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弱智?他竟然說連連看這個遊戲弱智?
許傾城想要反駁,可仔細想想,好像連連看這個遊戲,是不怎麼考驗智商啊!
她撇了撇嘴,把面前的電腦一關,說道:“哼!不要和你玩了!”
陸行之一把將想要走掉的人給抓回來,然後摁在了自己的懷裡,捏着她的臉蛋問:“玩不過就不和我玩了?嗯?”
“不然呢?讓你一直虐我嗎?”
“那我讓你幾局?”
“纔不要!”許傾城怒,“我纔不要你讓!我肯定會贏你的!”
“聽你這話的意思,你是要繼續挑戰我咯?”
“玩就玩!誰怕誰!”
雖然知道他是故意在用激將法激自己,但其實許傾城的心裡也是很不服輸的,所以,她很想要贏了陸行之。
但是這傢伙不知道是不是開了掛,每局都點得飛快,有時候許傾城才點了十幾個,他就已經全部點完了。
許傾城對着電腦,簡直欲哭無淚。
和智商太高的人在一起,真的分分鐘都是被虐的危險。
一開始她是這麼想的——
既然陸行之什麼都很厲害,那就找一些他以前沒玩過的遊戲讓他陪自己一起玩,這樣自己總可以贏他了吧?
可誰知道,不過才玩了一兩個小時,他已經玩得如此順手,還把他的師傅虐得心塞不已。
不過最後一局,陸行之暗地裡讓了許傾城,然後許傾城就贏了。
許傾城先是歡呼雀躍了一會兒,緊接着一把抓過他的衣服,問道:“你是故意讓我的吧?”
“怎麼可能。”陸行之笑了笑,挑着眉,“虐你比讓着你好玩多了,我怎麼可能讓你?”
“哼!我就知道!”許傾城開心地笑了起來,滿滿的都是成就感,“不過沒關係,我還是贏你了!”
“你贏我是應該的,你本來就玩了這麼久了。”
許傾城:“……”
這人到底會不會聊天的!就算是自己玩得時間久了一些,但不是有句話叫做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麼?真是的!
兩人一直在房間裡呆到晚上九點多才出去吃東西,原本玩遊戲玩到六點鐘就不玩了,但是後面許傾城說玩累了,想要休息一下。
陸行之也覺得累,就陪着她一起休息了,誰知道,這一睡,就睡了三個小時。
九點的揚州,夜生活纔剛剛開始,外面人來人往,大家都行色匆匆,各有目的地。
許傾城挽着陸行之的手,打着哈欠問:“我們去吃什麼啊?”
“你想吃什麼?”
“我啊……”許傾城歪頭想了想,然後嘆着氣說:“纔剛出來這麼幾天,我居然好想念翠姨做的飯菜。”
“那不然我們回去?”
“不!”
一說到回去,許傾城就立刻激動了起來,並且,她的神情十分嚴肅,“我現在還不想回去,你想回去了嗎?”
“沒有。”
“不是的,如果你想回去的話,不用勉強自己,你跟我說就可以了,你……”
“傻瓜,你不回去,我一個人回去有什麼意思呢?”陸行之笑笑,
更緊地握住了她的手。
許傾城的小手被他的大手包裹着,一片溫暖自掌心經血液流經至心臟,瞬間就覺得心裡也暖了起來。
不管他的甜言蜜語是真還是假,也不管以後是光明還是黑暗,這一刻,自己真心實意地想要和他白頭到老。
並且,這個念頭,永遠都不會改變。
……
在揚州拍完婚紗照留下地址,他們就前往下一站了。
杭州。
自古有言:上有天堂,下有蘇杭。
這個城市,美得讓許傾城覺得窒息。
尤其是夜晚的西湖,許傾城看得不停地讚歎。
湖上涼風習習,他們坐在船上,看着湖邊的遊人來來往往,景色也是美不勝收。
大概就是因爲景色太美了,一切都太愜意了,所以現在才突然心情好了起來吧。
許傾城看着旁邊的一個塔,問道:“那是雷峰塔嗎?”
“你知道?”
“當然知道啊。”許傾城笑了起來,眉眼彎彎,看上去可愛又俏皮,讓人的心也跟着柔軟了起來。
她說:“白娘娘和許仙的故事,這個世上怕是沒人不知道吧?”
那個爲愛勇敢的姑娘,那個爲了千年之前的恩情前來相報的姑娘,真真是讓人覺得欽佩。
陸行之目光深邃,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問道:“那你覺得白娘娘那麼做,值得嗎?”
