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國民守備隊人數過多,幾個大隊難以掌控全局,天亮之後反應過來的白人肯定會反攻政府大樓。想到可能會遭遇白人軍隊的圍攻,徹底掌握整棟大樓就成了重中之重,看着樓梯轉角處橫七豎八躺倒的自家弟兄,白朗心中火急火燎的難受。
“白狼大哥,我看咱們不妨玩玩老手段。”丁萬鬆走到白朗身邊說道。
“你說什麼老手段?”白朗問道。
丁萬鬆嘿嘿一笑:“聲東擊西啊,我老丁爬樹的本事可還沒擱下。”
白朗眼前一亮:“這個辦法可以試試,你找幾個爬樹攀巖的好手去試試看。”
“放心吧,這事情教給我了。”丁萬鬆轉身就走,他去大隊裡挑選人手了。
白朗指揮着一些人守在樓梯口,不時的開槍迷惑對方,逗引着那些白人消耗彈藥,同時也成功的將他們的注意力吸引到這邊來。丁萬鬆大隊長找了七八個好手,他們身背大繩從二樓的窗戶鑽了出去。
此時雨已經停了,漆黑的夜空中傳來陣陣涼氣,屋檐還在滴答滴答的流着水。儘管身邊都是一些好手,丁萬鬆卻不敢大意,剛剛下過雨的牆面非常溼滑,而且大樓牆面平整,難以找到可以利用的地方。
丁萬鬆看了看周圍,他的眼前頓時一亮。在不遠處有一根直通上下的鐵管,將屋頂和地面連接了起來。丁萬鬆換了個更近的窗口,他伸手握上鐵管試了試,發現非常結實,足夠掛住一個人了。
這根鐵管是屋頂的泄水管,用來將屋頂的雨水引到地面上。這個時代的泄水管都是鐵質的,爲了防止腐朽而特意加厚,當然爲了不讓其輕易倒塌砸到人,與牆面的連接質量也非常過關。
丁萬鬆身上備好繩子,第一個踏上了泄水管。泄水管上有一個個用於固定的鐵箍,踏着這些地方,丁萬鬆可以輕鬆的向上攀登。他沒有爬到三樓的窗戶上,而是繼續向上攀爬,一直翻上了屋頂。
在屋頂上找了個水泥煙囪做柱子,他繫好粗繩從屋檐邊拋了下去。很快一名名戰士都沿着泄水管或者是繩子爬了上來,他們同樣帶着繩子,將其一個個栓牢在屋頂上。
丁萬鬆和一羣戰士算好繩子的長度,然後將繩子做好扣系在腰間,衆人握着繩子慢慢踩到房檐上。丁萬鬆向着衆人做了個手勢,隨後他一手握繩一手提着毛瑟手槍,搶先向房檐外面跳去。
丁萬鬆的身體向外飛出兩米,繩子就到頭了,隨着繩子的拉扯,丁萬鬆藉着慣性向樓房側面撞來。他將握繩的手鬆開,擋在臉前防止被劃傷,雙腳儘量向前,朝着一扇窗戶狠狠踹去。
隨着清脆的玻璃碎裂聲,丁萬鬆已經穩穩踩在了屋內的地面上。丁萬鬆解開繩子,就聽到了房間裡一陣女人的驚叫聲。
約翰克里的妻子瑪麗本來摟着兩個女兒躲在房間裡,聽到另外一間辦公室的玻璃碎裂聲響起,她大着膽子出來看看情況。沒想到瑪麗剛剛出來,就看到窗前站着一個陌生人。
那個陌生人剛剛解開繩子,手裡端着一柄大手槍向她看來。瑪麗被嚇得驚叫一聲,轉身就往裡間跑,不想丁萬鬆一個箭步衝上來,將她按在了地上。
瑪麗拼命掙扎着,想要將丁萬鬆推開,可是對方身高馬大,不是她一個弱女子所能抵抗的。丁萬鬆同樣很着急,這個女人的尖叫很可能已經暴露了目標,如果不立刻控制局面,很可能有人衝進來。
見到身下的女人仍在掙扎,丁萬鬆咬牙揮起手槍,用槍柄砸在了她的頭上。瑪麗遭到重擊,頓時昏了過去。見到女子昏迷,丁萬鬆站起身來,他端着手槍,另一隻手猛然推開了辦公室的門。門內是兩個蜷縮在一起的年輕女孩,見到有陌生人端着槍衝進來,她們立刻發出了一陣尖叫。
丁萬鬆無奈,只好將兩個女孩也敲暈了,此時窗口處又翻入了兩個人。看看己方人夠多了,丁萬鬆一揮手,帶着兩個人向辦公室大門摸去。沒想到丁萬鬆的手剛剛摸上門把,那個厚重的木門突然被打開了,一個略有些禿頭的男子與他撞了個滿懷。
這個男子正是國民守備隊司令約翰克里,他正在樓梯口處堅守,忽然聽到了自己女人的尖叫聲。聽到尖叫聲,約翰克里暗道不好,他立刻帶着幾個人衝向了這個方向。沒想到約翰克里推門而入,卻與要出門的丁萬鬆撞了個滿懷。
雙方面對面的站着,因爲事發突然他們都是一愣,但很快約翰克里就反應了過來,他慌忙從身上解下步槍,企圖對敵人射擊。可是這個解槍的動作需要時間,如何能比對方直接射擊的速度還快。
見到克里解槍,丁萬鬆毫不猶豫的端平毛瑟手槍,對着約翰克里的肚子來了個短點射。七毫米口徑的手槍子彈鑽入約翰克里的身體,巨大的動能帶着他的身體向後跌去,他慘叫了一聲頓時癱軟在牆角。
丁萬鬆想要衝入樓道,可是一探頭就遭遇了密集的射擊,原來是跟在後面的幾個軍官見到約翰克里癱倒在地,對着這個方向拼命的射擊起來。
見到有人在樓道里堅守,丁萬鬆也不客氣,他從武裝帶上解下一個手榴彈,拉掉拉火環一甩手就扔了出去。
手榴彈在幾名軍官的腳下爆炸了,巨大的衝擊波在樓道里激盪,推得樓道里所有軍官一陣歪斜。而靠近房間門口處,被手榴彈直接炸中的幾名軍官,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堆散落在地面上的殘屍。
其餘的戰士紛紛破窗而入,很快佔據了一個個辦公室,丁萬鬆帶着人衝入樓道,對着那些無遮無攔的國民守備隊軍官就是一個長點射。在狹小的空間之中,毛瑟手槍的強大火力被髮揮到極致,遭到來自幾個方向的攻擊,那些守備隊軍官沒有絲毫抵抗能力,很快就被消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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