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隨風還沒說話,蘇雲竹便冷着臉說:“這裡是警察局!”
話不多,卻很硬,帶着威脅。
雄哥冷眼看着她,說:“這沒你的事。”他跳過蘇雲竹,落在李隨風身上,聲音無比冷厲:“小子,這事沒完,等着吧。”
李隨風不說話,只是看着他,很平靜。
雄哥做了一個兇惡的表情,手掌在脖子上抹了一下,威脅性很強。
雄哥帶着人走了,蘇雲竹鬆了一口氣,擔憂的看着他:“你還好吧?”
李隨風笑笑,說:“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
“那……好吧。”蘇雲竹有些不放心,但也知道他的性格,只能作罷,說:“我送你回去吧。”
蘇雲竹將他送回了住處,本想上去坐坐,但李隨風沒有邀請她的意思,她也不好開口,只能作罷。
時間還早,周璐瑤還沒下班。
李隨風在客廳裡思考着如何對付雄哥,電話響了:“李先生,我是蕭月朗。”
李隨風說:“我知道。”
“等會兒我給你發一份資料,你看看,想想該如何下手。”蕭月朗直奔主題。
李隨風也不想拖下去,不早點把這事兒解決掉,他心裡也不放心。
掛了電話,郵箱叮咚一聲,傳來一份文件。
文件的內容很多,很詳細。
通過這些文件,李隨風也大致對雄哥的背景有些瞭解。
雄哥今年二十六歲,十五歲就在社會上瞎混,道上出了名的狠,能打,一度成爲金牌打手。在十七歲那年與人打架鬥毆,失手戳瞎了一個人的眼睛,進了監獄。由於不足十八歲,所以判了兩年半。
這次的牢獄之災並沒有讓雄哥浪子回頭,反而變本加厲。
出來後又瞎混了兩年,後來拜了個大哥,逐漸朝着高層混,又混了五年,在這一帶也算是號人物。
現在的雄哥雖然也是混混,但不同於那些沒組織的小混混,平時除了拿錢替人消災外,還有別的行當——偷車。
他們專對電瓶車和摩托車下手,很少去動汽車。
因爲汽車銷贓難度大,所以不敢輕易動手。
他們的那個修車廠,實際上就是個銷贓場所,平時將車偷過來之後,對髒車進行外觀上的改變,再倒手賣出去。
蕭月朗的意思很簡單,就是從他們偷車這裡入手,抓到他們的證據就能抓人。
這說起來容易,但做起來卻有點困難。
首先,就算是找到證據也不一定能抓到雄哥,因爲這種冒風險的事情,肯定是由雄哥手下的那些小弟去做。其次,就算是抓到了偷車的小弟,又該如何確保對方會將雄哥供出來。
如果想一舉將雄哥扳倒,這些問題不得不考慮。
翻來覆去的想着,毫無頭緒。
他煩惱的抽着煙,忽然電話響了起來,是顧惜月打來的。
李隨風按下接聽鍵,說:“顧小姐找我?”
“是啊。”顧惜月回答着,聽起來有些漫不經心,說:“你今天也沒聯繫我,我就想問問你廣告什麼時候可以繼續拍下去?”
由於公司被砸,李隨風直接打電話給導演說停拍一天,所以今天顧惜月沒事可做。
李隨風沉默一下說:“明天吧,顧小姐不用着急,這周廣告一定能拍完。反正也就剩下幾個鏡頭,過兩天抽時間補幾個鏡頭就行。”
“嗯,好。確定開拍後你再聯繫我吧。”顧惜月淡淡的說。
不過李隨風總感覺她似乎有話要說,他想了想,說:“好的,那再聯繫吧。”
說完,就掛了電話。
他繼續思考着如何能一舉將雄哥拿下的事情,又過了一會,電話又響了,還是顧惜月打來的。
李隨風問:“顧小姐還有別的事嗎?”
顧惜月說:“沒有,我就是想問問那些人沒再找你的麻煩吧?”
“哦,這個啊,沒有。”李隨風否認道。
“真的嗎?”顧惜月不信,追問着。
李隨風笑着說:“真的沒有。”
“那你今天怎麼沒來?”
“我……”李隨風遲鈍一下,找個理由搪塞道:“額,今天是公司那邊出了點突發事情,需要我去處理一下。顧小姐就請放心吧,我沒事的。”
“好吧。”顧惜月有些不太樂意的說着:“那我放心了,再見。”
說着,連給李隨風說再見的機會都不給,直接將電話掛了。
李隨風感覺有些奇怪,但又不知道她到底想幹什麼,只能無可奈何的搖搖頭,繼續思考着。
又過了半個小時,顧惜月的電話再次打來了,還不等李隨風開口,直接說:“我很無聊,陪我吃飯去。”
“額?”李隨風愣了一下,這是怎麼個情況?
“怎麼?你有事?”顧惜月很不樂意的說,口不由心:“如果不想來就算,反正我也很忙。”
這話前後矛盾,但李隨風也不想戳穿她,說:“不是,你在哪兒。”
“我在酒店。”顧惜月快速的回答着,旋即又急忙補充道:“我在酒店大堂等你。”
“好的。我這就過去。”李隨風沒察覺到什麼,說了一句,就掛了電話。
辦法一時半會是想不出來了,李隨風乾脆不想了,直接赴約去。
半個小時後,李隨風來到酒店大堂,東張西望着,就看見顧惜月背對着自己,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
他快步走到顧惜月面前,看着大晚上還戴着大墨鏡的顧惜月,說:“顧小姐,我們上去吧。”
“上去?你想幹嘛?”顧惜月緊張的望着他。
李隨風感覺有些莫名其妙,說:“餐廳不是在樓上嗎?”
“啊?哦!”顧惜月醒悟過來,臉頰有些緋紅,說:“今天不去上面了,我們去別的地方吃。”
“別的地方?”李隨風愣了一下,不明白她的意思。
顧惜月用手拉下墨鏡,明亮的眼睛裡閃爍着一抹刺激的光芒,說:“就是那種很刺激的地方。”
李隨風無言以對,很刺激的地方?那是哪裡?
來不及多想,顧惜月直接站起來,走在前方,說:“走,我們出發。”
見她走了,李隨風只能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