糰子是一隻非常精緻漂亮的抱月紫晶獸,高貴的皇族血統,讓它生來就比其他紫晶獸更早生出靈智,尤其跟着小主人以後,糰子就越發聰明瞭。
一大早,它從自己鋪着軟墊的小窩裡直起身,抖了抖柔軟的毛,後腿一蹬,它就從地上跳到了段楚牀上。牀上卻沒有牀上熟悉的身影,糰子金色的大眼睛滴溜溜轉了下,小腦袋四處拱了拱,又擡起小腦袋,十分人性化的歪了歪頭。
“嚒嗚?”
“嚒嗚!”軟墊裡白白細弱的迴應了一聲,額頭紫金色的閃電標記上空浮現出一股看不見的能量,小小軟軟的身體靜靜趴着,沒有像往日一般活蹦亂跳的找上去。
糰子小心的跳到牀邊,生出毛絨絨的小爪子扒拉了下,小鼻子四處嗅了嗅,“嚒嗚”一聲,飛快的從牀上向房門口撲去,小爪子只是輕輕的一扒拉,原本閉合的門悄然的打開,它回頭,又衝着看着它的白白“嚒嗚”一聲,蹦跳着前進,在走廊猶如一條白線般閃過。
終於,皇族紫晶獸來到了一扇房門口,小鼻子在門縫處不停的嗅來嗅去,似乎終於確定了,不停的發出嚒嗚的叫聲,小爪子一下又一下的撓動着房門。房門卻紋絲不動,甚至連一條劃痕都不見。糰子急了,大大的眼睛撲閃了兩下,額頭忽然閃過一道金色的光芒,向閃電一般擊向房門,卻意外的沒碰到門口,就消失不見了。
沒等它再接再厲,身體忽然被一隻大手抓住,小小的紫晶獸一回頭,普雷斯一張苦瓜臉出現在它的面前。認出了飼養人,糰子乖巧的趴了下來,委屈的衝着普雷斯“嚒嗚”了一聲,不甘心的衝着門口又叫喚了一聲。
普雷斯一臉茫然,他記得兩隻紫晶獸對九殿下都很畏懼,什麼時候這麼親暱了。
奧利爾則忍不住的嘴角一抽。一看糰子的樣子,就知道是在找段楚了,難怪九殿下會莫名其妙的通訊他,讓他把門口的糰子弄走。
“快走吧,今天看好兩隻紫晶獸,千萬別讓它們來打擾九殿下。”奧利爾一把拉過普雷斯,急忙的離開房門口,邊走還邊低聲叮囑,還不忘佈置精神力結界,免得驚擾房裡的人。昨天他看到九皇子和段楚回來莫爾萊,沒等他迎上去,九皇子就親密的抱着段楚吻了起來,又是那樣的姿勢消失在大廳,想也知道今天。是絕對不想被任何人哪怕是寵物獸打擾的。
普雷斯一臉嚴肅的點頭,緊緊的抱住開始掙扎的糰子,急忙的就離開了主臥的走廊。
奧利爾剛鬆了口氣,通訊環又震動了起來,低頭一看,一張臉頓時成了苦瓜臉,回頭看了看房門緊閉的主臥,回覆了訊息後,大步下了二樓。
主臥室,感應到走廊已經沒有了人和紫晶獸的鬱盛澤,終於收回了隔離房間的精神力,再次看着懷中沉睡的段楚出神。像是蠱惑般的低下頭,輕吻在戀人淺粉潤澤的脣瓣,手指撫向段楚外露的肌膚。上面佈滿了深深淺淺的紫色烙印,一直從胸口向下延伸,全是昨晚激情時他用嘴脣留下的。
鬱盛澤的黑色眼睛越發深邃,呼吸隨之也變得粗重起來,他從沒想過,這種合爲一體的親密,可以帶來如此瘋狂的愉悅。昨晚到了最後,看着段楚眼角迸出的溼潤和一聲聲動容的喊着他的名字,讓鬱盛澤徹底失去理智的沉淪其中……
段楚覺得好累,比那一次連續兩晝夜的精神力輸出還要疲倦,不過那一次是精神累,這一次卻是身體累,連根手指都懶得動,偏偏又有種油然而生的放鬆和安寧,讓他昏昏沉沉中,有種睡到天荒地老的愜意。
不過漸漸的,段楚發現他呼吸變得困難了,有什麼東西在咬他,身上更是沉重的像是被什麼壓住一樣。他不由悶哼了一聲,眼睛還沒睜開,手已經費力的擡起,想要趕走打擾他睡眠的重物,嘴脣剛一張開,一個柔軟的物體探了進來。“唔……”
有人在吻他!段楚這下徹底清醒了,猛地睜開眼,鬱盛澤放大的俊臉近在咫尺。
看到他醒來,鬱盛澤似乎也沒想到,停下動作,神色緊張的盯着他,身體卻沒動,流連在段楚腰線的手都沒移開。
“盛澤!”段楚有點茫然,雖然壓在身上的是鬱盛澤再正常不過,可是,他的記憶還停留在兩人在皇宮重逢,不過他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勁:鬱盛澤竟然是沒穿衣服,不對,應該是□□,而他也是一樣光溜溜的!
