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之後,林知寒的話似乎更少了幾分,只站在窗邊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沈言輕看了心疼,倒不知如何是好,秋霜她們問她緣由,她只能裝作不知情。
林知寒不開心,沈言輕也有些不開心,便去了院中,想摘些花回去,令她瞧了能舒心幾分。
就在她挎着籃子剛摘了幾朵時,有一人拉着她飛快躲進了一個角落,她看到捂住嘴的那雙手便知是誰了,所以沒有尖叫。
待站穩了,沈言輕才轉過身去,看着他面露無辜的模樣,“忽木哲,你究竟想做什麼?”
忽木哲只是看着她,“你變了,從前你不是這樣的。”
“忽木哲,人都是會變的。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沈言輕有些無奈,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找到自己的,也猜不透他的目的。
“我就想讓你實現承諾,隨我回漠北。”
“那是當年的話,這麼些年過去了,做不得數了。”
忽木哲看向她的眼睛頓時染上幾分失落,連帶着聲音都低了下去,“可這話就是你說的,怎麼可以做不得數。”
“你告訴我,當年我們逃出來失散後,你都經歷了什麼,去了哪裡?”
忽木哲卻有些犯了彆扭,只念叨着,“你變了。”
“忽木哲,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走了。”
沈言輕轉身就要走,被忽木哲一把拉住,“我被人救下了。”
聽他這話,沈言輕這才轉回身去看他,“那你到林府來做什麼?當真只是因爲知道我在這?”
忽木哲一臉委屈,“是上次在街上看見你了,所以......”
見他這樣子,沈言輕最是受不了了,只趕緊打斷他,“別別別,忽木哲,你怎麼還是這樣。”
忽木哲垂下眼去。
就在這時,便聽得上頭傳來一聲,“小姐在找你。”
沈言輕只看了忽木哲一眼,“好自爲之。”
當即便向着青藜院去了,邊走心裡邊想着,方淮胥究竟看見了多少,會不會向林知寒告密。
一路進了裡屋,唯有林知寒和琨玉在,林知寒仍是站在窗邊出神。
琨玉將一個盒子遞給她,林知寒在旁道:“這是一副我畫的畫,幫我給他吧。”
沈言輕瞧她仍並不太開心的模樣,只應聲便離去了。
這還送禮物,果然還是惦念着的啊。
憑着記憶和方淮胥,主要是靠他帶路,沈言輕才走至上次的木門外。
誰知敲了許久的門,也未見有人來開。
不會無人在此吧。沈言輕心裡想着,又伸手敲了敲,等了好一會兒,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帶我進去吧,阿胥。”
很快,方淮胥便現了身,將沈言輕直接帶至院內,然而只見一人面染鮮血倒在地上,正是上次那人。
方淮胥上前一探鼻息,回頭與沈言輕搖搖頭。
竟然死了,會是誰做的。
沈言輕心中登時有種不好的預感,疾步向着上次的房間走去。
果不其然,畫沒了,暗門也開着,沈言輕連忙走了進去,方淮胥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