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半天原來所謂的歹徒竟然是三凱的警察,讓一個個戰士們都有些迷茫,但是見到老首長臉上的傷看上去這一切又不是假的,手裡的自動步槍全都瞄準趙奇峰等人,只要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開槍。
看到尚政委的肩章,羅司令簡單詢問,之後平靜而又鎮定地下令道:“把這些人全都帶回去,交給保衛處,分一隊人去南山敬老院,把那些土匪給我抓起來,保護好敬老院,誰敢拆就斃了誰。”
尚政委其實也能看出來這是一場誤會,本想解釋一下,警方的失誤就交給餘德森去處理,最後給個交代就行。可是現在看來老首長真的動怒了,不打算輕易了事。在場的當然是羅司令最大,尚政委也只好聽從命令。至於怎麼處理,就交給軍區跟地方上扯吧,也省得他麻煩。
營救任務算是完成,羅成所帶着一營的人把趙奇峰以及警車全都押回去軍分區,等待省裡的人下來,想來想着省保衛處的人已經到路上了。
二營的人去了敬老院,此時大羅俊他們還爲之前的事洋洋得意,卻不想有一羣大兵手持自動步槍涌了上來,把他們團團圍住,就像電視裡圍剿恐怖分子一樣。大羅俊當時就傻眼了,看到那麼多武裝到牙齒的士兵,他突然想明白什麼,整個人都癱軟下去。
拆遷的混子民工全都被押着帶走,因爲也不能確定他們當中誰打了羅司令,但是可以肯定其中有人動手了。人帶走後,又還留下幾名戰士在這站崗,一個普通的敬老院瞬間成爲了軍事禁地,不許任何人靠近。
院長當時就愣住了,沒搞清楚那麼一羣士兵來這裡封路是個什麼意思,趕緊上前詢問。
“是羅司令派我們來保護你們的。”二營長回答道。
院長楞了楞,心說咱們這也算享受了一次高級待遇?還是當兵的跟老百姓親啊。
與此同時,郝莉則把羅司令扶下車,回到尚政委的車上向醫院駛去。
警車也要開回去,但是路還是堵着的,堵車的原因則是因爲輛車相撞剛好橫在了路中央,還沒來得及處理。
尚政委可沒耐心等到交警隊的來慢慢疏通,讓78名戰士,恁是用手把肇事車輛擡到了路邊,讓這條路再次暢通起來。
奧迪車上,郝莉檢查外公頭上的傷口,一陣噓寒問暖,而羅司令腦袋裡面卻浮現出一個名字——徐子皓,之前被那個副所長質問的時候就是問他是不是徐子皓派來假扮的,直到後來真的見到徐子皓時才發現只是一個十分年輕的小夥子,更詫異的是他還跟自己外孫女在一起,再把事情串想一遍,也就是知道徐子皓在這件事上肯定有些聯繫,倒是想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郝莉也不隱瞞,從徐子皓第一次帶着人來敬老院當義工開始說起。尚政委雖然跟徐子皓私底下認識,但是這種時候也不好多說話。
“荒謬,警察竟然跟這些土匪狼狽爲奸,這地方上是怎麼做的。”聽她說完,羅司令更是義憤填膺,本以爲昨天郝莉說的有些誇張沒有全信,可是今天親眼見到並且經歷過了,他才發現其實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其實趙奇峰也只是警方內部的極個別的敗類,事情我已經跟三凱公安局局長聯繫過了,一切都是定河派出所自作主張,他們也還在調查事情起因經過。並且讓我先替他們像您老道歉,遲一些就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尚政委也不敢很明顯得幫警方說話,現在羅司令正在氣頭上,說得越多反倒引起他越反感。
果然,羅司令並沒有對他的話做出表態,就算軍隊干涉不到地方上建設的事情,但是毆打逮捕軍區首長的這種事還是可以追究到底的,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
他不接話,而是問郝莉:“那徐子皓人呢,剛纔還看到他的。”
“他在另外一輛車上,說要去辦點事先走了,要不回頭我讓他來看看你?”到底是外孫女瞭解他。
羅司令微微點頭,也不再說話一直到了市醫院。
徐子皓是自己開車跟在後面,也是方面了他跟餘德森通電話。如果趙奇峰是以自己個人身份打了羅司令,徐子皓倒是樂得在旁邊看熱鬧。可現在趙奇峰是以警察出警的名義去抓人,還會影響到餘局長,所以徐子皓跟說詳細說了事情經過,也是想幫他把事情處理得更加好看一些。
人已經救了出來,至於後續該怎麼處理就不是徐子皓的事了,他本來也就不打算再去醫院。可剛跟餘德森通完電話,郝莉就打了電話來,說她外公想見見他。
徐子皓想了想,如果軍區首長願意介入這件事,或許對拆遷的事還有些推動作用,也就沒有推辭,再次來到市醫院。
但他並沒有直接去急症室,那裡現在門口有那麼多大人物守着呢,多他一個少他一個沒什麼必要。徐子皓反倒來到另一邊的病房,才見到其他的幾個老爺子也從夜戀趕到了這裡,病房裡不時傳出笑聲,看來齊喊又在鬥老爺子們樂呵呢。
反正要中午纔去跟古老二見面,現在也沒什麼事,也就在這坐着跟他們一起吹牛。
可是聊到了之前的事,病牀上的老爺子一下子激動起來:“小徐,你剛纔是去找的那個羅司令是不是叫羅南山?”
