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佳人歡喜的看着他抿了一口杯中的液體,心下得意不已。
以她張家千金小姐的身份,本來是不會同意相親的。但是一聽說這個男人的名字,立刻就不淡定了。
帝都焰六少的大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名媛們心目中的金龜婿,所有人眼裡的鑽石王老五。若能借此得到他的歡心,以後的榮華富貴必定享之不盡,說什麼也要好好把握。
她向來對自己身材外貌都很自信,再加上從特別渠道弄來的這玩意兒,就不信還釣不到他。
眼見他喝了酒,還正襟危坐的樣子,張佳人心裡暗笑,又在杯裡添上酒液,笑吟吟的湊了過去。
焰帝不愛喝酒,更對相親什麼的半點興趣都沒有。若非必須藉着相親之名麻痹某些人,他早就一腳把這八爪魚樣的女人給踹開了。
凝神聽着微型耳機中的動靜,他輕咳了一聲,接過酒杯——沒辦法,事有輕重緩急,現在還得再忍一忍。
這一次,他只是淺淺的碰了碰杯沿便放下,張佳人也不惱,嗔笑接過杯子,正準備給自己也來一點的時候,大門被“砰”的踹開了。
“不許動,掃黃!呃——”白警官有些愣神的看着房間裡衣着整齊的一男一女,雖然行爲曖昧了些,可是誰也沒有不能有單身情侶來會所消遣不是?
她是不是弄錯了?
正想着,感覺到一抹凌厲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擡眼望去,恰巧對上男人銳利如鷹的眸子。
正常人哪會有這麼強大的氣勢,就算是她弄錯了房間,這男人也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隨機舉起手裡的槍支,對着眼前的男女,厲聲喝到:“雙手抱頭,蹲到牆腳!”
“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敢這麼和我說話?”眼看就要勾搭上焰少,卻被這不知道哪裡來的小女警給破壞了,張佳人氣不打一處來,驀的起身,指着她罵道:“給我滾出去!”
嗬,身爲風塵女,居然敢這麼猖狂?
她冷冷的盯着對方,手指在保險栓上輕輕劃過,“咔嗒”一聲脆響,是子彈上膛的聲音。
女人變了臉色,色厲內荏的退後一步,指着身旁面色淡漠的男人:“小警察,你知道我是誰嗎?又知道他是誰嗎?咱們任何一個人都不是你惹得起的。”
“再囉嗦一句,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手滑。”白素婉抖了抖手槍,不耐的呵斥:“蹲下!”
惡人怕狠人,張佳人再兇也只是個普通的女人,到底不敢和端着槍的警察爭辯,乖乖的到一旁蹲了下來。
白素婉對她的識相感到滿意,點了點頭,又把目光挪到“嫖客”身上,倏然眼前一亮。
筆挺合身的黑色西裝,把他的身形拉得極高。縱然隔了一段距離,也能感覺到那身行頭必然價值不菲。暗色的銅鈕釦很好的掩飾了土豪氣息,帶出一抹低調的華麗,再配上那刀削斧刻棱角分明的俊臉,簡直就如畫報上走出來的王子。
不,即便是王子,也不可能有如此強大的氣場。或許應該用被人仰視膜拜的帝王來稱呼他更爲合適。
這樣的人,只怕隨手一召,就有大批大批的女人蜂擁而上吧,還需要召妓?
她又開始懷疑自己的消息是否準確了,正打算問個清楚,不要冤枉了對方時,那男人忽然站了起來,看都沒看她一眼,如離弦的箭般朝門外衝去。
想跑?
她立刻反應過來,飛快的攔着去路,一把抱住男人。心裡還有些懊惱,這傢伙看上去氣勢驚人,想不到原來只是想減低自己的防備啊。
真是看走眼了,好在她反應夠快,纔沒讓他得逞。
耳機裡的聲音開始雜亂,焰少不悅的瞪着只到他肩膀的小女人,冷聲喝到:“放開。”
行動已經開始,他不能再耽擱,必須立即就位。
白素婉被那冰冷的語氣嚇得愣了一下,隨即感覺到對方的掙扎,暗罵自己丟人,冷笑一聲,從後腰拿出個銀晃晃的東西來。
“咔嗒”一聲脆響,兩人便被冰冷的金屬連接在一起。焰少低頭一看,臉都綠了。這個該死的女人,竟敢拿手銬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