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國人從來都不相信憑藉華蘭單薄的海軍力量,能夠來進攻基隆港,所以這裡的駐軍大部分都是炮臺的守軍。至於防守市區的陸軍,只有區區一個大隊而已。即便是這一個大隊的兵力,也是二線部隊,他們不但訓練不足武器也差,充其量只能用來鎮壓平民而已。
這樣的倭軍根本無法阻擋精銳的特區傘兵部隊,當彭清宗帶隊衝入軍營,用衝鋒槍進行近身掃射,那些端着步槍的倭國人根本難以招架,很快被消滅殆盡。整個基隆港各處要地都響起了密集的槍聲,因爲炮臺建設的都是地阱炮無法調轉方向,倭軍只能用手中的輕武器進行抵抗。
漆黑的夜晚爲傘兵們提供了近戰的有利條件,當雙方在十米之內展開搏殺的時候,衝鋒槍就成了真正的王者。人數本就不佔優勢的倭軍,很快被全部殲滅了。
毫無防範的各處炮臺也相繼易手,等到天光大亮,在家中聽着槍聲惶惶不可終日的居民走出家門,才發現倭國膏藥旗不見了,大街上到處懸掛着鮮豔的五星紅旗。
“祖國的軍隊打回來了。”還未經過倭國皇民化教育的夷州民衆始終心懷故國,如今祖國的軍隊終於回到了夷州,如何不讓他們喜極而泣。不需要任何人指揮,整個城市張燈結綵鞭炮齊鳴,一些民衆將節日裡用的東西都拿了出來,大街上甚至開始舞龍舞獅。
張紹曾沒時間參加民衆們的慶祝活動,此刻他正站在基隆港最高的炮臺上,用望遠鏡審視着平靜的海面。他不停的看着腕錶,似乎在等待着什麼,而在他的身邊,團長顧祝同等不少軍官也在焦急等待着。
“來了,他們來了。”顧祝同第一個發現了目標,那是海天連接處的一抹白色。白色越來越大,顯然是一艘特區海軍的驅逐艦正在乘風破浪而來。緊接着越來越多的各色身影出現了,在一艘巡洋艦和四艘驅逐艦的引領下,數十艘商船向着基隆港駛來。
“快點,發出信號彈。”張紹曾一聲令下,很快三發紅色信號彈騰空而起。正在船上拿着望遠鏡觀察的吳玉章哈哈一笑道:“成了,張旅長還真是能幹,咱們進港。”
一艘艘商船首先進港,慢慢停靠在碼頭上。舷梯緩緩放下,大量身穿草綠色軍裝的士兵走下大船,在碼頭上排好了整齊的隊伍。蒸汽吊塔也忙碌了起來,一門門大炮被吊下大船,由炮兵們推走。
吳玉章和沈壽堃走下船來,與迎面而來的張紹曾見面了。“張旅長好手段啊,這麼快就控制了基隆港。”吳玉章看着張紹曾哈哈大笑起來,兩人雖然見面不多,但卻是惺惺相惜。
經過趙守宏的幾次運用,傘兵部隊現在可是陸軍將領們眼中的奇蹟。而吳玉章在果敢王國,也就是現在果敢省所作所爲,也被上層廣爲傳頌,所以兩人可謂一見如故。
“看來咱們這次來的部隊不少啊。”張紹曾與吳玉章屬於不同系統,他只是領到了空降夷州的命令,並不知道來增援的是誰。因爲內地的部隊都在北方對倭羅作戰,所以這次進攻夷州的任務只好交給了果敢省的吳玉章。
爲了保證這次的勝利,吳玉章不但親自掛帥,還將最爲精銳的果敢省衛戍第一軍全體帶來了。這麼多陸軍的跨海作戰,可是從未有過的大事,所以齋尼洋艦隊的司令官沈壽堃親自護航。
看了看源源不斷登岸的部下,吳玉章笑道:“這一次咱們可要大幹一場,要在倭國人反應過來之前,拿下整個夷州島。夷州離開祖國的日子太久了,是該回歸的時候了。”
“不錯,咱們必須儘快行動,決不能讓倭國人做出反應。”張紹曾道:“這裡有到臺北的鐵路線,咱們儘快出發。”
憑藉的鐵路的快捷,特區軍隊大舉南下,很快就攻佔了夷州的中心臺北城。隨後大軍分爲三路,在當地嚮導的引領下,向着夷州縱深突進。飛艇部隊與張紹曾嚴密配合,傘兵旅再次空降臺南,打了倭軍一個措手不及。
在蜀都深夜的街道上,一個身穿灰色風衣帶着灰色禮帽的人,正提着一個大皮箱急匆匆的走着。他看了看四下無人,很快拐入了一條小巷。在小巷的盡頭,有一扇破舊的木門,他急匆匆的敲了幾下門。
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身穿打滿補丁衣服的老者探出頭來。他似乎認識灰衣人,對其點了一下頭就讓來了位置。灰衣人大步走入院子,並不做任何停留,直接走進了屋內。在他的身後老人關上門用門栓插好,隨後就躲到了旁邊的低矮門房內。
屋子裡很黑,沒有任何一絲光亮,也沒有任何聲音。灰衣人似乎對這裡很熟悉,他從桌上摸到了一盒火柴,用其將煤油燈點亮了。屋子裡亮了起來,照亮了桌子周圍的一切,也照亮了牀上端坐的一個人。
“你就不能點上燈嗎?每次都坐在黑暗裡,你也不害怕。”灰衣人坐在桌邊摘掉了禮貌,露出略有些稀疏的頭髮,這個人赫然是西部特區參謀本部的副總參謀長龐炳勳。
“對於我們忍者來說,黑夜就是最好的保護。有黑夜的保護我可以爲所欲爲,爲什麼要害怕。”牀上的人緩緩睜開眼睛道:“這個時候你不該來這裡的。”
“不該來?我是逃出來的,不來這裡來哪裡?”龐炳勳氣憤的說道:“我已經暴露了。”
“怎麼可能?”牀上的倭國忍者驚訝的道:“你暴露了居然還能來到這裡,你不會被跟蹤了吧。”
“不會,我只是意識到自己暴露了,還沒等他們抓我,我就跑出來了。”龐炳勳似乎是走的有些口渴,他拿過桌上的大茶壺,給自己到了一大杯水,然後自顧自的在那裡仰頭狂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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