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飛諾雪將蕭俊逸安頓好之後,便回到了房間裡。
剛進房間,便被一個人橫空抱了起來。
“雪雪。”緊接着就聽到了蕭羽君發情的聲音,飛諾雪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幹嘛?”飛諾雪笑着問到。
“要你。”蕭羽君直言不諱。
“你從回來到今天,每天都不歇着,你確定,你的身體抗的住?”以前的飛諾雪說話一直好露骨,只是好久沒講過情話,今天貿然講了起來,讓蕭羽君有些招架不住。
一陣怒吼,他便將飛諾雪壓入身下。
又一次久久不能停歇的纏綿悱惻。
次日清晨,一大早,飛諾雪睜開眼睛的時候,便看到了蕭羽君和蕭俊逸穿戴完畢,站在牀前對着她笑。
“今天是什麼日子?”飛諾雪睜開眼睛,看着兩個人,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我們要去晨跑。”蕭俊逸開始對着飛諾雪說到,並且做出鄙視的手勢。
惹得飛諾雪更是迷惑了。
“你們晨跑,爲什麼不昨天晚上通知我?”飛諾雪睜開朦朧睡眼,對着嘲笑自己的兩個人不甚理解。
“這叫驚喜。”蕭羽君說完便讓蕭俊逸轉過身去,然後掀開了飛諾雪的被窩。
飛諾雪尖叫着連忙拿起蕭羽君扔進來的衣服,慌忙間穿上。
蕭羽君自始至終都在旁邊微微笑的看着,直到他的呼吸有些急促。
“逸兒,你先出去一下。”蕭羽君竟然把蕭俊逸趕出了房間,然後,然後又將飛諾雪撲到。
“雪雪,你最近怎麼這麼迷人呢?”飛諾雪已然不幹了,她匆忙間穿好衣服,便開始高聲喊蕭俊逸。
“逸兒,快來,你爹地想偷懶!”蕭俊逸聞聲,連忙跑過來。
“爹地,你太壞了,把我騙出去,又想自己睡覺。”蕭俊逸拍打着已經跳進牀裡的蕭羽君,飛諾雪趁這個間隙跳下牀,到旁邊洗漱去了。
“幫我看好你爹地,別讓他有意拖延時間。”飛諾雪對着蕭俊逸的小耳朵說到,以防蕭羽君在她洗漱的時候過來偷襲她。
“遵命媽咪。”逸兒好久沒這麼開心過,可以和父母一起玩耍。
收拾停當,這家人的晨跑終於開始了。
已經早上九點鐘。
“爹地,爲何沒人晨跑?”蕭俊逸很好奇。
“因爲,時間太早。”飛諾雪壞笑道。
“哈哈哈。”蕭羽君也跟着大笑起來。
“有那麼好笑麼?”蕭俊逸不理解爲何最近父母的笑點都變低了。
“因爲這會兒大家都去上班了。”蕭羽君耐心的給蕭俊逸解釋。
“都怪你,爹地。”蕭俊逸本來想把矛頭指向飛諾雪,無奈飛諾雪用嘴型警告他,等到蕭羽君走了,就把他送出去。
他這才把問題的原因都歸結於蕭羽君。
“打他!”正在跑步的飛諾雪,忽然停下來腳步,喊上蕭俊逸對着蕭羽君一陣猛打。
早晨的陽光照射大地,法國梧桐間的樹影稀疏錯落。三個穿着親子裝的父母與孩子,在寬闊的林蔭路上,歌唱着天倫之樂。
有一瞬間,飛諾雪被眼前的幸福震撼掉了。
這不就是別樣的幸福麼?
爲何自己老是沉湎於過去的舊時光?彷彿自由的,無牽絆的,放肆的,纔是幸福?這樣和愛的人在一起,哪怕只是一個簡單的晨跑,一次山頂的燒烤,都那麼讓人愜意。
心間滿滿的,被愛堆積。
看見飛諾雪在沉思,蕭羽君轉過頭來,看着她。
陽光斜照,美人如玉。
蕭羽君越開越開心,甚至剎那間有放棄君雪集團,回家享天倫的想法。
感覺到蕭羽君的注視,飛諾雪連忙轉頭過來。她看着癡迷的蕭羽君,又看着可愛的兒子,頓覺胸間滿是溫暖。
就在三人嬉戲間,飛諾雪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是短信。
“媽咪,手機響了。”蕭俊逸乖巧的跑過來,提醒飛諾雪。
飛諾雪拿起手機,看到了夜柏霖發過來的短信。
頓時覺得心情大壞。
“多日不見,閒來無事只能靠視頻慰藉孤單。下午是否有空到藍色小酌一杯?”
蕭羽君回來的這一週時間,飛諾雪沒有主動給夜柏霖聯繫。
夜柏霖便一直沉默。
只是今天他在買早餐的過程中,看到了馬路上奔跑並滿臉笑容的飛諾雪。忽然間心口生生的疼,爲何,她在面對別人的時候也能笑的如此開心?
她不是應該喜歡激情,刺激的人,而不該被平淡的生活所掩蓋麼?
