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中將,支那人的軍艦開始分成三股,一股在我軍正前方三十海里之外,其餘兩股分別向我艦隊兩個側翼方向前進。”通信兵再次傳來了偵察信息,這一個信息再次讓宮本村夫感到了疑惑。
“支那人竟然兵分三路,想要對我艦隊進行合圍,真是太可笑了,我還從未見過這樣的戰術,他們三支分隊的戰鬥力都大大弱於我艦隊,分成三股很容易被我軍分而殲之,根本不可能形成所謂的包圍圈,他們到底爲什麼要這麼做?”宮本村夫這一次更加不理解振國軍的戰術,他們以弱小的兵力兵分三路去包圍強大的艦隊,這樣的戰術幾乎聞所未聞,因爲這種包圍圈幾乎脆弱到極點,敵人很容易衝破包圍,也很容易將他們分割開殲滅掉,他頓時鼻頭一翹,疑惑道。
“看來支那人的指揮官真的是昏了頭,居然使出這麼弱智的戰術,我們直接排好隊形,殺向前方的艦隊便是,量他們也搞不出什麼花樣。”佐藤三鍵也皺着眉頭,思索着振國軍艦隊的用意,但卻始終想不出個頭緒,於是便建議道。
“命令艦隊,全速前進,殲滅敵艦攔截在我前方的艦隊,然後兵分兩路殲滅他們位於左右翼之敵。”宮本村夫根本不在意振國軍艦隊的包圍,繼續命令艦隊一往無前地前進。
“報告中將,敵艦隊沒有繼續向我軍靠攏過來,敵前方艦隊突然掉頭開始後撤,刻意與我軍保持距離。”隨後宮本村夫再次收到了令他感到意外的信息。
“這些支那人,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他們既然主動到東海來挑釁,對我們實施包圍,然後又主動後撤,與我艦隊保持距離,這究竟是什麼戰術?”宮本村夫此時也完全糊塗了,不知道振國軍採取的是什麼策略,對方看起來是來主動迎戰的,但卻到了跟前又突然後撤,兩翼包抄的艦隊也刻意往南北駛離,拉開一定的距離,這使得宮本村夫陷入了迷惑之中,完全沒理會到對方的意圖。
“不管怎樣,我軍乾脆直接殺向振國軍的軍港,他們既然想於我們玩躲貓貓,我們不要被他們牽着鼻子走,不必去糾纏,唯恐他們還有什麼詭計,我們可以直接殺到上海去,讓他們不得不回來找我們決戰,到時再一舉將其殲滅。”宮本村夫漸漸放下了心中的疑慮,立即下達了命令,決定先直逼上海,不管振國軍艦隊的航向,然後在上海吸引敵艦隊主力返港,在港口附近展開決戰。
而此時在大洋深處,距離海面五十米左右的水下,兩艘唐級潛艇巨大的身影如兩條史前巨獸般悄悄潛航在深處,向日本海軍艦隊下方悄然潛伏過去,很快他們就通過潛望鏡觀察到日本艦隊的雁形排列的陣型,主動和被動聲吶都監聽到了他們的螺旋槳發出的巨大轟鳴聲。
兩艘潛艇分開在兩邊,沿着敵艦的兩個側翼輕鬆自如地朝他們下方駛去,很快便和敵旗艦橋立號距離越拉越近了,然後漸漸將航速減慢到了一節左右,近乎於靜止的狀態,他們離橋立號的距離在五百米之外,已調整潛艇方向,並且漸漸上浮到海面下方,用潛望鏡來觀測它們的位置,以方便確定它們的具體身份,找到四艘主力艦具體位置後,然後對準了敵領頭的四艘裝甲巡洋艦,準備展開攻擊。
“海象,海象,我是海豹,我已進入預定海域,按照原計劃立即展開攻擊行動。”
“海豹,海豹,我是海象,我已收到信息,立即執行攻擊命令。”
兩艘潛艇展開了攻擊前的最後一次通信,決定了這一次攻擊行動的開始。
“一號魚雷,發射。”
“二號魚雷,發射。”
隨着兩艘潛艇艇長髮出的清脆有力的命令聲,兩艘潛艇的兩具魚雷發射管都發出了顫動聲,一共四枚魚雷從四個魚雷發射管之中齊射而出,分別朝橋立號和嚴島號射去,魚雷的角度都調整到極佳位置,對於毫不知情的對手而言,這將是最致命的打擊,這麼近的距離,他們根本來不及躲閃和逃避。
魚雷還沒擊中兩艘日艦之前,兩艘潛艇迅速調整角度,開始瞄準緊隨其後的另外兩艘四千噸級裝甲巡洋艦,潛艇的首要任務是首先擊沉這四艘裝甲艦,消滅日艦的320毫米大口徑火炮,這樣他們的艦隊對振國軍艦隊就沒有了絕對優勢,雙方處於同一個水平上,振國軍艦隊就可以相對安全地加入戰鬥之中。
