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書記,離最後延遲的十五分鐘可就剩下不到半分鐘了,難道大家還要乾等他們三個?”擡頭瞥了一眼會議室正牆上懸掛的鐘表,童胖子得意的冷笑道,一副奸計即將得逞的滿足樣,加上他那肥頭大耳嘴角泛着奸笑,怎麼看都有些欠扁。
不用童胖子提醒,朱書記眼睛一直就定格在左手腕的手錶上,自然清楚的很,本來心情就不大好,焦急萬分,童胖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脾氣再好的人怕是都要發飆了,何況從來不認爲自己脾氣老好的朱書記,扭頭冷冷的瞥了一眼得意的童胖子,冷喝道:“不是還有半分鐘?急什麼?趕着投胎啊!”語氣犀利冷冰似要殺人。
泥人尚有三分火,何況一個大活人了。
哼,童胖子倒是沒有與朱書記嘴上較勁,反正現在每一步的進展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倒是不怕被動的朱書記還有機會翻身。
半分鐘,再本分鐘,他的陰謀可就得逞了,這個醫療公會會長一職可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金海又一個勢力機構即將掌握在他的手裡。
“哈哈哈,朱書記,不用再等了,答案已經明確了,醫療公會會長一職當屬張波院長了。”眼看距離最後的時間還有兩秒鐘,亟不可待的童胖子起身,帶動着渾身的贅肉上下起伏,鼓掌得意的宣佈道,說完很是親戚的向着同城醫院的院長張波道喜。
咯噔,朱書記的心徹底的涼了下來,遲了,還是沒有趕到,看着已經有起身的官員開始爲張波院長道喜,朱書記心底很不是滋味,不甘,強烈的不甘充斥着他的腦海。
碰,就在衆人已經開始爲張波院長道賀的時候,會議室的房門被那個不長眼的傢伙狠狠的撞開,隨着一道人影闖進,氣喘吁吁的林洋總算在千軍一發之際趕到。
看着會議室混亂的場面,氣喘吁吁的林洋,不解的問道:“呃,遲了?難道選舉已經結束了?”說着看向牆上那個懸掛的鐘表,指針剛好擺動到五點半的方位,時間恰恰好他還沒算遲到。
“哈哈哈,小子你遲到了,沒有資格參加選舉了。”不知道那個欠扁的聲音在林洋問話後冷笑着迴應。
順着聲音的方向望去,林洋的目光最後定格在一個約莫三十五左右的男子身上,西裝革履,精幹的三寸平頭,略顯消瘦的身體,炯炯有神的眼眸,這是一個精明算計的好手,這是林洋看到男子後的第一個感覺,而剛纔的冷笑就是自這個男子的口中吐出來的。
“哪來的野狗?到處亂咬人也沒人管?”對於囂張跋扈,仗勢欺人,倚老賣老的傢伙林洋一貫的作風就是打臉,毫不留情面的打臉,冷冷的口氣質問道。
譁然,剛剛還喧囂的辦公室頓時靜悄悄一片,靜,靜的有些怪異,有些死寂,衆人紛紛扭頭看向這個敢於硬闖市委辦公室,還非常囂張的年輕人。
看到林洋趕來,朱書記緊繃的心懸總算是舒了一口氣,不過扭頭在看到牆上的掛鐘後,臉色不禁又繃緊了起來,人是趕來了,可是已經遲了,即便他想袒護林洋可是時不待人啊!要是林洋再提前個幾秒鐘他還有袒護的藉口,甚至完全可以翻盤的,畢竟林洋的身份*就足以讓一大部分還未站定明確作出選擇那個領導的官員向他傾投了,想法固然很好,可是現在一切都遲了。
“哼,臭小子,你在說什麼?說誰狗?”對林洋冷笑語言諷刺的光頭男子臉色瞬間繃緊,陰沉的可怕,怒火沖天的轉頭瞥向冷言諷刺他的林洋,憤怒的咆哮道。
這貨腦袋不是傻子,反應也算快,林洋極具諷刺的話笨蛋都能聽出來在罵他,赤裸裸的侮辱,這讓自以爲不可一世的男子怎麼不發火,死死的盯着林洋,憤怒的咆哮道。
“呃,誰到處亂叫,亂咬人,自然就說誰了,怎麼你以爲說的是你啊!哈哈,我可沒說,你要是覺得你是哪條到處亂咬人的野狗,小子我也管不上。”看着被激怒,已經暴跳如雷的光頭男子,林洋一臉無辜的說道,說完就連他自己都沒忍住噴笑出來,笑的那叫一個強扶後仰,簡直沒有一點紳士的風度。
寒氣,辦公室的溫度驟然下降,在座的一羣人,除了個別自視實力不俗,身後有*的傢伙,還敢我行我素外,大部分官職低一點的官員識趣的閉嘴不言,低着腦袋,生怕這邊斗的不可開交自己遭受池魚之殃。
就在光頭男子準備撲上前準備找林洋拼命的時候,市委副市級童胖子瞥了一眼光頭男子,不但沒有制止的意思,反而眼神之中包含着,嗯,就這麼幹的意思。
得到領導的示意,光頭男子哪還有半點的束縛,直接是踩着凳子,跳上辦公桌向站在對面的林洋撲打過去,畢竟在他眼底,林洋不過就是一個信手拈來,隨意揉捏的螻蟻。
