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飯店,李隨風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很快,電話接通了。
李隨風說:“花想容。”
花想容道:“嗯。”
李隨風說:“你欠我一條命。”
花想容說:“嗯。”
李隨風說:“幫我做一件事,我們兩清。”
花想容毫不猶豫的說:“好。”
說完這些,李隨風的嘴角微微上揚,將電話掛斷了。
見他掛了電話後的心情好像開心了不少,蘇雲竹忍不住湊上去,好奇的問道:“你剛纔在給誰打電話?”
李隨風想了想,回答道:“一個有趣而又讓我恨不得隨時殺了他的傢伙!”
蘇雲竹似乎想不太明白這兩者之間複雜的關聯,但她本就是一個極爲聰明的人,所以想不通也不會再多追問,而是問:“你打電話讓他幫你把趙健欽的事情解決掉?”
“是的!”李隨風回頭,安慰她一句:“放心吧,這個傢伙雖然對我來說是個心腹大患,但信用和能量還是不錯的,這點小事情交給他一點兒都不費事兒。”
“哦!那就好!”蘇雲竹說着,心中一絲的擔憂也放下了。
李隨風說:“我們走吧。”
“嗯!”蘇雲竹應着,跟他走了。
兩人一身輕鬆的離開了飯店,而在兩人走了沒多久後,就看見趙健欽渾身溼漉漉的,遠遠的還能從他的身上聞到一股刺鼻的氣味兒!
此刻,他那張肥胖的臉因爲憤怒而扭曲起來,一雙眼睛裡充滿了仇恨的神情。
他走到馬路中央,氣沖沖的攔下一輛出租車,打開車門就衝了進去。
他身上刺鼻的味道讓司機皺了皺眉頭,剛想說話卻被他狠戾的一眼給瞪了回去,只聽趙健欽咬牙切齒的罵道:“你要是還想在江城混下去,最好立馬把車子給我開到市政府大樓,否則後果自負!”
趙健欽的人品不行,可是從京城裡出來的他卻練就了一身威壓,對於普通人來說,這股威嚴足夠令他們感到恐懼的。
司機敢怒不敢言,將車子開走了。
半個小時後,出租車在市政府大樓停下,趙健欽怒氣衝衝的下車,朝着大樓裡走去。
看着他遠去的背影,司機眼中的怨毒神情終於爆發出來了,對着他的背影狠狠地吐了口唾沫,憤怒的低罵着:“小赤佬!還人民公僕呢!早點下臺吧!”說完,他便怒氣衝衝的將車開走了!
只是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今天本來只是泄憤的話,竟然一語成讖!
趙健欽怒氣衝衝的來到辦公室,一路上有些想巴結他的人想和他打聲招呼,在他的面前混個臉熟。但一看到他那張陰沉到想要殺人的臉後,大家都沉默下來了,低頭做事,裝作沒看見他的到來。
來到辦公室,他拿起電話,說:“小徐,來我辦公室一趟。”
說着,他啪的一聲將電話掛了下來,一張陰沉的臉上不知道在醞釀着什麼陰謀詭計。
不一會,辦公室外面有人敲門。
“進來!”趙健欽冷着臉說。
吱呀!
門推開,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走了進來。
這人叫徐海鑫,是趙健欽從京城帶過來的,爲了幫助他儘快穩住在江城的位置。能被他不辭千里從京城調到江城來,徐海鑫必然有其過人之處。事實上,別看這個徐海鑫看起來木訥,但如果你被他表面上的木訥僞裝騙到了,那麼你將死的連個骨頭渣子都不剩。
徐海鑫極其精明,頗有手段和心計,木訥不過是他爲了僞裝而穿上的一層外衣。在跟隨趙健欽的幾年裡,他不知道出手爲趙健欽做了多少的事情。
一進到辦公室,看見趙健欽那張陰沉的臉,徐海鑫就知道大事不妙。他認識趙健欽多年,又在他的手下做了這多年的事情,要是連這點都看不出來,那這些年都算是白混了。
當下,聰明的他立馬提起了心思,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說:“趙局長,您找我有什麼事情?”
趙健欽冷着臉說:“你來到江城也有段時間了,各方面的人也都接觸了些,現在眼下有個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明白嗎?”
“是!趙局長您說!”徐海鑫挺直了腰桿兒,一副甘爲犬馬的樣子,畢恭畢敬。
趙健欽說:“幫我去查查天羽化妝品的背景、實力,還有天羽化妝品的總經理蘇雲竹的一切信息,儘快拿出來!”
“是!”徐海鑫點點頭,朝着外面走去。
辦公室裡也就剩下趙健欽一個人了,這個時候的他顯然已經被氣壞了。從長大到現在,在他長達四十年的人生裡,他得罪的人不計其數,可是這些人就算是再對他恨之入骨,也不敢輕易的爲難和侮辱自己!
而像今天這種被人將腦袋按到馬桶裡的行爲,更是前所未有!
所以趙健欽的心裡憤怒到了極點,恨不得立馬將李隨風粉身碎骨,以消心頭之恨!
不過他同樣也是個謹慎的人,不然以他張揚而狠毒的性格,不可能在樹立了這麼多敵人後還能如此安然無恙的。
他知道,一個敢將自己的腦袋按進馬桶裡的人,身後必然有着不同尋常的能量。也正是由於這一層的考慮,即便是憤怒已經快讓他喪失了理智,可是他還是選擇先調查清楚天羽化妝品背後的實力之後再動手!
這裡不是京城,水雖然沒有京城的深,但也不淺!
他的政治生涯正是光明的時刻,可不想在這個陰溝裡翻船!
要是李隨風背後的實力超然到自己都不敢招惹,那麼姑且吃下這個悶虧罷了,等待着李隨風落魄的時候再出手給予重擊,將他打到谷底!要是李隨風的根基淺,做事情只憑着一股子的熱血,那就更好辦了。隨便找個理由就能徹底讓他翻不了身!
對於這種事情,趙健欽可是熟門熟路!
這也是趙健欽能在得罪這多人後依舊還能完好無損的原因,否則就算是他的背景再深,就憑着他四處樹敵的做法,早就在京城那一潭渾水中死的不能再死了!
當然,如果你要說江湖越老,膽子越小,那也是無可厚非。
約莫一個小時後,徐海鑫去而復返,手裡多了一沓厚厚的資料。
他快步來到趙健欽面前,想要將文件遞給趙健欽,卻只聽閉着眼睛的趙健欽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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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徐海鑫微微欠身,說:“據我從工商局那邊得到的資料顯示,天羽化妝品成立於三年前,主營方向爲中低端化妝品,其背景爲葉氏集團旗下全資控股公司,是葉氏集團戰略轉移和重新佈局的一個跳板之一。”
“不過天羽化妝品更像是葉氏集團多方面發展的無心之爲,當年的註冊資金爲五千萬,經過幾年的發展,總資產達到一億。這樣的盈利速度對於別的公司來說或許還是不錯,可是對於葉氏集團這個江城的大型集團來說,卻是杯水車薪,所以這些年葉氏集團對於天羽化妝品的扶持力度並不是很大。”
“天羽化妝品這些年的市場佔有率也很低,就江城一地來說,一個月前的市場佔有率甚至不到百分之五,在各大化妝品品牌林立的江城,生存維艱。但是直到上個月,天羽化妝品以新產品進入市場,在經過密集的宣傳和產品的硬實力後,市場佔有率飛快提升。”
“目前僅是在江城一地,其市場佔有率已經從之前的百分之五,提升到現在的百分之十五,勢頭迅猛無比,直逼那些國際知名品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