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陽的戰鬥力毫無疑問是強大的。他的隊伍,同樣是經歷過風雨洗禮的魔鬼部隊,當他們全副武裝有備而來的時候,在整個黑道天下,他們幾乎不可戰勝。
黑手黨徒還想頑抗,甚至想着把謝陽等人殺死。他們的天真付出慘重代價。謝陽部隊的火箭彈和重型火力把他們打得找不着北,死傷慘重。而且這完全是一邊倒的戰鬥,在沒有防彈車子掩護的情況下,黑手黨徒根本沒有任何堅固的防禦工事,除了捱打別無他途。
相反,謝陽部衆,除了謝陽之外,所有人都穿了防彈衣,前方更是堅固如鑽石的盾牌,子彈根本不能有效擊穿。在如此強大的敵人面前黑手黨根本沒任何可能獲勝。
然而還不止這些,天空中,不知何時開始有直升機盤旋而來,上面通明的探照燈打下來,把黑手黨站立的草地打得燈火通明,而後,直升機上的射擊手控制着龐大的機關炮,對準黑手黨逃竄的地方轟隆隆的開去。這機關炮,威力可比機關槍要大太多,每轟擊一槍,子彈便能把地面炸出個大窟窿,彈片與屍體亂飛,連草地都快削平了。地面升起了熊熊大火。
一衆歐美的黑手黨流氓們,何曾見過這種陸空一體式的打擊?被打得鬼哭狼嚎,之前壯志雄心要把謝陽一幫人打得七零八落,尤其是,看見最前方的謝陽一馬當先,竟然光着膀子拿着一個盾牌和一把大砍刀,然後便如一頭牛一樣發瘋往前衝,即便子彈居然都不能擊中他?
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謝陽如此強大,帶給敵人的衝擊是無法想象的。
眼看着謝陽如一個狂魔殺來,不但如此,天上還有直升機在瘋狂用機關炮掃射,把地面炸出一個個大窟窿,把自己兄弟炸上天。瞧見這麼慘狀,哪還有心思與謝陽等人抗衡?一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
此刻,方正也完全變了臉色,他感覺到謝陽一方無以倫比的殺意。尤其是天空中威力巨大的機關炮,更讓他渾身上下升起徹骨的寒意。方正知道,自己再不走,將永遠都走不掉。
保命要緊。
方正跑到最前方,鑽進一輛看起來稍微完好的汽車,拼了命的往市區逃去。方正比誰都清楚,只有逃到市區,自己纔有活路,謝陽固然是膽大包天,然而,這是帝都,是共和國皇城,最高權力的象徵。倘若謝陽在這裡搞事,肆無忌憚殺人的話,即便是背後有暴君撐腰,恐怕,共和國的強權者,也會讓謝陽嘗些“甜頭”。
所以,只有逃進市區,方正才安全。
方正把車子的速度開到最快接近兩百碼,依靠方正不錯的技術車子“乒乒乓乓”的駛到高速公路上併發狠向前衝,一路超過數不盡的車子……
在高速公路上的車主以爲自己的眼睛看花了:他媽的,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還是怎麼?自己已經開了一百二的速度,還有人比自己更快?他姥爺的,不要命嗎?他以爲自己在開飛機?!
方正已經不再顧及自己的小弟,逃命要緊。
聽見小弟們在後方的慘叫聲,方正知道自己幾乎要全軍覆沒了。
終於,方正的車子駛上高速公路的時候,方正知道自己徹底安全,因爲天空盤旋的直升機已經離開,直升機雖然瘋狂,然而卻沒瘋狂到膽敢用機關炮炸高速公路。這是國家基礎設施,倘若被炸燬了,國家定然不惜一切代價追究責任。
如同不敢在市區開槍一樣,要謝陽炸燬高速公路,無疑也是瘋狂的舉動。
方正逃走了,謝陽的追兵風風火火追趕逃亡的黑手黨,黑手黨整體潰敗……
柳暮宏坐在破爛的車子裡面,看着外面一切。
看見剛纔還囂張至極的方正,此刻被暴君的手下追得像條狗一樣狼狽而逃。柳暮宏便笑起來,突然覺得,這便是真正的現世報啊!方正之前還當着自己的面怒吼,即便是暴君親臨,他也會把暴君的腦袋打爆。然而現在,當暴君的手下才出現,方正便被打得差點喪命?直接把他之前吹的大氣給捅破。
這不是現世報?又是什麼?!
