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尋你開心,是你自尋煩惱,OK?提起那個一消失就是五年的男人,向大小姐滿臉憤怒:那姓薛的是個什麼東西?你以爲他說這話是關心你?拜託,要是真關心你,心疼你的話,當初他會不聲不響的跑掉,任由你自己傷心難過得快要發瘋?
那段難捱的痛苦時光,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有些可笑,窘迫的低下頭:喂,好漢不提當年勇好嘛——
那咱們就不說過去,說說回來後,他都幹了些什麼。向大小姐一句一句的數落道:他回來後,有沒有立刻找你,告知你他當初爲什麼要走?有沒有第一時間乞求你的原諒?
尷尬搖頭。
你重新交了男朋友後,他有沒有大方祝福,希望你等到幸福?
想了想,又慚愧的搖頭。
你住進焰家後,他有沒有爲你着想,和你拉開距離,不給你添麻煩?
呃——有一天晚上,他還把她叫到小公園,明知有攝像頭的情況下,還強抱她來着。
她的頭都快低到桌子底下去了,再次搖頭。
向大小姐一拍桌子,怒氣衝衝的說:就這樣一個自私自利的男人,你以爲他跟你說這些消息真的是愧疚?是爲你好?我看是見不得你過的幸福,故意挑撥離間吧!你居然相信一個對你還抱有幻想的男人,而去懷疑自己的丈夫,孩子的爸爸?就爲着人家過去有個女朋友,你就要死要活的,我家熙之過去還結過婚呢,那我豈不是要跳樓?
她怯怯開口: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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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個什麼鬼?雖然我對那姓焰的說不上什麼好感,不過用腳趾頭都能看得出來,他和我家熙之一樣,都是光明磊落的人,絕對不屑於用什麼小手段!反而是哪個姓薛的,哼哼!向大小姐冷笑:從泡你的時候開始就各種作,這種人心思深得很,相信他?到時候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沉默良久後,白妞兒弱弱的開口:你到底是在開解我,還是在幫六爺,還是在踩薛辰寰,又抑或是趁機讚美你家曹熙之?
向大小姐翻了個白眼:很高興你智商沒有降至零點,四者兼而有之!
不得不說,向大小姐雖然常常無厘頭,思維也很跳躍,但是她的勸解還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
起碼焰六少回到家的時候,在她眸子裡看到的不再是無盡的淡漠和死氣,開始恢復了生機。
她依舊不理他,吃完飯後自顧洗澡去了。秋月欣喜的小聲道:夫人今天胃口很不錯呢,吃了一碗飯,還喝了兩碗湯。
焰六少放下碗筷,用餐巾拭嘴,丟下一句話:有空多請向小姐過來玩。
能讓她開心的,他都會去做。
誰叫他放不下這個女人呢。
回到房間,一眼看到排在地上那一溜的袋子,心中一動,大步上前,一個個打開。
比他手掌大不了多少的小衣服,乾淨柔軟的粉紅色,看得人心都跟着軟了。
擰起眉頭把小衣服攤開,難道以後他的孩子就是個這麼丁點的小不點?
跟貓似的!
還粉紅色,男孩子可不能穿得那麼娘娘腔!
不成,他得讓丫頭好好的補補,她現在太瘦了,以後生孩子肯定不好生。
還有,他焰六少的兒子,怎麼能那麼小隻呢?至少出生的時候也得有十多二十斤纔像樣吧!
要是白妞兒知道他心裡的想法,說不得氣得要離家出走。
十多二十斤,你倒是生出來 看看!那不叫嬰兒,那叫巨嬰!
又翻出其他袋子,看到五十毫升的新生兒專用奶瓶,再次擰眉。
他兒子就喝這麼點奶?想要餓死他嗎?
不行,明兒得買個三百毫升的回來!
還有小寶寶的小帽子小手套小腳套,都微型得跟玩具似的,看的他臉都皺成一團。
聽到上樓的腳步聲,連忙把所有東西都塞回袋子裡,轉身進浴室。心裡暗暗下決定,採辦嬰兒用品這種事情,還是自己親手去辦比較穩妥。
白妞兒走近房間,看到地上那堆袋子被動過,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蹲下身去,把裡面的東西都逐一收進櫃子裡。
每拿出一樣東西,心都跟着柔軟一分。待焰六少帶着一身水汽出來,正好看到她面上柔和的微笑。
看到他,柔和的微笑瞬間變成面無表情,走到一旁開了iPad看電影。
還沒刷新好,大手啪的一下把iPad打了下來,雋美得不像話的臉龐湊近,佔據她所有實現。
孕婦不要用太多電子產品,有輻射,容易看壞眼睛。
要你管!
沒好氣的飛了個白眼過去,她把牀邊桌推開,有些負氣的躺了下來。
才七點多鐘,睡又睡不着,偏偏還沒事幹,翻來覆去半天,感覺到身邊一沉,濃烈的男人氣息靠了過來。
丫頭。低沉醇厚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她轉過身去閉眼裝睡,就是不去理。
明天給你帶點書回來好不好?
撇了撇嘴,敢情她自己沒手沒腳,不會去買?
餓不餓?讓秋月給你弄宵夜吃?
她又不是豬,剛剛纔吃完晚飯,吃什麼宵夜?
你脖子後面有隻蜘蛛。
她身子頓時僵住,好半餉都沒聽到身後的動靜,害怕還是戰勝了小性子,抖抖索索的問:抓走了沒?
沒。
那你趕緊抓呀!她急得眼淚都快出來,連聲催促。
她不怕蟑螂,不怕老鼠,天下萬物各種昆蟲動物,唯一怕的就是蜘蛛。
早些年接過一個入室搶劫殺人的案子,受害者是個專門研究蜘蛛的學者。罪犯殺人搶劫後,還把受害者家裡所有的觀察箱給打破了,他們接到報案趕到現場的時候已經過了好幾天,一進門就看到受害者腐爛的屍體被層層疊疊的蜘蛛包裹,好幾個警察噁心得當場吐了出來。
她是其中之一,至今仍對這種八條腿的昆蟲有心理陰影,遠遠看着就覺得他們要撲上來吃人。
身後的人慢慢靠近,溫熱的氣息吹在她後頸,帶起一陣顫慄。暖暖的脣落在她的脖子上,下一刻,她被擁入溫暖的懷抱中。
你很怕蜘蛛?醇厚的嗓音帶着歉意,落在她耳邊。
這才知道自己被騙了,粉拳落在寬厚的胸膛上,一委屈,眼淚就落了下來。
那麼自主獨立,面對犯罪分子都面不改色的美麗警官,居然會害怕小昆蟲?
真是讓人意想不到,他以爲她是無畏無懼的。
如果知道他害怕成這樣,說什麼,也不會用這個來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