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果是林洋此刻還沉侵在唐伊雪的溫柔鄉中,那麼冷倪妮來電的哭泣聲,就像一盆冰水瞬間熄滅他心中升騰的暖氣。
電話剛一接通,便是傳來冷倪妮焦急的哭泣聲。
在林洋苦口婆心的安慰下,冷倪妮纔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草草敘述一番,數天的搜尋,冷家的人已經找到冷倪妮的藏身之地,這不大晚上的就到天辰區猛虎那處別墅前來逮人。
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匆匆掛斷電話,在唐伊雪的首肯下,兩人穿戴整齊便是下樓準備一同前往。
只是剛剛經歷人事的唐伊雪,下身的疼痛讓她走起路來很是彆扭,每走一步,那針扎一般的疼痛便是傳遍身體的每一寸肌膚。
儘管林洋再三勸說,讓其好好休息,可是一根筋的女人說什麼都是白費,唐伊雪果斷的拒絕。
開着那輛來風的警車,載着唐伊雪,林洋可謂是將油門踩到底,一路狂飆,他生怕自己慢一步,冷倪妮直接被抓回去,以冷家的手段與勢力,在一個小小的縣級市金海那是手到擒來。
要不是冷倪妮交代,別墅內的幾個保鏢被揍得慘不忍睹,他也不會這般着急。
“小洋,不用擔心的,那丫頭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眼見林洋臉色難看,作爲女人的唐伊雪很是有眼力勁,知道什麼時候撒嬌,什麼時候鬧事。
林洋不語,只是專注的開車,從冷倪妮第一次逃出這個很是怪異的辦法,他便明白冷家沒一個好鳥,尤其是她那個一事無成在女人身上度日的風流父親,不然對方也不至於用逃一說了,再說小時他也沒少遭冷家的幾兄弟欺負,雖然時間過去好久,可是記憶猶新,都說小孩記仇,這話一點不假,只是林洋可沒有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想法。
警車的確是闖紅燈,搞特殊的最佳方式,往常一個小時的路程,加上他瘋狂的飈速,愣是半個小時抵達。
待車子一個急速九十度剎車停在別墅的大門,還沒下車,別墅大門口那四輛豪華轎車便引起了林養的注意,一輛路虎越野,一輛加長版的林肯,兩輛黑色別克轎車守護兩邊。
匆忙下車,拉着唐伊雪的小手加快腳步直奔別墅。
剛剛到門口,就見兩個身着黑色西服的保鏢罷手,眼見有人闖過來,二話沒說就伸手攔截。
林洋這下火大了,丫的,他暫時住的房子,進門被兩個陌生保鏢攔截,熟客人,哥不可忍啊!這是赤裸裸的侮辱啊!
囂張到了這種程度,也真是極品啊!
對待兩人不禮貌的做作,怒火激發的林洋絲毫不客氣,隨手從腰間抽出那把精緻的飛刀,攢在手裡,對着兩人伸手要攔截的手腕,便是一人一刀,準、很、快。
刀法的犀利,恐怖,兩人的手腕竟是一滴血液都沒流出,甚至連傷口都找不到,可即便如此,那撕心裂肺的疼痛,還是令兩人止不住要發出慘叫。
不過林洋的動作更快,在兩人淒厲的慘叫聲還沒來得及從喉嚨迸發出來的時候,左手食指閃電般的出擊,直指兩人的咽喉,沉悶的咯嘣兩聲,骨節錯位聲響,兩人到喉嚨的慘叫聲愣是發不出來。
手腕莫名的疼痛,喉嚨發不出聲,這宛如靈異的一幕讓兩人看見林洋仿若見鬼一般,不過還有種惱羞成怒的情緒,這不一時衝動下,兩人伸手就要從胸前衣服把手槍,一次來懲戒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他們不動還好,這一動註定他們這輩子要永久殘廢,槍是沒拔出,剩餘的一直手腕也慘遭悲劇,復骨刀的恐怖便在於它不僅可以將錯位的骨頭復位,也可以將正常的骨節錯位,這不兩個囂張的保鏢,便悲催的遭此大難,以林洋現在刀法的恐怖,加上真氣的應用,即便是最好的骨科醫生想要將兩人移位的骨頭復位,那幾乎是異想天開。
閃電般的出手從兩人胸腔摸出兩把帶着消音器的手槍,林洋本就陰沉的臉色,這下沉的有些發青,出門保鏢帶着手槍,這是要無法無天啊!看來冷家爲了將冷倪妮逮回去,這次可是大膽到敢於挑戰法律了。
不過想想也是,軍區高層有冷家的人,也難怪對方敢這麼肆無忌憚,何況是這個芝麻大點的金海。
將疼的齜牙咧嘴的兩個保鏢一人賞了一拳擊暈,林洋拉着唐伊雪這才小心翼翼的閃身進門,因爲不知道里面的情形,爲此林洋也不敢鬧然行事,萬一驚動了這羣無法無天的混蛋,倒是來個機槍掃射,那他豈不成了肉靶子,被打成馬蜂窩,再說還有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唐伊雪,要是有個閃失什麼的,他就要悔恨終生了。