昨晚火熱放縱的纏綿全部回籠,段楚的臉一下漲的通紅,看向鬱盛澤的眼睛也變得閃爍起來。他可還記得昨晚自己做了什麼,都是菜鳥,鬱盛澤甚至還及不上他理論知識豐富,結果求饒的是他,纏上去的也是他……
段楚的神情變化都落在鬱盛澤的眼裡,見他恨不得鑽進牀底的羞赧,剛纔被打斷的*再次躁動起來。
“小楚!”他沙啞着嗓音,一手扣住段楚的後腦,再次吻住紅腫的脣。
“不行。”段楚感受到在身上游移的大手,急忙掙扎開。他都要開始懷疑,如果不趁着還有理智拒絕,以鬱盛澤恐怖的精力,他這幾天都別想出門了。即使昨晚作爲受方的他神奇的沒有受傷也一樣。
鬱盛澤感受到了段楚的堅決,疑惑的問:“爲什麼不行,你不喜歡我這樣做嗎?”
他記得星域網上,似乎每個人對這樣的親密都很喜歡,是他做的不好嗎?
“當然不是!”段楚說完,恨不得把自己舌頭都咬了。看着鬱盛澤明亮的眼睛,段楚窘迫的側過頭,輕聲的岔開話題:“天都亮了,我們應該起了。”
鬱盛澤想了想,儘可能的忽略身體的異樣,翻身側躺,將段楚光滑的身體抱入懷中,柔聲的說:“不急,你累了,再睡一會。”
他纔想起來,兩人體質懸殊,段楚昨晚,的確是累壞了。
段楚的下巴剛好磕在鬱盛澤的肩窩,身體一動也不敢動,生怕又引來鬱盛澤的興致。可是這樣一來,兩人毫無遮擋的貼靠在一起,不斷的提醒着他兩人之間的更進一步,反而讓段楚的心跳得越來越快,呼吸都變得不穩。
“盛澤,昨天元老會和軍部看完了攝錄,那茶枕的採購交換什麼時候確定好,我已經做好了。”段楚乾巴巴的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鬱盛澤正在全副精神的對抗身體的衝動,聞言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軍部不敢讓你吃虧,可是太過貴重了他們也承擔不起,總要時間考慮的。”
段楚眨眨眼,鬱盛澤的異樣他當然也注意到了,心裡更加緊張,脫口又問:“那二皇子的事情要怎麼處理,不是還有蒙嘉誼和段雅青也失蹤了不知生死,蒙建同……,哎呀!”
段楚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已經仰躺着,而男人也再次翻身壓了過來。
“你不累!”鬱盛澤低聲,暗啞醇厚的嗓音完全證明了他的心思。
段楚急促呼吸着,目光直視着鬱盛澤,心裡同樣有一把火在燃燒。其實,這種情況下愛人都不動情,他纔是該懷疑自己魅力的吧?段楚心一橫,直接擡手抱住了鬱盛澤的脖子,仰頭吻住了他。
鬱盛澤一頓,立即反應過來,激烈的回吻住……
“盛澤,快開門!盛澤,你快開門!把小楚給我放出來啊啊啊啊……”
元永毅驚天動地的叫喊聲,在主臥室門外響起,正在牀上翻滾着打算進入主題的兩人一下僵住了,段楚拼盡全力的推開鬱盛澤,猛地直起身,卻差點狼狽的滾下牀,被鬱盛澤一把撈了起來。
“閉嘴!”鬱盛澤惱怒的衝着門口喊了一聲,不等元永毅再次吵嚷,精神力再一次佈滿了房間內,直接隔絕了他的聲音。不過鬱盛澤也知道,元永毅一定是有事,纔會如此失態,把段楚放穩後鬆開懷抱,親暱的吻了吻他說:“永毅這麼急,我們出去看看。”
段楚被打斷了好事,也是窘的不行,尤其這次完全是他自作自受,是他主動勾引鬱盛澤的,而元永毅會這麼激動,明顯是茶酒出效果了。早知道他就不該在鬱盛澤回來之前把茶酒給出去。
“沒事,永毅應該是爲了容秋的事情,我昨天把茶酒給出他了。”段楚輕聲的解釋。
鬱盛澤一聽,想到元永毅剛纔只是着急,卻沒有半點不安恐懼,心下一鬆。
等兩人穿戴整齊打開房門,元永毅已經來回踱步,恨不得把走廊都踱出一個洞來,身邊奧利爾一臉的不忍直視。
看到鬱盛澤和段楚出來,元永毅一個箭步上前,臉直接湊了過來,正要說話,被鬱盛澤一下子攔住了。
“是因爲容秋?”鬱盛澤皺着眉,一臉鄙視的看着元永毅:“你至於這麼心急嗎,容秋是不是契者,你不是無所謂的?”
元永毅一滯,立即暴跳如雷,那怎麼能一樣!
“你說的輕鬆!我倆正在牀上親熱呢,容秋忽然吐血,一副快沒命的樣子,我嚇得……”元永毅正在咆哮,忽然一頓,手指着鬱盛澤大叫:“不對,你居然知道?!”
元永毅瞪大眼,轉頭炮口對準了段楚,正想抗議段楚不厚道,沒有提前告知茶酒的效果。對上段楚一臉的無辜,元永毅立即想起了昨天自己信誓旦旦的話,先是氣勢大減,隨即目光凝聚在段楚的側臉,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看來我也不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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