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看來咱們需要重新配置兵力了。再次進行擴軍,或許是個辦法,我看這個提案要儘快交給都督。”龐炳勳說道。
蔣方震點點頭:“這是自然,可是眼下的問題是,咱們如何擋住這數萬南原軍。”
龐炳勳眼珠一轉道:“我有個提議,不知道行不行?”
“說說看。”蔣方震饒有興趣的問道。
龐炳勳嘿嘿一笑:“上次在外匈奴,空軍不是幹得不錯嗎?這次還讓他們上如何?”
“不錯。”蔣方震道:“不過還不夠解氣,總不能讓他們白白逃走吧。”
“你的意思是?”龐炳勳疑惑的問道。
蔣方震詭異的一笑:“張紹曾他們也該動動地方了吧,畢竟訓練了那麼久,總要試試戰鬥力如何。”
“是該試試看了,我看咱們儘快擬出一個作戰方案來,趕快執行。”龐炳勳說道。
蜀都的飛機場警鈴突然被拉響,所有空軍官兵都忙碌了起來,厲汝燕站在塔臺上,用電話指揮着所有人的工作。一架架風1型偵察機被推出機庫,機械師立刻開始檢查設備,而推着油桶的後勤兵則用手搖泵加着油。遠處的另外一塊場地上,一些巨大的雪茄型氣球正在緩緩成型,那是空軍第一團另外兩個大隊使用的飛艇。
加入現役的飛艇是謝瓚泰飛艇廠出產的最新產品,這種被命名爲空軍1型的巨大飛艇有近兩百五十米長,氣囊外層不但採用了鋁製骨架和蒙皮,其本身也使用了尼龍材質。爲了防止高空中紫外線灼傷氣囊表面,鋁製外殼和氣囊之間還加裝了石棉裡襯,並在尼龍氣囊表面採用多層糊狀乳膠塗層作爲保護。
按照軍方的想法,飛艇用來掛載炸彈是最佳選擇,但是趙守宏賦予了他另外一種功能,裝載傘兵。
在空軍建立之後,趙守宏就選派精兵強將,成立了華蘭歷史上第一個傘兵團。這個經過嚴格訓練的傘兵團被交給了張紹曾率領,秘密的在川西地區進行訓練,而這次將是他們第一次出戰。
曾經的北洋軍官,如今已經變了一副新的樣子。原本的張紹曾面對腐朽的官場,有種過一天混一天的感覺,自從來到中川之後,他發現這是個朝氣蓬勃的地方。所有人都在努力奮鬥,官員廉政而高效,百姓肯幹又喜歡學習新技巧,就連孩子們也每天忙碌於學校,這裡彷彿是另外一個華蘭。
初來此地的吳祿貞和張紹曾都被這種精神所感染了,彷彿自己又回到了在倭國陸士刻苦學習的年代,渾身又有着用不完的勁。自從冥北獨立師在蜀都改編爲內匈奴獨立師之後,趙守宏就着手從各部抽調兵力,加上部分冥北獨立師的兵員,建立了一個由都督府直屬的傘兵團,而向來喜歡接受新知識的張紹曾就搶着接下了這個擔子。
儘管只是個團長,張紹曾似乎是降了半級,但他一點也不在乎。因爲在接觸了跳傘之後,他就愛上了這種運動。傘兵對素質的要求極其嚴格,他們奉行‘傘兵天生就是被包圍的’這樣一種信條,以嚴苛的訓練要求自己,以便在孤立無援的敵後作戰,可以有最大的生還機會。
這些士兵不但人人會鳧水,各個是爬山能手,而且體力極好。爲了加強傘兵的戰鬥力,趙守宏不但第一個給他們配備了衝鋒槍,還裝備了八十毫米無後坐力炮,使得這支部隊的輕武器配置幾乎難有敵手。
一直以來,張紹曾都以極大的熱忱,親身投入到艱苦的訓練之中,並且樂在其中。他唯一的遺憾就是傘兵團自從建立以來,還從未參加過實戰,今天一接到戰鬥命令,他興奮的幾乎大喊出來。
其實不光是張紹曾,傘兵團的所有人都憋着一股勁。當終於有了大顯身手的機會,他們內心的激動難以言表。
飛艇加滿油和氫氣之後,一隊隊全副武裝的士兵開始陸續登上飛艇。按照全套裝備計算,每艘飛艇都能裝上一百名傘兵,這樣空軍團兩個飛艇大隊的二十艘飛艇就能將傘兵團全部裝下。
地面上的捲揚機緩緩倒轉,將繫留用的繩索放掉,而滿載士兵的飛艇開始升空。伴隨着嗡嗡的螺旋槳轉動聲,飛艇開始加速,向着東方駛去。與此同時,一架架偵察機劃過平整的草坪陸續升空,厲汝燕親自帶領着兩個大隊高速而去。他們雖然速度比飛艇要快上許多,但到達戰場的時間卻不會相差太久,畢竟飛機雖然快速,但續航能力難與飛艇匹敵。他們需要先去重山城機場加油,再轉飛燮州府的戰場。
並不知道空軍也會參戰,此時鹿鍾麟率領的獨立十一旅第一團和第二團正在跑步前進,他們要以最快的速度抵達前線,抵擋南原軍的進攻。與此同時,正在九江駐紮的內河艦隊一個分艦隊拔錨起航,偷偷的沿江而上向着湖北而來,一場大戰役即將打響。
茫然不知有大批軍隊匯聚過來的熊克武,依然利用自己的兵力優勢拼命發動攻擊。自從繞行偷襲的部隊,被特戰師的戰士們用一頓手榴彈加輕機槍消滅在山溝裡之後,他就再也沒敢派出部隊偷襲。
熊克武老老實實的從正面進攻,這給了羊耳山陣地很大壓力,好在附近各村民兵源源不斷的抵達,就連臨近幾個縣的民兵都在各縣治保主任的帶領下奔赴羊耳山,抗擊南原軍的入侵。
讓南原軍官兵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中川竟然是全民皆兵,儘管附近沒有正規軍駐紮,羊耳山也並非險要地形,對方卻依然能單憑民兵堅守陣地。隨着時間越來越長,熊克武的內心開始焦躁不安,他的心裡非常清楚,中川援軍隨時有可能抵達。
可是現在要退回去,熊克武又有些不甘心,先不說能否攻克羊耳山的問題。單是他率領三萬南原軍主力,竟然被對方的民兵阻擋,這樣的臉別說他丟不起。就算他認命,回去恐怕也會被譚延闓以作戰不利的罪名槍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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