乍一看體型,光頭男子僅是身高就比林洋彪悍了不少,加上那曾亮的光頭更顯威武霸氣,眉頭一皺給人凶神惡煞的視覺效應,加上光頭男子更是在部隊上炮兵連服帶過五年之久,這手上的功夫自然不差,斷然是不會將看上去斯斯文文,沒有縛雞之力的林洋放在眼裡。
看着光頭男子瘋狂的模樣,說出手就出手,待朱書記反應過來開口冷喝制止的時候已經遲了,光頭男子已經踩着凳子直接跳到辦公桌上,箭步向着林洋撲過去,速度之快,令人乍舌,加上一個誠心一個無意,自然是朱書記落後了一拍。
“童廣宇,你敢?”朱書記眉頭緊鎖,憤怒的呵斥道,儘管知道林洋身手也不俗,不過對方畢竟是先下手的,擔憂也是在所難免,他清楚林洋若真要是在這裡出了事,他也逃過不了干係。
不過張嘴制止的時候,光頭男子沙包大的拳頭已經距離林洋的面門不足一個五公分的距離。
大戰一觸即發,圍坐一週,抱着看好戲的衆人,眼睛瞳孔也不禁隨着拳頭逼近林洋的面門漸漸放大,死死的盯着那沙包大的拳頭,心想闖進來的小子怕是這次要倒黴了,畢竟對童廣宇的身手以及狠辣在座的不敢說每個人都親眼見識過,不過至少一半的人見識過對方痛扁對手的場面,血淋淋不堪入目,就一個字,狠。
啊!慘叫聲這是衆人早就預料到的事情,畢竟出手的可是以狠辣殘酷名聲在外的童廣宇。
不過當聽清楚發出慘叫聲的主任,以及那胳膊扭曲,臉色顯露出痛苦之色是童廣宇,大部分人的眼睛撐大的幾乎要凸出來。
怎麼可能?這是大部分的想法,畢竟剛纔可是童廣宇先下手的,而且對方速度那麼快,即便是特種部隊出身的高手,在那麼短的時間,那麼狂暴的力道攻擊下,能躲的過去就已經是奇蹟,還能出手反擊的在他們理解中無疑是怪物一個級別的存在。
怪物,林洋被被人這麼認爲也不是稀罕的事情了。
對於囂張跋扈,做事狠辣,目中無人的社會禍害,林洋一貫的作風就是以暴易暴,緊緊攥着童廣宇揮擊過來的拳頭,一抓,反關節往上一挑,童廣宇便疼的齜牙咧嘴,慘叫連連。
不過有些人囂張跋扈慣了,竟是完全忘記了自己所置身的處境,被林洋死死抓着,絲毫不敢動彈分毫的童廣宇卻是沒有意識到自己受制於人,被制服的覺悟,竟是張嘴叫囂威脅道:“小子,鬆手,快給老子鬆手,不然,哼,老子讓你今天邁不出這間房間的門檻。”
林洋沒有理會,手上的動作卻是表明他的不爽,威脅,丫的你這貨是完全搞不清狀況?還是腦袋被門擠了,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敢威脅他,這不是沒事自個找罪受?對付眼前的混賬東西,不用往死裡揍,右手輕輕的往上一擡,剛纔還叫囂不斷的童廣宇齜牙咧嘴的慘叫起來,臉上痛苦的表情,不難看出林洋出手的狠辣。
以暴制暴,這是林洋慣用的手段,有些人他就是欠扁,你對他說好話他還當你怕了他。
“小子,你當這裡是菜市場,任由你胡作非爲?還不快放手?招商局的局長可是政府官員,你小子都敢放肆,看來是想蹲局子了吧!”出頭冷喝的自然是臉色一沉再沉的童胖子副書記,畢竟童廣宇不僅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將,更是他名義上的表弟,表弟被人欺負上門了,在這麼對同僚的面前被痛扁,他這個當哥哥的怎麼能夠坐視不管,何況眼前的小子還是朱書記他死對頭推薦的候選人,那更是要狠狠的打壓。
打擊報復,這樣的做作可是童胖子的拿手絕活,這次林洋公然敢在市委辦工會議室襲擊招商局局長一事,自然會被他好好的加以利用。
“菜市場?這可是你說的,小子可沒說,還有,冒昧的問一句,你丫又是哪根蔥,怎麼剛纔這混蛋出手攻擊我的時候,你丫怎麼不站出來制止?現在制止不覺得很好笑?”扭頭看着對他冷言警告的死胖子,林洋擡手指着被他輕易束縛住的童廣宇,一臉不屑的冷言回擊道。
字字帶刺,句句如刀,直說的童胖子副書記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拿他那一身不下二百五十斤的膘肉壓死眼前這個無法無天根本就不將他放在眼裡的混小子。
“你,你,哼,小子不管你說什麼,你已經遲到了,沒有選舉的資格了,我們還在開會,請你滾出去。”知道嘴上討不到便宜,童胖子也算有些眼力勁,知道再鬧下去只會讓人看笑話,所幸直接下了驅逐令,這是要趕林洋離開,這樣一來等張波就職一事敲定下來,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林洋要是那麼好打發,便不是他林洋了,何況他真的遲到了?這個還真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