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怪的,程宇抱着樹猛地撞頭:“我該死,我該死!”
蘇若瑤過去問他:“你幹什麼啊?怎麼又說死了?”
程宇轉過身,額頭已撞出血了,他無希望地背靠樹坐下,有氣無力地扭過頭,看着蘇若瑤,去摸她的臉,蘇若瑤避開我的清純大小姐。.
程宇痛恨自己地說:“若瑤,你怎麼在程延仲家裡住了一夜呢?萬一,”他哭着說不下去:“萬一那人晚成了禽獸怎麼辦?”
蘇若瑤沒說話,想着昨晚,自己是有那個想法的:逼程延仲借錢。
“哦。”蘇若瑤對他是半信半疑:傳言,這是你說過不下一百遍的話吧?雖你是程將軍的後代,但我也不會高攀地要嫁你。
程宇還在想法讓蘇若瑤去借錢,可是要借五十萬的話,必須要讓蘇若瑤獻出**,可是她好像還不明白。
蘇若瑤從單肩包裡拿出了一疊一萬塊給程宇:“這是我小半年的工資,你先拿着去置辦你想做的吧,你需要的五十萬,我會再想辦法的。”
程宇要點撥她一下,長嘆一口氣,哭着:“罷了,這一生如果這樣也罷了。只是,若瑤,我真捨不得你啊,”他一下深情地摟住了她:“我知道,你也只有一個辦法,是去程延仲那裡借錢。我答應你,不管你是否被那人玷污了,我程宇都會以該有的禮儀娶你進門的。只是怕你嫌棄跟我一起過苦日子。”
蘇若瑤這麼被感動了:程宇還是有他善良的一面的,要用他最後的時光陪他母親,還不會嫌棄我與程延仲那樣。那麼程將軍,這是你的後代,他有好品質,有一點好。
蘇若瑤卻還在爲他想辦法,她打開手機,去看短信,因爲她不會用現在流行的軟件,看老掉牙的短信吧。裡面只有一條,是程延仲發給她的:蘇若瑤,我的地址發給你了,要想來這裡做客,隨時歡迎,我準備了洗漱用具,還把你那日的房間佈置了一下。
蘇若瑤將手機放在了胸口,念着:程延仲,下次去的時候,我也不知自己會做什麼事?真的要那樣嗎?
這時已是晚九點,她撥通了程延仲的電話,立刻通了,很喜悅的聲音:“蘇若瑤,有什麼好玩的事說來聽嗎?”聲音很清朗,看來他的感冒是全好了孫小鶴的探靈日記。
蘇若瑤卻是哭聲點點:“我在你家門口,今晚的雨好小啊。”
“你怎麼在外面淋雨啊?別哭了,我出來看你。”程延仲掛電話出去了。
打開鐵門,果然看到全身溼漉漉的蘇若瑤在那裡哭地個潸然淚下,程延仲怕她感冒,趕緊抱她進屋去,問她:“你怎麼淋雨啊?有什麼不開心的事說啊,別人都可以幫你啊。”
蘇若瑤陌然望着他:你爲什麼一直對我這麼好?僅僅因爲我漂亮嗎?那我是不是可以因此而騙你呢?
她看看這房間,的確是煥然一新了:整個房間主體是粉紅色,窗戶是珠簾,牀有兔子玩偶,被子是天藍色的,還有一雙菊花拖鞋。
蘇若瑤苦笑着:程延仲,你爲什麼準備的這麼周全?是希望我長期住在這裡嗎?你心裡是在想着什麼事啊?那今晚你不用做君子了。
程延仲衝了熱水澡出來,回到自己的房間,意外看到蘇若瑤在裡面,站在窗戶面前看着外面的黑夜。她身着潔白的睡衣,一頭黑髮垂下。卻依然不說話。
程延仲感覺自己難以自持,但還是勸她:“蘇若瑤,聽話,現在出去,去臥房去客廳也好。這裡是我的臥室,你在這裡像什麼樣?”
蘇若瑤將白色的腰帶拋了出去給程延仲,他握住了,握住了!兩人在腰帶的兩端,蘇若瑤順着腰帶轉過去到他懷,自己已被腰帶纏繞了幾圈。
程延仲已癡癡地懷抱着她了,腦裡一片混亂,全身更是熱地不行青春期。蘇若瑤在他懷只半眯着眼,如狐狸眼,突起紅脣,魅惑問道:“小女子舞得可好?”
“好。”程延仲着魔地點頭,眼神是迷路了的。
“那讓小女子再舞一曲。”蘇若瑤迅速牽着腰帶轉開。
淚滴在暈熱散去,她感到有些刺痛時,說了一聲“痛”,程延仲對她溫柔些許。之後他們繾綣纏綿在一起,她覺得已融入在一體了。程延仲是年富力強之時,給了她一次又一次的歡愉。她也不掙扎什麼,對他予取予求,甚至,她覺得很愉悅,儘管她的血在泱泱流着。
在這愉悅,他們睡去了。
程宇見蘇若瑤沒說話,急着雙手握着她的手臂直搖晃:“若瑤,程延仲那混蛋該不會真的對你怎麼樣了吧?啊?你說啊?”他雙眼睜得像燈泡。
“你別搖晃了,我頭暈,”蘇若瑤打下他的手:“什麼也沒有!”
