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元素界內感悟雷之本源的靳庚進步神速,數個月的時間裡明顯感覺到身體內部觸及到‘雷之道’的一個頂端,並且作爲獄司的肉身與軀體已經無法駕馭這種層次的神雷,體內的英靈‘雷之巫祖——強良’也隱隱在這個層面上與靳庚達到共鳴。
只是在這個關頭竟然有着強者來元素界攪局。
大戰由靳庚牽引至元素界的一個郊外位置,兩人交手整整十天的時間,直到天空中一道奇異的通道開啓而將靳庚從零間帶離。
穿着藍色長裙的阿沁看着天空中消失的傳輸通道面部露出笑容。
“獄司級別達到這種層次,倒是與虞茗大人的那位朋友相仿。華夏國盡是一些奇怪的傢伙,不過有此人的存在,元素界暫時應該用不着我來促進。而且我現在的身體狀態似乎也不太好,看來是在獄間十八層內待了太長的時間,身體如不以前。”
阿沁的身體胸口正中心位置有着一道穿刺的孔洞,正是由靳庚手中的混元雷劫槍所致。
並未在元素界內逗留太久,畢竟時間已經過去十天,曾經自己的使徒考覈也是在十三天完成。現在應該是考覈的最後階段,阿沁必須親自迎接虞茗成爲使徒的第一時刻。
待到阿沁返回時使徒禁地時,佝僂着身體的佟烏依舊在這裡老實地站在原地,十天時間內不吃不喝,在其看來仿若無論多長的時間都是轉眼即逝的感覺。
“佟烏,有人的考覈進行完畢嗎?”
佟烏看向阿沁一眼,輕聲說着:“沒有!你受傷了……”
“小傷而已,只是鬼冢竟然還沒有回來嗎?不知遇上什麼事情。”
…………
使徒石內部連同的超脫於零間的考覈空間中。
張陳已經選擇步入至對於着自身投影所在的門,而門後方對應的環境讓張陳駐足下來。
“考覈時間不計,你在內部花費的所有時間都不會計算,因此可以放心在內部進行考覈。直到殺掉你們自身的投影爲止,或者被投影給殺掉。”
聲音傳達結束時,內部的環境轉化爲張陳家鄉金溪縣城的森林公園。
面前在張陳曾經習慣於訓練休息常坐的長凳上。坐着一位與自身一模一樣的青年,與之前意識考覈時屍棺中見到的自己感覺相似,不過儘管任何特徵與氣息都完全一樣,張陳依舊可以直接感覺到對方與自己的與衆不同之處。
對方正坐在長凳上舒長着雙臂。汗液沿着額頭流下,似乎剛經歷過一系列的鍛鍊。
“你好啊,我在這裡等待你很久,終於來了嗎?張陳。”
對方直呼着張陳的名字,這一番與自己相見的場景讓張陳感覺相當奇怪。
“你是剛纔於墓穴中的那個人嗎?”張陳與對方相隔十米而問着。
“是的。你還是相當聰明嘛,看來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笨。還沒有進行自我介紹,我是你的‘初代’。不要誤會,我本質上並不是你。”
對方的回答讓張陳的想象大有不同,本以爲所謂的100%投影是一個自身的複製品,沒想到會是一個有着完全不同獨立思想的個體,並且對方也不像是剛剛纔被製造出而是早早出現。
“初代?”張陳疑慮地問着。
“每一個生靈都有着自身的初代,來吧!等你擊敗或是殺掉我,你將會知道這一切的秘密。所謂‘使徒’的一些隱秘事情。”
坐在長凳上的‘初代’青年由髮根化白。
“禁解:噬者。”
兩道與張陳一模一樣的骷髏耳墜形成,連同‘斬齒與影語’都一模一樣。甚至在斬齒大刀表面還留有着邪口老的感覺。
對於對方身體上無論是邪口老,還是富江都完全相同的這一點讓張陳相當理解。
不過對方既然已經闡述清楚,只要取勝便可獲知一切,張陳也沒有任何遲疑讓自身達到最強形態,手中的斬齒大刀已經開始隱隱作響。
“沒有雜念,不錯!”
