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惜微愣,眼底流瀉出幾分淺淡的笑意,有些居高臨下傲然,“連小姐,這回你可聽到了吧?四爺——也就是你的表哥說了,我沒有聽錯,他真的需要休息所以趕你走呢!”
連玉,“……”
她再次無言以對,手心緊緊攥成拳頭,恨不得朝着這可惡的女人揮過去。
“好,那請惜姑娘替我轉告表哥,我改日再來。”
畫惜看着她憤怒離去的背影,嘴角惡意的笑容還未來得及收斂,扭頭就被那噴薄的呼吸嚇了一跳,短促的驚呼聲從她嘴裡冒出來,又迅速的咽回去。
男人此刻正用力的箍着她纖細的腰,嗓音低低的道:“畫惜,你怎麼這麼壞?”
她的臉莫名紅了紅,掙扎着要退出他的懷抱,“我一直都是這麼壞。”
權非逸想了想,莫名的贊同他的話,“恩,你確實一直都這麼壞。”
“……”
畫惜越是掙扎,他的懷抱就越是用力的收緊,將她緊緊的圈住。甚至連他棱角分明的下顎也重重擱在她的肩上,“畫惜,你剛纔這麼兇,是不是不想讓連玉來看我?”
“不是!”她急忙的否認,怒道,“是因爲你無緣無故把我禁足!”
“不是無緣無故。我說過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就會讓你出去。”
“……”
那跟無緣無故把她禁足有什麼區別?憑什麼她要答應他的無理要求?
權非逸又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是不是不想讓她來看我?”
“我不是已經回答過了?”
畫惜氣得要命,這男人突然就這麼神經兮兮的,他是不是腦子長草了?!
權非逸喉結滾動,低聲道:“可你的答案本王不滿意,就當沒有聽到,當你沒有回答過。”
“……”
畫惜一腳踩在他的腳上,男人吃痛的悶哼一聲,可是他的雙手仍舊沒有放開。
不管怎麼樣,他都要跟她糾纏在一起。
“我性格這麼差,你還敢把我留下?”畫惜氣急敗壞,什麼話都甩出去,“當着你的面我都敢這麼欺負你表妹,你不怕自己去上朝的時候她還好好的,回來她就被我扔河裡去了?”
“這種事,你不會做的。”她大概會直接下毒。
“別說的你好像很瞭解我一樣!”
權非逸的臉埋在她的頸窩裡,深深的吸了口氣,呼吸間淨是她身上清淡宜人的香味。
他發作自己從前真的是不太瞭解她,竟然以爲她是個清冷的無慾無求的“好女人”。
現在才發現,無慾無求只是因爲沒有感情。她也是個正常人,生氣了也會惱,不高興了也會表現出來,傷心了也會哭,做壞事得逞了也會笑……
這樣的她,非但沒有讓他覺得失望,反而更想要緊緊的抓住,探索……
他的嗓音愈見沙啞,闔着雙眸啞聲的開腔:“畫惜,你剛纔說什麼?長時間在這封閉空間裡,不只是耳朵要壞了,說不定連身體也會壞了,是嗎?”
“……”
她莫名瑟縮了一下,總覺得他的話裡帶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沒有。”