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李隨風的氣勢太過強大,所以一羣人被嚇住了。
但也只是被嚇住了,這些人在自己的領域裡也都是強者的存在,氣勢洶洶過來看天羽化妝品笑話的他們又怎麼肯真的聽李隨風說。
當下,他們又亂哄哄的叫着。
“你是誰啊?憑什麼讓我們聽你說?”
“就是!哪裡來的野小子?趕緊滾蛋,讓蘇雲竹或者葉紅魚過來跟我們談,這麼大的事情,你一個小小的員工,能做的了主嗎?”
李隨風越聽臉上的表情越發冷峻,最後冷眼看着其中一個叫的最兇的人,說:“你是誰?”
他的氣勢很強,直接落在那人的身上,即便那人是在商海里打過滾的老油條,此刻也不免有些被嚇住。
他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半步,但似乎又覺得自己的氣勢太弱,昂首挺胸,一臉傲氣的說:“小子,你聽好了,我是天正醫藥的,我叫魏天正。你又是誰?你知道我們今天來這裡的目的嗎?我勸你現在最好不要強出頭,叫蘇雲竹或者葉紅魚過來,否則出了什麼亂子,可不是你兜的了的。”
看着對面那充滿傲氣的態度,李隨風不屑的哼了一聲,說:“天正醫藥是不是?呵呵,我記住你了。”
這陰冷的話語,讓魏天正心裡一寒,剛想說話的時候,就見李隨風臉色一冷,說:“至於你們想見蘇總或者葉總?呵呵,你們以爲你們是什麼東西?蘇總和葉總又是何等身份?來見你們?是自降身份嗎?”
“小子,你居然敢侮辱我?我……”魏天正現在也都快六十了,除了當年創業初期時遭人輕視過,這二十多年又何曾被人如此藐視?
當下自然是勃然大怒,但李隨風卻一點兒不想給他發作的機會,很不耐煩的擺擺手,說:“侮辱你?你算是什麼東西?值得我去侮辱你?”
“你……”魏天正都要被他把心臟病氣出來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着,手都跟着顫抖起來了。
李隨風沒心情搭理他,手一擺,說:“別你你的,能不能像個男人一樣,有話就痛快點說?支支吾吾的,你是想告訴我你是身體不好嗎?要是身體不好,就趕緊打電話叫你家裡人準備好棺材,免得死在這裡噁心人。”
“我……你……小子,我和你拼了!”被他這連珠炮的一頓話罵過來,魏天正可謂是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涅盤,像個炸了毛的貓一樣,朝着他衝了過來。
李隨風見狀,眼中寒光一閃,悄無聲息的從襯衫的袖子上拽下一顆鈕釦,然後手指一彈。
咻!
釦子飛快的飛了出去,正中魏天正的膝蓋上,頓時他像是被雷劈了一樣,癱坐在地上,嘴裡哎喲哎喲的叫着。
“小子,你居然敢打人,我們跟你拼了!”
見到魏天正忽然癱坐在地上,一羣人就像是炸了一樣,對着李隨風怒喝着,同時有人也上去攙扶魏天正。
掃視着一羣躍躍欲試的傢伙,李隨風冷笑着說:“打人?好一個惡人先告狀!你們這羣該死不死的老傢伙在我們上班的時間上門來搗亂,我沒有報警抓你們已經算是尊老敬老了!還敢污衊我打人!難道你們眉毛下面的兩個窟窿都是出氣的嗎?”
“這老傢伙距離我還有這麼遠的地方,忽然被我的氣勢所懾,跪倒在我面前爲他魯莽的行爲懺悔,怎麼就說是我打人了?想打架是嗎?來啊,說起打架,我李隨風還真的沒怕過誰!”
嘩啦!
李隨風將身上的外套一脫,昂首挺胸,往那一站跟個標槍一樣,鋒芒畢露的氣勢讓所有人都不敢上前。
“什麼?他是李隨風?”
“怪不得怪不得!沒想到,他居然就是李隨風!”
在聽見李隨風報出自己的名字後,那些本來還想仗着人多衝過來打李隨風的傢伙們忽然望而卻步了。
人的名,樹的影。
在江城你可以不知道新城製藥,但是你不能不知道新城製藥有個打架狂人李隨風!
趙鬆、周天行、卞思聰,還有很多很多他們叫不上來名字的傢伙們,那些就是他們眼前活生生的例子。
那些人在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李隨風面前,有哪個討得了好?
白捱了打丟了面子不說,到最後連仇都報不回來,只能打碎牙齒和血嚥下去,不夠憋屈的。
再說了,那些年輕人都打不過這個傢伙,更別說他們了。
跟他打架?
開什麼玩笑,真當他們是老壽星喝*——活得不耐煩了?
“好!好!好!我們認栽,不過你也別得意,以後有你的苦頭吃的!”魏天正被人們攙扶起來,一臉便秘樣,咬着牙說。
最後,他坐在一個椅子上,對着還心有餘悸的衆人說:“好了,鬧也鬧了,主事的人也來了,那就讓我們進入主題吧。”
聽着他的話,大家這才紛紛老實的坐在椅子上,一個個像是乖寶寶一樣。
李隨風冷眼看着這羣被歲月磨平骨氣的老狐狸們,冷笑着坐在了首席臺上,然後對着衆人說:“既然如此,那就請這位魏先生說說,諸位今兒公司也不管了,來天羽化妝品所爲何事?”
“所爲何事?哼哼!大事!”魏天正用着陰鶩的眼睛在李隨風的臉上掃視着,半晌才從自己隨身帶着的公文包裡掏出一沓合同,說:“李先生,這是我們在座十三家聯合起草的一份新合同,我們十三家準備成立一個原材料供貨商公社,從此十三家的利益捆綁在一塊兒。雖然我們十三家達成了聯盟,看似強盛了不少,但利潤卻少了很多。”
“所以從今天起,我們正式向天羽化妝品和新城製藥提出交涉,所有原材料的價格上漲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二十不等。如果天羽化妝品和新城製藥無法滿足我們的需求,那麼我們將從今日起,停止向天羽化妝品和新城製藥提供原材料,直至李先生同意或者中止合同爲止。”
對於他說出來的這段話,李隨風沒有一絲的意外,也沒有他們想看到的那種憤怒,反而無比平靜,甚至帶着幾分譏諷。
他了然的點點頭,說:“哦,那這麼說,魏先生今天來這裡是想告訴我,你們十三家吃定我了?而我看起來好像沒什麼反抗的能力,所以得捏着鼻子吃下你們送來的毒藥,還得對你們表現出感恩戴德的樣子,是不是?”
魏天正露出得意的樣子,像是戰勝的公雞,說:“這話雖然說的難聽,但從理論上來說,李先生貌似沒有別的選擇。”
“嗯,魏先生說的對,理論上來說,的確應該是這樣。”李隨風順着他的話說,但在場的人都感覺有些奇怪。
在他們的瞭解之中,新城製藥的新董事長李隨風是一個桀驁不馴的傢伙,可此刻卻溫柔的跟個小綿羊一樣。
不過奇怪歸奇怪,他們倒也能理解。
在他們看來,這次他們成功的卡住了李隨風的脖子,正所謂形勢不比人強,即便是再硬的骨頭,也有服軟的時候。
而想到這裡,他們都露出了一副勝利者的姿態,似乎在等着李隨風吃下這顆毒藥,並且像條狗一樣,在他們面前搖尾乞憐。
可是,李隨風下面的一句話卻讓他們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