兩柄喰齒大刀完全以同樣的軌跡碰撞在一起,周圍十米寬度的地面開始向下沉降。若非此處的限制力否則以張陳的實力在人間進行這樣的碰撞,恐怕會直接毀滅整個金溪縣城。
“小女孩所敘述的100%投影應該只是實力而已,我可沒有這樣的廢話。行動的一致性,很有可能是出於他對我的完全瞭解。”
張陳抽動腰身的影語時。對方依舊是做出同樣的動作,刀刃相撞周圍的樹木皆盡斷開。
兩人以完全相同的招式交手上百個回合,其中唯一不同的是,張陳因爲體能的消耗而氣息稍微有些起伏。不過對方卻沒有任何的變化,與最開始的全盛狀態保證着一致性。
“張陳,我的血胎在這裡無法與血界取得聯繫,血能供給有限。務必速戰速決,對方體內的‘我’似乎有着與血界聯繫的方式可以供給無限生機,殺掉對方必須首先除掉血胎。”富江傳音來。
“奇怪……如果都在這一處空間中應該都與原來的宇宙斷去聯繫纔對。爲什麼對方還可以有所聯繫?”張陳疑慮地問着。
“我也不知道。”
“這裡面內有乾坤。恐怕是突破考覈的關鍵所在。剛纔交手的動作與我保持完全一致,沒有任何一絲差別。如果我保持原地不動,對方也會停止下來嗎?”
張陳凝視着面前完全相同的‘自己’,對於這一點矛盾張陳只是猜測而已,如果對方真的不發動任何攻擊,張陳倒是可以利用空閒時間來思考這裡的問題並調整身體狀態。
“張陳,你在幹什麼?我不是說過,我並不是你。”
初代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在張陳稍稍有所停滯的瞬間主動發動攻勢。不過在兩人交手開始又是漸漸趨近於完成相同的躲閃與出招方式。
時間在兩人不停的交手下過去二十七天的時間,兩人從未有過一次傷害到對方。不過身體上有限體能消耗,張陳整個人的氣息已經開始因爲過度消耗而凌亂,對於對方身上的玄機難以猜測出來。
“這是實力測試嗎?既然可以投影出我100%的投影,爲何還需要測試我的實力?行動上絕不是模仿我,否則絕不可能連續三十天內與我的所有行動全部保持一致。但是在某些程度上又與我有所不同,具有區別於我的獨立意識。”
在張陳思索的過程中頭頂巨大的壓制力降下。
“你的氣息亂了。”
大刀斬下而張陳急於去阻擋時,一抹小刀從側翼閃過。
張陳本人自然知道對方會做出這樣的攻擊方式,但因爲體內氣息的紊亂,行動沒有跟上而導致影語小刀正中右胸口。
“你的想法也是這樣吧?首先將我體內的血胎切除。”
“富江!”
三十天以來爲自身供給血能的血胎所剩血能已經不多,而現在由對方手中的影語將整個血胎從張陳體內完整‘剜’出,沒有太多生機的血胎內部包裹着怨念結晶,而富江的意識主體存在於內部。
“我並不是你,我也不會像你這般富有憐憫他人的想法。”
自稱爲初代的白髮張陳沒有停頓地將手中的血胎捏碎而露出核心的血紅色副魂石,手中的影語短刀正要將副魂石斬開時。
頓時間仿若空氣凝固,蔚藍的天空在這一刻暗淡下來,本是不可能阻止這一切的張陳從原地消失不見。
“死!”
一道冷白色的眼瞳在持着富江怨念結晶的‘初代’身後浮現,冰冷的聲音讓‘初代’背部浸出冷汗。
完全不同的斬齒大刀強壓而下。
初代以張陳的方式進行格擋時卻發現雙手震得發麻,甚至手心處纏住刀柄的舌頭都有一種斷開的趨勢。
“轟!”
整個森林公園因此而下塌,懸浮在空中的鮮紅色怨念結晶被張陳一把抓在手中而吞入體內,在原來的右胸缺口位置重新紮根生長。
而初代的右臂還剩着幾張皮連接着,不過體內的無盡血能瞬間將手臂修復。
“好奇怪?喰念入體?魔化?”初代偏動着腦袋注視着面前有些不同的張陳。
“富江,你救過我一命。曾經無能的場景不會再度出現,剛從一瞬間我已經明白這裡的關鍵問題所在。同時還明白噬狩前輩將稱號傳給我的寓意,我會守護身邊一切重要的事物。”
‘鈴!’白髮張陳耳鈴搖動,身形快速移動。
張陳在抵達初代面前的瞬間選擇將手中的大刀收入刀鞘,以最原始的雙臂形態進攻,一雙冷白色的雙眸再度讓面前的初代有着發自身體內部的顫慄。
“捨棄武器,想死嗎!”
看着面前捨棄武器的白髮張陳前來作死,初代面龐上露出笑容。
“咔嚓!”
斬齒大刀落在張陳的左臂上,能夠硬抗邪神之鐮的左臂同樣承受住斬齒大刀的碾壓,只是在表面有些皸裂的現象,不適合於長期作戰。
同一時刻,張陳的右臂抓住對方正準備抽動影語的左臂。
“行動與我保持不一致,你已經輸了!”張陳於這一刻將嘴口大張,對方被判定爲口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