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天曾經覺得自己遇上言御這樣的學長,畢業之後能後加入到言御的事業,成爲他事業至關重要的人物之一,也就是秘書,是一件可以回家祭祖感謝祖仙的幸事。可當他在倫敦酒店閉關趕了一天一夜被言御弄丟的資料,當他忍受言御談判一結束就立刻搭飛機回國的瘋狂安排,當他在家補覺不到三小時就被call醒時,他覺得有必要問問他的十八代祖宗是否在考驗他的人生底線。
可張曉天還是表現出了非常完美的職業操守,作爲一個小秘書在中山路上的小籠包店門口排隊一小時後提着豆漿包子出現在老闆的面前。將東西給老闆過目時,張曉天覺得天亮得剛剛好,朝陽的光暈打點着老闆那張熬了一整夜卻沒有黑眼圈的臉,那樣美好的畫面讓張曉天覺得繼續爲他出生入死也是可以的。
“老闆,我……”張曉天把買到的早點往言御那邊推了推,覺得如今是該功成身退的時候了,這個公寓素有空姐宿舍之稱,老闆的追妞的確夠誠懇。
“你把這些東西送到B座501室。”言御擡頭看着五樓,張曉天幾乎不敢相信這是對自己說的,隨後言御又從身後拉出那個行李箱,“還有這個。”
他在底下站了一夜,拉着箱子來到樓下時,恨不得直接衝上去把她揪出來狠狠罵一頓,可是罵她什麼呢?
正當他在思考這個問題時,白沐的電話就來了,只問了一句,“言御,你到底想把她怎麼樣?”隨後腦子裡就是她那驚恐的眼神,算了,既然說過不再折磨她了,那他就不該再招惹。
張曉天覺得老闆離開的背影都是帥得一塌糊塗,看着面前的“遺物”,熟悉的行李箱,“原來是那個B小姐啊。”
提着箱子上五樓,還要保證不擠到小籠包,不撒了豆漿,讓張曉天累得夠嗆,按了好久的門鈴,一個裸露着上身的男人打開了們,溼漉漉的頭髮滴下一滴水從肩膀沿着胸上的肌肉流下來,張曉天作爲一個男人都不經咽口水。
“你找誰?”磁性的聲音,俊朗的臉上眉頭微微蹙着。
張曉天這才反應過來,“我找b小姐……”不對,面前的男人是誰?老闆的情敵?或者老闆喜歡的難道是……難怪方纔纔會有那種糾結的複雜情緒。
“這裡沒有姓畢的小姐,你可能找錯地方了。”
張曉天瞥了一眼門,上面赫然寫着“502”,原來找錯了地方。
咔嚓一聲,對面的門開了,急着趕公交的池晚上身是職業襯衫包裙,提着雙黑色高跟鞋走了出來,張曉天在池晚脖子以下腹部以上的方位掃了一眼,驚喜的喊道,“就是你啦,B小姐!”
池晚被嚇得一愣,但隨即看到了張曉天身邊的箱子,“白沐讓你給我送箱子來的?”
“不是白沐,是我們老闆,言御!”
因爲那個名字,池晚手裡的高跟鞋掉在了地上,不是說好了給白沐,他如今讓人送過來是什麼意思?
多少名媛聽到言御的名字都忍不住激動尖叫,張曉天覺得面前這B小姐的臉色太過怪異,冷得出奇,他補充了一句,“言御,就是那個新南集團的言御。”
池晚上前拉過自己的箱子,“謝謝。”只冷冷的說着這句話,邊將箱子拖着進了屋,門咔嚓一聲再關上的時候,張曉天覺得哪裡肯定錯了,想起手裡的早餐,立馬上去敲着門,“喂,我們老闆給你買了早點,中山路上那家小籠包,要排一個小時的隊呢……”
對門的那位先生不忍心張曉天巴着門苦苦狼嚎,“你把早餐給我吧,我替你轉交給她,或許是和你們老闆吵架了。”
張曉天覺得這位先生不僅長得帥氣有味道,而且人還很善良,將手裡的東西轉交給他,就打道回府去補覺了。
對門先生提着小籠包和豆漿,臉上露出邪邪的笑容,“中山路上那家,真的很難買的。”所以與其浪費,不如他替鄰居收下了。
在池晚的門口,對門先生已經回去穿好衣服啃着早餐回來了,他敲敲門,“姑娘,那個煩人精早就走了,你要是還不出來就趕不上公交了。”
果然不出一分鐘,池晚便衝了出來,對門先生很體貼的即使將高跟鞋遞給她,“吃了你的早餐,我送你上班怎麼樣?”
池晚拿過高跟鞋,冷了瞥了對門先生一眼,“不用。”
聽着池晚急急匆匆下樓梯的聲音,對門先生倚着牆,回味着小籠包的美味,悠悠吐出一句,“言御的女人,果然有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