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洋一撥,冷家一撥,警察局一撥,天辰區警察局辦公室,簡直就像是黑道在火拼一般,成三方局面。
只是其中最爲被動的怕是要屬王二狗領導的警察局一方。
我的地盤我做主?這話有時還真不是那麼一回事。
眼前的兩撥人,沒一方他一個小小的分局局長能夠招惹的起。
“林老弟,你來了。”快步上前親切的與進門的林洋握手,王二狗嬉皮笑臉的問候,只是那笑臉着實比哭還難看。
“你那個屬下已經將這邊的情況告訴我了,難爲你了。”
沒有想象中的趾高氣揚,林洋這次很是客氣,反而放王二狗局長有些發懵,順着林洋手指的方向望去,跟在後面的正是剛纔主動上前跟林洋說話的那個年輕警員。
“薛強?”王二狗條件反射的張口多此一問。
“哦,他叫薛強啊!很不錯的一個警察,有眼力,難得。”林洋微笑着向着薛強望了一眼,不假避諱的張嘴讚歎。
王二狗不是傻子,對方的用意自然看在眼裡,這不,面子是要賣給對方的,很是有眼力的小聲說道:“嗯,我也覺得不錯,這不警局正缺個隊長,我也看他最適合。”話外之音,很快便是將此事敲定下來,那個年輕的警察薛強怎麼也想不到自己一時嘴快竟是爲自己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穫。
“聽說你上司給你施壓了。”林洋小聲問道。
“嗯。”王二狗絲毫不加隱瞞的迴應,說着還扮出一副苦瓜臉,聳聳肩表示很無奈,官高一級壓死人啊!他也沒辦法。
沒有再多問,冷家的一羣人又開始鬧起來,因爲主戰場不在金海,爲此冷家也不敢太過囂張,不然以冷家人一貫的作風,警察局早就被撤了。
冷家這次來了個能壓得住場的大人物,這也是王二狗不得不給對方面子的原因,軍方啊!他王二狗不會傻到去得罪軍方,那羣貨動不動就飛機大炮,他可沒嫌自己命長。
江寧軍區二炮算是旅長一級別的冷天浩親自來前來要人,這的確是個棘手的事情。
順着王二狗的眼睛示意的方向,林洋扭頭望去,一襲黃綠色的軍裝很是刺眼,在正常着裝的人羣這,這樣一個人無論坐在什麼地方,都會一眼吸引人的注意力,林洋進門的時候就留意了一眼。
健碩的身體,粗狂的外表,精幹的身姿,筆直如山挺拔的腰板,這無疑是軍隊上的一把好手,尤其是肩膀上那兩杆三星顯示着上校級別的軍銜,更是令人汗顏,看對方不足四十的年齡,便是奪下上校級別的軍銜,可見不是凡人。
似乎也留意到林洋投來的目光,對方犀利的眼神毫不示弱的次來,初次觸碰便是激起一道道電芒。
“小子,是你傷了青兒?”頂着上校軍銜的軍官很是霸道的質問道,口氣之硬比起剛纔張狂的冷狼那是絲毫不稱躲讓。
有其叔必有其侄,林洋很是大智慧的給對方扣上這麼一句,眼前的這個漢子他不認識,可是從彼此間尊榮上的幾分相似來看,也知道是冷家的亂鳥,看看那說話的口氣,不看樣子都知道是冷家出身,一個個說話橫的要死。
“青兒?誰?”揣着明白裝糊塗,此刻的林洋就是典型的這種,裝瘋賣傻可是他的拿手好戲。
“冷青,我哥,林洋你不會說你不認識吧!”一旁的冷狼聽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憤憤的質問,說着還真像給林洋來上一腳。
“不認識,我真的不認識,我以你老母的名義發誓,我絕對不認識冷青這個懶鳥。”林樣挺直腰桿,信誓旦旦的發誓,這不,右手高舉,一副認真的模樣倒真像那麼一回事。
要是沒有後面那句話,周圍的人怕是會相信,可是加上那句極富挑釁的話,誰要是相信,那麼他一定是傻子。
冷狼發飆了,心底那個憤怒啊!頓時如狂暴的岩漿噴發,憤怒的咆哮道:“以我老母的名義?媽的,怎麼不以你老母的名義?”
