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三小姐在房裡做女工,說一時半會,不想出來絕色丹藥師:邪王,你好壞。”丫環回答。
“真是笑話,她還會做女工?”程延仲自言自語:“是害怕被罰,躲起來了吧?”
到酉時,程迪智在回來的路上聽程全向他報告:“老爺,奴才沒用,還是沒有找到蘇姑娘。”
“繼續找!”程迪智吼了一句之後,覺得心中匱乏失望:若瑤,我此刻擔心你的安危生死,竟勝於以前對延元失蹤時的擔憂,你可知啊?怎麼就一炷香的時間,你就從至幸堂消失了呢?
回到炳炘堂正堂,程迪智見到程延仲和包着左眼的程延元,知道外面有事等他處理,家裡也有事等他處置:“延元,你這眼睛怎麼回事?還把大哥請來做什麼?”
“爹,這要問問爭妍了,都是她不僅不懂愛護弟妹,還狠心下如此重的手。”程延仲稟告。
程迪智坐上主位:“去請三小姐出來。”
程爭妍顫抖着出來,跪在地上,不敢說話。
程延元將自己受罪的經歷一點不漏地向父親狀告。
程迪智聽後,覺得這個女兒簡直是無藥可救,拿她沒辦法:“爭妍,你弄傷弟弟延元,有何話說?”
“爹,爭妍是你和娘嫡出的三小姐,竟然被你關了三日禁閉,而且是因延元,還和這個庶出的乞丐弟弟一起被關禁閉。爭妍的臉面往哪放?以後如何做人?一氣之下,就想出此法,教訓延元,沒想到用力過度、、、、、、”程爭妍的意思全是爲了她的臉面。
程迪智不容她說完:“爭妍,你爲何被關禁閉,你自己應該明白,是你的胡作非爲。本來爹只打算關你一人,是考慮到你的面子過不去,才同時關了延元。你還說他如何不是,爹好話歹話都與你說盡了,如今,看延元和你大哥延仲怎麼說吧女神的布衣兵王。”
程延仲站起,走到程爭妍面前,將跪着的她扶起來,欲揮手打她,程爭妍用手擋着:“大哥,爭妍不敢了,別打我。”
程延仲的手停在空中許久才放下,恐嚇她:“我不打你。但你二哥回來後會對你如何,我來告訴你,延元的左眼受傷,你也會。延元的左眼若失明,你也會失明。延元若有個三長兩短,你會與延元接受同樣的待遇!你二哥說得出,做得到!”
“爹!”程爭妍請求程迪智幫她說話。
但程迪智的回話是:“爭妍,我會盡量保你周全,但你在你二哥回來之前,好好愛護延元弟弟,否則,爹保得了你一時,保不了你一世!”
程爭妍聽父親都這麼說,知道害怕了:“延仲大哥,延元,我錯了。”
程延仲料她本性難改,還是沒有放過她:“爭妍,你只會說你錯了,下次繼續錯,就是不知改錯,是嗎?爭妍,只要你有開妍姐姐,立妍姐姐一丁點好,大哥何嘗不會疼愛你?誰又會這麼憎惡你這個三小姐?”程延仲說此話時,伸出小拇指,指着程爭妍。
程爭妍窩了一肚子火:“又是開妍,立妍。她們那麼好,爲什麼還要生我呢?在你們眼裡,我還不如她們一根小指頭是嗎?憑什麼,總是讓我學她們,她們好到哪裡去了?我就不學!”
程延仲搖搖頭:“爹,小時,衆兄弟中,你對我最偏愛,卻依然信奉不打不成器這句話,我也沒少挨你的打,如今想來,那些打都是對我的教導和愛護。而今,對爭妍如何,我也難說。”
程延仲對程延元說:“延元,是男子漢就勇敢得住在這,你二哥定不會讓你在此受辱受冤過久的。”
“大哥,我不怕,以後加強自身防衛,看這個爭妍刁婦還敢怎樣。”有了程延仲的支持,程延元也不怕,一心等着二哥程延濱的回來絕世無雙。
程延仲向父親告辭:“爹,延仲今日說話過分了,請爹原諒延仲心中的憤怒。”
“你一點不過分。延仲,你回去至幸堂,延元,去休息。爭妍,你留下。”程迪智做了安排。
當然程迪智沒有對這個刁蠻女兒打罵,只是訓斥,可這樣只是縱容程爭妍日後更大的錯誤。
回至幸堂路上,程延仲想:爹和我審責爭妍時,大娘始終未出來斥責爭妍一句。她對待孩子太過偏倚,不論公正,怒罵延元,溺愛爭妍,教導無方,正如延濱所說,無主母風範,怎可主持家政?
回到至幸堂,程延仲與曹如嫣在房中商量一件事後,問:“如嫣,你有信心嗎?”
