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李淵幾乎是憤怒的咆哮出來的。
在一個鳥不拉屎的三流城市,不就是出來玩樂來了?好不容易看到一個對眼的美女,不就是想泡她?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受挫,心底早就怒火滔天的李淵,現在竟然還被一個不起眼的傢伙給攔住去路,這讓他怎麼還能壓抑的住。
暴怒,李=李淵絕對是一個行事暴力的傢伙,在野狼攔住去路的時候,滾開兩字剛吐出口,他的右腳就已經向着面前的野狼狠狠的踹過去,力道之恨,可見不凡。
如果換做其他人怕是要被他這一腳踢中不重傷至少也會疼數天,可是對於有着刀槍不入身體的野狼,那就很難說了。
野狼紋絲不動,眼神死死盯着李淵,而李淵卻是像踢到鐵板,慣性作用的反彈,整個人直接往後摔倒,要不是身後的那位光頭大漢伸手及時的攙扶住,怕是當場要狗血的丟臉了。
“我……”野狼俯視着眼前的李淵,張嘴打算逼問對方有關母親的下落,卻是被眼疾手快,明顯發現他意圖的林洋制止住。
扭頭明顯帶着怒氣的扭頭看向拽住他的那個混蛋,眼見是林洋,野狼陰沉的臉色這才緩和不少,不過語氣還是有些不爽,“小洋,你幹什麼?”
林洋輕輕的搖頭,聲音很平靜,“讓他們走。”
雖然不清楚野狼爲何站出來攔住李淵,不過孟虎也知道繼續再鬧下去,勢必衝突會徹底的爆發,在沒有搞清楚李家公子哥真正來金海市的目的前,孟虎是打心底不願與這樣背後家族勢力恐怖的傢伙結怨,於是對着野狼也是低聲說道:“讓他們走。”
看着林洋,孟虎兩位剛剛解釋不久的兄弟,野狼遲疑了一下,狠狠一咬牙,向着一旁挪去,將身後房間的大門露出。
哼,李淵冷哼一聲,不屑的瞪了野狼一眼,大步流星,同樣也不會的離開,五個光頭大漢緊緊跟在身後。
待得李淵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五層的樓道,野狼扭頭看向臉上表情閃爍的林洋,沉聲問道:“小洋,剛纔爲什麼組織我?你要知道,李文一死,也只有李淵可能會知道我母親的下落啊!”
野狼說話的時候,不難看出情緒是何其的激動,對於林洋剛纔的制止行爲看來是相當的不滿,更多的是不解,畢竟那可能是他唯一能夠知道母親下落的傢伙啊!就這麼放走了,這如何不讓他憤怒。
林洋依舊很平靜,不過對於野狼他只能說抱歉,無奈的搖搖頭,低聲問道:“勇哥,那你覺得剛纔你逼問他,他會告訴你答案?”
“告訴你答案?”這幾個字眼像是魔咒一般在野狼的腦海裡不停的閃爍,是啊!野狼苦笑着搖頭,毫無疑問,以李淵那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性格怎麼可能告訴他答案呢?而且若是現在張嘴追問對方的話,卻是相當危險的冒險,畢竟若是李淵那麼勢必會將這個把柄緊緊的攢在手裡,一次來威脅掌控野狼。
可萬一李淵也沒有野狼母親的真正下落,卻是矇混假裝說知道野狼母親的下落,那樣才更加的危險,所以不論問與不問,一旦讓李淵掌握了野狼這個弱點,那就大事不好了,勢必會成爲對方手中的一把利器,以野狼的孝子之心,怕是搞不好,沒將對方制服,他們窩裡先是自相殘殺了。
想到這些,野狼禁不住一陣後怕,看向林洋,孟虎的目光滿含歉意,暗歎是他太過沖動,竟是險些將自己陷入絕境。
“謝謝。”野狼沒有多說什麼,僅僅兩個字已經足夠表達他心中對兩人的謝意了,這一刻在野狼心中,兩人才算是真正的成爲生死兄弟,畢竟在殺場上摸爬滾打了數年,對他而言,夥伴不知結交了多少個,可是每個人心中都隱藏着自己的小九九,那個能夠真的做到對兄弟不遺餘力,即便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的,個個都將自己的小命看的比什麼都重,就像以前背後反水,突然襲殺剛纔還是夥伴也不再少數,就像晚上那會爲了解決林洋,他就不惜犧牲剛剛結識的那幾個夥伴,對於以前的他,在他眼中只有母親的情誼,金錢是真的,可以信賴的,其它的那都是虛幻,不可值得信賴。
“是兄弟就不用刻意,勇哥,你放心,阿姨的下落我們一定會知道的。”看着鐵錚錚的漢子竟是爲了母親的安慰留下淚水,林洋也爲此感慨,算是給出了一個承諾。扭頭看向一旁還有些摸不着頭腦的孟虎說道:“虎哥,派一些小弟暗中跟着李淵那廝,看看他現在身居何處,最好是他的一舉一動都不要落下,哪怕就是上廁所都不要漏過。”
“嗯,知道了。”扭頭看了一眼情緒明顯激動且擔憂的野狼,孟虎沉沉點頭,轉身出了包間,怕是安排林洋剛纔說的了。
沒一會的功夫,孟虎便重新回到包間,包間內部現在是一片狼藉,爲此不得已三人又回到了他們開始的那個666包間,這裡就交給其他人收拾。
李淵離開是不假,可是對於他這樣心胸狹窄,睚眥必報的小人,斷然不會輕易的就這麼算了,勢必會糾集一些人來砸場子鬧事,甚至不惜採取非常手段將眼前三個令他喪盡顏面的混蛋從地球上消失,畢竟這樣的事情李淵可是沒有少做。
“少爺就這麼輕易的放過那羣傢伙?你看看他們當時的囂張,媽的,要不是那兩個傢伙身手了得,我定要將那裡給砸了。”出了皇朝酒店的大門,每走幾步,脾氣暴躁的光頭老四,很是不爽的憤憤抱怨道。
走在前面的李淵突然止步,身手的五人慌忙止步,看着扭過頭來,臉色陰沉的可怕李淵,一個個竟是禁不住退後了一步,將目光定格在剛剛說話的老四身上,帶着殺氣喝道:“你個廢物還好意思說,不是說你們多麼多麼厲害,現在呢?竟是五個人敵不過人家兩個,都不知道家族養你們這些廢物做什麼?”
