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今晚突然被通知演出取消,他從姑姑那裡知道池晚還在加班,所以特意買了一個蛋糕來給她慶祝生日。但是剛到林氏集團大門口,就看到滿臉淚水的池晚從裡面走出來。
“小晚,你怎麼了?”
池晚看到白沐,眼淚更加止不住了,“他真的太過分了,真的太壞了。”
“他是誰?你說言御嘛?他又做了什麼?”白沐拿出手帕替池晚擦着眼淚,“你別理他,他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白沐,我真的很害怕,很害怕……”
“別害怕,我會護着你的,他不會對你怎麼樣的。”白沐哄着池晚,很久沒有見她這樣哭過了,心裡責怪着言御,不知道他又做了什麼過分的事。
“我怕的不是他,而是我自己,我害怕自己又動搖,我怕自己再一次對他動心。”池晚靠在白沐的胸膛,她需要一個依靠,來承擔那不清醒的腦袋和過去沉重的眼淚。
而白沐卻像捱了一槍一樣愣在那裡,他隨即又似乎明白了怎麼回事,擡手輕輕的拍着她的肩膀,看着言御一臉悻悻的從裡面走來,他對池晚說:“這一次我還是會護着你,只要你不想,那我就陪着你。”
言御看到了他們,手緊緊握着一個拳,但他什麼都沒說也沒做,像沒有看到一樣,從他們的身邊走過。
“阿御!”白沐喊住了他,他感受到懷裡的人身子一緊,白沐擁着池晚將她護在懷裡,“我有事要與你說。”
“說!”言御知道他要說什麼,雖然全身的細胞在排斥他要說的話,可他知道不能堵住白沐的嘴,堵住了也拉不回那個願意躲在他懷裡的女人。
“我決定和小晚在一起,希望你能支持我們。”
言御深呼吸,那呼吸的聲音白沐聽得見,他的心也在忐忑,不確定言御會不會失控做出他意料之外的事情,可只有這樣他才能護着小晚。
“嗯。”
言御只留下這個從鼻腔裡擠出來的音,他走了,一步比一步快。池晚從白沐的胸口擡起頭,她看着他的背影,雖然鬆了口氣,心卻涼了許多,他果然對她只是一場兒戲。
而在另一個被忽視的角落,李成然和林婉並肩而立目睹了這一場好戲,他們看不懂這暗地裡的曲折,只是看到池晚撲進了白沐的懷裡哭泣,而白沐那一聲高亢的宣言,他要和池晚在一起。
手握鮮花的李成然一臉的不能理解這黃金八點檔的劇情,他的分析是兩兄弟爲了搶一個女的瀕臨翻臉,他這纔想起自己也是個“失戀者”,剛擺出一副哀傷的樣子,發現身邊的林婉卻絲毫沒有在乎自己,那悲傷的神情似乎是她失戀一樣。
對於李成然來說,故事更加複雜了,更耐人琢磨了。
而此時的池晚,被白沐牽着手一步步的走向他的車,車子開出這裡時,池晚也沒有找回自己失去的魂魄。
白沐的車子開出一段後便覺得不對勁,後面有輛車開得飛快,那輛車是言御的,言御的車飛快的開到白沐前面,橫在路中間,還白沐一個急剎車,“這是瘋了嘛,他!”
池晚正要問怎麼回事,言御已經下車走過來,他敲着副駕駛的車門,白沐只有打開鎖,池晚被他強行拉下車,白沐緊跟着下去,“阿御,你要幹什麼?”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喜歡她,而你是我兄弟,所以我要對你坦白,我對她也有奇怪的感覺,我不知道那種感覺是什麼,我想確認。”
言御的坦白讓白沐爲難,他看着言御的手緊緊的抓着池晚的手,他猶豫了,而言御就當做他也認可了,拉着池晚走向他的車,將池晚塞進了副駕駛。
池晚顯然還來不及反應,言御替她扣保險帶,坐穩之後,白沐已經出現在他的車窗外,“我不知道你要怎麼確認,但別傷害小晚。”
言御點頭保證,車子就這樣離白沐越來越遠,他站在空曠的馬路上,站了很久,月色越朦朧他的心卻越清晰,言御那奇怪的感覺他最明白,只是他一直以爲可以避免的,胸口似乎還殘留着池晚的淚痕。
事情還是發展到了他曾不願面對的境地,雖然早有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