兩枚魚雷向橋立號射去,另外兩枚向嚴島號射去,它們如來自深海的幽靈般,無聲無息地前行着,帶着絢麗的尾部浪濤,急速向敵人奔去,一枚魚雷最先向橋立號吃水線的中部靠下方射了過去。
“轟,轟,轟續四聲巨大的爆炸聲突然從水底傳來,如驚天雷鳴般震耳欲聾,使得正在行駛之中、意氣風發的日本艦隊各艦指揮官都爲之一震,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橋立號和嚴島號等四艘裝甲巡洋艦絲毫都沒有察覺水底的異象,剛纔仍舊保持原來的航線全速前進,隨着這四聲巨響後,橋立號和嚴島號頓時便感到艦體如觸礁般,發出了劇烈的震盪和搖晃,其間還夾雜着艦體撕裂開來的碎裂聲,船上的水兵幾乎同時都站立不穩,紛紛喊叫着朝地上滑倒下去,艦艇內的座椅、擺設各種設備都紛紛倒向地面,發出噼裡啪啦的亂響,各種物品紛紛散落到地上,隨後只見地面上躺着一個個驚慌失措的水兵,和一大堆玻璃、瓷片等碎屑,周圍一片狼藉,有些水兵用手擦拭着頭上流到面頰的鮮血,費力地從地面上支撐起來,大眼瞪小眼地望着其餘的士兵,不知所措。
當站在甲板上愜意地吹着海風,幻想着片刻之後,日艦紛紛殺入上海軍港內壯觀場面的宮本村夫,突然聽到腳下傳來的巨大轟鳴,和艦身的劇烈搖晃之後,頓時瞳孔驟然一縮,身體迅速站不穩噗通一聲歪倒到了甲板上,鼻子猛烈碰撞到了甲板堅硬的鐵板麪上,隨後他的鼻樑骨傳來了一聲咔擦的碎裂聲,整個人也摔了個狗吃屎,宮本村夫隨後用力哀嚎着爬了起來,發出了無比驚訝的聲音:“這是怎麼回事?”。
宮本村夫慌忙看了看旁邊,剛纔站在他身邊的佐藤三鍵此時卻已滑向了身後三米開外,身體趴在地上,腦袋頂在了主炮塔一側的鐵旮旯上,上面開了花,血流如注,正痛苦地用雙手捧着滿是鮮血的頭部,口中不住地呻吟着。
橋立號上面的警報聲隨後立即響了起來,刺耳的警報聲響起在周圍的海面上,日艦隊立即進入了警戒狀態,所有的水兵都在自己的崗位上待命,調整着火炮的位置,軍官拼命用望遠鏡觀察海面的情況,但卻見不到海面上有任何靠近的敵艦,頓時紛紛瞠目結舌,有些人甚至懷疑是兩艘主力艦自己發生了內部大爆炸,而不是遭到了敵艦攻擊,紛紛不知所措地等候着宮本村夫發出的命令。
後面的艦艇隨後便見到旗艦橋立號上面中間艦橋部位開始起火,冒出了滾滾濃煙,濃煙漸漸將大半個甲板都吞沒了,然後艦體開始朝一側漸漸傾斜,艦上的日軍水兵慌亂不堪地朝外面的甲板上跑了出來,口中紛紛呼喊着:“魚雷攻擊,魚雷攻擊。”
而此時另外一艘軍艦嚴島號也突然從中間部位傳來了一聲巨大的碎裂聲,嚴島號船舷下中央部位出現了一條巨大的裂縫,幾乎將整個艦體分成了兩半,海水開始往船艙內涌了進去,有些在軍艦下層的水兵來不及逃到走廊上,就紛紛被瘋狂涌入的海水淹沒,其餘人紛紛慌亂地跑到甲板上狂呼亂叫,一片慌亂,已有人爬過船舷的鐵欄杆,不顧一切地朝海面上跳去。
正在兩艘軍艦突然中彈,開始朝海面上漸漸傾斜了下去時,另外兩艘裝甲巡洋艦上也突然傳來了巨大的爆炸聲,兩艘潛艇再次同時發射了四枚魚雷,魚雷準確命中目標,擊中了兩艘裝甲巡洋艦的艦體中央部位,在他們的一側留下了巨大的創傷面,兩艘軍艦隨後便如同橋立號和嚴島號的命運一般,紛紛開始進水,其中一艘也開始冒着滾滾濃煙,緩緩朝一側傾斜下去,另一艘雖然沒有沉沒的跡象,但內部動力裝置損傷嚴重,馬達已停止了運轉,艦體也已開始緩慢進水,失去了戰鬥力,沉沒也是遲早的事。
“趕快拋下救生艇,準備棄艦”宮本村夫不知道對方的魚雷來自何方,他短短半分鐘之內,已見到四艘主力艦紛紛中彈,這幾艘主力艦瞬間便接近於報廢,頓時驚慌失措地大聲下達着命令,剛纔臉上掛着的得意已完全被恐懼和一頭霧水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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