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世界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張破嘴。
這話從一個女人口中吐出,那麼那個男人是有多麼的討人厭。
不過這話從一個厭男症的女人口中說出,那就另有待判斷。
眼見沒有林洋的半點影子,時間緊迫感較強的白靜找出林洋的號碼便撥通。
在小飯館對面將白靜動作看在眼裡的林洋,自然早就做好了準備,起身藉着去衛生間的機會方纔接通電話。
剛剛接通,走到廁所門口的林洋耳朵就飽受摧殘。
“喂,小洋你死哪去了,不是說好下午三點在大門口等你的?怎麼已經三點五分了還不見你的鬼影啊!”白靜氣呼呼的聲音自話筒刺進林洋的耳中,高亢的聲音,可見對方是動了真火。
不得已林洋如實將意外看到聽到的全盤托出,所幸他嘴上的功夫較爲強悍,三言兩語便將這複雜的故事作一概括。
“什麼?哼,又是方家那個混蛋,他們這是要徹底的反撲?”白靜氣呼呼的吼道,說着女人味十足的憤怒跺腳。
女人啊!就是火藥,一點就爆,何況是已經被方家步步緊逼的白家,白靜可謂是將方家已經恨之入骨,尤其是那個令人討厭的方天宇,金海方宇藥業的負責人。
要說方天宇,雖然好色,喜歡對認定的女人死纏爛打,甚至不惜採用各種卑鄙下流手段,可是人家紈絝卻不敗類,至少在商業一方面就特別有才能,這不年紀輕輕就當人方宇藥業的二把手,若不是他老子霸着第一把手的位置不放,人家肯定能夠異軍突起,直接進軍省會銀川市。
林洋無語,他容易?在這扮演偵探這個苦逼的角色,電話那邊還跟暴風雨一樣沒說幾句就晴天霹靂爆發一下,幸好是在電話裡面交談,不然林洋毫不懷疑若是兩人當面談論,他非得被口水活活淹死不可。
“好了,你們先開車去海邊,我隨後就到,藉機會我會將兩人搞定的。”爲了避免耳朵再遭摧殘,說完話,林洋便果斷的掛斷,象徵性的方便了一下,打溼雙手邁步不緊不慢的走到桌子邊。
不得不說白靜雖然氣氛,卻還不至於喪失理智,這不林洋話已至此,她也相當配合對着旁邊的董瑩瑩嘰嘰咕咕的說了幾句,兩人便鑽進大門口那輛豪華的保時捷越野車內。
因爲是奔着海邊拍攝廣告宣傳片,爲此白靜沒有獨自駕車,有時候司機代勞是最好不過的,通行的還有一輛加長版的商務車,那裡面可是拍攝專用的攝像器材。
兩輛車,一前一後飛馳而出,在白靜坐車離開後,林洋旁邊的兩人便轉起身打算緊緊跟隨。
“一,二,三。”看着兩人起身,林洋一臉奸笑的打着節拍,接下來他要讓兩人偷雞不成蝕把米。
碰,在靠近他的漢子邁步走過他身邊的時候,他看似無意的伸腳恰好與對方邁到半空的右腳結結實實的撞擊到一塊。
右腳被攔住,又與身後急步前行的同伴撞了一下,拿着微型相機的漢子身體頓時失去平衡,一頭向着向着地面撞去。
噼裡啪啦的做響聲將正在吃飯的顧客驚到,因爲失去平衡的那一刻,本能的條件反射,黑衣漢子伸手要去抓保持平衡的東西,而旁邊的桌子無疑成了他下手的第一個目標,結果他身體有些壯碩,桌子是拉住,可是沒有達到與期待的效果,這不弄得人仰馬翻,那張被他抓住的桌子也無辜遭罪,打翻在地,桌上的盤子杯子摔碎一地。
啊!接着淒厲的慘叫聲隨之響起,倒在地上的黑衣漢子,被沒有控制住身體的瘦臉同伴壓在身上,兩人這下倒是抱在一團翻了幾圈,這不被摔碎的盤子杯子渣,扎的解釋。
當兩人費了一番手腳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那個叫魚頭的瘦臉男子臉上慘遭摧殘,凌亂的插着幾片玻璃渣,鮮血的血液順着傷口外下滑落,悽慘至極。
另一個也好不到哪去,甚至比起瘦臉男子還要悽慘幾分,顯示被林洋絆了一跤,重重的摔在地上,與堅硬的地板較量了一下誰更硬,接着被同伴壓了一下,又被滿地的玻璃渣,盤子瓷片渣扎傷劃傷,衣服被劃開不少口子,同樣是鮮血淋淋。
而林洋卻是趁機,右腳一挑一鉤將螳螂掉在地上的微型相機弄到手,藏在口袋裡,裝作無事人的埋頭苦吃。
兩人從地上爬起,就對着林洋要發火,尤其是叫螳螂的漢子,起身對着林洋便叫囂道:“小子,你活得不耐煩了?”
這邊的事情已發生,自然驚到了飯店的老闆娘,這不打扮的花枝招展,約莫三十五歲的美婦人小跑着出來,連忙打圓場,“哎呀,兩位客官先消消氣,有什麼事情大家坐下來談談,何必大動肝火呢?”
