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政經你給我閉嘴!”蘇紫犀目不斜視的怒吼了一句,然後繼續直視謝溫良的眼睛。
一時間,整個包廂都安靜了下來。
謝溫良看着電視屏幕,蘇紫犀看着謝溫良,賈政經看着蘇紫犀——
好像,這麼一直看下去,便是時光荒蕪,便是天荒地老。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謝溫良才低聲問了一句,“紫犀姐,她是誰啊?”
“怎麼,真的感興趣了?”蘇紫犀迅速的收回自己的目光,一扭腰,就歪倒在了沙發上,慵懶意味十足的扶着謝溫良的腿,低聲道:“她叫三月,今兒個纔來的,怎麼樣,給你個嚐鮮價?”
“好!”謝溫良點頭,然後就伸手摸出了兜子裡的支票本,不客氣的塞到了蘇紫犀的手裡:“你隨便填,我去找她。”說完,就拔腿離開了。
蘇紫犀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輕輕的眨了眨眼,瞧着手裡已經簽了字的支票本,眉頭有些皺。
“姐!”看着近在咫尺的蘇紫犀,賈政經笑嘻嘻的叫了一句,停了停,又道:“其實那女人,沒你好看,真的。”
“是嗎?”蘇紫犀回頭的那一瞬間,是笑着的,伴隨着那笑容的,是滿天飛散的支票碎片。
“是啊!百分之百是,不信你看,那女人個子比你低,膚色沒你白,腰也沒你細,就連臉,也沒法跟你比,不然幹嘛遮着呢,你說是不?”說這些話的時候,賈政經笑得有些傻。
但蘇紫犀卻受用的很,慢慢悠悠的起了身子,踩着十公分高的裸色高跟鞋,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他跟前,擡起她塗着豔紅色丹寇的十指,輕輕的擡了擡他的下巴,矜傲的欣賞着他失神的表情,笑:“你說,他們兩個人,現在正在做什麼呢?”
“不知道!”賈政經被她這麼一問,突然就回了神,呆呆的答着,然後下意識的往前一湊,啵的一聲就印上了那兩片近在咫尺的紅脣。
“真甜!”癡迷的贊着她的味道,然後趁着她反應不及,他迅速抽身,大喊:“姐我先走了!”
“小兔崽子你找死!”慢了半拍的蘇紫犀大聲喊着,整個人要多暴躁就有多暴躁。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癡癡的撫上自己嬌豔如玫瑰花瓣的紅脣,低喃:珍惜了二十八年的東西,就這麼沒了嗎?
然後,眼淚就這麼流了下來,順着她包養得宜的,芙蓉花一般的臉頰,長流不盡。
而另一邊,富麗堂皇的包廂裡,謝溫良拽着水晶面具女人的手,執著地問着:“你是不是傅大小姐?是不是?”
“……”傅錦涼沉默,眼前的男人,她見過,蘇清澤那一幫子裡面的其中之一,她爸媽很看重的女婿備用人選,而且很明顯的是,他也是見過她的。
所以,她無法出聲。
因爲,一旦出聲,便是滿盤皆輸。
傅家大小姐,地下廂房裡的頭牌,這怎麼能劃等號呢!即使,這頭銜只有一個月的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