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張,你說話怎麼不算數啊,賴皮!”“花粉同學,老張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了?”“在邪教入侵的故事之後,你說會講一些小故事的。結果這哪是什麼小故事啊,這故事比邪教入侵還長呢!”“哦——這個,那個——呵呵,其實那時是和大家開個玩笑。老張的目的就是想讓大家帶着一種去看小故事的心態來看這一段,當這一段看完之後,您會‘啊——’地一下,只覺得渾身暢快淋漓,也是爲了追求藝術效果嘛!見諒,見諒!”“那剛剛結束的這段故事是不是也要有個名字啊?”“當然了,一定要有名字的!”“叫什麼?老張!”“就叫,就叫——就叫‘愛情風暴’吧!”…………在機場,從入場到登機前,我和燕輕眉什麼幫也沒有說過,我只是默默地替她拎着幾件小小的行李,她則手持着一些證件和機票去辦手續。直到眼看着她就要和我分手了,她才轉過頭很文靜地向我笑了笑。?
“飛謎我走了。一個月,一個月後我一定會回來的,那時我就是國際刑警了!”“恩。”我頗以爲然地用力點點頭,接着有點搞笑地揚起了眉毛,“我代表祖國人民熱切盼望你的歸來,MADAN!”聽到我地話。燕輕眉好像並沒有領會我的幽默,她突然撲到了我身上,緊緊地摟住我的身體。一張櫻紅小嘴湊近到了我地耳邊。“飛謎,你一定要好好地等着我,不要做出讓我傷心的事,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對不對?”燕輕眉的聲音很小,不過我聽得很清楚。“好啦——”我笑呵呵地把燕輕眉推開,把一邊地行李箱放到了她的手裡,“真是羅嗦,這麼年輕就像老太婆一樣!快走吧,飛機就要飛了。”?
“再見。在紐約,我會打電話給你的!”燕輕眉十分不捨得向我揮了一下手,轉身就消失在了登機處門口。看着燕輕眉走了。我從懷裡拿出了墨鏡,輕輕地帶在臉上,回過身略有些沉重地離開了機場。我自從回到東仙,還是第一次和燕輕眉真正的分開,心裡悵然若失。?
在機場門口,我上了自己的車。沒有回俱樂部,而是直接駛向了柳家,在那裡,還有一個人在等着我。還是那個小會議室,柳盈池無比蒼老地坐在自己的安樂椅上。他現在已經奪回了柳氏地權力,在羅爍華死的第二天,他就再次通過了董事會的安排,重新成爲了柳氏新地掌門人。但是。他卻並沒有高興,反而變得更低落。看到我進來,他擡起頭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坐到他的旁邊。“柳伯伯,我來了。”我坐下後簡單地向他打聲招呼。“呵呵,你來了,我知道你會來的,這是你的。”柳盈池的臉上並沒有笑容,他的笑很牽強,同時從懷裡拿出了一張紙條放在了我地面前。我隨手拿起來看了一下,雖然已經有了心裡準備,但是還是被嚇到了。那是一張五億人民幣的銀行本票,一大排的零觸目驚心。“唉,幾十年的風雨,幾十年的人生。”?
柳盈池沒有去欣賞我的驚訝,他扭臉望着窗外的風景,長長地嘆息了一聲。”謝謝你,柳伯伯!”我淺淺一笑,將那張銀行本票放進了自己的懷裡。我這個人並不虛僞,我知道什麼錢可以拿,什麼錢不可以拿。這一次,我收了柳盈池地錢,是因爲我覺得柳盈池他應該給我,他的錢也不是好道來的,如羅爍華死前所言,柳盈池當初也陰了他一次,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金錢,我想我收得心安理得。當然我和柳青岸之間還有一層朋友關係,但這是我和柳青岸的事我這次幫的是整個柳家,如果我不收這個錢,我想柳盈池也不會同意。“不用謝。”?
柳盈池無所謂地一笑,就好像他給我的這五億是大風颳來的一樣,“這是你應得的。”我聞言點點頭,無言地沉默了下來。“老羅跟了我這麼多年,不管他曾做過什麼,他走了,我仍然覺得很孤單,這種老朋友我已經沒有幾個了!”柳盈池的聲音幽幽地,如同天外傳來。?
“呵呵。”不置可否的笑着,我沒有說什麼。“其實當年我——”“柳伯伯,當年你做了什麼事,我不想知道!”我斷言打斷了柳盈池的話,我知道他想說什麼,不過那些東西我不想聽,“我只知道現在柳家又入主了柳氏,柳氏也再不會有任何問題,它仍將是東仙的經濟主力,一介財閥!”“是啊!你說的對啊!”柳盈池沒有堅持自己的話,他並不感到意外,“不過我老了,幹不了幾年了,這個世界早晚是你們年輕人的。我已經想好了,再幹三年,這三年中我會刻意扶持青岸,三年後他就必須接我的班。”柳盈池說話間,臉上的表情漸漸堅定。“也好,柳伯伯這樣你也能享清福了!”我贊同地附合着,同時站了起身,“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柳伯伯,再有什麼事就讓青岸給我打電話,不過我真的希望柳氏別再有事。”“謝謝你的祝福,不送了,你是好!”柳盈池再次淡默着笑了笑,不再看我,只是向我揮了揮手。?