“對啊,徐伯你知道他啊?”徐子皓點點頭。
“那是我的老團長,現在人就出來沒?傷着哪了?”他目光急切地問道。
“救出來了,臉上都被扇紅,但我想應該都是些皮外傷,但也說不準,好像還在做全身檢查呢。”徐子皓其實也想說他看上去就是些小傷,可是年齡擺在那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像徐伯這樣傷到哪沒看出來,只好實事求是地說道。
“我去看看他。”徐伯顯得格外激動,甚至想要直接拔掉手上的吊瓶。
徐子皓趕緊攔住他:“徐伯你別激動,現在羅司令還在檢查呢,你還是別卻影響他,最起碼你也得等你把藥水輸完嘛。”
衆人七手八腳的把他勸住,徐子皓更是承諾,只要那邊一有消息,就讓他過去看看。
徐伯冷靜下來,這才急躁的等待着藥水一滴滴滴完,雖然已經調得很大了,可他依舊很不滿意,還說着當年他跟羅司令之間事。
十幾年前,徐伯去境外執行機密任務,結果不幸負傷,等到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在病牀上昏迷了十多天,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一直過了一年,羅司令來看他,自稱是他的老團長,可是徐伯已經全都記不起了。由於徐伯從事的是機密任務,組織上甚至不能承認他的軍人身份,所有的記錄也都遺失。羅司令只能確定他是自己手下的戰士,卻也不知道他的具體身份。
但此時的羅司令已經升爲大校,給他重新安排個身份不是難事,就這樣讓他可以繼續呆在部隊裡面。陳伯在後來在部隊裡呆的時間也不長,畢竟當年的舊傷還是有影響。還是在羅司令的幫助下,讓他提前退役,並且安排在了南山敬老院住下,這一住下就多少年了,兩人也再沒有見過面。
徐伯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親人,而羅司令是他的恩人,也是他的親人,所以纔在聽說羅司令出事後那麼激動。
終於,藥水滴丸,徐子皓跟郝莉聯繫了一下,也就把陳伯扶着來到了羅司令的病房。病房前有兩名荷槍實彈的戰士守着,裡面更是站滿了各種領導,有不少從省裡軍區來的,三凱軍分區的領導也都在,這些人裡軍銜最低的也是兩槓三星。
還是尚政委走了出來,才把徐子皓他們接進去。
“老團長,你還記得我嗎?”徐伯走進去後首先說話,聲音激動得有些顫抖。
徐子皓在一旁也並沒有說話,只是點頭致意,又跟郝莉小聲問了下情況。等到的答覆是基本沒什麼大事,一些皮外傷過幾天就能好,只因爲是老人,保險起見才住院觀察一天。但是看到他被打腫的臉,還是讓人看着心疼,別說像他這樣的司令員了,就算是普通的老人,也不能這麼下狠手不是?
“徐長福,你怎麼來了?”羅司令一眼就認出了他,表現也是顯得有些激動,可是定睛一看,卻見到徐伯臉上也有傷,不由得驚訝問道:“你臉上這傷是誰打的?你告訴我,我幫你做主,絕對饒不了他。”
徐伯嘆了口氣:“還不是那幫開發商,昨天非拆敬老院,還找來了一幫混子……”
昨天的事情郝莉已經詳細跟羅司令說過了,可是聽到徐長福再次說起來,給羅司令的震撼卻是更加深刻。他這才明白,原來外孫女口中的被打傷住院的老人竟然是自己的老下屬。
羅司令發了一大通脾氣,這纔給其他人介紹道:“這是我兄弟,早年救過我的命。後來執行任務的時候負傷失憶,身體也受到了影響,不然如果走到現在,最起碼也是個上校了。哎,本來想讓你在敬老院養老,結果還出了這種事情,是我照顧得不夠好啊。”羅司令深深嘆了口氣,顯得十分自責。
“老團長,哦,不,羅司令,你別這麼說。我急着過來看你,其實還有個消息要告訴你。”徐伯激動地說道。
“別那麼見外,有話你就說,什麼消息?”
徐伯頓了頓,平靜好情緒才說道:“可能是因禍得福吧,今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發現那些事情我全都想起來了,負傷以前的事,我也想起來我是哪的人了,我老家在柳江洗馬鎮八仙村,我家住村口。”
羅司令楞了楞,本來凝重的表情突然展開了笑容:“那好啊,想起來就好,我安排人幫你聯繫下,儘快讓你跟家人團聚。”
徐伯微笑着點頭,徐子皓卻反而愣住了,詫異的看着他,親不自禁的插話道:“徐伯,你是不是有兩個弟弟,一個叫徐長祿,一個叫徐長壽?”
“對,對啊,小徐,你怎麼知道?”
“啊,大伯,你我大伯啊。”徐子皓驚訝地叫道,在場的衆人更是吃驚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