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虎我有個想法。”走在前面的莫成說道。
“隊長你說,有什麼任務我林虎一定執行。”林虎排着胸脯說道。
莫成嘿嘿一笑:“你說現在軍長攻擊正緊,如果高盧軍的指揮部被搗毀,將出現什麼狀況?”
“當然是一片混亂。”林虎眼前一亮:“隊長,難道你要襲擊高盧軍的指揮部?”
莫成笑着點了點頭:“沒錯,我是剛剛纔想到的。指揮部肯定與炮兵陣地有電話聯繫,我們只要仔細觀察一下,很快就能發現通往指揮部的電話線。沿着電話線就能找到指揮部,我們就有機會了。”
“可是指揮部肯定防守嚴密,我們如何衝進去?”林虎問道。
莫成神秘一笑,他拍了拍背後的線磙道:“一個查線的電話兵,抓到了一個受傷的俘虜,你說該往哪裡送?”
“電話兵是直屬於指揮部的,俘虜當然往指揮部送。”林虎道:“我來扮俘虜,讓你壓着進去?”
莫成點了點頭:“在戰火中被硝煙薰了這麼久,人人的臉幾乎都黑的,只要掩飾的好,誰敢說我不像高盧人?”
“太對了,我們立刻行動。”林虎也興奮了起來,兩個膽大包天的同伴決定孤身闖敵巢。兩人摸索了一通,發現通往炮兵陣地的只有兩條電話線路,他們之前割斷的那一條延伸向巴外山主峰,顯然是炮兵觀察所的位置。另外一條線路通向半山腰,自然就是去指揮部的了。
兩人沿着電話線前行,很快發現前面的守衛多了起來,其中還有一些是低級軍官。顯然部隊大量被抽調到前線,影響了指揮部的防禦力量,部分職位較低的參謀不得不擔負起了哨兵的職責。
莫成給林虎遞了個眼色,他切下背上的一節電線,將林虎來了個五花大綁。綁人是很有學問的,如今林虎身上看似綁的結結實實的電線,實際上卻是活釦,最後的繩頭就握在林虎手裡,只要他用力一拉,全身繩子就會自動解開了。
莫成擺出一份神氣活現的樣子,推着林虎嘴裡含糊不清的嘟囔着向指揮部走去。哨兵見到有人接近先是一驚,隨後發現是一個身穿高盧軍服的男子,推搡着一個身穿華蘭軍服的人,看那神氣活現的樣子,顯然是抓住了一個很重要的俘虜。
駐守諒山的高盧軍分爲三個師,原本並非駐防一地的,因此有不認識的人也很正常。面部都是黑泥和煙燻的痕跡看不清膚色,而他們看到莫成高大的身形,很自然的將其看做了高盧人。
一名少尉軍銜的參謀看到俘虜,忍不住用高盧語打趣道:“嚯,真不錯啊,出去查線都能抓到俘虜,看來你今天運氣不錯啊。”聽他這麼一說,不少附近的哨兵紛紛起鬨。
莫成聽不懂高盧語,並不知道對方話中的含義,但看着衆多哨兵的表情,他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爲了避免麻煩,莫成哼哼了一聲,看似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隨後就在衆人的唿哨聲中,一頭扎進了指揮部。
指揮部裡同樣是一片繁忙的景色,臨時搭建起來的十幾個帳篷中不少人在忙碌着。有的帶着耳機坐在桌旁,那是電報員正在發報,有的在地圖前商量着什麼,應該是參謀人員。
莫成的目光只在這些人的身上掃過,不再關注了,他那雙銳利目光盯着的是最中心的那個帳篷中,四五個帶着將軍肩章的老年男子。他們一會兒在沙盤前討論着什麼,一會兒又去看地圖,顯然是在商量着作戰計劃。
不需要詢問就知道,這幾個人肯定是駐守諒山部隊中,最高軍銜的幾位指揮官了。只要打死這幾個人,諒山的部隊就會陷入混亂之中,但是莫成心中也有些擔心,兩人刺殺指揮官很容易,但在羣敵環飼之下,他們逃生的機會也非常小。
心中思索着解決之法,莫成故意推了林虎一把,示意他向着指揮部的方向走去。兩人走近帳篷,腳步聲引起了幾位將軍的注意,諒山防線總指揮夏朗德中將擡起頭來,看到一個電話兵壓制一名華蘭軍俘虜靠近,他剛想張口詢問,就發現電話兵將俘虜往旁邊一推,手中露出了一把華蘭軍的制式手槍。
“各位將軍先生,請問你們有沒有人會華蘭語?”端着手槍的莫成露出一抹笑容,而故意跳向一邊的林虎則擺脫了綁繩,從懷裡拿出兩個手雷扯去拉環作勢欲磕。
“兩位不要激動,請問你們有什麼事情?”夏朗德中將嚇得連忙擺手,他可沒有成爲烈士的覺悟,如果能夠生存他還是要儘量保命的,畢竟西大陸軍隊的思想中,投降並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
見到夏朗德中將會說華蘭語,莫成道:“非常好,將軍閣下。我們可以正常的交流就好。”他暗暗鬆了一口氣,如果對方沒人會華蘭語,雙方就無法進行交流,他只能下手硬幹了,但那樣究竟有多少生還的機會可不好說。哪怕華蘭軍視死如歸,能不死最好還是不死的,畢竟誰都有親人家屬,誰也不會一心求死。
“好吧,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夏朗德中將看出莫成纔是領頭人,所以又問了一遍。
莫成道:“非常簡單,幾位先生。現在你們已經完成了軍人的職責,可以當俘虜了。我奉勸你們不要輕舉妄動,要知道我現在深入貴軍的軍營,心情非常緊張。一旦你們有異動,扣動扳機的手指是很容易打滑的。”莫成雖然這麼說,臉色卻沒有絲毫緊張的意思,他只是在向對方施壓而已。
夏朗德中將終於明白過來,對方是華蘭軍的人,自己已經成爲了俘虜。對於成爲俘虜,他並不排斥,因爲夏朗德中將也看得出來,在大口徑榴彈炮被炸燬之後,他很難守得住諒山了。就算現在不成爲對方的俘虜,自己頂多是帶着殘兵逃回河內的結局而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