想着,柳暮宏突然覺得,看見方正被暴君殺得如此狼狽,爲什麼自己會這番快意?要知道,曾經的暴君可是與自己不共戴天。難道,是因爲方正殘暴殺死自己的未婚妻?固然有這個原因。而且這個原因所佔的比重十分之大。但不可否認,還有更大的原因,因爲柳暮宏覺得自己與暴君有許多共同之處,然而最大的共同之處且方正沒有的,便是一股來自靈魂的民族榮譽感。
這股榮譽感,可以讓柳暮宏在最後關頭認清敵我……
想得太多,柳暮宏感覺自己的腦袋搖晃起來,然後整個身子搖晃起來。血流得太多,即便包紮也沒用。終於,柳暮宏一頭栽倒在地……
經過了無數渾渾噩噩的深淵,做了許多的噩夢,感覺就像是墜入地獄之中爬不起來……也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只是一個小時,也許是一個世紀那麼久遠,終於,柳暮宏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當他睜開眼睛時,入目是一片潔白。然後,一個高大氣勢逼人的陰影站在柳暮宏前方,把柳暮宏的燈光全部遮擋。
柳暮宏認識這個男人,天底下,也無人不識君。
付千軍,他的臉上仍是帶着讓柳暮宏討厭的笑容。看見柳暮宏醒過來,付千軍淡淡的問:“怎麼?你終於從噩夢中清醒過來?”
柳暮宏眉頭一皺:“你怎麼知道我做噩夢?”
“因爲,我是付千軍。”千軍滿臉自信,淡淡的笑:“你恢復得很快,還好,沒死。”
柳暮宏搖搖頭,冷冷道:“你難道不認爲,我死了,你會更高興?”
千軍點點頭,拉張椅子坐到柳暮宏的牀頭,道:“我本以爲你確實很礙眼,而且你很卑鄙無恥狂妄自大,在我歸來的時候我有一百種方法玩死你。但現在,我覺得你還沒有到該死的地步。”
“所以……你救了我?”柳暮宏滿臉嘲諷。
見千軍點點頭,柳暮宏便伸出手,道:“給我來支菸好不好?”
按道理病人是不能抽菸,但暴君仍是點點頭,道:“給他來支雪茄。”
手下人給柳暮宏一隻雪茄。雪茄很衝,尤其不適合病人。但千軍認爲,柳暮宏是個爺們,爺們沒那麼嬌貴。即便受傷,抽支菸不會死人的。
抽着雪茄,柳暮宏咳嗽起來,隨即,柳暮宏問:“我想知道,究竟爲什麼你會救我?”
千軍道:“你想知道?我告訴你,因爲你不像方正那麼無恥那麼不要臉,在我眼裡雖然你們有何其多的共同之處。但有一點不同,所以我會救你而要殺他。”
“那就是,你還有一顆知道廉恥的心,還知道自己是什麼立場!”
這些,就是暴君救柳暮宏的理由。稍息,千軍道:“你放心,你好好休息,在這裡沒人會把你怎麼樣。而且,你放心,你的殺妻之仇,我來給你報。無論方正逃到天涯海角,他都難逃一死。”
“還有,你的傷勢養好之後,我希望你輔佐我。共同的價值觀可以讓我們成爲朋友而不是敵人,你說是不是?”千軍的語氣不無真誠。事實上千軍曾經就邀請過柳暮宏到他帳中,爲成就他的世界帝國而共同奮鬥。
柳暮宏目光望着天花板,天花潔白。嘴角,輕輕的浮現笑容。他突然覺得,或許,自己跟隨在暴君身邊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有千軍這句話,柳暮宏沒理由不安心下來。因爲柳暮宏知道,方正的路,算是走到盡頭了。
連柳暮宏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這麼相信千軍?但不可否認,這個男人就給人如此之大的信心。而且柳暮宏已經徹底接受自己與其差距越來越大的事實。當柳暮宏還在沾沾自喜自己已經成爲共和國的太上太子,假以時日必將成爲共和國最具權勢的人物時,千軍已經一騎絕塵遙遙領先擁有了自己的世界帝國……
生活是強~奸,放在千軍身上一樣合適。當戰勝不了他,那麼,就臣服,接受他的安排……
方正擊殺柳暮宏失敗後,躲在一處民房中,整天不敢出門。
不但如此,他甚至連電話都不敢打,吃飯的時候,也要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才敢出門。很顯然,方正是在躲避暴君的追殺。
連方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如此恐懼暴君?!