李淵的話字字帶刺,句句如刀深深的刺向五人,被這麼狠狠的訓斥,五人哪還敢說半句話,其餘的四人是沒少將目光瞥向剛剛插足的老四,暗罵對方沒事找事,你丫說那番話幹什麼?
將心中的怒火吐槽一空,可是李淵卻沒有絲毫舒服的意思,扭頭看向佈局設置華麗的皇朝酒吧,冷哼一聲:“哼,這裡遲早是我的,還有那個女孩,少爺我看上的那個能讓你就這麼輕易的逃脫我的手掌心呢?”
隨着心中邪欲肆無忌憚的宣泄,李淵最後竟是瘋狂的大笑起來。
足足三分鐘肆無忌憚的狂笑,李淵這才平靜下來,冷聲對着身後的五個光頭大漢喊道:“走,我那個笨蛋弟弟竟然被人殺了,老孃限我三日之內查出事情的原有,現在倒是沒時間理會他們,等那個笨蛋的事情解決了,哼,今天他們給少爺我的,我要原封不動的還回去。”
李文被殺,五個光頭大漢一聽自然驚訝,不過跟隨李淵時間長了,對於兩兄弟之間的關係他們也自然清楚。
同父異母,這樣的關係在當下那是屢見不鮮,可是同母異父的卻是少之又少,不巧李文與李淵的關係便是如此,說是兄弟卻是比起一般的仇人關係還要僵硬,而作爲大兒子的李淵卻是對李文痛恨的很,在他的眼前自己的母親多年對他的冷淡便是李文那個慘死酒泉之下的混蛋父親所致,五年,五年的童年對他而言那是多麼的痛楚,至此在他的心底李文與李文的父親就一直被他痛恨。
怕是所有人都不知道,李淵心中還有一個可怕的秘密,那是一個十歲兒童本不應該做的事情,可是這個喪心病狂的傢伙卻是做了,爲此李文八歲那年喪失了父親,而李淵卻是藉此機會家人的一團覺。
不過李文父親的慘死,與李淵有着不可或缺的責任,畢竟李文父親的行蹤可是李淵當時一個不過十歲的孩子泄露的,爲此纔有了林洋的爺爺,林天霸與李文父親那卻毒梟走私硬碰硬,火拼的情況混亂*李文父親殺死的意外,爲此李文所謂的殺父之仇倒是不假。
隨着李淵率先進入路邊那輛引人注目奢華的黃色奔馳跑車,兩輛車飛快的遠離皇朝酒吧!
回到666包間,野狼的情緒低落了不少,沒想到在這能夠遇到李文的哥哥,這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情,畢竟他接下來的打算就是找對方,哪知卻是在這裡碰到對方而且還發生了大爭執,最後卻還是眼睜睜的看着對方離開,沒有絲毫的收穫,而他母親被抓走也已經過去了整整兩個禮拜。
“說說吧!你們晚上究竟發生了,剛剛被李家那小子打擾了興致,現在兩位弟弟可以說說了吧!”坐在沙發上,摸出一個香菸爲自己點上,狠狠吸了一口,吐出一個菸圈,孟虎笑着問道。
林洋端着茶几上的酒水抿了一口,這才道出來龍去脈,就連野狼母親被抓,一次脅迫野狼的事情也沒有隱瞞,不過對於爲什麼李文將他視爲殺父之仇,欲要剷除他而後快的原因,他卻是不知道。
“哦,這麼說李文的死倒是與小洋你有關了啊!”聽完林洋的話,孟虎右手捏着下巴,思索起來,過了一會,沉聲說道。
嗯,要是這樣說也不爲過,的確,李文是因爲要殺他最後卻不料他僱傭的殺手因爲同伴的死反水將李文算是亂刀砍死的。
林洋默然點頭,對於孟虎的分析他沒有否認,不過話語之中卻也沒有承認的意思,畢竟仔細分析的話,從事情的發展看來,充其量他也只是一個引發這場不幸的導火線,卻不是那個引燃導火線最後爆炸的罪魁禍首,歸根結底還是要怪他李文自己,是他要殺林洋在先,最後反倒成了陪葬品,不得不說是一個自作孽不可活的別催時間。
不過林洋心底清楚,最後這個仇恨怕是還要落到他的頭上,以李家的身份*以及龐大的勢力,他可不認爲李家最後查不出來事情的起因是他這個林家的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