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山,又稱崑崙虛,乃華夏第一神山,亦有萬山之祖美譽。相傳其中居住一位神仙“西王母”,人頭豹身,由兩隻青鳥侍奉。
崑崙山全長約2500公里,平均海拔5500-6000米,寬130-200公里。這麼大的面積,要是一處處尋找,饒是楊天啓有築基修爲,恐怕也難以短時間做到。
何況身爲修真者的洞府,能是那麼好找的?
“落!”
御劍飛行一段時間,楊天啓落了下來。一番搜索,楊天啓再次回到死亡谷。
漆黑的夜空下,死亡谷,沒有半點聲音,靜得嚇人。腳踩石礫上,發出咯吱的聲響,神識大開,監控、搜尋周圍的一舉一動。
“哼哼唧”忽然前面傳來一道微弱的聲響。
楊天啓內心警覺,停下腳步,神識追蹤過去,發現是一個人。這個人衣服破碎,光着雙腳,蜷縮在凸起石頭下面。
“會不會是修真者?”
就在這時,周身忽然狂風大作,天邊猛然劃過一道響雷,呼呼啦啦,竟然下雪了!要知道現在外面雖然立秋,但秋老虎可不是蓋的,溫度依然有三十多度。
“轟隆隆”滾滾響雷撲面而來。
“滋啦!”一道閃電劈在身側,楊天啓嚇了一跳,他下意識移動腳步,這一動可了不得,雷電像是認準他似的,追着不放。
“轟!”
“啪啦!”
“轟!”
“滋啦!”
“起!”楊天啓急忙運起飛行術,正要離開死亡谷,眼睛一轉,卻見那人已經沒有了聲息。
“既然不是修真者,就救你一命吧”
提着昏迷之人的衣領,楊天啓急速朝谷口下山掠去。等脫離雷電區,楊天啓才落了下來。
仔細打量手中之人,這人四十來歲,腰間別這一把皮鞭,穿着倒是和少數民族差不多。
不會是牧民吧?
稍微施展靈氣,昏迷之人,哼哼唧唧醒了過來:“睡,睡”。看着乾裂的嘴脣,楊天啓才知道對方唸叨的睡是水字。
心頭一動,一瓶水出現在手裡,對着嘴脣餵了下去。
“咕嚕,咕嚕”
對方一瓶水很快喝完,楊天啓又從空間裡攝出一瓶水出來。果然空間小溪水逆天,兩瓶水下肚,對方便不像剛纔一副要死的模樣了。
“大哥,你怎麼暈倒了?”楊天啓從空間裡,把以前的旅遊揹包背在身上。拿出手電筒,打扮作遊客的摸樣。
“謝謝!謝謝!”
通過一番溝通,楊天啓才知道,這人叫烏加喀木,是位牧民。三天前,他在山上放牧。太陽下山的時候,準備趕着馬羊回去,可以一點數,發現丟了十幾頭馬羊。
丟着十幾頭馬可不是小的數目。前年家裡老婆得了一場大病,不但光了家裡的儲蓄,還欠了一屁股債。這羣馬羊,還是從親戚朋友借錢買來的,準備養大,賣掉償還的。
一次丟十幾頭馬羊,無疑等於要了他老命。根據馬羊排出的糞便,一路追蹤,很快發現,丟失的馬羊,進了死亡谷。
死亡谷,對於當地牧民來說是死亡、禁地的代名詞。沒事情況下,是萬萬不能進去的。他估計,馬羊因貪吃谷中的肥草而誤入的。
縱然聽說太多關於死亡谷的種種傳說,他還是冒險進去。一開始還能遵循凌亂的腳印和糞便追蹤。然後三個小時後,卻發現自己迷路了。
墨的黑,寂的靜。
擔驚受怕過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草草吃了自己隨身攜帶的乾糧,準備回去。然而接下的三天,一天比一天,讓他絕望。身心倍是感到煎熬與絕望。
食物的短缺以及飲用水的完全匱乏,加之身體不佳,終於撐不住倒下了。
楊天啓拿出揹包裡的食物分給了烏加喀木。烏加喀木一個響噹噹的漢子,顯然餓壞了,吃得狼吞虎嚥。
拿着手電筒,跟着烏加喀木,走了兩個多小時,天色已大亮。忽然一處低矮的山坡,出現兩個孤零零,打壘做成的房子。
“客人,這就是我家”烏加喀木滿臉驚喜,他拉着楊天啓的手,朝跑去。
“阿米娜,阿米娜”烏加喀木遠遠,大喊大叫。
白色的帳篷門,掀開了,和烏加喀木同樣服飾的女子,驚呼一聲撲了過來。
抱着烏加喀木的手臂,又哭又笑,說着楊天啓聽不等的話語。好久才停歇下來。
安撫妻子一番,烏加喀木纔想起,救命恩人還在身邊呢,於是又嘰裡咕嚕對妻子說了一番。女人聽罷,隨即對楊天啓又是雙手合十,又是鞠躬道謝。
女人拉着楊天啓的行李包,看其熱情模樣,顯然不是打劫的。烏加喀木招呼楊天啓坐在上首,女人熱情端着一盆水,招呼他洗手。
洗手這檔口,女人端上一大盤糕點、水果、奶茶
“恩人,來來來,喝馬奶”烏加喀木熱情招呼。
楊天啓長這麼大,還沒喝過馬奶,小抿了一口,感覺和牛奶差不多。不過,卻多了幾分甘涼。
