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已經沒有了過往的關係,還在其他人面着製造出親密的假象,難免落了下乘。無論如何,她現在已經不是單身,若是還和過去的男人糾纏不清,不說別人怎麼看,她自己都受不了。
她無法控制別人的愛,但是卻不喜歡別人用愛的名義去做讓她討厭的事情。
若說之前還能將他當成朋友,估計今天之後,倆人連做朋友都沒有必要了。
溫玉陽看出了她的不悅,只是輕輕的笑了,拿過一旁的點菜單,問道:素婉,你向吃什麼?
雲淡風輕的語氣,彷彿根本沒把薛辰寰二人的出現放在心上。她心裡這纔好受點,隨便點了幾個菜,合上點菜單。
我以爲你會問我什麼。她輕啜一口杯中的鮮榨檸檬汁,酸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溫玉陽也合上菜單,疊在她剛剛那本菜單上面,溫聲道:我的眼睛告訴我,你很反感別人拿過去的感情來說事。
他笑了笑,看着她的眼裡一片純淨: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對他沒什麼感情,而且也很久沒有過親密的交集了吧。
她吃驚的瞪大了眼睛,問道:這你都看得出來?
不好意思的笑笑,修長的手指握住面前的玻璃水杯,他有些赧然的說:學醫的人都必須修習心理學項目,一些基本的東西還是能看懂的。
讀警校也要學心理學,不過時犯罪心理學,和醫學系的還是有本質上的差別。
犯罪嫌疑人的舉動無法逃過她的眼睛,但是就平常人的心理分析來說,還是就醫的溫醫生更勝一籌。
溫玉陽的眼神看向剛纔那兩個男人離開的方向,低聲說:素婉,或許你會覺得我接下來的話有些交淺言深,但是作爲朋友,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
她微微側頭,沒有表現出反感的樣子,聽得很認真。
頓了頓,他才繼續說道:那位薛公子和萬先生,給我一種危險的感覺,跟這種人來往,最好打醒十二分精神。
謝謝你的提醒。她也感覺到了這一點,他的提醒,更是加深了自己的猜測。
當初薛辰寰也提醒過她不要靠近焰帝,不過他的表達方式有些激進,讓人難以接受。就好像在控訴她是他的所有物,言行舉止都必須聽從對方安排。
而溫醫生的話裡雖然也有這樣的意思,表達方式則溫和委婉得多,更像是站在朋友的角度去替她考量。
同樣看似溫文的兩個人,怎麼就能差別這麼大呢?
回到警局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萬權的資料調出來。他並非本地人,戶籍還在老家,也沒有過什麼犯罪記錄,和她的預測大相徑庭。不過她還是對這個人多留了一份心眼,許多黑社會首領,做的壞事不少,可是案底一樣清清白白,這個萬權很有可能就是這樣的人。
軍痞子今天回來得出奇的早,她下班回去時,他已經洗好澡,愜意的在陽臺上吹風了。
看着嬌小伶俐的身影從瑪莎拉蒂上下來,薄脣勾起淺淺的笑容。
不得不說,線條流暢的紅色跑車真的很適合她乾脆利落的風格,矯揉造作的賈芯蓮和她根本沒得比,就算開着幾百萬的跑車,都無法改變內在的本質。
從車庫出來,就感覺到一道炙熱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擡起頭,自家陽臺扶欄上,一道悠然自得的身影正衝着她笑,見她看上去,還小幅度的擺了擺手,心情很好的樣子。
切!
兩人的心情成反比,她沒好氣的收回目光,仰首闊步的朝別墅走去。
早在跟她打招呼的時候就預料到了會有這樣的反應,軍痞子不但不生氣,笑容還更大了些。
看來讓她去工作還是很有好處的,至少有事情牽着,不用滿身心的都糾結在他的外遇上,不是嗎?
賈芯蓮的身份已經完全確定,正是當初他們親手抓獲的人販子賈春燕的親生妹妹。她們身後交織的那張大網也逐漸浮上水面,人販子不過是賈春燕用來掩蓋販毒的一個身份而已,實際上她是一個毒梟,親妹妹賈芯蓮,則是她的上線。
或許應該說,這位嬌媚到了極點的第三者,真實身份,應該是他們追捕了許久那位大毒梟的情婦。
因爲姐姐的死,賈芯蓮和那幕後的大毒梟發生了摩擦,他便趁着這個機會和她接近,想借此獲取對方的信任,查出大毒梟 的下落。
這件事實在是不好和白丫頭說,憑她的衝勁,肯定要插手這個案子的。從賈芯蓮的隻言片語不難聽出,那位大毒梟不僅僅製毒販毒,還和*的人有所關聯,他實在不想讓自己的女人涉嫌。
權衡利弊之下,寧願讓她誤會。
反正清者自清,總有一天,她會明白他用心良苦。
剛上樓梯,就被有力的手臂摟了過去,鼻息間全是熟悉的柏木草香,還有淡淡的菸草味。
撇了一眼充滿笑意的男人,她冷聲道:不錯啊,有進步,知道先把香水味給洗了。
腳下一空,被人橫空抱起,焰六少低頭凝視她瞬間變紅的臉頰,聲音低沉沙啞:丫頭,你有沒覺得自己越來越像一隻張牙舞抓的小母貓?
我要是母貓,那你就是公貓!不甘示弱的反擊回去,看見他邪魅的笑意,才驚覺自己食言,惱羞成怒的衝着他胸膛就是一拳:起開!放我下來啦!
不放。
快點啦!看着越來越近的臥室門,她預感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更是羞得頭都不敢擡。
他笑的不懷好意:公貓要履行身爲雄性的責任和義務。
她耳朵都快熱得着火了,又羞又怒,賭氣道:誰要你履行了?難道昨晚那女人還喂不飽你?放開我!
本來並沒有那麼生氣,可是一提到那個女人,就想到他做完徹夜未歸,肯定是和那女人在一起。氣不打一處來,說出來的話也帶上不少醋味。
軍痞子抱着她進了門,一腳把門給鉤上,將這氣呼呼的小女人丟在了牀上,欣長的身軀壓下去,緊緊貼住她的,啞聲道:除了你,誰餵我都不吃,不信你摸摸。
滾燙的火熱都快要把*套裝給燙穿了,她不由得有些動搖,當真把手伸了下去,又觸電般的縮了回來。
那個啥,難道這將近二十個小時,他們什麼都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