“雄心萬丈,今晚就開始做計劃。”曹如嫣胸有成竹地說。
程延仲抱住她賊笑:“今晚不急,讓我看看好久未見的小如嫣再說。”
次日早上,程延仲對曹如嫣說:“如嫣,我們一直在尋找兇手的線索,卻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把瑤姐姐找回來!”曹如嫣搶先說了出來。
程延仲拍拍程乾的臉:“程乾,你看,爹孃都心有靈犀了。如嫣,我帶人去找,禾苗和海星在家裡守護你,你等我回來。”
“找瑤姐姐,怎少得了我和程乾?我們一起,更容易讓她發現我們。一點點在這南安縣找,用最愚笨的方法把瑤姐姐找回來。”曹如嫣面帶微笑。
程延仲擔憂的說:“如嫣,你還沒坐滿月子呢。這身體受得了嗎?”
“我是延仲的妻子,像延仲一樣,無畏無懼我的絕色總裁夫人。延仲,”曹如嫣有點耍賴了。
程延仲對曹如嫣的赤誠和勇敢愈加讚賞了:“好吧。如嫣,朝霞,你和我一組,如嫣,記得別累着自己。海星,禾苗,帶着其他人分組找。酉時回到至幸堂集合。”
於是,在大街小巷上,他們喊着蘇若瑤的名字。
程延濱聽見了,打開窗戶,看了好一陣子,蘇若瑤也過去看,兩人各有自己的想法。
程延濱問:“蘇若瑤,我大哥和如嫣正在找你,現在回去嗎?”
“沒有任何計劃,此刻回去不妥。二少爺,恕奴婢直言,你此刻有些不理智。”蘇若瑤點明瞭程延濱此刻的心情。
程延濱憋不住的氣,將茶杯扔在地上,大吼:“理智什麼?從你說如嫣有難的時候,我就不理智了。她多麼美麗,善良,僅此一面就令我欲罷不能,卻被人陷害產下死胎,老天爺是瞎了眼嗎?”
“二少爺,你想爲如嫣報仇,就先想想誰是幕後兇手吧。”蘇若瑤面對發怒的程延濱,很鎮定:這個爲了愛幾近發狂的男人,肯定會聽我的安排。
程延濱咬鋼嚼鐵:“還用多想?聽你那一大堆敘述,就是張奇瑞。她憎恨如嫣和你,可能大哥也惹她生氣了,她就喪心病狂地令芋頭謀殺如嫣,嫁禍於你,想一箭雙鵰,達到他罪責的目的。
但芋頭辦事不利,謀害如嫣不成,致使胎兒死了,如嫣當時不知是如何傷透了心。然後我爹爲了穩住場面,避免家醜外揚,將你的兒子程乾記在如嫣名下,如嫣有了程乾,才撐過來。
張奇瑞此時對如嫣無策了,就想着,解決一個是一個,派芋頭將你帶出程府勒死你。但那個從背後刺殺芋頭,救你的人卻是個迷,他不像是殺芋頭滅口的。那個人,是救你的,卻不肯透露姓名,只有你自己知道吧?”
“說實話,這個人,我真想不出是誰,我在泉州府南安縣,只在程家認得幾個人,有深交的更少無恥之徒。而且,救我何必蒙着臉。仔細想想,有可能的幾個人,都不是救我的人。”蘇若瑤說。
程延濱苦思:“那個人留待以後再想吧。現在就回去揭發張奇瑞!”
“二少爺,如今沒有認證芋頭,怎麼揭發?靠我的證言是沒用的。除非你暗殺大夫人,但這要賠上自己的性命,將來誰來照顧五少爺?奴婢多言,請二少爺冷靜。”蘇若瑤一針見血。
程延濱坐下:“看你好像有辦法?”
“大夫人因沒能住在程家新建的閏竹園中,最中央的至幸堂,而突患上頭風,身體大不如從前,也不像以前時時管制他人。我們可以回程府找證據,雁過怎會不留聲呢?”蘇若瑤告訴程延濱這一重要消息。
程延濱冷笑:“頭風?那是對她的報應之一吧?行,我明白了,心中有數,我這就回去,尋找證據,讓她無話可說!”
“你得帶我回去,我可助你一臂之力,不,是珠聯璧合。”蘇若瑤談條件了。
程延濱不願:“蘇若瑤,對不起,我沒想過這個。如今程家肯定認爲你和芋頭是謀害如嫣的兇手。你回去也是受死。”
“程延濱,你爹喜歡我,想與我共枕同眠。”曹如嫣說出這個足以讓程延濱信服的條件:“但這個,你不可與任何人說起,否則,合作一拍兩散。”
程延濱先是沒能緩過神,讓後是記起死去的母親,也就是三夫人曾說過父親對蘇若瑤有意,看來是真的,於是他未多想,大笑:“我信這個,好,我們一起回去!”
“等等,還有事未準備好,未想好。”蘇若瑤看這個程延濱爲了曹如嫣,是心急如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