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朗爲人精明,也知道這次如果能抓到確實的證據,那麼霍豹栽定了。所以也毫不吝嗇的給予全方面的支持,特意動用自己的關係,請到了市裡的特警小組前來協助。
只不過猶豫霍豹這些人實在太狡猾了,特警隊生怕打草驚蛇,所以只是遙遙的監控着,等待李隨風和夏軍控制住局面之後,再給予火力支持,前來控制場面。
想到這些,李隨風忽然對夏軍問:“送貨的車輛什麼時候到?”
夏軍說:“據我探查到的消息說,送貨的車輛大約在凌晨一點到。”說着,他低頭看看手錶,時間指在夜間零點五十分上,他說:“大約還有十分鐘就到達了。”
李隨風點點頭。
見他這樣,夏軍忽然瞪大了眼睛,驚訝的說:“難道你是打算……”
李隨風揚起嘴角,笑的有些陰森,說:“是的,我打算坐着他們的專車進去!”
夏軍眼皮狂跳:“這太危險了吧?裡面守衛這麼森嚴,人手這麼多,要是被發現,你怎麼脫身?”
李隨風扭頭看着他,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這不是還有你嘛?”
夏軍還想說些什麼,李隨風直接拍拍他的肩膀,說:“就這麼定了,你在這裡監視着這裡的情況,等會兒還得靠你給我當眼睛指路呢!”
夏軍對李隨風雖然不太瞭解,但多少也知道他的性格。
李隨風是個說一不二的人,看似隨和的外表下,其實有着一顆果決的心,但凡是他做下的決定,幾乎無人可以更改。
明知道多說也是無用的,夏軍只能點點頭,說:“好。”
李隨風給他投去一個放心的眼神,悄無聲息的從上面爬下來,又鬼鬼祟祟的摸出碼頭,來到碼頭的外面。
碼頭的外面是一條筆直的路,由於這裡每天進出車輛巨大,所以這條路很寬,足足是六車道。
在馬路的兩邊是人工種植的樹林,樹種上去的年頭挺久了,所以漲勢很旺。而且兩邊的土地比路要低一些,人們開着車過去,放眼望去只是一片綠色的海洋。所以這裡的地理位置很適合潛伏。
而在這兩旁的密林中,此刻就隱藏着近百名全副武裝的特戰隊員。
他們身穿特製的作戰服,在黑暗下與周圍的環境融爲一體,就算是在白天你不仔細看都無法發現,更別說在黑夜中。
李隨風悄無聲息的從碼頭裡鑽出來,順勢躲入密林中,沒走兩步,就看見一道紅點出現在他的額頭上。
他下意識地舉起雙手,密林中不知道從哪裡傳來一個聲音:“口號!”
“高山!”李隨風說。
“行雲!”那人迴應着,又道:“是自己人,放行!”
話音剛落,指着自己的紅點也消失不見了。
下一刻,就看見一個人忽然從地上站起來,抖落掉身上的枯枝爛葉,走過來,壓低聲音說:“你怎麼過來了?裡面的情況如何?”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蕭月朗。
李隨風說:“裡面的守衛很森嚴,想要悄無聲息的潛入進去,根本就不可能。所以我想用別的辦法進去。”
“別的辦法?”臉上畫着油彩的蕭月朗皺起眉頭來,還真有幾分陰森的味道。
蕭月朗問:“你有什麼想法?”
李隨風說:“我想借用他們的車子潛入進去。”頓了頓,他又說:“等會兒他們的車隊開過來,我打算趁機鑽入車底下,隨着車子進去,這樣的話潛入進去的可能性更高一點。”
“可是這樣你豈不是很危險?”蕭月朗皺着眉頭,對這個計劃是認可的,但對於其中所隱藏的危險卻有些疑慮。
李隨風笑着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蕭月朗想了想,說:“那就這樣,等會兒我會讓我的人配合你。”
“好。”李隨風點點頭。
蕭月朗轉過頭,叫道:“黑狼出列!”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見啪嗒一聲,一個人從旁邊的樹上跳下來,快步走過來,敬禮道:“隊長!”
蕭月朗說:“等會兒車隊到來時,隨風要趁機鑽入車底下,隨着車隊混進碼頭,你在道路上佈置一下,確保他安全的潛到車底下,不被敵人發現!”
“是!”那人應和一聲,然後轉身走了。
約莫兩分後,他又重新回來,說:“報告隊長,任務完成,請指示!”
蕭月朗說:“現在聽我命令,就地隱藏,確保不被敵人發現,等待下一步命令!”
“是!”那人應着,來到一棵樹前,然後只見他像個猴子一樣,三下五下就爬上樹了,利用叢雜的樹枝,將自己的身體巧妙的隱藏起來,你不走近看根本就不會發現這樹上居然還藏着一個大活人。
就在那人在樹上躲藏起來後,蕭月朗的對講機忽然響了起來:“山狼呼叫狼頭,山狼呼叫狼頭,綿羊已被趕入包圍圈,距離你部不到兩分鐘時間,請指示!”
蕭月朗一臉嚴肅的說:“狼頭收到,各單位請保持隱蔽,確保綿羊順利入圈!重複一遍,請保持隱蔽,確保綿羊順利入圈!完畢!”
“收到!”
“收到!”
“……”
他的話音落下,對講機陸續傳來彙報的聲音。
聽見這裡面的聲音,他這才轉頭對李隨風說:“這次的任務能否取得圓滿的成功,接下來就看你了!”說着,他從自己身上解下一把槍遞給他,說:“這個拿着防身!實在危險時,可以開槍保你性命!”
李隨風卻搖搖頭,笑着說:“你覺得我會用這玩意嗎?”
蕭月朗這時候也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容,他自然明白,在華夏這個對熱武器管制這麼嚴格的國家,普通人也許一輩子都沒摸過槍。這個時候給他一把槍,還不如給他一把匕首用的舒服呢。
想着,蕭月朗將隨身的*遞給他,說:“那這個你拿着防身!”
李隨風接過*,瞄了一眼,在黑夜點點星光的點綴下,這把通體漆黑的*,隱約間閃爍着冷冰冰的煞氣。
他將*綁在後腰上,微微點頭。
兩人悄無聲息的來到路邊,藉着公路與密林中間的高度差,貓着腰將身子隱藏起來。
漸漸的,遠處傳來強烈的燈光,伴隨着陣陣的轟鳴聲。
李隨風知道,這是押送贓物的貨車傳來的聲音。
聽着這越來越近的聲音,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