但方正知道,自己此刻定然被全程監控起來,只要自己打電話,暴君定會第一時間查到自己地址,隨即展開雷霆行動,到時候,自己插翅難飛。
或許在別人看來這有些神奇,但放在暴君這種在整個天下都布了天羅地網的人看來,卻是輕而易舉能辦到的事情。
在小農房裡面呆了一個星期,方正一直團團轉,坐立不安。一個星期安全度過後,方正的心終於稍稍安穩些。他打算秘密前往父親辦公地點,然後讓其工作人員幫自己定一張前往美利堅的機票。只有回到美利堅,方正才覺得自己是安全的。
躲藏了一個星期,沒有洗澡沒有刮鬍子,方正看起來就像個逃難的乞丐。終於,方正敢出去了。他回到方書記的家中,但覺得跟隨在方書記身邊,自己都不是安全的。況且,現在方書記是國家領導人,是政治局常委,基本上都在中n海,方正是不能跟隨左右的。
方正叫方書記秘書幫自己訂票。
爲了躲避暴君,方正還特意囑咐方書記秘書,一定要定半夜出發的飛機,爲的,就是盡一切可能逃避暴君的追捕。
天知道暴君會不會在半夜都追查方正的行蹤?總歸,謹慎些還是好的。
雖說,方書記秘書不清楚方正究竟在逃避誰?但看方正慌亂而且不願意多說的樣子,秘書不敢多問,只管按照方正的要求去做。很快,秘書便幫方正買好了機票,應方正的要求, 定的自然是夜半三更的機票。而且是訂的頭等艙。不但如此,方書記的秘書,還打算派人護送方正到機場去,只要方正上了飛機,那麼,一切都安全了。
當天晚上,方書記秘書爲方正調遣了上百人,護送方正安全離開bj。這些人,都是秘書精挑細選的,來自各大軍區的特種戰士,有些還是中n海的保鏢級人物。雖然方書記秘書並不清楚方正究竟做了什麼。但方書記秘書毫不懷疑方正一定是得罪了什麼頂天的人物,否則也不會如此慌慌張張的離開。而且方正一直混的黑道,得罪共和國黑道梟雄,也不是不可能的。
正因如此,所以爲了保險起見,調遣儘可能多的人來護送方正,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秘書會來事兒,看見這麼多人,方正的心裡總算安穩些。
到了凌晨,護送方正去機場的車隊浩浩蕩蕩出發了,數十輛車子把方正團團圍在中央。方正有了些安全感。
車隊不急不緩向着帝都國際機場駛去,一路極爲安全。終於,車隊行駛半小時後,方正放鬆警惕,在車子內沉沉睡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在睡夢中,方正被一陣爭吵聲驚醒過來。他睜開眼睛,發現車隊居然停在路中央,前方几個警衛下車,似乎在與人爭執着什麼。
方正緊緊皺着眉頭,問前方開車的司機:“前面,怎麼回事?”
司機轉過頭來,恭敬的回答:“報告,前方的路好像發生了車禍,道路給警察封鎖了。我們的人正在與他們理論,要他們馬上放行。”
“不像話。這麼晚了,居然還堵路?”方正眉頭一皺,鼻孔裡冒出許多粗氣,顯得十分不開心。他閉着眼睛想打盹,認爲手下很快會把事情解決。但等了五六分鐘,車隊依舊無法通行,反倒前方的政治越來越烈,大有大打出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