“味道怎麼樣?”烏加喀木望着楊天啓道。
“好,比牛奶好喝”楊天啓笑道。
“哈哈,恩人,好喝就多喝點”
吃完早飯,女人匆匆忙忙下山了。問其原因,原來去下面安居的村落告之村支書她家人找到了,可是報備銷案了。
“哎,恩人,要不是你啊,我可能就要回不來了。”烏加喀木感嘆道。一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他就心有餘悸。
楊天啓擺擺手笑道:“沒事,舉手之勞罷了”。
由此這件事,烏加喀木告訴楊天啓,他過一段時間就般下面住。原來當地政府爲了改善牧民生活條件,已經在縣城不遠地方,建立一個牧民定居地。
之前考慮到放牧不方便,纔沒搬下去。
楊天啓笑道:“下面定居住的地方,無論是交通還是醫療衛生,都比較方面,當然這上面的房子你也不要拆,放牧的時候,也可以住一番嘛”。
烏加喀木聞言,連連點頭稱是。
聊着聊着,楊天啓就詢問,這段時間有沒有看見打扮穿着奇怪的人,路過此地。
楊天啓沒想到,無心之舉,卻歪打正着。烏加喀木想了想,告訴他,有人路過,而且還不少。
楊天啓急道:“他們什麼打扮?”。
“他們穿着,對,像古代漢服,還有一些人揹着劍,不過這些人跑動速度好快,眨眼就不見人了” 烏加喀木皺着眉頭道。
越聽越是能夠接近心中所想的目標,楊天啓頗爲激動。
從隻言片語中,楊天啓判斷,那個三十年一次的下坡交易會,大有可能是真的。
想到這裡,楊天啓追問道:“那他們朝哪裡去了?”。
烏加喀木朝身後指了指。楊天啓看了方向,疑惑道:“死亡谷?”。烏加喀木重重點頭。
死亡谷?楊天啓心裡反覆唸叨。之前死亡谷,他也不是沒有搜尋過,不過並沒有發現能量結界。
死亡谷奇特的打雷現象,他也沒發現能量陣法節點。他估計,這恐怕和地下異常的磁場有關係。
接近中午,一個和烏加喀木同樣打扮的老者來了。老者熱情握着楊天啓的手,連連道謝。
中午是豐盛的手抓羊肉。烤得發黃、滴油的乳羊,散發極爲奇特的香味。女人端着一盆清水,讓他淨淨手。楊天啓現在也知道了,這是他們待客的一種習慣。
烏加喀木倒了一杯奶酒,撕扯一塊羊腿肉:“這羊肉啊,兌着馬奶酒吃,纔有味啊,恩人,來來來”。
“客人,吃啊”老者也熱情招呼。
女人也說着一些楊天啓聽不懂的話語,楊天啓知道對方也是讓他吃,別客氣的意思。
一杯馬奶酒下肚,楊天啓抿了抿嘴,覺得怪怪的。
烏加喀木盯着楊天啓笑道:“恩人,怎麼樣?這可是珍藏五年的馬奶酒,味道美極了,前一陣子,幸福村的布卡拉生,要用三匹馬跟我換,我都沒同意”。
楊天啓暗暗撇嘴。他一向對酒水不感冒。在他看來,還沒有一杯白開水,來得實在。
飯飽之後,楊天啓提出離去。烏加喀木卻拉着,極力挽留。但見楊天啓去意已決,又連忙朝妻子打眼色。
女人連忙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女人手裡牽着一匹白色的小馬。楊天啓不明所以。烏加喀木接過馬繮遞給他,說這匹馬是送給他的。
烏加喀木說這白色馬是野馬和馴馬雜交的後代,剛出生不久,養大了絕對一匹好馬。他說他的眼光不會錯。長大了,這白馬千里不敢說,幾百裡還是可以的。
楊天啓一聽這麼好的小馬,連連拒絕。但烏加喀木態度極爲堅決,而且聽說他不收,還有惱火的趨勢。
想了想,楊天啓收下了。
短暫的相處,楊天啓發現烏加喀木一家人還是不錯的,臨走之際,偷偷把五萬塊錢放在桌子上.
遠離烏加喀木的住處,楊天啓大手一揮,把小馬收到空間內。
環境變化,小馬先是一愣,旋即興奮撒着腳丫子,四周跑了起來。
看到這裡,楊天啓鬆了口氣,顯然空間裡的環境讓它極爲愉悅。
再次來到死亡谷,楊天啓正要急速掠去,細細查找那個下坡。就這時,背後西側,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音。
“哈哈哈,原來是宋道友,幸會,幸會啊,三十年不見,宋道友越加紅光滿面,想必收集了不少好東西啊,此次下坡交易大會,定當滿載而歸啊”
“哪裡,哪裡,李道友我可是聽說,你在那個五子山的谷底,收穫不少珍稀藥草啊”
“咳咳咳,這個嘛,這個嘛,純屬誤傳,誤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