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吸入了太多的河水,白素婉的肺泡被撐得極大,雖然及時搶救讓她保住了性命,還是不可避免的患上吸入性肺炎,勒令住院一個星期。
焰六少的情況也不比她好,受傷的手臂長時間泡在水裡,被送到醫院的時候,皮肉都發白了,整條手臂腫脹得不行,爲手術帶來了不小的難度 。
幸運的是,他們兩人都撿回了小命,而鬼爺也沒逃多遠,剛找到地方降落,就被天降神兵團團包圍,束手就擒。
此時,鬼爺正在押送往國都的路上,隨着他被抓獲,名震一時的超大販毒集團終於被徹底攻破。
不是跟你說了要好好休息嗎?老是跑到我這裡來幹嘛?
白素婉的聲音還有些沙啞,說幾句話就會帶上幾聲咳嗽。吸入性肺炎可大可小,只是遺留一點喉嚨腫痛和小咳嗽什麼 的,已是不幸中的萬幸。
焰六少大剌剌的在她病牀上躺了下了,伸手按下電視按鈕,風輕雲淡:我房間電視壞了。
你騙人,吃飯的時候還是好的呢!
剛剛纔壞的。長腿跨在她腿上,他理直氣壯的說:今晚我在這兒睡。
纔不要!她哭笑不得:我睡着了不小心弄到你傷口怎麼辦?
沒事兒,你老公我結實的很。
我可沒你結實,弄到我怎麼辦?好歹兩個都是病人,能不能不要那麼黏糊啊?
被查房的護士看到會很尷尬好嗎?
焰六少斜眼看了看她的小身板兒,思索了一會兒,下了牀。
正當以爲他被說服的時候,他卻從桌子上拿起電話,按下幾個數字。
給我弄張大牀過來。
什麼?接到電話的紀東霓一頭霧水:老大,你不是在住院嗎?要大牀幹什麼?
小牀睡不慣。焰六少說話永遠都是那麼幹脆簡練。
紀東霓大囧,也不是第一次因公受傷了,怎麼以前也沒見他這麼嬌氣過。
腦子一轉,黑珍珠的面容浮現出來,頓時明白了什麼,賊兮兮的笑道:成,您老人家要多大的牀?兩米夠不夠?
嗯。傲嬌的焰六少表示滿意。
那明天早上給您送過去!
現在!
啥?老紀掏了掏耳朵,苦笑道:老大,這大半夜的,傢俱城都關門了,你要我到哪裡給你買牀去?
那是你的事!看了看牆上的掛鐘,才晚上八點多,還不算太晚,又吩咐道:丫頭習慣十點鐘睡覺,一個小時內把牀送過來!
這——看着被掛斷的電話,老紀腦袋都快抓破了:老大,你談戀愛是你的事情,爲什麼要把我給拖下水啊?
各種埋怨腹誹,懾於老大的威嚴和兄弟間的情誼,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從溫柔鄉中爬起來,準備送牀事宜。
東哥,大晚上的,你要去幹什麼啊?美麗的金髮女郎摟着他的腰撒嬌:不是說好陪我呢麼?
怪,爺有任務。拍了拍女郎精緻的臉蛋,他也是滿心不捨。
十多天沒近女色了,多不容易纔有了一親芳澤的機會,卻被硬生生的打斷,沒人知道他內心有多麼的鬱悶。
要是可以的話,真想朝天大吼三聲:
老大,別整我了行不行?
金髮女郎不高興的撅嘴:什麼破任務,別以爲我沒聽到,對方是讓你送牀過去!
不管做什麼事,老大發話就是任務。在她臉上吧唧一口:乖乖的,我很快就回來。
看着紀東霓曖昧的目光和被工人擡進來的超級大牀,臉皮薄如紙的白警官實在是不好意思在病房呆下去,躲進洗手間裡。
老大,黑珍珠是不是害羞了?老紀笑嘻嘻的湊了過去,還眨巴了兩下眼睛。
焰六少一臉的淡定,坐在沙發上慢悠悠喝茶。
病房是高級病房,傢俱電器一應具全,環境雅緻,舒適非常,只有身份尊貴的病人才能享受到這種待遇,沒有背景的人,再有錢,也進不來這個門。
放下茶杯,焰六少問道:老鬼抓住了?
抓住了,跟他一起那幾個人沒一個逃脫的,現在正被押送回來。
小心一些,路上多注意安全。他淡淡的提醒。
老紀一愣:老大,你的意思是?
老鬼和幾個得力手下落網,不代表整個販毒團伙的首領都被掃空。爲了自己的生存利益,不排除那些人會有偏激的舉動。
紀東霓頓時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面色肅然:我馬上通知下去,老大,你好好休息!
嗯!他面不改色的應了。
小樣,居然敢拿他女人開玩笑,難道不知道自己的智商不夠看嗎?
隨隨便便兩句話,就被智商超高的焰六少給打發走了,想想都讓人捉急。
丫頭,出來。焰六少踱步到洗手間前,不輕不重的敲了三下門。
不出!裡面的人羞憤得要命,死活不肯配合。
他們都走了。
不要!
我數三聲,再不出來就踹門了。變成痞子的六爺慢條斯理的開始數數:一、二——
三字即將出口,洗手間門倏的打開了,她面色紅紅的站在哪裡,又羞又嗔:流氓!
你想試試?邪魅一笑,居高臨下睨視她的眸子暗潮涌動。
她很沒骨氣的低頭:六爺,我錯了——
病房原來的牀鋪是一米二的單人牀,轉眼換成兩米,過道都狹窄了許多。
不過還真別說,高檔軟皮牀睡起來感覺就是不一樣,起碼一躺上去就有昏昏欲睡的感覺。
丫頭。
低沉沙啞的聲音在耳邊呼喚,她努力掀開沉重的眼皮,嗯了一聲。
還有幾天就是婚禮了。
啊,對耶!她瞬間醒了許多,皺眉道:那可怎麼辦,醫生說你的手至少一個月不能用力,否則 會影響恢復的!
抱新娘是婚禮必不可少的項目,按照傳統來說,新娘從離開孃家,到進入婆家門,腳都是 不能沾地的。對平時的他來說肯定是小菜一碟 ,可是現在不是受傷了嘛。
不僅僅是我,你也需要靜養。低頭凝視她恢復了紅潤的容顏,薄脣落在她的髮際線上:不想累着你。
一股暖流在心中激盪,把頭倚在對方的肩膀上,她輕聲道:我也不想累着你。
安然的閉上雙目,嘴角勾出笑意:要不然,咱們往後推一推?這次的任務鬧的人盡皆知,想來賓客們也能理解。
你高興就好。
大手攬過她的腰肢,馬上換來嗔怪的低責:小心點,你的手纔剛做完手術!
無妨,還有左手 可以抱你。
用心體會着她的關愛,他面上冰霜退盡,溫柔的低下頭去,凝視着她的雙眸。
丫頭。
嗯。
我會補給你一個最盛大的婚禮!
嗯!
四片嘴脣越粘越近,即將觸碰到一起的時候,五月天歡快的歌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