“值得。”
爲了自己心愛的人,不管受再多的累,吃再多的苦,都是值得的。
許傾城看着陸行之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過去發生的一切都不是你我願意的,不能怪你,也不能怪我,所以行之,以後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在一起,然後——”
說到這裡,她故意一頓,然後陸行之就整顆心都提了上來。
他也盯着許傾城,眼裡的緊張都表現在了力道上。
許傾城感覺自己的肩膀都快要被他捏碎了,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問他:“你怎麼這麼用力?”
聞言,陸行之又像是被燙到了一樣,立刻把自己的手給收了回去。
許傾城‘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將他的大手抓過來,兩隻手把玩着。
她低着頭,聲音很輕很輕:“然後可以的話,我希望可以給靜好一個妹妹或者弟弟,靜好一個人的話,太孤單了。”
陸行之先是愣了愣,緊接着反應了過來,瞬間被感動得一塌糊塗,將她一把抱在了自己的懷裡,差點都忍不住要親她。
不過上次在揚州大街上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親了許傾城之後,許傾城就說了——以後不能這樣!在大庭廣衆之下要矜持一點!
好吧,此時此刻,自己還是矜持一點吧!
許傾城心裡也很感動,同時覺得好笑。
自己不過是做了一件想了很久的事情,爲什麼會被自己的勇氣感動到呢?
大概,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愛的力量吧。
——
本來陸行之就剛退燒,開了那麼久的車就有些累了,雖然在酒店休息了幾個小時,但是晚上在湖上吹了風,回到酒店之後,他就察覺到,自
己又開始發燒了。
他不敢讓許傾城知道,怕她知道了會緊張,同時也怕她會內疚。
於是,他藉口下去買包煙,自己去藥店買了點退燒藥。
回到房間,又趁着許傾城洗澡的時間,偷偷把藥吃了。
可人吃了藥,就會嗜睡。
洗了個澡出來,剛躺在牀上沒幾分鐘,他就覺得自己眼皮打架,怎麼都撐不住了。
昏昏沉沉睡過去,迷迷糊糊被叫醒。
許傾城摸着他的額頭,焦急地問:“你怎麼了?是不是又燒回來了?你額頭好燙!”
“我沒事……”
“什麼沒事啊!我叫了你好久,你一直不醒,我、我……”
許傾城說着說着就聲音哽咽了,眼眶也紅了起來。
她以爲陸行之在揚州酒店突然倒下的那瞬間已經很嚇人了,可原來更嚇人的是現在。
又或者是因爲自己在船上的時候說出了心裡話,所以對他的在意更深更濃了吧。
剛剛叫他他不醒,許傾城嚇得真的馬上就要哭出來了。
“行之,你不要有事,你有事的話,我怎麼辦?”許傾城低低地說着,眼眶比剛剛還要紅。
陸行之勉強一笑,原本想要擡手摸一摸她的臉的,但實在是沒力氣把手擡起來,所以只好摸了摸她的手,輕聲說:“放心吧,沒事的,我剛剛去藥店了,量了體溫,只是低燒,也買了藥吃下去了,睡一覺就會好了?”
“所以你是早就知道自己發燒了是嗎?”
當然啊,自己身體難受不難受,自己肯定是第一個知道的人!
“沒事的,我睡醒就好了,真的。”
許傾城還是不放心,拉着他要去醫院。
陸行之沒辦法,只得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她拉下來抱在自己的懷裡。
“乖,不要動,陪着我睡一覺,醒了就好了。”
許傾城還是要動,他只好在許傾城的耳邊說:“別動啊,我頭很痛,你再動,我的頭都要痛得炸開了。”
他這麼說,許傾城就真的一動也不敢動了,乖乖地躺在他的胸口。
沒幾分鐘陸行之就睡着了,臉色很紅很紅。
許傾城心裡害怕,根本就沒辦法入睡。
等到她確定陸行之徹底睡熟了之後,她才從他的胸口起來,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吃了藥的緣故,他的額頭摸上去,似乎沒剛剛那麼燙了。
要麼就先等等,過一個小時候如果他的溫度沒有降下去的話,自己就叫醫生。
許傾城真的就那麼等着,等到一個小時後,再次伸手摸了摸陸行之的額頭。
比前一次要降下去很多了,她的心裡,也終於不再那麼緊繃了。
她盯着陸行之一直看一直看,心裡默默地嘆了口氣。
人大概都是這樣的吧,只有在感覺到即將失去的時候,纔會產生那種強烈的恐懼感。
就跟自己剛剛一樣,叫他怎麼都叫不醒的時候,害怕得無以復加。
陸行之,你一定不能有事。
因爲——
我還等着,和你白頭到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