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是漫無目的走着,一身的狼狽。
摸着兜子裡僅剩的兩張百元大鈔,她忽然想起,蘇爲似乎告訴過她,在調查完她的事情之後,曾爲她那可憐的孩子立過一個碑。
而那碑的位置,好像是在西山墓地。
兩個小時後,西山墓地。
傅錦涼說明自己的來意之後,便進了墓園,一眼望去,那麼多的碑,她只能一個一個的找。
而這樣的尋找,跟大海撈針又有什麼區別,但她,卻偏偏這麼做了。
一直找到黃昏時分,她才找到一塊名叫蘇寶寶的可疑墓碑,因爲立碑人,是慈父蘇爲,慈母傅涼。
呵呵,那男人,還真是有意思的很呢,傅錦涼這樣想着,一彎腰,就靠着墓碑坐了下去。
寶寶,媽媽來看你了。
雖然你的親生父親狠心害死了你,但你還有媽媽,還有一個疼你的蘇爸爸。
寶寶,其實媽媽也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呢,但媽媽答應你,以後只要有時間,就一定來看你,陪着你。
寶寶,雖然你連看到這個世界的機會都沒有,但你媽媽的第一個孩子,在媽媽的心裡,你永遠都是最重要的。
寶寶,你知不知道,媽媽很累,真的很累,很多事,媽媽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也許這些日子以來,唯一的一件開心事,就是你外公要做手術了吧,那樣,他的病就能好起來了。
可是之後呢,他要是知道我們的家已經被毀了,他會不會怪媽媽呢?
說着說着,傅錦涼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此時此刻,她哪裡知道,在她身後的不遠處,正有一個男人密切的監視着她呢!
一直到了關園的時候,她才被工作人員趕了出來。
站在空曠的林蔭大道上,她突然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回醫院吧,她僅有的錢都已經付車資了,不回醫院吧,她又實在沒地方可去。
到頭來,也只有一個人沿着山路,步行的份兒,走到哪裡算哪裡吧。
只不過,遺憾的是,她想安安寧寧的隨遇而安,但卻偏偏有人不遂她的意。
就在她轉過一個彎道的時候,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突然就攔住了她。
“有事嗎?”傅錦涼絕望一笑,想着那女人果然是狠過頭了。
男人卻不說話,只是朝着她逼近,直把她逼到角落裡,才冷嘶嘶的裂嘴一笑,伸手就要扯她的衣服。
傅錦涼見此,自知逃不過,索性就捏了拳頭,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男人見她這樣,依舊沒有出聲,只是將自己臭哄哄的大嘴朝她馨白香滑的脖頸拱去,手也不安份的摸上了她的背。
過了好一會兒,可能就連傅錦涼自己也都覺得麻木了的時候,男人卻不滿足的準備探進她的衣服裡。
頓時,傅錦涼瞳孔一縮,罷了罷了,有些事情,她終究是承受不起,然後下一刻,便有一道利光迅速的滑過男人的頸子。
一腳踢開身上的重物,胡亂抹了把臉上的鮮血和那讓人不舒服的汗腥氣,她拔腿,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