭了一番便匆匆離開,往客房而去。他一回房間便急急的將行李都收拾好了,準備立時就走。只是,這裡慕容軒前腳纔剛剛踏進房間,那裡嚴茹華便隨後進來了。

“嚴姑娘?”慕容軒一擡頭看着擋在自己門口的嚴茹華,露出疑惑的目光來。

“慕容公子真的要走?”嚴茹華眼尖,一下子便看到了慕容軒手中拿着的行李,她沒有料到,慕容軒在得知了慕容嬌的噩耗之後,會這麼着急的便要離開。難道這裡就一點都不值得他留戀嗎?

“是的。”慕容軒急於出去尋找慕容嬌的下落,所以對嚴茹華根本就不假辭色。

嚴茹華聞言眼中一黯:“那個阿嬌姑娘明明已經遇害了,慕容公子又何必再出去尋找呢?”

“嚴姑娘!”慕容軒臉色一冷,“在下昨日曾警告過嚴姑娘,在下的話,嚴姑娘莫不是忘了!”

“我……”嚴茹華剛纔也是被慕容軒給氣的,這才一時忘了昨日的教訓,這會兒再面對慕容軒的冷臉,她卻是說不出解釋的話來了。

只是,慕容軒卻並不管她是不是還有話要說,他只是冷冷的看了嚴茹華一眼,然後說道:“還請嚴姑娘讓路,在下還要去尋找阿嬌,不便在此多留。”現在的他,滿心滿眼裡也就只有一個慕容嬌罷了,別的人他又哪裡會看到眼裡去啊。

可嚴茹華卻並不想如此便宜的便給他讓了路:“慕容公子,難道你真的看不到茹華的心嗎?”她不信,她不信她這樣的柔情百轉他會看不到,她不信她這樣的明示暗示他會不知情!

慕容軒聞言,先是瞥了嚴茹華一眼,還不等她因爲這一瞥而生出希冀來,便淡淡的說道:“嚴姑娘還請慎言,這話要是被人聽了去嚼了舌根,豈不是壞了嚴姑娘的閨譽。”

只是,嚴茹華卻並不將慕容軒的勸誡放在心上,反而仰臉說道:“這裡就只我與公子兩人,並沒有旁人,公子何妨直言呢?”原來,爲了能在今日留下慕容軒,嚴茹華早早的將身邊的侍女,連帶着慕容軒這裡的小廝都一併趕了出去。所以她纔敢像方纔那樣的直言不諱。

慕容軒被嚴茹華纏的不耐煩了,神色不愉的問道:“嚴姑娘究竟想要說些什麼?”

“慕容公子,茹華……茹華傾心於你,難道公子真的不知嗎?”嚴茹華咬咬牙,這個時候她再顧不得女子的矜持了,只得大聲宣揚了出來。

“嚴姑娘!”慕容軒忽然厲聲喝道,“嚴姑娘一個女子,怎可說出這樣的話來?!”這個時候的慕容軒是嚴厲的,絲毫不見當初被慕容嬌詰問時的閃躲和欲言又止。

“那,阿嬌呢,她這麼說的時候,怎麼不見慕容公子也訓斥她呢?”嚴茹華想起月下的那一幕,心中像是被一把火燒着一樣,抽搐的難受。爲什麼,一樣的話,在她和那個阿嬌之間,得到的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

“你說什麼?”慕容軒卻忽然被嚴茹華的話給怔住了。

嚴茹華自以爲抓住了慕容軒的把柄,得意的說道:“慕容公子初來嚴家堡的那一晚,就在這客房之內,庭院之中,你跟那個阿嬌的對話,茹華全都聽見了。”卻原來,那一晚,那融融淡淡的月色下,那一抹緋色衣裙就是嚴茹華。也正是因爲那一晚,讓她真正認識到了慕容軒待慕容嬌的不同。

但是,慕容軒卻被嚴茹華的話驚了一下,那一晚,自己的心神竟然亂的那樣厲害?竟然連嚴茹華在外面都沒有察覺到!

“慕容公子,你怎麼不說話了?”嚴茹華卻不管慕容軒想到了什麼,她在乎的,只有他此刻的答案。

只是,慕容軒卻似乎是註定了要讓她再次失望的。他看了眼自以爲是的嚴茹華,冷聲說道:“就算嚴姑娘看到了又如何,那是我與阿嬌的事情,與嚴姑娘何干?”

“慕容公子莫非還不明白茹華的意思?”嚴茹華被慕容軒的話給搞懵了,以爲他是不是沒有聽懂自己的話。她剛準備再重複一遍,卻被慕容軒給打斷了。

“嚴姑娘不必說了,嚴姑娘的話在下聽的很清楚,也很明白。只是在下的答案仍是與先前一樣。”不管她怎麼說,他對她,都絕無任何情義。

“爲什麼?”嚴茹華大聲嚷了起來,俊秀的臉蛋也漸漸變得扭曲,“爲什麼你對我的情義竟是如此的不屑一顧?”她堂堂的盟主千金已經紆尊降貴的跟他表白了,他竟然還是要拒絕自己!爲什麼?

“不爲什麼。”慕容軒淡淡的說道,“在下早就說過,在下對嚴姑娘絕無它意。不管是當初還是現在,在下的答案都是一樣的。”早在當初他便跟他們父女倆說清楚了的不是嗎。對於嚴茹華的糾纏,慕容軒越發的覺得厭煩。

慕容軒的話,已經說得十分清楚了。嚴茹華如果聰明的話,就該在這個時候轉身離去,不要再多做糾纏。可是,此時的嚴茹華,又哪裡還有的什麼理智可言啊。只見她臉色扭曲看向慕容軒,厲聲嚷道:“之前是因爲有一個阿嬌,可是現在阿嬌已死,情況怎麼會一樣?”那個時候是因爲有一個阿嬌與自己爭鋒,可是現在只剩下她一個了啊,他怎麼會還看不到她的好呢?

慕容軒聞言臉色一冷,沉聲喝道:“誰說阿嬌死了?阿嬌一定還活着,一定!”他最聽不得的,就是別人這樣說慕容嬌,可嚴茹華卻偏偏要在這個時候觸慕容軒的黴頭,這不是自找苦吃嘛。

可是,嚴茹華卻對慕容軒的惱怒不管不顧。這個時候的嚴茹華,看起來已經有了些瘋癲的樣子了。她忽然咯咯的笑了起來:“誰說她還活着的,她一定是死了的,一定是死了,死了!”

慕容軒聞言,驀地伸手抓住了嚴茹華的手腕,用力一捏,冷聲喝道:“你什麼意思?”嚴茹華的話,分明是話裡有話。那樣的篤定,怎能不讓慕容軒起疑呢!

而嚴茹華在被慕容軒狠狠地抓住手腕的時候,手腕上傳來的痛楚讓她忽然清醒過來,眼中閃過一絲驚恐,在說不出一句話來。

哎,誰讓她非要如此呢。本來人家慕容軒已經放過她了的,是她自己非要往人家槍口上撞,這又怪得了誰呢。也只能說是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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