不過一羣人還沒走,至少可以肯定一件事情,冷倪妮還沒被他們逮住,不然這羣人也不會傻到要在這裡過活的地步。
別墅雖然不大,可是閣樓裡面的房間卻是頗多,足足三層,每一層算下來也有近乎八間房,錯綜複雜的佈局,要是冷倪妮真是藏起來,即便十來個人搜尋,每個一兩個小時,還真是說不來。
閃身,進了大門,躲避在牆角的一處,探頭向着眼前的閣樓望去,因爲精神力超乎常人,雖然近五十米的距離,林洋卻是看的清晰,粗略估摸了一下,朝着他方向的一面有八人在各個房間搜尋,翻箱倒櫃粗魯的舉止,令林洋不禁又生了一把火,那麼好的傢俱,這羣無法無天的混蛋,竟是毫不客氣的給摔在地上,有的還很不解氣的踹山幾腳,生生的把傢俱給破壞。
眼睛移動間,最後林洋將目光定格在一樓大廳的沙發上,正對大門的沙發上坐着一個身着名牌西服,臉如刀削一般頗具陽剛,跟他年紀相仿的年輕人,年輕人的右手上叼着一根香菸,不是的冒上幾口。
而在年輕人旁邊,則是坐着一個長得跟女人一樣好看的中年人,中年人好不風流,左擁右抱着兩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美婦人,親密的舉措絲毫沒將旁邊的一羣人放在眼裡,雙手更是肆無忌憚的在美婦人的身上游走。
初次看到叼着香菸的年輕人,林洋的臉色狠狠的抽出了一下,拳頭不自然的也緊握了幾分。
“冷青。”死死的盯着年輕人,林洋咬牙切齒的蹦出一句,尤其是在留意到對方腳下那兩個算是屍體的漢子,林洋的眼神裡面濃重的殺氣翻騰。
原因無二,那兩個已經算是屍體的漢子,正是恪守在別墅內猛虎派來的兩個保鏢,至於其餘的三個他還沒找到,看到兩人渾身是傷,生死不知的慘狀,已經視兩人爲兄弟的林洋,心中就像翻滾的岩漿一般隨時爆發。
緊握林洋左手的唐伊雪也感覺到林洋極不穩定的情緒,秀美緊蹙,低聲問道:“小洋,怎麼了?”
只是她的眼力比起林洋那是差了太多,裡面的人都看不清,何況是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那兩個守護別墅的漢子。
儘量的壓制憤怒的情緒,林洋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沒事,要不你躲在這裡,我去去就來。”
門口兩人都帶着槍,何況是裡面的一羣人,他可不希望唐伊雪跟着冒險,出乎意料,這次唐伊雪倒是沒有雨他爭議,沉沉的點頭,叮囑林洋一聲,便轉身出了別墅,對於此刻的她而言,躲在車裡無疑使最安全的。
少了唐伊雪這個累贅,林洋這下是放寬了手腳,四下打量了一番,沿着牆的方向,從後面向着閣樓的方向繞去,因爲別墅內有假山小樹林,加上他速度又快,倒是沒有引起守在閣樓下面的兩個黑衣保鏢的注意。
破費一番手腳,總算是靠近閣樓,林洋探身向着一層最外的一間窗戶靠近,因爲設置獨到,所有的窗戶沒有安裝鐵網,加上林洋運氣大好,窗戶沒關,伸手輕輕的推開窗戶,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翻身便鑽進窗戶,小心翼翼的剛落地,透過虛掩的門縫便是看到一個報表正地毯式的向這邊壓過來。
快步走到房門後面藏好,緊了緊手裡那柄精緻的飛刀,待黑衣保鏢腳步剛剛探進門後,林洋左手死扣對方的脖子,右手飛刀便夾在其脖子上,鋒利的刀刃,輕輕一碰,便是擦出一道血痕,刺痛感令本來還欲囂張發難的保鏢,驚恐的一聲冷汗直冒。
捂住對方的嘴巴,林洋冷冷的問道:“你們一共來了多少人。”
嗚嗚嗚,被他制服的保鏢支支吾吾無法啃聲,這才輕輕的放開左手,剛一鬆手,制服的保鏢就欲通風報信,林洋這下下了狠手,擡腳對着這廝的大腿就是一擊狠辣,疼的這廝再也不敢耍花樣。
“多少人?”林洋低聲再次追問道,手中的飛刀緊了緊,意思不言而喻,若是對方再耍花樣,他不介意殺人滅口。
嘴巴被捂住,這廝也算是聰明瞭不少,伸手比劃一番,給出了一個也不知道靠譜不靠譜的數字,二十五人,這是林洋瞭解到的信息。
“你們要抓的人呢?”林洋算是黑白癡的問了一句,要是冷倪妮被抓,怕是一羣人早已撤走了。
眼見對方搖頭,林洋也不再多問,伸手便是一擊下去,這廝便沉沉的倒在地上。
除去大門口被他擊暈的兩人,加上沙發上那四個,以及眼前被卸磨殺驢剛剛擊昏的這廝,那便是還有二十人,這讓林洋不禁有些棘手。
要是慢一步,冷倪妮冷家的人找到,那就不好辦的,倒是對方二十多把消音手槍對準他,他就是有三頭六臂,觀音再世,也只有悲催的分。
就在他思索的時候,一陣刺耳的聲音傳遞進來。
“逮住了,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