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番話有點自吹自擂的感覺,但卻又是那麼的情真意切。
在所有人還來不及醒悟的時候,李隨風笑的宛若春花綻放,說:“你剛纔問我,這個背後是不是有一隻神秘的大手在推動此事。對於這個問題,我想給你一個肯定的答案——是的!這背後的確有雙大手!”
“嗯?”
白曉堂眼睛一亮,似乎抓到了什麼重磅新聞。
但沒想到,李隨風話鋒忽然一轉,說:“這背後神秘的大手不是任何人,而是一羣人,這羣人就是那些對葉氏集團依舊充滿了信心與支持的廣大的散戶投資者們和產品的試用者們!他們纔是我們背後最雄厚的背景,也是我們立足於世間最強硬的基石!”
全場寂靜,約莫半分鐘後,站在李隨風身後的葉紅魚的臉上慢慢展現出一絲的笑容,手輕輕的拍了起來。
“啪啪。”
聲音不大,但卻像是喚醒一羣人的最佳良藥。所以在這掌聲的指引下,一羣人也跟着鼓起了掌,掌聲頓時熱烈了十倍不止。
不管你討厭還是喜歡李隨風,但對於他剛纔這番鏗鏘有力的演講,你卻不得不給予掌聲。
即便這番話是赤裸裸的狡辯,那也是一翻讓人耳目一新的狡辯,你甚至找不到合理的理由去反對他。
在掌聲停下之後,有一個記者急忙說:“李先生,我是《新浪新聞》的記者,我想問您在目前葉氏集團股票大漲的情況下,您覺得這是透露出什麼樣的訊號呢?或者說,這個消息對您來說,輸掉這場官司的意義是不是已經不復存在了呢?”
這個問題他之前也聽到了,所以也有所準備,頓了頓,他說:“我想在我之前的話語裡已經回答了這個問題,不過既然你又問到了,那麼我不介意再多說一點。”
他整理一下詞彙,說:“正如我之前所說的那樣,葉氏集團的股票上漲所透露出來的訊號是廣大投資者對葉氏集團的認可與支持,也是對葉氏集團對此次事情所表現出來的方式的一種認可。所以對於他們,我充滿了感激。”
“至於你說這樣的訊號是否意味着葉氏集團可以不用在乎輸了官司的負面影響,我想不是的。輸掉官司就意味着葉氏集團在有些地方做的不足,所以我想這次的失敗也是給葉氏集團的全體成員敲了一個警鐘,我們需要更加的努力,注意這方面……”
他說了一大段,但說來說去無非就是一個意思:我們接受失敗是爲了日後更好的發展,所以我們也不怕失敗……
不知道說了多久,李隨風在解答了幾個問題之後,臉上露出幾分蒼白的疲憊,腳步也有些虛浮。
葉紅魚見狀,急忙上去攙扶他,並對着身邊的一羣保鏢們使了個眼色,這纔對着記者們說:“很抱歉,諸位媒體朋友們,你們也看到了,李先生此刻的精神狀態實在是不利於繼續接受你們的採訪。而且之前李先生也回答了不少問題,所以請大家不要再阻攔我們的去路了,李先生現在需要的是靜養。”
葉紅魚長的漂亮,話說的也漂亮,再加上李隨風之前的確回答了不少的問題,也已經滿足了這些記者的慾望。
見李隨風的確是有不支的樣子,他們也很識趣兒的讓開一條道。
葉紅魚說了聲謝謝,攙扶着李隨風朝着停在不遠處的車子走去。
來到車子面前,保鏢打開車門,讓兩人進去。
一進了車子裡面,原本還有些虛弱的李隨風一掃之前的疲憊,腰桿挺的筆直。
他轉頭對着前排的司機說:“開車。”
車子緩緩啓動,朝着道路上駛去。
車裡,李隨風解開身上纏繞着厚厚的紗布,那之前被子彈打出一個小洞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兩邊的肌肉也向中間收縮着,傷勢根本就沒有人們想象的那樣嚴重。
看着他那雄壯的上身,葉紅魚的臉上忍不住多了一絲的酒酡色,但旋即轉開視線,從一旁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衣服遞。將衣服伸展開,幫他將襯衫套在身上,耐心細緻將一顆顆鈕釦繫上。
這個過程中兩人都沉默無言,但因爲葉紅魚要幫他把釦子扣上,所以兩人之間的距離靠的很近,李隨風都能嗅到她身上那獨有的芬芳鑽入鼻腔裡,香香的,甜甜的,伴隨着一絲絲癢癢的感覺,很奇妙,心跳都不自覺的加快了幾分。
不等他多想什麼,葉紅魚已經做完了這些。只是在錯開視線的時候,李隨風明顯的看到了她眼中的那一絲絲的羞澀,有些可愛。
她又從旁邊拿出一套西裝,套在他的身上。
這一切她做的自然,而他接受的也很自然,就好像是已經生活在一起多年的夫妻那樣順暢自然。
兩人沉默一下,李隨風才說:“資金拋了多少了?”
葉紅魚說:“你之前說先拋出去十億,不過由於時間太短,現在才拋了不到四個億。”
“不到四個億?”他頓了頓,對這個速度有些不滿,又問:“那現在的股價是多少?”
“我看一下。”葉紅魚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從一旁拿出一個手機。不是她這邊的工作做的不到位,而是因爲現在葉氏集團的股票已經成了香餑餑了,每一秒都是一個全新的價格,變動太大。
過了約莫半分鐘,她說:“41.29元,上漲的速度很快。”
李隨風想了想,說:“讓手頭所有的賬戶繼續加倉,掛牌50元收,有多少收多少,直到今天把這十個億徹底花出去爲止。”
葉紅魚皺了皺眉頭,有些顧慮的說:“這樣會不會太快了?十個億的資金一下子涌入股市,這震盪太大,會不太好控制啊。”
李隨風說:“沒辦法,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要是在這個時候不捨命博一下,後面的局面更難展開。”
葉紅魚想了想,似乎有話想說,但最後還是忍住了,說:“好,我這就吩咐下去。”說着,她拿起了電話,對着那邊吩咐起來。
她在那邊安排着,而李隨風卻沉默了起來。
他靠在真皮沙發的坐墊上,一雙眼睛望着窗外,卻像深淵一樣深邃,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這樣的他卻總能給人一種別樣強大的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