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周璐瑤去上班,下午的時候李隨風與葉紅魚在一家江城的一家拍賣行碰了頭。
葉紅魚的身後跟了不少人,這些人都是葉氏集團的項目部的,這次的收購案葉紅魚作爲主導出席,而他們更多的是做一些幕後工作。
“葉小姐。”李隨風走到她跟前,叫了一聲。
葉紅魚微微點頭,對着身後的人說:“什麼時間了?”
一個身穿職業裝的女人走上前半步,畢恭畢敬的說:“葉總,一點半了。”
葉紅魚說:“拍賣會兩點開始,那我進去吧。”
說着,與李隨風並肩走了進去。
這些人都是葉氏集團裡的精英人士,在葉氏集團做的時間很長,但對於李隨風卻一點兒不瞭解。見他和葉紅魚並肩走着,難掩心中的震驚,暗自猜測着李隨風的身份。
一羣人浩浩蕩蕩的走了進去。
拍賣會在三樓舉行,坐着電梯來到三樓,剛出電梯,就看見對面忽然走過來一羣人,看到爲首那人,李隨風皺起了眉頭。
爲首那人也看見了他,也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看起來有些不悅,但最後還是走了過來。
雙方匯合。
爲首那人笑着對葉紅魚說:“呵呵,葉總,好巧啊。”
葉紅魚顯然也認識他,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那人似乎沒看見葉紅魚冷淡的表情,又湊上來說:“葉總怎麼會在這裡?難道說葉家已經不滿足在房地產和高新科技領域的龍頭位置,又想將腳踏入藥品行業嗎?”
對於他陰陽怪氣的聲音,葉紅魚蹙着眉尖,半晌才用着平淡的語氣說:“葉家將參與此次拍賣會的消息,在兩天前葉氏集團的商務部就已經對外公開了,難道周總沒看新聞嗎?”
這話讓那人臉色一滯,正準備反駁的時候,卻聽葉紅魚的語氣變得更加具有攻擊性:“周總消息如此閉塞,難怪萬峰製藥這些年的經營每況愈下,龍頭的位置岌岌可危。”
說着,她的嘴角上揚到一個很好看的弧度,像是感嘆,也像是警告一樣,說:“如果周總的消息如此閉塞的話,那讓我很難想象,未來在寶瑞製藥開拓江城市場和葉氏集團加入製藥行業的雙面夾擊下,萬峰未來的路在哪裡呢?”
這話一出,讓那人的臉色更加難看,想反駁,但又不知道如何反駁。
說着,他眼睛一轉,落在李隨風的身上,說:“呵呵,好巧啊,李先生,沒想到今天在這裡居然也能看見你。啊,我忽然想起一句話,叫做蒼蠅無孔不入,說的是李先生這樣的人嗎?”
李隨風冷笑一聲,說:“周先生說笑了,我倒是聽過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就算我是蒼蠅,那周先生也不過是一個蛋,而且還是壞了的蛋。”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周天行。
“你……”周天行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半晌只能狠狠地一甩袖子,冷聲說:“我就算是壞蛋又如何?總比某些人只能一輩子打工的強吧?”
葉紅魚蹙着眉頭,對這個傢伙越來越反感。本事沒多少,不過是靠着祖上的餘蔭才混到這個位置。要不然憑什麼他能在這裡與自己饒舌?
她冷着臉說:“周先生的消息果然閉塞,難道不知道我葉家已經與李先生達成了深度合作的事情嗎?”
“什麼?”他的臉上露出震驚的神情,他本來以爲李隨風了不起就是攀上了葉紅魚,就算再高級也就是一個窮打工的。又怎麼會想到,李隨風已經將自己的利益和葉家捆綁在一起了呢?
葉紅魚說:“既然周先生這麼孤陋寡聞,那我就告訴周先生一聲,我葉家將和李先生成立一家新的製藥公司,李先生以技術入股,佔這家新的製藥公司的七成的股份。”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而這次的收購案,就是我們的第一步。”
“這,這怎麼可能?”他難以置信的說着,他越來越看不透這個李隨風,難道他是妖怪嗎?
在三個月前,他還只是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吊死,可現在怎麼就成了和葉家達成如此深度合作的生意夥伴了?
江城的這片天,終於要變了!
一瞬間,他腦海裡如此想着,就連意志都變得有些消沉。
“少得意,真有本事,咱等會兒在拍賣會上一較高低!我很期待看見你那張沮喪的臉。我們走!”
他臉色難看的丟下一句狠話,轉身帶着人走了!
“我們走吧。”見周天行走了,葉紅魚這纔對着李隨風說。
一羣人繼續向裡面走,只是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跟在他們後面的人看着李隨風的眼神都透着一絲的古怪。
葉家要進軍藥品行業的事情他們早就知道了,只是他們從來沒敢想的是,這麼一個貌不驚人的年輕人,居然會是主導這次葉家跨行競爭的重要角色。
最令他們難以置信的是,在這場合作之中,一向強勢的葉氏集團居然肯讓步這麼多。
不,準確的說,這簡直就是葉家出人出力出錢,辛辛苦苦建立一個偌大的集團,然後再將這個集團白白送給別人一樣。
葉家何時這麼大方的?
或者說,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居然有這麼大的能量,在和葉家的合作中,佔了這麼大的便宜?
衆人腦海中思緒萬千,對於這其中的種種一點兒都看不明白了。
來到舉行拍賣會的大廳中,周天行早已經坐好了。
見他們進來了,他臉色一冷,冷哼一聲轉過頭,不再看這邊。
參加這次拍賣會的人不多,加上葉家也就四家公司,即便是每家都帶來了不少的工作人員,會場內依舊顯得十分空蕩。
幾家的主要人物都坐在第一排,葉家在第二的位置,周天行所代表的萬峰製藥在最尾排,中間是一家叫做濟民製藥的公司,另外一家與葉家並排坐着的是寶瑞製藥。
寶瑞製藥的帶隊人是個年輕人,看起來二十七八歲,戴着副金絲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的。
但不知道爲何,李隨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感覺有些不舒服,總感覺他斯文的外表下,掩藏着一顆令人畏懼的心。
那人也注意到了他,轉過頭,帶着幾分笑意的眼睛落在他的臉上,嘴角忽然上揚到一個近乎囂張的角度,微微一笑,又轉過頭去。
李隨風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這人的笑容太邪魅了,總給人一種隨時會跳起來將自己活吞下去的感覺。
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