林洋倒是想辯解,不過知道即便自己解釋了也不會聽明白,索性懶得理會,從口袋裡面摸出一根香菸爲自己點上,倒是很悠哉悠哉,隨手爲自己來過一把椅子,一屁股壓上,翹着二郎腿,無視,對於唾沫星子亂噴的叔侄兩直接無視,吧唧吧唧,吞雲吐霧,一個人好不愜意。
“小子,你這是找死。”一向在軍隊上高人一等的冷天浩,除了軍區上那幾個大佬,什麼時候被人這般無視過,熟客人,大叔不可忍,自認有幾把刷子的他,實在憋不住要出手了。
他決定不顧及林家這個*,也要給眼前這個小子一個殘忍的教訓,將他最爲看重的大侄子四肢筋脈弄斷,這是冷天浩無法忍讓的,這也是爲什麼他們不急着待冷青離開,而是選擇逼迫警察局的原因。
這貨剛纔還真有一個瘋狂的決定,冒着違紀的後果,也要派軍隊下來將這個警局以及林洋給滅了。
話音落地,也不管林洋是否反駁,據理力爭,沙包一樣大的拳頭便是攜帶者強悍的力道氣勢洶洶的揮擊過來,直擊林洋的左肩關節,這是要下死手要將林洋給弄殘。
硬碰硬?林洋沒有這般打算,他是要戲弄對方,就這般與對方硬碰硬,以他現在的身份還真沒那份實力。
惹不起老子還躲不過?林洋很聰明,前腳一點,椅子很是準確的向着右邊的一腳便宜過去,冷天浩虎虎生風的沙包拳頭擦着他的臉頰一公分距離劃過。
堪堪躲過一擊,這是衆人目睹的一切。
“跟我二叔比拳腳功夫?林小子這次看你還不殘。”眼看二叔冷天浩親自出手,冷狼這下得意的腦袋高揚,對於他二叔的手腳功夫,這貨從來不曾懷疑過,部隊上十連冠搏擊冠軍,要是還教訓不了眼前的臭小子,他是打死也不信。
眼見林洋躲過一擊,這貨憤憤的嘟囔着:“小子,算你這次幸運,我二叔的下一招,看你怎麼躲。”
扭頭不屑的瞥了一眼嘴上嘮嘮叨叨的冷狼,還不忘扮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鬼臉,林洋依舊輕鬆自如的應對,每次總是險些被擊到,卻是安然無恙。
一連十招死手下來,冷天浩毫無收穫,這不禁令他臉色有些掛不住,這要是早部隊上怕是早就被行家笑死了,其他人看不出林洋的手段,他卻是深有體會,看似他佔上風,其實每次都是被動的很,被人家牽着鼻子走,這是每個人都不願做的事情。
停下來,本想採用激將之法,刺激一下眼前的小子與自己硬碰硬,奈何有人比他早了一步。
“十連冠搏擊冠軍,難道與你比賽的豬?”林洋毫不掩飾的諷刺道,“哦,不,一時口快說錯了,不是豬,是女人吧!”
這話更狠,更諷刺,自視心態硬比石頭的冷天浩都不禁狠狠的抽搐了一下,脾氣暴躁的人,最容易被激怒這話自古便傳承到現在,從未被更改過,的確是真理。
“小子,你找死。”冷天浩怒了,後果很嚴重,這話要說放在部隊上,怕是那羣新兵蛋﹡子們早就一個個大氣不敢踹了。
可惜這不是部隊,不是冷天浩那一畝三分地,這裡是金海市天辰區公安分局。
刺啦,一把閃爍着奪目光芒的軍用匕首,浮現在冷天浩的手上,凌厲的刀刃上面絲絲寒氣滲人心懸,動真格的了,除了冷家的人一個個像是打了雞血興奮,其餘的人不免有些擔憂。
猛虎屬於實際派,眼見對方亮出了傢伙,這貨竟是有些好戰的興奮,躍躍欲試就像上前豪情萬丈來次對決,不過被眼快手腳的林洋攔住。
“虎哥,你不是他的對手。”林洋沉聲阻止,心底卻是暗罵,“丫的,你要是上,那不是去當肉靶子?保準不出三個回合,就成屍體了,那老子豈不是要內疚一輩子了,欠你一輩子?”
猛虎很是不甘的將他那把隨他征戰了數十載的狼牙匕首收回,冷冷的與冷天浩對視了一眼,倒是很識趣的退後幾步,爲兩人留下足夠的空間施展手腳,本來他還想提醒一下衆人往後退退,不過掃視了一眼,覺得他的想法價值就是多餘。
周圍的人一個個都是怕死的主,早就退後了好幾步,生怕遭受池魚之殃,成爲刀下亡魂。
辦公室的氣氛,沉的有些死寂,眼看這死鬥即將上演,有些抱着看好戲,有的卻是愁眉苦臉,王二狗自然屬於後者,這兩方那個鬧出大動靜,他都不好交代。
警局本來處理案件的地方,此刻卻是成了鬥獸場,這不免有些好笑,不是他王二狗無能,關鍵是兩方的身份卻是有些棘手。
“我不會要你的命,不過,哼,我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今天一定要殘,想我侄兒那樣。”冷天浩咬牙切齒的說道,還真有中像是在發誓的味道,手中的那把軍用匕首在暗淡的燈光下,閃爍着比人的殺氣。
衆人毫不懷疑,那把刀下一定結果了不少敵人。
提,拉,刺,劈,一氣呵成,毫不拖泥帶水,這是一個訓練有素軍人應有的勢力。
一退再退,林洋不會傻叉到去硬拼硬,不是他怕,他至始至終都不曾想過,他在等,他在等那個本該來,卻是遲遲沒來的混蛋,他嘴上習慣性唸叨那有着野獸代號的魔鬼爲了混蛋。
又是十招眨眼而過,冷天浩這下再也沒有開始的自信了,一連二十招,招招斃命的殺招,可是愣是連對方的衣服都沒碰到,丟臉,他今天算是丟到姥姥家了。
就在冷天浩不甘心,準備再次發動一輪攻擊的時候,辦公室的房門被一腳狠狠的踹來。
不見其人先聞其聲,“是誰,是哪個王八蛋兼混蛋不想活了,敢對我家少爺出手,老孃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