走出柳家的門。在大院裡,一棵小樹地下面,我看到柳曉風站在那裡。笑盈盈地望着我。“趙哥,這次謝謝你!”柳曉風走過來,挽住我的一條胳膊,很真誠地對我說。“爲什麼謝我?”我有些搞怪地偏着頭問她。“因爲你幫了我家嘛。幫了我爸爸!”柳曉風看着我的眼神像看到了怪物。“那你想怎麼謝我呢?”“恩,以身相許怎麼樣?”柳曉風地眼睛放出了光。“哈哈!”我開心地笑了,不過這份禮物太重了,我收不起,“別鬧了曉風,我還有事。先走了。”“我是說真的!”柳曉風拉着我,不讓我走。“真的你個鬼。”我伸手在她的頭上一敲,看着柳曉風痛得直皺鼻子地可愛相。?
我的心裡莫名地有點不忍,“曉風,?
好好和你哥哥做好柳氏,你就算報答我了!”說完話,我把自己胳膊抽了出來,走出柳家大院。上了自己的車揚長而去。離開柳家,我還是沒有回俱樂部,我去了花想容,方容那邊也有一些事得解決一下了。走進方容的辦公室,她正埋頭看帳呢,看到她那個樣子,怎麼看都有點像那個財迷大姐。“飛飛!”方容對我的到來,感到很驚喜。扔下帳本,就從辦公桌後小跑了出來,一下子就投到了我的懷裡。“小容,你有事忙啊?”我說話地時候,下意識地摟向了方容的腰。不過我馬上又放開了手,因爲我突然想起了燕輕眉臨走時說的話。“飛飛,你怎麼了?”方容對我地反應感到很奇怪。“呵呵,沒事沒事,就是看你有沒有空。”我急忙掩飾自己的尷尬。“有空,當然有空,要找我出去玩啊?”方容微笑着問我。“不是,是想找你去見一個人。”我故做神秘。“見什麼人?”方容愣了一下。“見到了你就知道了。”我不再廢話,拉起方容的手就向外走。於是,方容就一頭霧水地任憑我把我帶上了車,離開了花想容。?
濱口區北京街白領公寓,我的車就停在了這棟破樓的下面,方容一看我竟然拉着她來了這裡,立刻臉色就不是很愉快了。坐在車上低着頭不說話,也不下車。“小容,下車啊!”我先下車後繞過車頭,打開了她那邊的車門。“飛飛,爲什麼來這裡?”方容小聲地問我。聽到方容地問題,我略想一下後嘆了一口氣。“小容,他也是個可憐人,不管是看在你的面上,還是大姐的面上,我都應該幫助他。”“幫助他?你要怎麼幫助他?”方容聞言,眼晴立刻就睜得大大的。“你先下來,我們去見他再說。”我說着,就伸出手把方容從車裡拉了出來。方容非常奇怪地跟着我一起上了樓,她也想知道我到底想玩什麼把戲。鄭行舟的家門是鎖着的,我一隻手牽着方容,一隻手敲了幾下房門。不過過了很久,也不見有人應門。我可沒有什麼耐心,今天鄭行舟的事只是第二件事,一會兒辦完了我還有一件事呢。?
我猛地擡起腿,“咣噹,一聲巨響就把鄭行舟的家門暴力踢開了。方容被我嚇了一跳,與其說我是來幫鄭行舟地,還不如說更像是來找鄭行舟麻煩的。樓裡的其他人也這聲巨響驚動了出來,不過一看又是我,話都沒說一句,縮縮頭就又回去了。我和方容走進了鄭行舟的家,撲面而來的是一股惡臭的酒氣,這讓方容都忍不住掩住了鼻子。鄭行舟早就被公安局放出來了,羅爍華死的第二天,他就自由了。不過他一出公安局就又不見了蹤影,我猜他應該是貓在家裡玩失蹤呢!果然,我和方容在他的牀上找到了他。他連衣服都沒脫,合身躺在那張髒兮兮的牀上,一臉酡紅,口水流了一枕頭。?
另外,他的牀外還有兩個空了的酒瓶。方容皺起了眉,鬆開我的手向後退了兩步,對於這個傢伙,方容已經厭惡到了極點。“起來起來。”我沒好氣地上並踢了兩腳牀上的鄭行舟。這傢伙估計八成是睡死過去了,捱了我兩腳一點反應都沒有,要不是看他的身體隨着呼吸還在起伏,我都能去報警。“你他媽起來。”我有點惱火,上前一把就將鄭行舟直接扯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