她這是小本經營,萬一可人真的鬧起事來,她這店面可就倒黴了。
“談你媽。”瘦臉男子顯然不吃這一套,受傷的可是他們一方,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扭頭對着上前勸駕的老闆娘狠狠的臭罵一遭,說完,對着同伴使了一個眼色,兩人一前一後將林洋圍在玻璃牆角。
身材壯碩的螳螂,一邊臭罵,“你吃了雄心豹子膽,敢絆老子。”一邊伸手就要抓林洋的衣領,看來這貨是打算爲自己慘遭劃傷扎傷的豬臉討個公道,當場要教訓林洋了。
“幹嘛,你們這是幹嘛?是你走路不小心摔倒的,我可沒絆你。”林洋裝作委屈的樣子,據理力爭。
因爲他看上去比較面善,加上有着可以勇奪金馬獎的演技,以及兩位黑衣男子醜惡般的嘴臉襯托,周圍還留下來看好戲的客人自然將他看爲好人,而那兩個咄咄逼人,又爆粗話,又動手腳的黑衣漢子無疑成了找茬的混蛋。
可是在現今這個社會薰陶下,除了那剛剛被推到一邊束手無策的老闆娘,圍觀的衆人也是敢怒不敢言,每一個上前勸架制止。
對於這種現象,早就習以爲常的林洋,卻是毫不留餘地的賣弄着自己的演技,那樣子還真是無辜,總算是還有些天良沒有明滅的客人,偷偷的撥打了110。
“我走路不小心?哼,小子,你當老子是瞎了還是腦袋撞傻了不成,明明是你剛纔擡腳絆了老子一腳的。”被絆倒的壯漢,緊了緊領着林洋衣領的右手,憤憤咆哮道,說着就要加大力道將林洋整個提溜起來,可是試驗了幾下林洋屁股像是站在椅子上一般,任憑壯漢使出吃奶勁他堅若磐石紋絲不動。
眼見個頭高大壯碩的螳螂竟是提溜不起來一個毛頭小子,儘管這個毛頭小子的個子比他這個身高二級殘廢的高了不少,可是瘦肉的樣子,以螳螂的力道提溜起來那是不成問題,可是眼前的小子無辜的臉上卻是看不到絲毫異樣,可螳螂竟是提溜不起來,這着實讓魚頭疑惑。
“笨啊你,幹嘛非得領起來?你不會動手啊!”擡腳在螳螂的腿上踹了一腳,魚頭憤憤不悅的臭罵道,倒不是他樂意,只要是圍觀的人聚集的越來越到,還有些伸手對他們指指點點的,雖然他們自認爲臉皮厚的堪比城牆拐角,可是被這麼多人圍觀,臉上還真是有些掛不住,何況他們做了見不得人的勾當,着心底自然有幾分心虛。
這不,乍一聽,警車鳴笛聲越來越近,心虛的兩人狠狠的瞪了林洋一眼,就欲溜走。
他們這回願意走,可是林洋就不幹了,怎麼說,這一帶的警察他還算熟悉,不把這兩個做賊的傢伙扣留幾天,還真是對不起剛剛受的委屈。
“等一下。”就在兩人轉身剛要邁腳逃走的時候,林洋冷冷的喊道。
他這一張嘴,還真是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給震懾住了,這不十來雙各異的眼神盯着將最後一口米飯下肚,站起身的林洋。
有人禁不住想,這孩子是腦袋傻了,還真太過憨厚,天真的可以啊!人家兩人都不找你茬了,你怎麼還找事,這不是沒事找事?
也有憤憤不平的,指責兩人欺軟怕硬,仗勢欺人,這警察來了你們就打算跑路,這要是警察沒來,指不定兩人會幹出些什麼缺德的事情,這不也爲林洋執着的精神趕到讚賞。
要是林洋知道這些人的想法,怕是要笑了,哥不過就是要玩玩他們,哼,竟然敢打他朋友的注意,不整死你們也太對不起他這剛纔的演技了。
碰,接到報案趕來的警察,急匆匆的撞小飯館的大門,三人一擁而進,眼見人名公僕警察過來,圍觀的客人很是有眼力勁的自行讓開一條過道,讓三人很順利的通過,不過卻是沒有一個轉身離開。
不得不說,現在的人啊!就是愛看免費的好戲,喜歡湊熱鬧。
“喂,怎麼回事?有人報案說這裡打架鬥毆,是你們兩個?”爲首的一個警察冷冷質問道。
因爲林洋將兩人含住便又坐回椅子上,這不站着的兩人正好將他擋住,爲此來的警察倒是沒有看見他。
“呵呵呵,警察同志,我們只是鬧着玩的,不小心絆了一跤,那又打架鬥毆啊!”瘦臉魚頭,還真是油嘴滑舌,剛纔的囂張勁哪還有,對着上前的警察同志便是嬉皮笑臉的解釋。
要不是臉上的玻璃渣已經拔掉,估計他這一說話,就更加猙獰。
不過在他上前一步的時候,遮擋的林洋卻是映入爲首警察的嚴重。
“哎呀,是洋哥啊!真是好些沒見了,兄弟們可都惦記着你老啊!”剛纔還冷冰的警察同志,瞬間眉開眼笑,一副討好的模樣實在有些欠扁。
咯噔,聽到警察這話,以及那犯賤的笑臉,瘦臉魚頭和螳螂則是一臉死灰,異口同聲的蹦出兩字。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