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崇禧看了看趙守宏,又看了看蔣方震道:“實際上我認爲無論從東大陸還是從西大陸的情況看來,如今正是與撒爾開戰的好時機,我們可以藉着這個機會,進攻撒爾帝國。這樣既可以避免介入西大陸爭霸,又能在東大陸獲取足夠的利益。”
“說說你的想法,我們能夠獲得什麼樣的利益?”趙守宏繼續問道。
白崇禧不假思索的回答道:“首先是馬六甲海峽,這是東大陸最重要的交通要道。一旦我們打敗了撒爾人,不但可以佔據此處,還能將撒爾人的實力驅逐出我們的腹地,這對國家安全很有好處。此外作爲馬六甲海峽出入鑰匙的安達曼羣島是必須掌控的,此外作爲整個齋尼洋最重要的據點,迭戈加西亞島也必須掌握在自己手裡。”
白崇禧的戰略眼光,讓趙守宏感覺到非常滿意。對於齋尼洋上具有戰略意義的地點,他也曾經結合後世的歷史有過考量,結果與白崇禧想得不謀而合。
看到趙守宏連連點頭,白崇禧繼續道:“何況我們所需要的另外兩個戰略要地,也都在撒爾人手裡。”
“什麼戰略要地?”趙守宏擡起頭問道。
“蘇伊士運河,直布羅陀海峽。”白崇禧一字一句的說出了兩個名字,聽得趙守宏眼中放光。撒爾帝國作爲世界第一海軍強國,這樣的地位不光是依靠其強大的海軍艦隊,還因爲它有遍及全世界的海軍基地並掌握着世界上所有的海路交通要道。可以說這些交通要道和海軍基地,支撐起了撒爾帝國的霸權。
只要掌握着這些海路要衝,任何國家打算與撒爾帝國叫板,只要封鎖這些海路,國家經濟必然受到重大影響。可是如今,撒爾帝國的國力急轉直下,他們已經無力再保護這些地方了,所以華蘭國就有了取而代之的想法。
楊彪很快接到了明確電報,找機會與撒爾人開戰。接到這個電報楊彪欣喜若狂,他立刻讓一個叫做楊明濤的副團長前去會面,並向約翰少將提交了一份文件。這份文件中寫明,華蘭國是因爲暹羅國首先開戰,纔會入侵暹羅國的。如今撒爾人無故趁火打劫,似乎有失國際公理。華蘭軍特此希望撒爾軍撤回自己的防區,否則一切後果將有你們自行承擔。
楊彪的信寫的非常不客氣,讓約翰少將一看之下頓時火冒三丈,他認爲這種文件是對撒爾帝國威嚴的嚴重挑釁,必須予以回擊。作爲一名純粹的軍人,約翰少將沒有向上級請示,而是想當然的認爲撒爾軍的面子必須找回來。他看完之後,直接將那份文件扔在了楊明濤的臉上怒喝道:“回去告訴你們的指揮官,撒爾帝國決不允許這樣的侮辱存在,我代表國家向貴國宣戰,從這一刻開始我們將處於戰爭狀態,讓貴國的勇士們準備決戰吧。”
“我非常榮幸的接收這個挑戰,並會爲此全力以赴,我想華蘭軍所有人都會有這樣的想法。”楊明濤回敬了一句,然後轉身就走,絲毫不在意約翰少將兇厲的目光。
撒爾人如此配合,讓楊彪大喜過望,他立刻命令全軍對撒爾人發起進攻。第十三軍配屬的果敢炮兵師首先發威了,大口徑榴彈炮的炮彈接連落在撒爾人的陣地上,引起劇烈的爆炸。
撒爾殖民軍已經不是第一次感受到這樣猛烈的炮火了,至少部分年紀大的軍官不是第一次。不過他們上次感受到如此威力的炮擊,還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而今天的炮擊再次勾起了他們的回憶。
如果實在平時,他們躲在防炮洞裡,雖然不能完全避免傷亡,但至少大部分都能夠活下來。可是今天陣地的所在地形,卻讓他們遭了秧。因爲處於半島的狹長地段又是在熱帶,此地臨近海邊土地鬆軟,地面非常潮溼。向下挖掘半米就會有水滲出,根本無法挖掘標準塹壕,防炮洞更是不可能的,除非這些士兵打算在裡面洗澡。
無奈之下,士兵們只能將挖掘出來的泥土堆積在塹壕前方拍實,作爲陣地的胸牆使用。這樣的塹壕極爲簡陋,因爲深度太淺,塹壕無法完全遮蓋士兵們的身體,尤其是來自後方的攻擊。
胸牆的土質鬆軟,雖然厚達一米多,卻只能阻擋子彈的射擊,對於炮彈沒有多少防禦能力。在這種情況下,士兵們趴在塹壕裡躲避炮擊,實際效果難以保證。
遭受着猛烈的炮火轟擊,塹壕根本擋不住四處飛射的彈片,撒爾士兵和柔佛士兵紛紛被打死,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約翰少將沒有預料到,對方竟然派出如此強悍的主力部隊,當他醒悟過來的時候,已經太晚了。在密集的炮擊之下,他連舉白旗的機會都沒有。
果敢炮兵師的轟擊足足持續了一個小時,等到炮擊結束,華蘭國防軍的士兵端着自動步槍衝上陣地的時候,這裡已經沒有多少活人了。士兵們所要做的,只是打掃戰場,收攏殘碎的屍塊和僥倖不死的傷員,還有已經被破壞殆盡所剩不多的武器了。
華蘭士兵們是在一條河溝裡,找到約翰少將的,此時他已經陷入了徹底的呆傻狀態。如果不是那條淺水的河溝保護了他,恐怕約翰少將早已被彈片殺死了。華蘭軍以一個炮兵師的力量,僅僅用了一個小時的炮擊,就摧毀了撒爾人兩個殖民地師和柔佛禁衛軍,除七百多人被俘以外,三千多人潰逃,剩下的四萬多人不是被炸死就是被炸殘,場面相當血腥。
最讓楊彪欣喜的就是俘虜中有柔佛軍官的存在,掌握了這個證據,華蘭國很快宣佈柔佛人和撒爾人爲了援助暹羅國,未經宣戰向華蘭軍發動進攻。在經過浴血奮戰之後,華蘭軍打敗了這些醜惡的敵人,殲敵四萬,俘虜撒爾軍司令官約翰少將以下五百人,另有兩百多人爲柔佛王國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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