強忍住拉走她的慾望,夜柏霖躲在車裡發了這條短信。
當看到飛諾雪的笑容忽然從臉上消失時,他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感。
“如果只想讓我看視頻,那就下午三點藍色見。”夜柏霖發完這條,就揚長而去。
我說過,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在前面一直等着飛諾雪的蕭羽君,看到她並沒有移動腳步,以爲是重要的事,便走過來問到,“什麼事?需要馬上處理麼?”
“不需要。”飛諾雪將手機放進口袋裡,繼續追上那父子倆。
可就在她向前走一步的時候,手機又響了。
飛諾雪只得又將手機拿出來,看到了夜柏霖的短信。
上面明確的發出了她所在的具體地址,並且友情提醒,“如果不回短信,那便提早至中午十二點。”
飛諾雪對着屏幕笑了笑,嘴裡嘟囔着幾句,正在向如何找藉口回這個短信時。
蕭羽君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蕭羽君的臉色馬上恢復冷峻,他拿起電話,連忙接通了。
“出什麼事了?”很少看到蕭羽君如此嚴肅的表情,蕭俊逸在旁邊呆住了。飛諾雪連忙拉住蕭俊逸,然後順勢回了一條短信,“三點,藍色。”
我的幸福,絕對不能被你這個小人所奪走。
飛諾雪暗暗下定決心。
“我知道了,你給我定機票,我明天一早就去。”蕭羽君的臉色不太好看,“雪雪,不好意思,公司有些事,我需要先回公司一趟。”
“去吧。”飛諾雪貼心的回答。
“我們先回去吧。”晨跑的時間並不長,三個人很快便回了家。
匆匆吃完早飯,蕭羽君便趕回了公司。
飛諾雪則打開了電腦,準備進行下一步小說的創作。
這部小說她決定換一個思維,名字就叫做《外遇》。最重要的討論外遇的刺激與家庭生活的平淡,進而研究人的本質,到底面對愛與性的時候,該如何剝離。
飛諾雪最初走上創作道路,是因爲有些事情如鯁在喉,不得不說。
小說只是她的一種釋放渠道。
如今依然如此。
前段時間的沉寂,梅莊的歡樂,讓她當時覺得這個家庭幾乎成了她的負擔。讓她窒息,想要逃避。
隨之藍色中的釋放,又讓她的靈魂開始歸位。
她甚至能夠感覺得到,蕭羽君最近看她的眼光都不同了。
她似乎煥發了第二春。
如果說這樣的自己才幸福的話,那這幾天的天倫之樂,家庭的溫暖又該如何評斷?
心好亂。
所以不妨藉助文字來釐清自己的情感,也剛好有個機會可以和讀者一起分擔這過程中的喜與樂,愛與恨。
“下午三點,別忘了。”飛諾雪正要敲出第一行字的時候,又收到了夜柏霖的短信。
“你到底有完沒完?”飛諾雪撥通了他的電話,大吼一聲。
“我幫你只開了蕭羽君,你現在就是屬於我的。”夜柏霖不甘示弱,聲音中卻充滿了得意之情。
“你是說,他公司出事,是你在搗亂?”飛諾雪沒想到夜柏霖竟然如此卑鄙。
“你是否在讚歎我手可通天?”夜柏霖直言不諱,自己這次得到飛諾雪的手段確實不光彩。
但這種不光彩,卻讓他心旌盪漾。
彷彿在使用非常手段獵取一個獵物,她的臣服,將是他存在的一種證明。
就如同他最初的報復,仇恨是他存在的唯一理由。
視頻、照片,對他來講,只是駕馭她的一種手段。
飛諾雪甚至都懶得罵他。
“出來吧,我就在門口。”蕭羽君的車子一走,夜柏霖的車子便停到了門口。
“如果我不出去呢?”飛諾雪冷漠的說到。
“那我就進去。”夜柏霖當然說到做到。
飛諾雪只得關掉電腦,然後走出門外。
夜柏霖一把把她拉進車內,滿臉溫柔。如果沒有這次的天倫之樂,飛諾雪會覺得這種溫柔很入目。
但不知道爲何,這次再看到時,就覺得很噁心。讓她不願意直視。
感覺到飛諾雪的狀況不對,夜柏霖將她的頭搬過來,要求她務必直視自己。
“看着我!”夜柏霖發出低吼。
飛諾雪面無表情的擡起頭,“爲何我好不容易拉近我們的距離,每次你一回家,我們之間又變得陌生了呢?”夜柏霖不能理解,爲何在藍色還是好好的飛諾雪,回到家後便又恢復了冷漠。
“你是在對那個傢伙愧疚麼?”夜柏霖終於問出了自己心裡的疼痛所在。
“我告訴你,是他從我手裡搶走的你。我今天只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對你來講,更無需愧疚。他根本無法帶給你想要的幸福!”夜柏霖邊開車,邊瘋狂的向飛諾雪說着。
飛諾雪一句都沒聽進去,只覺得靈魂又在慢慢的從身體中抽走。
這個瘋狂的男人,到底要將她帶到何種地獄。
她不得而知。
只是在這個前進的道路上,她忽然覺得自己好累,好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