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他…?!”怎麼可能!三途彼岸?!燧花火之中她是兩人之下、衆人之上,而這兩人一個是燧花火的聖主,另一個則是三途彼岸!這個排列不但是依據身份,更是依據個人的能力程度。
“怎麼—排名第三的你不是他對手是嗎?”
“你既然什麼都知道還給我安排這種條件?三途彼岸,我幾乎都沒怎麼見過他!”雲緋笑的些許無奈,自己唯一一次和他交手還是在安定職位的時候,僅三招便讓自己落了敗,帶他來?還不如說是送她去死!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如果出事兒的那天就算只有他一人出手對付她,她也跑不掉,可爲何那天一直都不見他動手呢?
“是不是覺得哪裡有不對勁?”
“嗯…我突然想起了那天的事情,守護以上級別的人都在場,但他卻沒出手殺我,這不是功勞之爭的問題。”
“所以啊,你可以找他問個明白,或許他會知道些什麼。”
“嗯…”雲緋嚴肅地點了點頭,自己可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了!“還有件事情我不太明白。”
“什麼?”
“爲何…你對燧花火那麼瞭解?我可不知道燧花火與玉錦宮還有絲毫的關係。”依舊是那句話,宗政令她不得不防!
“這個嘛…你以後自然會知道,你現在只要知道我不會害你便是了。”宗政德陽的面容始終是友善的,至少對琉雲緋是如此。
“好吧…今晚我會潛回去,長樂、未央就拜託你先照顧一下了。”有些事自己該明白,有些事自己不該追問,既然他現在不願意說,等些時日也無妨。
“好,小心點,你這可是一步‘自投羅網’的險棋。”
“放心吧!我還不能離開這個世界!”
流雲伴弦月,隱去了明月應有的光輝。琉雲緋逛燧花火就像在自己家一樣熟悉。她剛從三途彼岸的房間出來,因爲她撲了個空,自然是更不可能老老實實地在他的房間裡等着他回來,隨處尋找對她來說也許還有機會發現一些蛛絲馬跡。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任誰也不會輕易想到她會回來這裡。正像宗政所說的那樣,這是一步“自投羅網”的險棋。
三途彼岸在哪裡啊?!!平時不和他接觸連他經常去哪裡都不知道,早知現在…也不是啊,我可沒有跟蹤人的習慣。在危險的環境裡亂竄總歸會有緊張的感覺,將近半個時辰過去了都尋不見半點蹤影,差不多該撤了。不過…好懷念這裡的一切啊…既然回來一趟,還是去百魂塔祭奠一下吧,畢竟三途紅蓮出自那裡。
遠望百魂塔,那裡不是祭祀之時很少有人在那周圍走動。當然,要躲過幾個小守衛的視線對琉雲緋來說還是輕而易舉的。從百魂塔二層的窗戶跳進去,再順着階梯走到塔的底層。“想不到這寒潭水少了‘赤色紅蓮’之後寒氣增長了這麼多…”
“那是當然,因爲‘赤色紅蓮’是至熱之物。”冰冷的語氣,毫無情緒的面容,一名男子無形之間已在雲緋的身後站定腳步。
“!”他是什麼時候在這裡的?!驚異地回頭,三途彼岸的氣息先前她還絲毫沒感覺到。這要是他先動手,自己連怎麼死的都來不及知道。
“琉雲緋,你的膽量不小啊。”三途彼岸看起來並沒有半絲敵意,只是淡淡地欣賞着琉雲緋方纔驚恐的一瞬間。
“你一直都在這裡?”看出了三途彼岸隱有輕蔑之意,是她自己疏忽了。
“本座一直在此,只是你未發覺罷了。”
“嗯,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單刀直入,她來此的目的之一正是找他問清楚那件事的。
“嗯?”斜視了一下大門,三途彼岸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指了指上層,便不理她徑直走了上去。琉雲緋會意,立即跟上他的腳步向塔的上層走去。“你憑什麼認爲本座會告訴你,你想要的答案?”來到塔的頂層,三途彼岸轉身凝視着方踏步而來的雲緋。
“就憑你那日未出手殺我,就憑你方纔也沒有動手,還給了我提示,帶我來到這裡。”
“哼哼…” 低笑一聲,下一瞬的三途彼岸已是在琉雲緋的背後,隨身的短劍入手,橫於她的頸項之間冷道,“別自以爲是好不好?本座只是不喜歡有人來打擾。女人,是宗政德陽讓你來找本座的吧?”
“你怎麼會知道?”難道先前的分析都錯了嗎?輕而易舉便可道出宗政德陽之名,自己可別真是來飛蛾撲火的。
“氣息,你身上有玉錦宮獨有的翩若幽香,本座能感知的一清二楚。”
翩若幽香?!雲緋自己可並沒有察覺到有什麼香味,一路而來若有誰聞到不尋常的氣息的話來到這裡就不會這樣順利!問題還是在三途彼岸的身上!回眸看向三途彼岸,雲緋嘴角輕揚地笑了。
“在懷疑本座了嗎?呵,看來你這個人還是不能小看的啊—”發覺琉雲緋的沉默不語另有原因,三途彼岸先前輕蔑的神情削減了很多。
“沒錯,你的疑點很多,至少你與宗政是認識的!”這點雲緋已是確認無疑,那麼他們倆又會是什麼關係呢?
“是—那又怎樣?”
“不怎樣,我只是想明白事件的真像,既然你們是認識的,幫個忙總可以了吧?”
“本座幫不了你,你走吧!”冷冷地丟下一句話,三途彼岸收回短劍轉過身下起了逐客令。
“可是…”不甘心,絕對的不甘心—無功而返?這根本就不是她作風!“即便如此,我也要動手一試,三途紅蓮!”
見她喚出了先前未見她用過的巨劍,三途彼岸皺了皺眉,“你就不怕把外面的人引進來?”
“我的本質任務是來帶走你,所以…”
“好吧…那就讓本座來見識一下,你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