“哦,那好,那我放心了,”程宇鬆了一口氣,但眼神的一點失望還是難辨的,可他掩蓋地很好,對蘇若瑤很是關心:“若瑤,我一想到你去跟程延仲借錢心驚肉跳的。若瑤,你答應我,不要去出賣你自己。因爲,我希望將來有了足夠的錢,把你風風光光地娶回來。”
程宇趁機感動地淚水縱橫了,哭了個鼻塞:“若瑤,雖然這一萬塊只是杯水車薪,但這是你的一番好意,我會用這一萬塊給我媽媽買新衣服,鞋子,帶她看電影,買手機,全部用在我媽媽身。讓我這不孝子陪她度過這可能的最後時光吧。”
蘇若瑤又善心爆棚了,也要哭了:“程宇,你怎麼不能積極點啊?我都答應你要去程延仲那裡借錢幫你了,可你還總是這個樣子。”
推開程宇,蘇若瑤點頭道:“程宇,我一定幫你借到五十萬,但是不會強求你娶我的,你等我二次元的浪客。”
蘇若瑤的長髮飄飄,在初冬也不顯冷。程宇的眼淚全部自動收回,如機器一般迅速,他隨意地甩着那一百張百元大鈔,輕蔑地說着:“一萬塊,也算不少,但是不夠啊。蘇若瑤,看你能賣多少錢了。”
說完,他摸摸額頭的口紅,煩着:“怎麼抹不掉呢?去讓露露給我點卸妝水,然後給她買一雙長靴,再說點好聽的給我,爽爽耳朵。”
她將手機放進口袋,站起身看天,遙望四方:程將軍,你的魂魄在哪裡啊?告訴我該怎麼做?指引我好嗎?現在是在指引我去通過程延仲來救助程宇嗎?
那麼,要借到五十萬,或許只有那一個無恥的辦法了。蘇若瑤看天氣預報,看看這乾燥的秋冬季節,哪一天會有雨。
不過幾天,她看到了,她穿好了風衣緊裹着,一雙運動鞋,頭髮依舊是披着齊腰,用皮筋在間處綁住。這樣,她站在了程延仲住處的外面,淋着淅淅瀝瀝的小雨。哭地令人心痛了,因爲自己要做一件可恥的事。
蘇若瑤是一句話不說,只是雙手抱着自己的手臂,冷得哆嗦。程延仲看這不是辦法,抱着她二樓衛生間,對她說:“衝個熱水澡,然後吹乾頭髮,換睡衣。”還補了一句:“你會用吹風機嗎?”
蘇若瑤關門,程延仲在外面敲門:“你到底怎麼了?別嚇我啊!”
蘇若瑤在浴室裡沖刷着自己的身體和心情,想着接下來的事:程延仲,對不起,我是來騙你的。
程延仲在外面聽到裡面的沖水聲,也安心了。在外面等她出來,看她依然是不開心的樣子,送她去原先那件臥房:“在這裡休息一下,如果想回孤兒院說一聲,我剛纔淋雨了也要去沖澡,等下來看你。”
程延仲開始怪了:“蘇若瑤是不是有什麼心事難說出口?去客廳說吧,我不告訴別人閃婚密令:軍爺寵入骨。”
蘇若瑤轉身過來了,她是不帶笑的狐媚着臉地看着程延仲。程延仲一愣:“你真的是很難過?還是快出去吧,我跟你一起出去。”
但蘇若瑤已開始了她要做的事,她把睡衣那根裝飾用的腰帶給抽出,緩緩地。程延仲心開始騰起,他搖着手:“你在做什麼?”
蘇若瑤無話,因爲動作可以說明一切。她用腰帶做跳舞道具,開始旋轉着舞起來,飛舞似乎到空了,看着程延仲時如深夜鬼魅般的妖孽。
程延仲卻急速地拉着腰帶,她在她懷了,被抱起來了。此刻,關於院長對他們各自的警告,都已拋之腦後了。
她被他輕放在牀,像易碎的玉器一樣愛惜着。她閉了雙眼,之後感覺全身都是他,每一處都有他。
蘇若瑤流過淚:真的這樣了嗎?
她眼珠一轉:“等下我去買紅糖和生薑,煮薑湯給你喝,散寒的。”
但她又垂下臉:“你會來化傳播公司嗎?”
“當然要去例行檢查了。”程延仲笑着,期待着今天的薑湯。
蘇若瑤笑迎着他,心裡卻想着另外一個人,頭疼啊。
下班後,她去學校跟程宇暗會面。也沒個人跟蹤,但蘇若瑤覺得是在做賊。
她把自己在程延仲家裡跳舞並住了一夜的事告訴程宇,之後是:“對不起,我沒有借到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